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如愿以偿,父亲和骆泽妈妈终于要见上面了。
地点是在一处十分怡然幽静的茶馆,他妈妈钟爱喝茶,父亲给带了初春采摘的杭州龙井,骆阿姨倒是十分喜欢,她最见不得庸俗之礼。
爸爸一个人来的上海,带了很多给骆泽妈妈的礼物,给骆泽的精致名贵对的苏杭丝绸,给苑婉的杭州吃食……苑婉去帮忙提的时候,一脸震惊。
爸爸说“希望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的。”
苑婉点头,不管是愧疚也好,真诚也好,她希望和父亲都难能像这样简单的平凡的生活下去。
和骆泽妈妈见面的地方约上海某处的茶馆。
“我是骆泽妈妈,我姓意。”骆阿姨倒是第一次介绍自己的姓氏,苑婉看了看骆泽,他今天穿的很整洁,白衬衣,黑长裤,怀里抱着一个大箱子。
父亲和苑婉坐定,侍者上了茶,顿时清香味袭来,加之满园花草之味,甚是好闻。
“这个曼萃园是我常来的,因为是我和他爸相识的地方。”骆阿姨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骆泽的肩膀,“转眼孩子都已谈婚论嫁。”
父亲点头,“当父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见自己的儿女成家立业吧。”
父亲和骆阿姨又从孩子谈到茶叶,又从茶叶谈到天气,如此反复谈论聊天,终于在茶加了第八次水的时候切入正题。
骆阿姨把骆泽怀里的箱子拿出来,转递给我,“苑婉,这是阿姨送给你的订婚礼,我们先把订婚日子定下来。”苑婉赶紧低头去接,有点沉。
父亲见状随机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已经在小本子上面画好良辰吉日。
随即递给骆妈妈,“您看看,哪个时间比较合适。”
骆阿姨翻看一会,决定了4月18日那天。
大家吃了饭,又聊会天,转眼天就黑了,骆妈妈看起来有些累了,便终止了今日的见面会,和爸爸商量好了时间下次再仔细谈谈订婚的地点等事宜。
爸爸乐见其成,笑着点头说好。
苑婉把爸送回酒店,就去了安娜的小区。在席间,安娜不停地向苑婉抱怨,说因为泄密事件,周文斯被辞退了,而她留了下来,可是她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呢?她想要守护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所以这一切都显得没有意思了。
苑婉出了电梯门,她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因为傅玉玲已经告诉过她,周文斯已经被辞退了,然而这个消息早在年前已经决定,安娜和一众员工只能在年后上班的第一天才会知道。
安娜坐在地毯上,靠着落地窗,看着外面的车流车往。
苑婉按门铃,安娜慢腾腾地开门,一看见苑婉就嚎啕大哭,“苑婉,我该怎么办?周文斯离开上海了,傅玉玲说他已经去美国了,我该怎么办。”
苑婉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没事。”她突然想起宁浩南,“或许,你该忘了周文斯了。”
“什么?”安娜哭的更为伤心。
苑婉和她一起坐在地毯上,“你知道吗安娜,我和骆泽今天已经确认订婚了,我不是也已经忘了吗,你也应该看看其他的风景,想想看也许周文斯真的不适合你呢?”
安娜诧异震惊,“什么,你订婚了?”
安慰好安娜,已经快凌晨了,索性就没回去,在安娜这歇下,打算第二天先去送父亲,然后再去找琪琪。
第二天,苑婉早早就起来,先去了酒店送爸爸回去,然后打车去了琪琪家。
苑婉告诉琪琪自己和骆泽订婚的时候,琪琪也是和安娜一样的表情,“苑婉,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嘛?我可受不起惊吓,可别吓着我宝宝。”
苑婉摸了摸她的肚子,附身对着宝宝说话,“宝宝,你苑婉阿姨要结婚了哦,你妈妈还不信呢。”琪琪赶紧扶住我,捂着嘴,一副快要吐的表情,苑婉赶紧扶她到卫生间。
吐了一会,她瘫坐在沙发上,“唉,苑婉啊,当妈可真不容易啊。”苑婉朝她一笑,“就是因为不容易所以伟大。”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啊?”
“8月份。”
“那太好了,还有6个月就可以看见小宝贝了。”我在琪琪的带领下参观了他们早已经准备好的儿童房,全是粉色系,一个小床上全是粉红色的布娃娃,突然鼻子一酸,转过脸去,曾经多少次梦寐的画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扭钥匙的声音,不一会门就开了,是宇凡回来了,苑婉这才想起今天周末,昨天把消息告诉了安娜,今天就来告诉给了琪琪,宇凡在外地出差,偶尔周末回家看看。
看苑婉在家,打了声招呼,包都来不及放下,就来摸琪琪的肚子,“宝贝,你爸回来了。”
孩子好像感应到了似得,胎动了一下,琪琪疼了一下。
宇凡特兴奋,看见苑婉说,“走,出去吃吧,难得苑婉也在这里,琪琪早就想吃点好吃的了。”苑婉笑着瞧着琪琪,琪琪一脸娇嗔。
苑婉没有想到我还会遇见周文斯,她也没有想到他还会回来。宇凡事先并不知道他回来,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文斯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先回国,处理一些事情。
周文斯就一脸疲惫出现在面前,他只穿了一件呢大衣,提着行李箱,苑婉突然自己特别难受,她勉强笑着朝他走过去,像是老朋友之间的寒暄,“怎么回来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冲她笑笑,这一笑,苑婉觉得太苍凉。
四个人有盐无味地吃了顿饭,苑婉没有什么胃口,索性提前走了。
开车在公路上,夜晚风有点凉,路灯下还有哈着气走路的行人三三两两,等红绿灯,寂寥的公路让苑婉觉得百般孤独,打开音乐,音乐播放器放的还是好久之前的音乐,随手按了下一首,熟悉的前奏。
“……有点遗憾Li Lei和Han Meimei,谁也未能牵着谁的手,一样的是我们都有了个,当初不曾遥想的以后……”记忆像倾天的箭兜头而来。
落寞的歌声,寂寞的路,孤单的路灯,一辆寂寥的车缓缓开在记忆那条路上。
瑞柯宏光大厦。
“小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李毓对着站在一旁的小王关切说道,“瑞柯已经在缓缓起步,我答应过我爸,我一定不会让他倒下去的。”李毓扶住额头。
小王回答说“李总,这些不算什么的,感谢李董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帮助您的,更何况这是李董生前的愿望,我一定竭尽全力。”李毓看着他重重的点头。
小王的母亲重病,要不是李董施以援手,恐怕老母亲早已撒手人寰,所以小王自当衷心。
经过李毓的裁员决策大大降低了公司的运营成本,控本涨利,清理积货,严格把控质量问题,符合一切标准生产。流水线操作间李毓不少亲自去检查,久而久之,底下员工不敢再懒怠,公司整体的水平上去,产品上去,销量自然就会上去。
骆泽躺在真皮椅子上,望着玻璃下的宏伟城市,身后的门被打开,“骆董,看来李董的儿子对于管理公司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骆泽轻笑,毫不介意,“没关系,让他多多高兴一段时间,毕竟他爸的死对于他而言打击太大。”
小陈心领神会。末了,骆泽吩咐说,“帮我订一束玫瑰花,要红色不要粉色。”
小陈应了一声,关了门。
骆泽嘴角随即阴冽一笑,这座城啊,真是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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