谢一和商丘把九婴放走之后, 两个人回了商丘房/中,自然是一番没羞没臊, 谢一最后还是睡在商丘房/中。
谢一睡得迷迷糊糊, 就感觉商丘动了一下,谢一“嗯?”了一身个, 说:“怎么了?”
商丘见他一脸迷糊,不由的笑了一声,低下头来亲了亲谢一的额头, 说:“我去弄些水来,给你擦擦。”
哪知道谢一还是睡得迷糊,竟然搂住了商丘的腰, 声音闷闷的,就跟撒娇一样, 说:“不要……”
商丘一愣, 似乎是爱极了谢一撒娇的样子, 谢一其实根本没自觉,还在半睡梦中,结果最后自然是醒了, 因为商丘又来了一次。
谢一这回是精疲力尽了,一点儿也不想动, 商丘笑了笑, 说:“谁让你惹我的?”
谢一:“……”
商丘说:“你躺一下, 我去弄些水来。”
因为谢一这回是清/醒的, 所以就没有拒绝, 商丘很快披上衣裳就出门去了,谢一则是老老实实的等着。
商丘走出门,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再过一会儿怕是要天亮了,商丘往前走,突听有“沙沙”的声音,猛地皱了一下眉,脚下一踢,“啪!”一声,一根树枝猛地被踢出去。
暗地里那人影晃动了一下,不过动作很快,躲避开商丘的树枝,快速掠走。
商丘跟上两步看了看,是集/会内部的人员,不然不可能这么熟悉地形,转瞬就没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了踪影。
商丘向前走了几步,但是都没有看到人影,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了……
源烽没想到回去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商丘,赶紧避开商丘,他可不想和商丘交手,毕竟商丘可是肉/身成圣的人,很多神明天生是神明,天生就高人一等,而商丘偏偏不是,商丘是后期成圣的人,而且还是肉/身,足见他到底有多厉害。
源烽赶紧回到了太子丹朱的房舍,推门进去,太子丹朱躺在榻上,还是一动不动,衣裳也没有退。
源烽走进去,太子丹朱突然动了一下,说:“你去哪里了?”
源烽关门的动作一顿,连忙低声说:“小人去取了些热水,太子醒醒酒气吧?”
太子丹朱翻了个身,摆了摆手,说:“你过来。”
源烽端着热水过来,眼睛注视着手中的水,冒着腾腾的热气,看起来十分温暖,只是……
源烽走过去,太子丹朱饮的太醉,似乎没有办法坐起来,险些跌在榻上。
源烽赶紧将热水放在一边,扶着丹朱起身。
丹朱靠在他肩膀上,招了招手,说:“真好我有些口渴。”
源烽端起水来,不过似乎有些迟疑,低声说:“太子,这水……太烫了,凉一凉再喝吧?”
太子丹朱却没觉得,伸手接过来,笑着说:“天气这么冷,再晾一会儿估计就成冰水了,这样正好喝。”
太子丹朱说着,端起来,一饮而尽,水珠顺着他的嘴角滑/下来,“唰——”一下滑/进他的衣领子里。
源烽看着太子丹朱喝水的模样,眼神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太子丹朱喝了水,说:“我乏了,先睡下了,你也歇息吧。”
他说着,滚在榻上,准备睡觉了。
“是。”
源烽低声说了一声,站在原地却没有动,太子躺在榻上,已经准备睡了,不过感觉到源烽站在榻前就就未动,就睁开眼睛,抬眼去看源烽。
源烽还以为他睡了,哪知道对方突然来看自己,源烽一怔,赶紧把目光收回去。
太子丹朱一下就对上了满含掠夺性的目光,不由也是一怔,那眼神竟然让丹朱似曾相识,他好像曾经见过商丘就是这么看着谢一的。
太子丹朱引得有些多,眯着眼睛注视着源烽,打量着源烽,源烽身材高大,身上肌肉很多,天气很冷,但是他穿的不多,昭显着源烽精壮的身材。
太子丹朱不知为何,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突然一翻身坐起来,定定的看着源烽。
源烽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被发现了,刚想要垂下头去,结果太子丹朱突然起身而来,只不过他饮多了酒,“咕咚”一下就栽下去。
源烽一惊,赶紧一把扶住丹朱,丹朱撞在源烽怀里,撞了个酸鼻,鼻头红红的,再加上刚才“撒酒疯”,眼睛也是红红的,看起来有些……
源烽倒吸了一口冷气,太子丹朱凑过来,突然含/住了源烽的嘴唇,源烽只是抽/了一口冷气,愣了一瞬,随即一把抱住丹朱,“咚!”一下欺身过去,反客为主的深/吻着丹朱。
丹朱感觉自己喝醉了,可能是醉的不省人事的程度,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后半夜做了什么,但是又隐隐约约记得很清晰,太疯狂了,以至于丹朱感觉那根本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但是又出于自己的本能。
谢一第二天起来之后,准备去告诉丹朱,九婴已经放走了,他刚准备起身,商丘就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拉回来,声音十分沙哑,带着浓浓的起床气,说:“去哪里?”
谢一见他眯着眼睛,一脸睡不醒的样子,笑了笑,忍不住捏了捏商丘的脸颊,果然手/感真是好,也就是因为商丘有起床气,还没真的醒过来,不然平时怎么能捏到商丘的脸颊呢?
谢一说:“我去太子那里一趟。”
商丘本就有起床气,一听谢一提起太子,顿时更是不悦了,昨日自己那么卖力,谢一醒得早不说,而且一起床还要去别的男子那里,商丘这小心眼子当然不高兴了。
商丘干脆一搂,彰显了自己高大的身材,还有大长胳膊,把人圈住,说:“不许去。”
谢一:“……”不是一般的直接!
谢一连忙哄着说:“昨天咱们把九婴放走了,今天总要让太子知道,我去去就回来。”
商丘很坚定的说:“不行。”
谢一顿时有些无奈,说:“那你跟我一起去?”
商丘看了谢一一眼,脸色稍霁,这才起身。
谢一和商丘整理好了,就准备去找太子丹朱了,天色还很早,但是谢一深知太子丹朱的为人,不喜欢懒床,平日起的都很早。
谢一和商丘到的时候,太子丹朱的门却是紧闭的,里面没什么声音。
谢一走过去叩门,这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丝慌乱的响声……
太子丹朱还在睡梦之中,就被人吵醒了,是敲门声,他迷茫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源烽睡在自己旁边,这其实没什么,毕竟太子丹朱也不是个有官架子的人。
但是仔细一看,顿时脑子里“轰隆!!”一声,就跟炸了一记天雷一样,脑袋里都给炸成坑了,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如何是好。
自己和源烽都是赤着,而且亲/密的搂在一起,好像和昨天晚上做的梦一样一样。
太子丹朱狼狈的想要起来,结果疼得不行,“嘶——”了一声,源烽也醒了,赶紧起身,跪在地上,说:“小人失礼,请太子责罚!”
太子丹朱疼得不行,连忙说:“别……别责罚了,快来帮我穿衣裳。”
谢一还在拍门,太子丹朱脸色通红,平日里根本不需要人伺候,今日倒是困难了。
源烽赶紧过来给太子穿衣裳,太子则是朗声说:“等……稍微等一下,我还没有起身,这就好了。”
谢一站在外面,一脸狐疑,心想着丹朱平时不会这么晚起的。
太子丹朱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儿,尤其是……
源烽显然是第一次,什么都不知道,丹朱昨天也睡下去没有/意识,以至于今天太狼狈了,房舍里也没有水可以清理,丹朱手足无措,满脸通红,最后只好把衣裳穿好,然后端坐着,以免出丑。
谢一很快听到有声音,就推门进去了,丹朱端坐在席上,不过衣裳竟然皱巴巴的,不止如此,脸色也非常疲惫,眼底还有黑眼圈,眼睛竟然有些微红,嘴角还有些破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跟谁去打架了。
谢一看到太子丹朱的样子,吓了一跳,说:“你没事儿吧?”
太子丹朱连忙说:“没……没什么事儿,只是饮了些酒,今日宿醉罢了。”
谢一点点头,说:“我们是来告诉你,昨天晚上九婴已经被放走了。”
其实太子丹朱昨天晚上就听到了声音,早就知道谢一和商丘得手了,说:“我知道了。”
他说着,有些要赶人的节奏,掩饰着说:“我……我宿醉的厉害,你们先回去吧。”
谢一没有怀疑,连忙站起来,太子丹朱平日里是礼数周全的人,一般都会送谢一到门口,或者再远一点的距离,近日却坐在席上,一点儿也没有多挪动的意思,谢一心想,一定是太子宿醉太厉害了。
商丘则是脸上挂了一些笑容,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太子丹朱,又看了看源烽。
源烽低垂着头,因此没有看到商丘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太子丹朱则是看得一清二楚,顿时尴尬极了,心想着,不能够,自己这样很平常,怎么可能被发现?
商丘临走前顿住了,回头看着太子丹朱,表情难得的温和,声音也是温柔极了,说:“看来不是很顺利,流/血了,记得上药。”
他说着,指了指太子丹朱的榻方向,太子丹朱回头一看,榻上没有整理好,露/出来一个角,真的是流/血了!
丹朱也是第一次,毕竟他是太子,而且没有娶亲,谁敢对太子做这种事情?
丹朱看到商丘那“温柔”的目光,听着商丘那“温柔”的提点,顿时脑子里“轰隆!!!”一声,感觉没脸见人了。
谢一则是一脸迷茫,流/血了?
谢一想要关心一下怎么受伤的,结果就被商丘拽走了,太子丹朱狠狠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要是谢一真的问自己怎么受伤的,他都不知道能编出什么来!
谢一还想关心丹朱,就被商丘拽走了。
谢一连忙说:“等一下。”
商丘却不等,把他拽出去,源烽赶紧关了门。
谢一说:“我还没说完呢。”
商丘则是说:“别打扰他们。”
谢一见商丘一副了然的样子,不由说:“太子怎么受的伤?怎么会流/血了?难道昨天晚上有刺客袭/击了太子?”
商丘笑了笑,说:“袭/击应该是,不过是不是刺客我就不知道了。”
谢一还是一脸迷茫,商丘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谢一顿时从迷茫变成震/惊,随即脸上有些发红。
商丘则是一脸自豪的说:“你放心好了,我这么温柔,不会让你流/血的。”
谢一看着商丘自卖自夸的样子,不由笑了一声,不过商丘颜值过关,怎么样的表情都很英俊。
部落之间的集/会本已经结束了,这次就是要封商丘封地,本来已经结束了,不过临时又有些其他事情,那就是新上/任的部落长,重华的婚事。
帝君现在非常宠信重华,本来刚开始只是想要重华这个无名小卒做傀儡罢了,但是没想到,重华竟然这么有才华,而且忠心耿耿,一上来就请求废除四岳联/盟,正和了帝君心意。
帝君发现,自己已经要离不开这个新上/任的部落长了,想要赶紧把女儿嫁给重华,这样一来,重华就能更加忠心耿耿了。
虽然是帝君嫁女儿,不过这时候年代很靠前,因此没什么太多的繁文缛节,很快就能布置好,在部落长们离开之前准备好,搞一个宴席,也算是给重华庆贺成为部落长的宴席。
帝君要嫁女儿,丹朱这个作为大哥的就忙碌上了,他这些日子很忙,妹妹们要出嫁了,虽然不是同父同母的妹妹,但是平日里感情也不错。
丹朱忙碌了起来,感觉这些日子十分疲惫,一日比一日疲惫,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睡不醒的样子。
自从那日太子丹朱和源烽成了好事之后,后来又有几次,两个人都不多说,也不需要什么开场白,只是丹朱一个眼神罢了,源烽似乎就明白了他想要什么。
之后几次源烽并没有那么野蛮,也没有那么粗/鲁,丹朱都没有受伤,不过每次完/事之后,精神都不太好。
丹朱有些疲惫,还以为是自己身/子不太好,做太多那档事情,这些日子还有些克制,只要不是丹朱主动要求,源烽都不会主动,这一点其实让丹朱很苦恼,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商丘和谢一两个人平时就腻在一起,也不避讳旁人的目光,而自己呢,只是在夜里头会和源烽腻在一起,而且仅仅限于那种事情。
太子丹朱很想问问,自己和源烽到底是什么关系,源烽怎么看待自己的,但是丹朱又问不出口,一方面觉得太矫情,另外一方面……也是害怕。
丹朱是太子,未来的部落联/盟首领,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是要娶妻的,或许是为了联/盟,或许是为了拉拢,一旦自己问出了这样的话,或许就不能回头了。
太子丹朱这些日子精神不好,还十分忙碌,总有一些恍惚的感觉。
重华的婚事将近,帝君一下将自己唯一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重华,可见对重华有多宠爱,有多重视,大家都很忙碌。
谢一倒是很清闲,这日吃了晚膳,也没什么事儿可做,商丘从吃了晚膳之后就缠着自己,商丘体魄太好,谢一都怕自己这个神明过劳死了。
谢一就拉着商丘出门散散步,商丘不是很愿意,他想在舍中呆着,自然不言而喻,不过谢一执意拉着他出去,商丘也没有拒绝。
两人跟从舍中/出来,就看到很多人正在搭建新舍,当然是给重华娶亲用的,规模还挺大,宴席就在这里举行,再有两天,就是重华的婚事了。
谢一和商丘站在新舍外面看了看,商丘突然握住谢一的手腕,笑着说:“羡慕么?”
谢一说:“这有什么好羡慕的?难不成你也想娶两个美娇/娘?”
商丘说:“我说……婚礼,你想和我成婚么?”
谢一顿时“咚!”一下,脸就红了,商丘目光温柔的垂下来,盯着谢一,让谢一的心跳都飙升到了一个新高度了。
谢一还没说话,这个时候就看到太子丹朱抱着东西走了过来,还喊了一声:“太一。”
一下破/坏了两个人的旖旎气氛,商丘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很不待见太子丹朱。
丹朱可不知道自己破/坏了气氛,抱着东西走过来,他还在忙碌着,额头上冒出一些虚汗来,大冬天的,竟然脸色通红。
谢一有些惊讶的说:“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太子丹朱说:“没做什么?只是这些日子有些忙,哪有你们清闲。”
他笑着说:“不说了,我一会儿弄完这些,还朝君父回话去呢。”
他说着,转身准备走,不过刚走了一步,就是“哗啦!!!”一声,手里的东西都砸在了地上,身形一歪,就要摔倒。
谢一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要扶,但是有人比他反应更快,一把搂住了太子丹朱。
太子丹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贫血一样,突然脑子里一片眩晕,眼前黑/暗眩晕,陡然就没了知觉,差点摔在地上。
源烽一步冲过来,一把搂住太子丹朱,连忙说:“太子?”
丹朱急/喘了两口气,这才稍微好一些,定了定心神,眼前的黑/暗终于慢慢化开了,说:“没事……我可能……可能有些累。”
源烽赶紧把丹朱大庭广众之下就打横抱起来,丹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边动静比较大,很多人都在看着。
源烽则是我行我素的样子,抱着丹朱往回走,说:“太子,回去歇息一下吧。”
丹朱只好点了点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顶着大家热烈的视线就离开了。
谢一有些着急丹朱的情况,丹朱自己根本没当回事儿,只是说累了,睡一觉就好。
丹朱很快就睡着了,几乎是一沾到榻就睡着了,脸色苍白疲惫。
源烽出去弄些热水过来,离开一阵,谢一和商丘就守在旁边。
丹朱脸色不是很好看,谢一不能坐视不理,伸手盖住丹朱的额头,商丘虽然对于谢一碰任何人都感觉到不快,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丹朱脸色太难看了,苍白的几乎透/明。
谢一伸手搭在丹朱的额头上,掌心慢慢化开一层金光,谢一陡然间把手松开,惊讶的看着丹朱。
商丘皱了皱眉,说:“他怎么了?”
谢一惊讶的说:“他中毒了。”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中毒……”
源烽从舍中走出来,弄了些热水准备回去,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人,正是准备迎娶帝君两个女儿的部落长重华。
重华走过来,低声说:“为什么太子还没有死?”
源烽低垂着头,看起来很是本分的说:“大人,您即将迎娶帝君的两个女儿,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位夫人的大哥出了事情,还是当今的太子,恐怕大人的婚事就要延期,小人私自以为,这场婚事对大人十分重要。”
重华一听,不由笑起来,说:“你是聪明人。”
源烽声音淡淡的说:“谢大人夸奖。”
重华有说:“别忘了,我对你有恩。”
源烽低声说:“是,小人不敢忘怀。”
重华一笑,说:“我以为你美/人在怀,就把旁的都给忘了,怎么,太子的滋味儿如何?你也是能个儿,我不过娶帝君的两个女儿,你却占了太子。”
源烽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手背上青筋暴突,不过转瞬又恢复了平静,说:“大人说笑了。”
重华说:“好好替我办事,等我娶了两位夫人,立刻毒杀太子,不能让他活的太久,知道了么?”
源烽点了点头,说:“是,大人。”
重华拍了拍源烽的肩膀,没有再多说,很快就离开了。
婚礼在即,太子丹朱却病倒了,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丹朱感觉自己睡了一觉之后好了不少。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源烽守在自己身边,源烽脸上都是疲惫的神色,眼底也有乌青,显然是一夜未眠。
源烽见他醒了,赶紧过去,说:“太子,感觉好些了么?”
太子丹朱感觉自己好了不少,有些神清气爽的,便点了点头,源烽说:“太子昨日发/热,多亏了东皇相助,千万别受寒。”
他说着,将衣裳披在丹朱背上,丹朱点了点头,看着源烽忙碌着。
源烽弄了些热水给他喝,丹朱嗓子里火烧一般,赶紧喝了,这才稍微好一些,源烽转身要站起来,丹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啪!”一声就握住了源烽的手腕,低声说:“我……”
源烽淡淡的说:“太子,有什么吩咐小人去做的?”
太子丹朱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源烽,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病初愈,还有些脆弱,总之丹朱很想问出那句话,问问源烽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太子丹朱看着源烽,最后张了张嘴,却说:“别走,陪我一会儿。”
源烽把东西放下,就站在榻边上,丹朱将他拉上来,源烽眼神一沉,低声说:“太子身/子才好一些,好生将养才是。”
丹朱点了点头,搂着源烽,似乎又要睡了,喃喃的说:“你在我身边,我就安心些了。”
源烽的目光有些复杂,低头看着丹朱,丹朱已经又要睡了……
很快重华的婚宴就开始了,众人齐聚一堂,因为十分隆重,因此大家都是华服打扮。
商丘还是黑色的衣裳,不过今日稍微讲究了一些,一打扮起来,简直英俊的让人不忍逼视,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商丘系好腰带,转头一看,就看到谢一正在盯着自己,不由挑唇一笑,说:“在看什么,这般入迷?”
谢一无奈的笑了笑,怎么感觉商丘又开始自夸了?入迷?
两个人整理好,就一起出么舍门,准备去筵席了。
太子丹朱已经在了,看起来气色比前两天好了不少,坐在席上正在和大家客套,要知道太子丹朱的人气其实是很高的,大家都觉得丹朱是接下来的联/盟继承人,而且帝君年迈,久病缠身,真不是别人想得太多,帝君也就要让位了。
这样一来,丹朱呼声最高,自然很多人来巴结丹朱,和他套近乎。
谢一走进来,和丹朱打了个招呼,给他看了看病情,果然已经没什么大事儿,只是丹朱身/子虚弱,毕竟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是需要将养。
众人坐在一起聊天,很快帝君就来了,帝君已经年迈,被人搀扶着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位娇滴滴的美娇/娘,那自然就是帝君的两个女儿,娥皇和女英了,再有就是重华。
重华一身华贵的袍子,平日里他都十分朴素,今日穿的庄重而隆重,有几分丰盛俊朗,还颇有些气势和威严,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家都知道重华是帝君的新宠,自然也要巴结着,一些大部落长是不屑的,毕竟重华是个无名小卒,一下成了最大的部落首领,现在又被鸟屎砸中了,一下娶了帝君的两个女儿,全天下的好事儿,都让他给砸着了。
只是……
大家都不知道,好事儿从来不会主动掉在谁的头上,就算是主动掉在头上,若是没有准备,恐怕也是会给一下砸死的。
他们眼中的无名小卒,其实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从一个父亲不疼爱,后母虐/待的平凡人,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可谓是飞上了枝头。
帝君看起来心情很好,亲自主持了婚事,重华非常恭敬的给帝君扣头。
重华生的丰盛俊朗,又年纪轻轻,因为早年一直受苦,所以在平头百/姓堆儿里,重华呼声很高,德行十分了得,帝君的两个女儿都是有远见的人,知道自己的夫君虽然如今还不是很厉害,但是日后不可限/量。
这婚事可谓是男才女貌,双方也是欢喜的厉害,大家敬酒,很快欢声一片,歌舞升平。
谢一饮了两杯酒,这些日子都是烦心事,又是部落长,又是刺客的,好不容易有点欢心的事情,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倒是很愉快。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进来,似乎对重华说了什么,然后又退了出去。
重华脸上有些为难,看了帝君两眼,但是似乎不太想说。
帝君也不是瞎的,重华这么看自己,他当然明白肯定有事儿,当下就说:“重华,有什么事儿?如今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重华面上十分为难,赶紧走过去,附身对帝君小声说:“这……君父……”
重华开口倒是很快的,这声君父也让帝君很高兴,毕竟他是要拉拢为自己所用的,叫君父自然是亲近的。
重华低声说:“有人来报,说是……此刻九婴不知去向,没有抓到,但是……但是有个士兵看到了放走九婴的人。”
帝君一听,立刻皱眉说:“是谁!?谁那么大的胆子!?”
帝君的声音有些大,众人立刻侧目过去,重华仍然面色为难,帝君说:“重华,你不要怕,说出来!”
重华抬起头来,十分小心的瞥了一眼在坐的太子丹朱,太子丹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重华看了自己一眼。
重华低声说:“那……那士兵说,是太子……”
帝君一听,脑袋里“轰隆!!!”一下,再加上那日太子丹朱曾经因为九婴的事情顶撞过自己,顿时心中气愤难当,不管九婴是不是刺客,但是诛杀九婴已经成了现在的当务之急,联合部落的唯一办法。
现在好了,九婴跑了,竟然是太子放走的,帝君气的立刻站起来,不由分说走过来,“啪!!”一声打了丹朱一个耳光。
丹朱顿时都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帝君当着众部落长的面子,打了太子一个耳光。
不止如此,帝君气的发/抖,说:“你这不肖子!如此顽嚣,不足以授天下之权!”
帝君的气话一出,部落长们顿时喧哗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意思?
顽嚣?
不肖?
不足以授天下?
三言两语,帝君竟然否定了自己唯一的嫡子,还是在众部落长面前。
丹朱也懵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重华连忙冲过来,拦住气怒的帝君,“噗通”一声跪下,说:“君父,万勿怪/罪太子啊,太子也是……也是……”
帝君气的发/抖,说:“别给着不肖的人说情!他是要气死我!!气死我!!根本不知道以大局为重!!!”
帝君说着,陡然一咳嗽,顿时“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众人都吓了一跳,眼见帝君要倒,全都抢上去扶着帝君。
太子丹朱赶紧冲过去,他脸上还红着,连忙说:“君父……”
帝君挥开丹朱的手,说:“不要喊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众人更是面面相觑,重华赶紧扶着帝君,招来巫,扶着帝君往房舍去,请帝君躺在榻上。
帝君躺在榻上,顿时又吐了两口血,有些气息游离。
大家都有些惊慌,丹朱赶紧拉住谢一,说:“太一,快帮我看看君父,君父身/子不好!”
谢一也想要进去看看帝君,只不过帝君的房门紧闭,只有几个人进去,很快其他人都退了出来,包括两个女儿也退了出来,只剩下重华在房舍中。
丹朱赶紧冲上去,询问两个妹妹,说:“君父情况如何?”
娥皇和女英方才听到重华说了一些话,责怪的看着丹朱,说:“大哥,你平日顽劣也就罢了,为何要把九婴放走,你也太……”
两个妹妹说不下去了,丹朱一听到这里,顿时脑子里“轰隆”一下,原来君父如此生气,是放走九婴的事情。
谢一皱了皱眉,放走九婴根本没有叫上丹朱,谢一特意不让丹朱过去,毕竟丹朱身份尊贵,但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传说是丹朱放走了九婴。
两个妹妹又说:“夫君说了,有士兵亲眼看到的,千真万确!”
丹朱有些懵,谢一和商丘皱了皱眉,商丘走过去,朗声说:“帝君,商丘求见。”
房舍里却没有声音,很快重华走出来,说:“帝君刚刚睡下了,有什么事儿,等一会让再说吧。”
重华说完,又走进了房舍,关上舍门,“嘭”一声,舍门关上,重华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股狰狞的笑容,挑了挑嘴唇,看向房舍深处。
原来房舍深处可不只是帝君一个人,帝君躺在榻上,根本没有歇息,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他身上是黄/色的诅咒,缠缚着,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
而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一身士兵衣裳,正是蓬蒙。
蓬蒙笑着说:“恭喜大人。”
重华走进去,笑着说:“虽然如今恭喜有点早,但是我还是受了。”
他说着,看向帝君,说:“帝君在集/会上震怒,明日一早,就会下达流放太子的命令,帝君觉得如何?”
帝君睁大了眼睛,说不了话,蓬蒙笑着说:“大人,高见!”
重华点了点头说:“那就这样办吧。”
帝君愤怒的瞪着重华,重华笑着说:“莫要这么看我,你年轻的时候,的确不可一世,兼并了多少部落?可是如今,你老糊涂了,这点你需要承认,这天下,不应该是有能者居之么?再者说了,你那个儿子,就是个窝囊废,只知道仁慈为怀,岂知这天下,是怎么打来的?”
重华说着,又说:“你不要不服气,就在前一刻,你心中不是也在想,干脆让重华做继承人算了?好啊,我接受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百年之内,我将是部落联/盟中,最杰出的首领,没有人可以超越我,你的眼光不错……”
“当然,我也不会杀你,你放心好了,毕竟你还要禅位给我……我要让你看着,看着我怎么治理这天下!”
第二日一大早,就传来了巨大的消息,帝君责怪太子丹朱,流放丹朱回封地丹水,如果没有命令,不得离开丹朱一步!
太子丹朱听着这个命令,顿时有些回不过神来,谢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丹朱这才算是醒过梦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帝君流放了自己的嫡子……
丹朱抿了抿嘴唇,脸色苍白,谢一说:“太子莫要着急,我这就去和帝君说明,九婴并不是你放走的。”
丹朱抬起手来,打断了谢一的话,说:“不,不必了,就算九婴不是我放走的,但是这也是我的心思,你们放走的,和我也没什么两样。”
丹朱说着,叹了口气,又说:“去丹水也没什么不好,毕竟那是我的封地,我……我这就去向君父……辞行。”
丹朱说的断断续续的,脸色苍白的朝着帝君的房舍而去,不过走到门口,又被人拦住了,重华脸色为难的说:“太子,帝君不想见您,请不要为难我了,我也是……奉命行/事。”
丹朱看着紧闭的舍门,嗓子有些干涩,颤/抖了好几下,说:“好……好、也好,那儿子就在这礼拜别,儿子回丹水去了,请君父多保重!”
他说着,跪下来叩了头,随即站起来,转身离去了……
谢一看着丹朱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心里难过,说:“先是刺客,这时候又来了人诬陷太子,我觉得这事儿很奇怪。”
商丘皱了皱眉,说:“我尝听说太子精于下棋,恐怕此人,才更是精于下棋,还是一手长盘。”
谢一眯了眯眼睛,并没立刻说话,这个时候却听到一阵喧哗,士兵阻拦着什么人,那人身形纤细,穿着奇装异服,被士兵拦着,一蹦一蹦的喊着:“爸爸!爸爸!我要见我爸爸!”
士兵阻拦着那个纤细的人,轰他离开,那少年却大喊着:“爸爸,我是小十二啊!商丘是我爸爸,我没找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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