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是不是你笑了(商澈潘小诗篇)
“当我终有一天能够走出这个囚笼,我希望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你。然后,就再也不见了。”——潘小诗
不记得多久以前,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阳光温暖,糕点甜糯,她拿着勺子搅动杯中的咖啡,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说起来很长,听起来却意犹未尽的故事。我歪着头,看着女子偏向窗外精致的侧脸,突然莫名的舒心。
每个人都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就算现在成了回忆,但是那时刻下的一笔一划,就像是溶进身体里的罂粟,想要剔除,唯有,死。
潘小诗上班的地方,是一家很大的公司。那个时候的她刚刚毕业,而我又莫名其妙的就走了,也没有联系她,她和小林分手之后,便直接打包东西,到了V市。
我问她为什么会选择去V市,她说,是因为在车站扔骰子,数字是六,于是买了滚动屏幕上第六行车次。我闻言不由扶额,她一直便是这种性格,风风火火,雷厉风行。
进公司的第一天,潘小诗穿了一套淡紫红的套裙,那是她前一天晚上特意去买的,她说到这里,拿起一块夹心饼狠狠咬了一口,“我要做最漂亮的那一个。”
这般争强好胜的心,那个时候只道是寻常,可是回过头看看,是多么富有青春的颜色。
一开始的工作很不顺利,顶头上司是一个中年女人,一天到晚各种边边框框挂在嘴边,就连小诗上班的时候吃巧克力被发现,都会被扣上‘工作态度不严谨的’的名号,于是又是一顿叽里咕噜的口水。
“助理真不好当。”她恨得牙痒痒,说。
就这么上了两个月的班,潘小诗也算交到了几个知心的朋友,每天上班下班,逛街吃饭,偶尔看看电影喝喝小酒,工作虽然忙,日子也紧巴巴的,却很是惬意。
人生不会一帆风顺,于是一周中的某一天,凶狠的女上司走出来,告诉小诗和另外一个助理,晚上要陪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吃饭,让她们两个商量谁跟着去。
另一个机智干练的助理早就打听好了,晚上的老板是个肥头大耳的猥琐大叔,于是拍了拍袖子,急忙站起来,一脸委屈的说道:“对不起啊姚总,我晚上家里有事情,我姑姑他们一家来了,所以……”
话到这里,她的目光移到了对桌的潘小诗脸上,带着明显的哀求与歉意。
这演技,绝。
潘小诗却不慌不忙,站起身微笑着点了点头,“姚总,我陪您去。”
“好,你跟我到里面来换套衣服。”
姚总扶了扶眼镜,上下扫了扫潘小诗,从休息室的柜子里拿出一套鹅黄色的长裙,“穿这个。”
“好。”
潘小诗也不多问,白来的东西谁不要,这衣服看起来就价格不菲,晚上直接穿回家,算是我陪酒的报酬。
她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大学的时候,她一个人可以喝倒我和罗峰还有小林,说起来,算是千杯不醉。
吃饭的地方并不是像潘小诗预想中的大饭店,而是一家很热闹的火锅店,听说王总喜欢。一路跟着姚总上了顶层的包厢,潘小诗端坐在桌边,思索着一会怎么应付佳丽口中的猥琐大叔。
“喂?”
刚喝了一口水,姚总便接了个电话,客客气气的说完挂断,抬头对潘小诗道:“今天王总来不了了。”
“啊?”小诗懊恼的皱起眉,心想,真是好得不了,“那姚总,我们要回去吗?”
“不用,一会王总的外甥会代替他过来。”
潘小诗闻言垂下头,舅舅那么猥琐,外甥估计也是一路货色。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小诗觉得肚子已经饿得扁进去了,她伸手夹了一筷子凉拌海蜇皮,还没送进嘴里,门就被打开,服务员清甜的声音响起:“先生您好,里面请。”
这一筷子生生顿住了,海蜇被扔进盘子里,小诗急忙站起身,回过头去。
若早知这一回便是万劫不复,不知道那个时候还有没有勇气。
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年龄不大,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西装,淡褐色的短发,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张俊脸长的很是帅气,不对,应该说是邪气。
姚总忙站起身,“商总,您来了。”
潘小诗见状,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男人点点头,很是随意的走过来,服务员将凳子端好,他坐下来点了一支烟,叼在嘴边却没有点燃,朝潘小诗看了一眼,“这是新助理?”
“是的,”姚总一直都笑着,又代替服务员将茶水倒好端到男人面前,“刚来没几个月,工作能力还不错。”
“哦,”男人这才将烟点燃,萦绕的烟雾使得潘小诗不由偏了偏头,回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双修长的双手,小指带着一个尾戒,“你好,我叫商澈。”
这般客气的姿态,分明是她该做的。
“小诗!你还愣着做什么?”
“你……你好。”潘小诗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脸上竟然红了起来,急忙伸出手,“我叫潘小诗。”
“好名字。”
商澈同她握了握手,抽开的时候,在她手心处弯起指尖轻轻挠了挠。
潘小诗顿时一个激灵,收回手的时候碰到了桌角,震的盘子里的海蜇皮都抖了一抖。
“商总,我们也不知道您的喜好,您看,是您点菜吗?还是我们来?”
“让她点。”
商澈眯着眼睛,压在桌边上的手端起下巴,瞥向一边的潘小诗。
点就点。小诗拿起菜单,反正报销,于是,该点的,不该点的,总之,只要能点的,都点了。
一顿饭吃下来,姚总一直在和商澈说话,潘小诗坐在一旁,连附和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她已经准备好的大喝一顿。
商澈滴酒不沾,只点了一杯果汁。他和姚总都没怎么动筷子,倒是潘小诗,都吃撑了。
出酒店门的时候,姚总很是高兴的收起合同,同商澈握了握手,嘴巴都快要笑到眼边上了,“谢谢商总,您放心,这个方案我们这边都研究很久了,一定不会让您和您舅舅失望的。”
商澈随意的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以为今天的饭局就要这样结束了,潘小诗拿着包站在门口,扭了扭脖子,思索着一会回去的时候给佳丽带一碗酸辣粉。
“对了,”商澈突然顿住脚步,转过了身,扬了扬手中的钥匙,“你会开车吗?”
潘小诗看了看姚总,后者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无奈,只得点点头,“会。”
“那好,”商澈闻言抿起唇,“你开车送我回去吧。”
潘小诗心觉奇怪,脱口而出,“为什么?”
“我牙疼。”
商澈伸手摸了摸脸颊,似乎扬起了一抹笑,却在快要露出来的时候转过身,将钥匙扔到了过来,“走吧,我困了。”
“小诗,快去吧。”
姚总推了推她,突然拉住她的袖子,低声道:“这才刚签了合同,你可别给我搞砸了,不该说的话别说,悠着点,听懂了没?”
潘小诗点了点头,这话浓缩起来其实就一句:他要是不高兴了你就别来上班了。
一路小跑跟上男人到了停车场,小诗刚要打开驾驶座的门,却被一直大手一把拉住,“坐边上去。”
“你不是叫我开车吗?”
“我叫你开车你就开?”商澈顿下了动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邪邪的一笑,“我叫你在这里脱衣服,你脱不脱?”
“不脱。”潘小诗气不打一出来,想起姚总的话却生生咽了回去,语气平静,“商总,若是您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别,”男人却再次扯住她,“我牙疼,你开车。”
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吗?
按照商澈指的路,潘小诗一路开车到了一栋房子底下,看起来应该是复式楼,男人报了个门牌号,径自下车便朝小区里面走去。
潘小诗将车开到车库停好,看了看手中的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门牌号找了上去。
出乎意料,潘小诗乘电梯上楼到了门口,门竟然没有关。
“进来。”
潘小诗一愣,抬头看去,男人已经换了一件浴袍,脖颈间挂着一条毛巾,头发上还沾满了水珠,他朝门口看了过来,手一挑,“愣着那里做什么,不敢进来吗?”
潘小诗这人受不得人激,她眉头一皱,几步便跨了进来,将钥匙往玄关台子上一放,“商总,车已经停好了,车钥匙在这里,那我就先回去了。”
男人并没有说话,潘小诗转过身,门刚刚被风带上了,这会,才发现怎么打也打不开了。
“商总,门打不开。”
“是吗?”
商澈闻言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走过来在门锁上轻轻一拧,门便开了,男人勾起唇,“不想走就直说,门打不开这种理由,会暴露你的智商。”
“你——”
潘小诗牙齿一咬,想着解释也没什么意思,便推开门想要走出去,突然腰间一紧,被一双大手横抱了起来,“让你自己走你不走,现在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商总!您放开我,您这样好像不太好吧,您——”
“没什么不好。”
商澈并没有将潘小诗扔在床上,而是往沙发上一扔,倾身压了下来,“那你告诉我,你觉得哪样才好?”
“放开我比较好。”潘小诗此刻却冷静了下来,她急促的呼吸着,身上的男人几乎全部重量都在她身上,抬起头去,男人俊美的眉眼在灯光下有几分朦胧,“商总该不会想要强人所难人吧?”
“你说对了。”
商澈竟然毫不掩饰的点点头,托起潘小诗的头部,便将她的发卡取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青丝披散在白色的沙发上,“我这人就喜欢强人所难。”
说罢,他一手扳过潘小诗的脸,低头吻住了她的脖颈,一手灵活的上窜,解开了她长裙的边扣。
“放开我!”
潘小诗当然不会忍着不动,她两手从胸前撤出,抓住商澈的双臂,狠狠一扯,竟然硬生生的将男人从沙发上推翻了下去!
男人痛呼一声,似乎磕到了什么地方,潘小诗忙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刚向前几步准备离开,身后却没有一点声音,她心觉奇怪,转过头一看,瞬间张大了嘴。
商澈跌坐在茶几边,一手撑着地,一手贴在额头上,修长的指间中,有不多却绵延的鲜血渗出来。
“你、你没事吧?”
潘小诗吓的整个人都怔住了,急忙跑上前去跪在男人身边,伸手想要将他额间的手拉下来,“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
似乎要应证她说的话,下一秒,商澈扶着额间的手突然滑落,右手一弯,整个人失去了支撑力,倾斜着朝潘小诗身上倒了下去!
“啊——”
潘小诗捂住嘴,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她伸出手,用力的拍着男人的脸,“喂,你醒醒啊,你不要吓人啊,喂!商澈!”
男人一动不动,双眼紧闭,额头上大红色的鲜血顺着眼角流下,衬着他俊美的脸庞,别有一番邪魅。
“商澈,醒醒啊,你快醒醒!”
潘小诗一边晃着他的身体,见他毫无反应,急忙反身爬到玄关边抓起包,刚掏出电话,120的0键还没按下去,肩膀突然被人一搂,整个人都被压在了玄关的台子上。
“你好狠。”
商澈额头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随着他站起身从脸边流下滴在地上,潘小诗看他这样吓了一跳,男人却眉目平静,细看之下还带着些许委屈,“我不就亲了你一下,就被你打成这样,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你没事?”
潘小诗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你刚刚是吓我的?”
“我是为你好,”商澈睨了她一眼,站直了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手上还有鲜血,他却仿佛没有看见,“你难道不知道,智商低的人被吓一吓,有助于增强智商吗?”
潘小诗见他这副模样,低头间才发现长裙也滴上了血,鹅黄色上的斑斑血迹很是刺眼,简直气的吐血,“你脑子有问题吗?”
“有。”商澈将烟从唇边取了下来,用两指夹住,指了指额头,“刚刚被你打出问题来了。”
“那你就抽空去看病!”
潘小诗手一甩,拿起包就往门外冲去,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她眉头一皱,将门关上的手在靠近门边的一瞬间顿住了,还是忍不住朝里面看了看——
果然,本来站在玄关处的男人又再次倒在了地上。
又来这套?
潘小诗双眼一眯,用力的关上门,朝前走了几步,刚到电梯口,却再次顿住了脚步。
他……不会是真的昏倒了吧?
思及此,她突然有点着急,毕竟是真的撞到流血了,万一血流成河或者脑震荡了,他就这样昏倒在家里,被人发现了说不定就是尸体了……
潘小诗急忙折回去,用力拍着门,叫着商澈的名字,又将耳朵贴在门上静静的听了片刻,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糟糕!
再也顾不得许多,潘小诗撒开腿就朝楼下跑去,一边跑一边打120,等物业和急救车来了,好不容易将门打开,潘小诗第一个冲进去,果然,男人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玄关的地板上,嘴唇有些苍白。
说到这里,小诗突然笑了起来,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淡淡的,却很醒目,她转过头看向我,眉眼弯弯,“恩恩,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就闹出这样事情,是不是很奇怪呢?”
我笑着点头。
回想起来,其实老天爷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预告好了一切,就好像我和邱磊第一次在C市大酒店顶层见面,那里的游泳池,代表着与火相抗衡的水。
这般模糊却又清晰的提醒,我们却置若罔闻,依旧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若是早知结局,那么,真的情愿彼此是路人。
只是,当时,谁又会知道呢?
潘小诗继续说着,脸上洋溢起幸福的光圈,那晚,急救车将商澈推进医院,她一脸着急的跟着,于是,从那以后,她就开始照顾他——
不仅仅是在医院,而是生活起居。
说来也奇怪,商澈非但没有生气自己受伤,而是一脸凛然的看着潘小诗,“你注定要伺候我。”
潘小诗说,她常常想,那天晚上如果她没有陪姚总去那顿饭,而是拒绝了,那么便不会遇见商澈,更不会爱上他,不知道她的生活会往哪一条路走。
人们总是爱这样想,各种各种的幻想,总之,没有经历过的,便觉得新鲜。
就好像潘小诗和商澈的第一次。
那天晚上天气很凉,是冬天。小诗在家做好了火锅,商澈很爱吃火锅,爱到顿顿吃都可以。小诗刚切好了肉和青菜,商澈便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蛋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庆祝什么。
那天晚上他们吃了很久,一顿火锅足足吃了三个小时。吃的时候小诗没有说话,商澈倒了两杯红酒,他似乎很开心,饭后还切了蛋糕,二人看了会电视,便……便洗澡睡觉。
在一起住了差不多半个月,商澈每次要靠近,小诗都拒绝。男人嘴巴上虽不饶人,却真的不曾勉强过她。
那天晚上月光皎洁,星子璀璨。小诗洗了个澡,因为下了决心,所以没有穿内衣裤,直接到了主卧,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便躺了进去。
“你干什么?”
商澈正在看电视,见她进来似乎有些诧异,眉梢一挑,邪笑便挂上了嘴边,“这么久了,你终于想要了?”
“对。”
潘小诗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不对,她一直很有勇气,“我想要。”
“好。”
干脆利落的对话,男人站起身扯开浴袍,“脱衣服。”
“不用脱,我什么都没穿。”
潘小诗仰起脸,也将浴袍扯开,闭着眼睛躺下去,“关灯。”
“关什么灯,”男人一个翻身压了上来,低头吻住她的眼角,“你这厚脸皮也会害羞?”
再怎么说还是紧张的,潘小诗别过头,没有再说话。
云雨收歇后,潘小诗抓着被子,缓了一缓才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自然,是疼的。
简单冲了个澡走出来,商澈点着烟坐在床边,朝床中央看了一眼,抬眸看向潘小诗,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是处女?”
潘小诗不置可否,掀开被子径自躺了上去。
“睡觉吧,我好累。”
男人也不多说什么,片刻之后也躺了上来,夜里有些凉,双腿间的痛楚犹在,潘小诗翻了个身,刚想起身拿床毛毯,突然背后一暖,温热的大手搂住腰间,身子被带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睡吧。”
于是,那晚,是小诗这辈子,睡的最温暖最踏实的一晚上。
说着,小诗突然红了脸,我极少看见她害羞的模样,她微微一笑,“我想,我从那天晚上开始,彻彻底底的爱上他了。”
只是,她那个时候没有意识到,商澈并不爱她。
她以为商澈爱她,就算现在不爱,以后也会爱的。于是她带着这份以为,一直很坚定的陪在商澈身边。
直到有一天。
那天也是晚上,小诗在家等他,过了三点,男人还是没有回来。
她虽然极困,却又再泡了一杯咖啡,刚喝完,门便响了起来。
“怎么这么迟?”
商澈一身酒气,脚步有些不稳,他跨进门,伸手将领带扯开扔在一旁,冷着脸,似乎心情并不好,“没事。”
小诗将他扶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又是应酬吗?”
商澈却突然一笑,伸出一指将女子递在唇边的水杯移开些许,抬起头看着她,“如果我说我是去玩女人呢?”
潘小诗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干笑了一声,“你瞎说什么呢,喝多了吧。”
“潘小诗。”
男人摇了摇头,站起身朝阳台走了几步,将窗户打开,任由冷风呼呼的刮进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娶你?”
小诗放下杯子,眉目平静,这个问题,她其实早就想问,“难道,不是吗?”
小诗说,那个时候的她,还憧憬着一份爱情,一份有婚姻,有孩子,有柴米油盐的爱情。
“不是。”
商澈转过身,寒风吹起他淡褐色的短发,整个人像是下凡的仙子,俊美的令人惊叹,“我不可能,也不会娶你,这点你必须知道。”
“你,一直都这么想吗?”
“对。”
潘小诗很冷静,这就是她与我最大的不同,我会哭,会闹,会自己伤害自己,她却不会。她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连愣怔都才半秒,她便利落的回房,关灯睡觉。
我问她,难道不疼吗?她说,恩恩,我疼起来,和你不一样。
其实哪有不一样,最多只是,滴血的方式不同。
于是,小诗便离开了。第二天她收拾了东西,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留,当然也什么都没有带走,就这样再次来到火车站,买了一趟去C市的火车票。
于是我在C市医院的病床上,在濒临崩溃绝望的边缘,接到了她的电话。
上天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命运七拐八绕,殊不知,地平线终有相交的那一天。
小诗说,她没有想过会在C市的夜总会再次碰见商澈。也许他是为她来到C市,也许他只是过来工作。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再次相遇,她手掌中还未解开的线,那一端还系在他身上。
小诗还说,商澈从不曾爱过她。
我闻言没有说话,也许是她悲观,也许是我乐观,我想,商澈肯定是以一种不同的形式在关心她,甚至,爱着她。
但是无论如何,商澈终究是以一种烙印的形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生命里。
也刻在了我,以及我们所有人的心头。
商澈,如果你在天堂能听见,那么也请你回过头的时候记得看看,在人间,还有一个叫做潘小诗的姑娘,她在深深爱着你,一直一直,直到生命的尽头,都未改变过。
如果可以,你也告诉她,哪怕是骗骗她,一句我也爱你,便能撑起她的全部天空。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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