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拒着:“你醉了!”
可男人炙热呼吸夹着酒气,喷洒在她颊边,她直直的退了几步,男人随她的脚步,却将她搂的更紧。
若兰寻思,他应酬向来能自控,可为什么今晚喝的烂醉如泥?还是事情恐有变化?她心里不由一惊,可孟宸轩只抱着她:“兰儿...”一声声的低喃,却透着无尽的柔情:“兰儿,你是我的兰儿——”
他醉了,可眼下若兰只想着让他好好歇息,醒酒。
若兰任着他搂抱,只轻哄着:“回床上睡一会儿,好不?”
“不好!”
他低喃,从唇中迸出那两字时,孟宸轩忽然一口吻在她脖子上,湿滑的温度,暖暖的触觉,她浑身如电击一般,凌若兰微微的蹙眉,他动情的亲吻,辗转变化各种角度,而他的手很冷,拇指抚着她喉咙上,可印象里,他的掌心是那般的温暖。
——你的手总是这么冷吗?
他问,
他曾说她是冷血动物!
她不知他又发生了什么,但感觉到他的寒意,她的心隐隐的疼,就像刀片划过一道口子,
她抽出双手,试图为他暖着,握上他手时,却不料被他反握,他抬头,看着她,那双精亮的眸子,蒙上淡淡的雾气,他突然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扑过,若兰一踉跄,却惦记着摔着他,立马扶住他身时,为时已晚,两人双双跌在了地毯上。
若兰成了垫背,她被他压的动弹不得。
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推开,可地上凉,他总不能在地上睡一晚,于是她又将他扛起,几经周折才把他放倒在床上。
男人眉心紧蹙,若兰记得那次他也是喝酒,半夜胃痉挛,今晚也不知他到底喝多少。她连忙去药盒翻找着,还好上次她买的那盒胃药还在。
匆匆倒下一杯温水,她托起他的身子,仔细喂着他喝下药丸。
又连忙盛起热水,打湿着干毛巾,轻轻为他擦拭着脸颊,男人紧蹙的修眉未曾舒展,兴许的头疼,若兰只便放下毛巾,将他的头枕在自己双腿上,这是他喜欢的姿势。
她垂首,隔着灯源,静望着他,欲想为他舒展眉心时,才发现自己双手还有些凉,她不停的揉搓着,直到手指渐暖,她慢慢的为他按压着太阳穴,手指轻刮着他的额际。
灯影下,那紧绷的神色,终缓缓的柔和下,男人舒适的低哼一声,似乎越来越贪恋那温暖来远处。
若兰睨着他出神,将他捧在手心,视若珍宝,她看着,剑眉入鬓,闭眸歇息,轮廓分明,临摹着他沉寂的睡颜。她轻抚过他的脸颊,为他担忧。可见他不再乱动,兴许是酒后上头睡着了。
若兰将他身子扶正,顺势褪去他的鞋袜。
又为他解开衬衣,这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他偏爱白色,昂贵的面料,考究的剪裁,连小小的袖扣都是低调昂贵的蓝宝石制成的,在灯光下焕发出幽静的光彩。
她摸着衬衫那精致的纹路,却让她感到陌生。林逸说,他们的距离像是被隔离在橱窗之外,不是同一个世界,却偏要凑在一起的两个人,其实是那么格格不入!
看着他难受,她能为他做的,是在他一日倍感倦意时,能为他营造一个温暖的港湾,沏一杯热腾的茶水,或一顿美味的餐食。
若兰叹过,
当手指触碰到他腰间的皮带,她看着男人浅露着结实的小腹,随呼吸彼伏。
灯影下,贲张的肌肉,淬着他完美的线条,若兰脸颊绯红,两人虽发生过关系,她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他的身子。
她的手动了动,思前想后,还是未褪,又任着他穿着西裤睡,轻轻为他盖着被褥时,却不料男人此刻睁开眼睛,那双如雾的眸子此时却一片清亮,就那样动情的看着她。
她一惊,连忙松手,却被他一把反握着手腕,僵持几秒,下一刻,她被强制的扯入他怀中,她额际撞上了他胸前,若兰吃疼的揉着,忽然意识到,他....,若兰惊讶回望,脱口而出:"你装醉?!"
孟宸轩并没回答,可他眼底藏着隐隐的笑意,这个神色已透露了答案,若兰紧蹙眉心,她为他担忧,一颗心因为他被紧紧的揪起,他竟装醉?!
若兰心底生了暗气,推开他,她要起身时,不料他一翻身,将她牢牢的压制在身下,若兰挣扎,他困着她动弹不得:"你不是喜欢看我醉吗?"男人终言。
她怔着,无以回复,眼底浮着一阵的委屈,他装醉设计她,圈套是他下的,可是她自愿跳的,她大可不必管他,但她忍心吗,是的,她不忍心,所以才像傻子样任由着他摆布。
凌若兰侧目,避开了他的目光:"是,你没真醉就好。"暗气归暗气,她担忧的终究是他的身体,
孟宸轩睨着她,却扳过她下颚,逼她看着自己,他看见她眼中一汪弘水,莹莹潺潺:"因为...我想看你会不会关心我。"轻柔的声调,带着惺忪的鼻音。
她咧着唇角,无奈的问:"那答案你满意吗?"
他忽而一笑,唇角透着邪佞的弧度。他的笑容告诉了显而易见的答案。
可她叹过:“试探我你就那么开心吗?”若有若无的说着。
孟宸轩怔怔的打量,试探她不是开心与否,尽管知道这个手段拙劣,但感受着她悉心照料,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那种感觉无以形容,难以言喻!
可他别过她的话题,只牵过她手,缓缓的,带着她向他腰际探去:“开始为什么不给我解开?”
凌若兰触碰到他坚毅的腹肌时,她一怔,电光火石间立马抽回手心,却被他紧握,猛然带她继续往下探去,直到触到那炙热的坚挺。
她愣着,他的身子带着炙热的温度,隔着西裤的布料,她亦能感觉到他强烈的欲望在手底隐隐跳动,若兰呼吸一窒,甚至不敢乱动,维持着这个姿势。
孟宸轩笑着,酒后的轻佻,映衬那双眼眸,似一幽深的清潭:“都有过那么多次了,还那么紧张,嗯?”
若兰的呼吸有些紊乱:“你今天又为什么喝酒?”匆忙越过他的话,她轻语。
“想知道啊?”他反问,
“——”
“流言风波已经解决了,我说过会让你看到转机,你的男人并不是弱不禁风,今天是惩罚你上次愚蠢行为。至于为什么喝酒,因为小调情回来了,今晚我私下给她接风,所以喝了点。”孟宸轩笑着,又特意加一句:“只一点!”
若兰叹息,原来如此,害她担心半天,不过幸得他安好,一切都够了,而她又从他嘴里确切得知萧情真的回来了!
若兰回神:“你总归是喝了酒,洗澡后还是早点儿睡吧。”
“嗯!”他低哼:“一身酒气是不太舒适。”
他虽如此说着,可还压着她不动身。
若兰挑了挑眉,只问:“还不起来吗?”
“一起洗!”
“——”
还没回神之际,凌若兰已被男人横抱起。
————————
清晨,趁着孟宸轩熟睡,若兰早早的起来,也想等着他醒来之际,看着满桌的早餐。他曾给她的温暖,她同样回赠给他!
幽静的小道上,她满手提着购物袋,踏着轻盈的步子,她不该老低着头,颔首望着,晨曦透过树叶的间隙,洋洒泻入,斑驳的影子打在她脸颊,若兰笑了,嘴角的微扬的弧度是幸福。
一辆黑色的布加迪,从她身旁开过,车里的男人,瞥过目光,望着那颔首仰望幸福的女人。
李亦然握过方向盘,瞥见窗外身影,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女人衣着浅黄的开衫,在万般翠绿春色中,如这晨光清新,唇角浅笑时,眼角上扬,她踏着轻快的步子,有轻风吹过,及肩的发丝轻轻卷起,像只轻盈自在的黄鹂鸟儿。
李亦然神色未变,只抽回目光,加快油门,像出膛的子弹,飞驰而过。刚回到李家,李亦然褪去军装,轻瞥过餐厅,父亲李兴章正坐在餐桌前,看着手底的报纸,他换上暗灰色的布拖鞋,顺势将公文包和军衣随意扔向了沙发上。
李亦然走向餐桌,圆形实木制的餐桌,与餐厅里中式古韵的装饰风格相得益彰,蕴盖着古典韵味。
他抽过靠椅,安静坐下,细品着面前的餐食。
“你错过了一次扳倒孟宸轩的机会。”
终于,父亲开口。
视线虽盯睨着手中的报纸,话锋却对准着他。李亦然未吭声,之手取过玻璃杯,喝过淡香的牛奶,动作优雅。
李老爷子终抬头,慢条斯理的折好报纸,轻放置在一旁,他问:“怎么不说话?”
李亦然又抽过餐巾,轻轻擦过唇边沾染的牛奶:"我吃饱了。"回望过父亲李兴章。
"当年孟景荣那只老狐狸,费尽心思将我逐出军界,保的他们孟家父子仕途平步青云,亦然,要知道你爬到现在的位置,这么多年你吃过多少苦头,所以你现在走的每一步都不能出任何差错。"李兴章缓缓说来。
"我知道。"李亦然终言,唇边淡笑过:"爸,昨晚加班有些累了,我先上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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