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赶到法庭的时候,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扶着法庭门口的门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想跟别人借手机,想联系王师傅,可是借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也记不住他的电话号码!我真的是,太没用了……
然而,正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秦少却突然从里面走出来,他今天穿的颇为正式,暗蓝色的西装配上鹅黄色的领带,头发用发胶固定在脑后,眉宇间英气十足。他见我正好赶过来,脸上是一副沉重的表情。
我急忙抓住他的袖子,担心的问道:“怎么样?秦少?他们怎么判小暖的?王师傅出庭作证了吗?”
秦少低落地摇摇头,他抿着嘴唇:“小雅,对不起,没想到这次连我都帮不了你了,本来我联系上王师傅了,但是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我跟他打电话的时候,通话突然中断了,所以,现在就连我也不知道王师傅在哪。没有王师傅的证词,法院当然判小暖,故意杀人罪了……”
听到这个结果后,我立马蹲在地上,双手抱在腿上,将头埋在两腿之间。
秦少也跟着我蹲下来,他将我抱在怀里:“好了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不理他,继续嚎啕大哭,也不管这里是不是法庭,我只知道我对不起小暖,我连把王师傅带来作证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呦,这谁啊,不知道法院里要保持肃静啊?你再这么个哭法儿啊,一会法警要来抓你咯!”这声音十分熟悉,我抬眼一看,原来是王师傅!原来他来作证了!我喜出望外,起身一下就扑在王师傅的怀里,虽然高兴,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我以为,我以为你没赶上!太好了!小暖有救了!”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在王师傅的肩膀上蹭着,蹭的王师傅双手举起来,就跟投降一样的动作,他僵直了身子,生怕手会碰到我:“哎,秦总,你看看你看看,这明明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嘛!我可不敢动了啊!不然别人该说我是老不正经了!”
听了王师傅这话,我破涕为笑。秦少一把拽过我的手,强制着把我搂进怀里:“不好意思啊王师傅,真是让你见笑了!这傻妞儿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人倒是得罪了不少,这次要不是因为您的帮忙,小暖估计就得蹲一辈子监狱了。”秦少对王师傅十分客气尊敬,完全不像平日里那种桀骜不驯的模样。
我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挣扎,他把我搂得太紧了,紧到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干嘛啊!”我气急,在他的怀里不停地用粉拳打着他的胸膛。
然后秦少根本就无视我的反抗,他直接捂住我的嘴巴,“你太能叫了,一会出了法院,回了家,你可以随便叫,叫多大声都不会有人来管你的。”秦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一把狠狠地将他推开,骂了句:“臭流氓!”
王师傅在旁边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拎着自己的包,急忙跟我们道别:“好了好了,你们小两口在这闹吧,我啊还得回去上班,今天请了一上午的假,中午得赶紧赶回去!”说完王师傅抬腿就要走,然而秦少却不肯了。
“这怎么行啊!还没跟您好好道谢呢!好歹一起吃个饭再走吧?”
虽然我讨厌秦少,但是他的为人处事我还是非常认可的,王师傅辛辛苦苦跑过来一趟,怎么能让人就这么走了,我也对他执意挽留:“对啊,王师傅,咱们一起吃个饭吧。明天周末,咱们还可以一起去看小梦怡!”
“嗨,这说的什么话,我不过做了我该做的事。吃饭就算了,你们也别铺张浪费了,你们的钱赚的夜不容易,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明天我一天都在医院里,想过来看她随时来就行。哦对了,可不许再带东西了,她那些水果什么的都够吃!”说完王师傅便提着包离开了法院。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王师傅这样的热心肠了,虽然以前他对出不出来作证有过犹豫,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对他除了感激,就是感激。
望着法院的楼梯,我慢慢吞吞地走着,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没底:“那小暖最后被判了几年?”
秦少点起一根烟,却被我一把夺了过来,我含在嘴里,轻轻地吸着,而后喷云吐雾,感觉心钟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本来要判五年,她这属于防卫过当。不过我花了不少钱,帮她打点了下,判了三年。”
“三年……小暖要在里面呆三年,太可怕了!是我对不起她!”我自责着。
秦少的大手突然放在我的头上,狠狠地揉了揉,“三年已经不错了知道么?为了帮她减刑,你不知道我走了多少关系!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管这种破事!”
“不管怎么说,秦少,谢谢你!”
谁知他直接就把我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就扔到了他车厢的后座上:“谢谢这两个字根本就没有实际意义,如果你真的想谢我,那就履行之前的诺言。我不但帮你救了康俊,又帮你救了小暖,现在,应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秦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嘴角扯起一起恐怖的笑意。
我坐在后座上,暗暗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看样子,这次怎么都逃不掉了……
车子行驶的飞快,秦少归心似箭,终于,车子在一栋小别墅前停住。
他为我打开车门,然后将我从车里面抱下来,大有一副古代迎娶新娘,从花轿上抱下来的感觉。我用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嘴唇紧紧地抿着,不好意思说一句话。
我还是第一次来秦少的家,本来我以为他的家应该跟许律师家一样的浮夸,但是刚一进门,我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这栋别墅又老又旧,而且里面的家居摆设看上去都像是上世纪的欧式风格,脚踩在木地板上,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将我直接抱到二楼的卧室的床上,而后便去卫生间,很快,他便赤身裸体,只围了一条浴巾走出来。
他双手叉腰,露出精装结实的肌肉,我急忙用手捂住双眼,这男人简直就是不要脸!
然而秦少根本就无视我的羞涩,他直接爬上床,掰开我的手,贴在我的耳边说道:“脱,自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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