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我是流萌
洗浴里的事情我们也明白,就是不准在大厅里卿卿我我,想亲热的,可以去专门的收费房间,当然如果是一个男人自己过来,那些收费房间,也可以帮忙提供一些特殊服务。
工作人员的话我和刘祯都听懂了,但我们俩确实不是亲热的欠揍,就是像平常一样说说话抬抬杠而已。我冲刘祯翻个白眼无奈地笑笑,他也只好撇撇嘴,我就回到旁边的位置躺下了。
我不知道刘祯打算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反正我是无所谓的,刘祯面前的小电视上在放球赛,他就那么看,我调着电视翻了一会儿,没什么想看的,就厚着脸皮找刘祯聊天。
我问他:“哎,三十块钱的你够么?”
刘祯淡定回应,“不够。”
“吹吧你就。”
刘祯扭头瞟我一眼,“楼上练练?”
我干笑,岔开话题:“哎,我那天给你吹眼睛的时候,你脸红什么啊?”
他茫然地看着我,然后反应过来我在问什么,稍微想了想,扭过脸去,“我什么时候脸红了。”
我用怀疑且逼问的目光看着他,刘祯又想了想,若无其事地说,“哦,酸辣粉辣的吧。”
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看球赛,我翻了翻手边的杂志,觉得无聊,打算先睡一觉,将迷糊不迷糊地时候,刘祯轻轻叫我,“瑶瑶,瑶瑶?”
我微微抬眼,他轻声吩咐,“盖上点儿。”
我就扯了被子盖上点。睡了有那么半个小时,肚子饿了,我们俩去食品区随便弄了点吃的,然后到表演大厅去看表演,舞台上是那种新式的东北二人转,一个小姑娘穿着个红肚兜,梳着俩包子小辫儿,X着一口东北话装傻充愣。
我笑点可能有点高,也没觉得有多好笑。刘祯坐在我对面,摆开个懒洋洋的姿势,把大脚丫搭在我的椅子上。我就不乐意了,在他腿上拍一巴掌,刘祯没眼色,瞪了我一眼,继续扭头看表演。
哎呀,他会我不会啊,我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距离他那边再近一点,然后把自己的腿也搭在他的椅子上。可能是我们俩这个对着搭腿的造型不大好看,刘祯瞟了我的小腿一眼,自觉地把自己的腿收走了。
我觉得这样还挺舒服的,就先这么搁着,咬着吸管喝红牛,看舞台上的傻妞。
然后刘祯把我的脚拿住了,用手掌捏了两下,幽幽地对我说,“这么凉?”
我撇撇嘴,“是啊。”但是又觉得刘祯捏着我脚这个事情,有点别扭,可是还不好意思把腿抽回来。他就用两只手给我暖着,来回搓了那么两下,然后说:“女人手脚凉是身体不好。”
“我身体本来就不好。”我回答。
他抬了抬眉毛,继续暖我的脚,淡淡地说,“有空找中医看看。”
之后我们继续看电视,我的腿还是横在我们俩之间,像一道桥梁链接两把椅子之间的距离,我心里有微微的悸动,还是想起满城那句,“你这辈子还能遇见几个刘祯”,还有谁能这么不嫌弃我,大冷天陪我出来看电影,把我的脚丫抱在怀里暖着,什么废话也不说,关键是人家不图我什么。
我忽然有种冲动想对刘祯说点什么,可是那些话还是说不出口。也不是我到这个时候就羞了,我只是不想那么草率,我虽然在尽量给自己打气,没有所谓谁配不上谁,可我就是这么个情况,一个一塌糊涂的女人,而刘祯高大帅气温柔体贴事业有成家庭背景良好,这样的香饽饽,就是高攀。
我也曾经琢磨过,就算刘祯以前喜欢过我,这么多年过去,我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破事,他凭啥还喜欢,也许就是我自己心里的那种小寂寞在作祟。
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打刘祯的歪心思,到底是真看上他的了,还是就想给自己寻摸一个男人。
我陷入沉思,刘祯的手机响了。我坐的位置比较靠近桌旁,就顺手把手机拿起来递给他,当然也看见了来电显示,是朴秀珍。
我懒得多想什么。
刘祯接了电话,态度反正也是淡淡地,随意的。然后听那边说了些什么,开始皱眉头,又问:“在哪儿?嗯,我去看看。”
挂了电话,刘祯惆怅地摇了下头叹了口气,“朴秀珍生病了,在诊所挂吊瓶。”
“哦,”我的反应也很正常,“那看看去呗,天这么冷,别再严重了。”
刘祯点了下头,我们就下楼回去换自己的衣服,然后在大厅会和。
雨夹雪变成了痛痛快快的大雪在下,只是刚才有雨,地面湿滑,雪片落到地上,也不好凝固,反正路就挺滑的。
怕滑到,刘祯就让我拉着他的袖子,我嫌手冷,干脆放进他的口袋里。
朴秀珍在打针的那个诊所,是在一家商场的门面处,位置比地面高一些,我们上去要经过一段铁架搭成的楼梯,楼梯有点窄,很难容纳两个人并肩通过。
我就走在前面,刘祯跟在后面,我走得很小心,因为怕滑到,小心着小心着,就有人真的滑倒了。我就听见后面砰地一声,铁楼梯发出一阵距离的震动,我扭头一看,刘祯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一脸悲苦的,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表情。
我也想笑,我觉得他笨死了,还真能滑到。我下去扶他,刘祯扶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呵斥我,“憋回去,不准笑!”
我就憋着,扶着他小心往楼梯上走。刘祯就开始一瘸一拐的,他说腿疼,好像划着哪儿了。这个楼梯是铁做的,有些老旧,有些地方有突起的铁尖儿,如果划到皮肤也很有可能,幸好是冬天穿的多一些。
刘祯裤子上沾了些水,我们上了楼梯没走两步就到了要去的诊所,朴秀珍就坐在外面大厅里,手背上挂着吊针,一瓶葡萄糖打了还不到一半,滴速非常非常的慢。
朴秀珍看到刘祯,脸上是一派虚弱委屈加十分想念的表情,刘祯腿疼,歪着身子靠我扶着,站在她面前关心了两句,朴秀珍说自己就是有点头晕恶心外加发烧,可能是着凉了。
“你裤子怎么了?”朴秀珍问。
刘祯:“滑倒了,摔一跤。”
“没事儿吧?”朴秀珍关心。
刘祯皱皱眉,“你打着,我先看看去。”
诊所里今天没什么人,所以打针的临时病房里也没有人,刘祯就到里面去了,因为他要脱裤子。确实是划伤了,外面裤子没划破,但皮肤破口了,而且好像是很长一条,他穿了两层裤子,里面那条裤子,有一段已经跟血沾着了。
小护士拿着擦伤的药在旁边站着,我就帮刘祯脱里面那条裤子,很小心很小心地一点点往下撕,刘祯时不时“嘶”那么一声,应该是疼。
裤子扒掉了,扒得他就剩一条小裤,医院里就算开了暖气,也不会那么暖和,我看见刘祯腿上竖了竖汗毛,忍不住又想笑。
那条伤口断断续续延续了挺长的,几乎从大腿根到膝盖窝,有的地方破的严重一些,大腿上肉嫩嘛,没办法。
为了方便我们看他身上的口子,他得背对着我们侧躺,但是那条伤口又在大腿偏内侧的位置,反正看起来挺麻烦。小护士看了看,认为没事儿,不需要缝之类的,擦点药就行,就问是她来擦呢,还是我来擦。
当然得我来擦,我擦不算是占他便宜。
护士出去了,我让刘祯面向我躺过来,我扒着他的腿擦,先从底下不严重的部分开始擦,他会疼,他又不怎么忍得住疼,就哼哼。他哼哼得来劲吧,我下手就得再轻点儿,一边擦一边往伤口上轻轻地吹气。
我埋头擦药,也没注意刘祯的表情,就光盯着他的伤口看了,然后越擦越往上,就快到大腿根儿了。我这气就吹得越来越温柔,刘祯被我扒着的腿像抽筋似得抖了一下,他说:“你能不能别吹了?”
我随意反驳,“这不是怕你疼么?”
刘祯顿了顿,“行行行你别动了,我自己来。”
“干嘛,你嫌我伺候得不好?”我抬头看着他说,然后发现刘祯那张脸又红扑扑的了。我就盯着他看,研究他脸红什么,刘祯从手边扯了个枕头把自己大腿到腰腹之间的部位挡着,说:“瑶瑶姐,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吧,大老爷们儿的,这还是个事儿么?”
我就盯着他按在枕头上的手,我说:“你挡什么呢,把枕头拿开。”
他不拿,坚决不拿,我欺负他是个伤病人士,用蛮力抢走了他手里的枕头,刘祯还想挡,但是没什么可挡的东西了,就把身体稍稍往里面偏了偏。
他不就穿了一条小裤么,某些事情一眼就能看明白,我用手背挡着嘴巴闷笑,刘祯恼了,气急败坏地说:“看啊看啊,没见过啊。”
嗯,他硬了……
我忍着笑,“至于么,还能疼成这样?”
刘祯不鸟我。
我想了想,贼兮兮地问,“你别告诉我,你那天脸红也是因为……硬了?”
刘祯嫌弃地瞥我一眼,“你就是个流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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