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1>“躲在这里哭,这不是你行事风格。”
男人的声音落在她耳畔。
她闭眸,也未曾回应。
李亦然侧目望着那落魄的身影,沉默良久,他抽回目光,却听见女人言:“那你觉得我该怎么行事?”她笑着:“和你狼狈为奸。”
“——”听之,李亦然回应的淡笑。狼狈为奸?“我不介意与你狼狈!我也说过,这世界上不是只有孟宸轩一个男人,可你不听。”
欧阳隽雪缓缓的颔首,视线模糊,眼前是朦胧的一片,越过他的话题,只语:“我只想问你,你私底下是不是与祁俊炎联合对付宸轩?”
“——”男人笑而不语。
“是不是?”她又问。
李亦然低声回应着:“你又再试探我,隽雪,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
“那我也告诉你,祁俊炎和孟宸轩是二十多年的莫逆之交,你以为真能如你所愿挑拨他们之间关系?别到最后引火自焚,丢了自己的官衔。”
李亦然浅浅一笑,对于她言语中的愠怒,并不以为然,意味深长的说:“莫逆之交?!孟景荣是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你什么意思——”欧阳隽雪神色沉下,侧目望过他。
李亦然瞥过,伸手顺势挑过她下颚,逼她颔首仰望着自己,女人脸颊的泪痕未干,这样的姿态,几分怜楚,李亦然打量过她:“没什么。”他唇角渐扬,只问:“真不肯跟我合作?”
“——”她侧头,别过视线,却又被他一把钳制过,逼她对视着:“我说过永远不伤害孟宸轩,我爱的男人,我拼死也要去护着他。”
他看着她眼里的义无反顾,
就像那个女人一样,
——请您不要再制造暧昧,正如你所说,我的男人看到后,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画面,声音在眼前,电石火光间闪过。
他低头,吻住那唇,压下心中徒增的愠怒。
一吻终停,欧阳隽雪瞠目的看着他,不可置信,仿佛失去了呼吸的力气,待她回神之际,她下意识挥手,却被男人一把钳制,反剪于她身后,她吃痛的蹙眉:“啊——”
“你给过我第一次耳光,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什么?”她不解,
女人的声音恍然劈入,李亦然看清那容颜,怔过,微变的神色转瞬即逝,他推开欧阳隽雪,抽回目光:“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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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政治部新季度会议结束后,在‘时光’如期举办晚宴。
凌若兰是当晚的钢琴主演奏,祁俊炎接过‘时光’的邀请单,那熟悉的三字落入眼底,那夜他和萧情同躺在一张床上,她问他,你早就知道她是我哥的女人,是不是?
他不语。
她又问,所以你才会说只要我哥认定的女人,我也要接受,是不是?
他不语。
是不是?!她再问!
他淡淡的笑过,只言:“原来你还那么在乎我看她的想法!”
“那一定恨我,恨我不留情面让她难堪。”萧情抱着他,紧紧的抱着:“我不在乎你看她的想法,倘若在意,我就不会选择这条路。”她一语双关,轻掩着眸心。
——萧情,我也快疯了。所以可不可以让我和她的路简单些!
他闭眸,静静听着。
“之所以问是好奇,你有勇气要我去接受她,我就有勇气做出决定。哥哥要我兑现当年的诺言,我没那么大度一时去接受,可我答应只要她和我哥是真情实意,我会试着放下偏见。但孟首长那关,并非那么简单。”
祁俊炎拉回思绪,目光落在那张节目单上时,他只轻轻折好,转身离去,却碰见李亦然,相向走来,擦肩而过那瞬,李亦然驻足,侧目只问过:“晚宴不参观吗?”
俊炎停下,轻语过:“年年如此,百无聊赖,有什么好参加的。”却将那精致的节目单顺势放入口袋里。
李亦然回应的笑过:“或许有惊喜,也不一定。”
“那你玩的开心点。”祁俊炎点头回应,随后跨步离开。‘时光’的停车场前,是一片音乐喷泉,在五光十色的霓虹中,水驻摇弋,多姿多彩。他坐在车里,只开着天窗,静睨着眼前百态千姿的泉水,他向后靠置着,任凭微风拂过,凌乱了他的发。似乎能感受到会厅里一派繁闹,可他的心就那样渐渐沉下,眼前仿佛浮现她穿着那套紫罗兰色的礼裙,端正娴雅的坐在白色钢琴前,一柱白光落在她身旁,悠然的音乐在她指间娴熟流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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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兰画好妆言,柔软的发尾微卷起,眉眼清新,白皙清透的颊边似染过绯红,莹润的唇彩在光纤灯下闪过璀璨的光辉,一袭设计简约,白色的露肩礼裙,裙摆至膝盖,却有俏皮之姿。若兰在衣镜前整理好后,便退出化妆间,踏着高跟鞋,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可角落里有人背对着窃窃私语,若兰牵着裙摆,不由间驻足。
“上次她还假装让我替她给李先生弹琴,我按着时间点进包间,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
“她和李先生抱在一起,很亲密暧昧的模样。我当时是傻眼了,进也不成,退也不是。你说她这不是成心的吗?一开始说什么让我跟她换班,我好心答应,却见这一幕。”
“呵呵,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吧!”
“谁羡慕啊,”
“还说没有,呵呵,上次是谁还偷偷和我说着对那李先生有些心动来着。不过话又说话来,那女人不是有男朋友吗,既然有男人就该检点点。”
“听说那女人背景还挺复杂的。”
“怎么复杂?”
“她本是南江大学音乐系的高材生,却被勒令退学,你想能有什么原因?”年轻的琴师啧啧有声:“私生活混乱,在夜总会坐过台,当过舞女。这事早在南江传遍过,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能想想她用手段做到现在的位子,没有两手,今晚能上主演奏?”
凌若兰怔忡的矗立着,拳心紧握起,那俩琴师却浑然不觉,津津乐道着。
“凌若兰,你还愣在那干什么?”宁瑞走近,在不远处轻喊过。
听闻,角落里那俩琴师互视的看了看,用余光瞥见身后的凌若兰,尴尬的吐了吐舌,连忙溜走,只剩的凌若兰久久矗立着,晦涩,难堪的字眼在脑中闪过,
“凌若兰——”宁瑞才走到她身边,又问起:“怎么了?”
若兰抽过目光,才看清眼前的女人,棕色的波浪长发在水晶灯照耀下反射出清冷而华丽的色泽,黑色的长裙,绣着华丽的蕾丝,摇弋出妩媚的弧度,尖俏的瓜子脸,贴于脸颊的卷发,微微上扬的红唇,娇艳芳泽。
“宁总。”
“还愣在这干嘛?会厅的乐团,只等你一个主演奏。”
“好!”若兰轻声应答,轻掩的双眸里,有淡淡的失落,宁瑞又看向那俩琴师离去的方向,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她轻搂过若兰的肩背:“你知道为什么成功的路上很宽敞,反而失败的路上很拥堵?”
若兰颔首:“宁总——”
宁瑞笑过:“因为她们轻易放弃,更没有决心,大部分功夫都放在背地里嚼舌根子,而不检讨自己为什么不行,却眼红那些小有成就的人。”
若兰恍然,她微着头:“谢谢宁总。”
“不用谢我,也不要顾及太多,你今晚是主演奏,这些都是你自己争取的。你付诸怎样的努力,就会有多大的回报。快去准备吧。”宁瑞牵着她走进会厅:“还有,放心,下次我会好好惩戒和清理这些只会嘴皮子功夫的人。”
“——”
“‘时光’用不上这样的人才!”宁瑞笑过。
刚进会厅,孟宸轩瞥过大厅门前,那一同前来的两人,凌若兰也在芸芸众生中,一眼认出他,他今夜一袭三件套礼服,褪去西服,黑色马甲搭配白色衬衣,设计简约,却又不失庄重,宁瑞顺着她的视线,望见那挺拔的身姿,衣香鬓影间,他自成风景。
宁瑞笑过,孟宸轩稍作了个举杯的动作,浅浅笑着,又抽过目光,与身旁的同行人谈聊起。
若兰看着他风轻云淡的姿态,一手握过酒杯,指间轻晃过,琥珀色的酒液在酒樽中熠熠生辉,偶尔间,他珉唇,浅酌着,又谈笑风生,一举一动间,却如斯温雅。
她连忙抽回视线,走向一旁的乐团,今晚她有五个伴奏,大家都已准备就绪,若兰提着裙摆,伴奏都在等她,她连忙加快脚步。
孟宸轩用余光瞥过那不远处那有些匆忙的身影,唇角浅扬,心里腹诽,傻丫头,慢点走!他笑了笑,很久没在这样的场合听她演奏,今晚倒遂他意。
“孟主任,来,干一杯!”
孟宸轩回神,轻挑着眉心,雍荣闲雅的与之碰杯,浅酌轻饮:“今晚的主演奏是我朋友,大家多多捧场!”
“是吗,难得孟主任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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