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浩然见突然出现在庭院的上官司,自己刚刚说的话又被他听了去,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必竟这样的事情,即使对亲密的好友,他也是开不出口的。
上官司仍旧大笑的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个遍,戏腻的眼神看得天浩然耳根霎时热了起来。
不满的喊道,“看够了没有?你是不是有不良嗜好?”
语罢,只见上官司坏笑的挑挑眉目,薄唇往起一扬,“我有没有不良嗜好,你最清楚吧?”
随后跨进亭内坐了下来,扫了一眼桌面,又看了一眼一直把弄手里茶具的天浩繁,黑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突然来王府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斜眼瞄了一眼天浩然,驺驺嘴。
又看向天浩繁,“我说的对吧?还是我来的很是时候?”
玩弄茶具的天浩繁仍旧低着头,似跟本听不到二人在说什么?
见气氛又突然降了下来,上官司仍旧没有走的意思,三个人就这样干靠着,最然终于天浩然忍耐不住,烦燥的移了移身子,“皇兄,话我也都说了,到底是怎么想又怎么做,你心里一定比任何人清楚,总之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你不想就这样过活一辈子吧?”
他从天浩繁手里抢下已不知被玩弄翻转了多少次的茶具,猛然的站了起来,有些火大的瞪着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的双眸,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吗?难道说皇兄真的失智了吗?他不信,一定是皇兄为了逃避一切,才会这个样子的?
饶有兴趣的盯着眼前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上官司薄唇自然成一条弧线,这几日常来王府走动,他暗中也观察了不少,总觉得这样的天浩繁有些怪异,如今浩然这么一说,他可以确定这里面定有些猫腻。
他也不掺于,冷眼的打量着一脸无辜的天浩繁,如果真是的装失智,他又是在逃避什么?明显他对于天浩然的亲近,没有一丝的反感,如果真的说是失智,那么希望他好起来,浩然是不可少的一记良药。
一直抿嘴不曾开口的天浩繁,薄唇终于张了张,“我要找含儿”
冲满泪水的双眸,委曲的盯着眼前的两个,性感的薄唇,此时噘了起来,看到这副模样,天浩然无力的叹了口气,垂下肩又坐回了椅子,上官司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以为会有些惊喜,不想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也算是惊喜,失智后的孩子举动,他还是头一天见到。必竟自打浩然坠崖后,他在心里怪他就不曾注意过他。
“我要找含儿”撒娇的又重复了一次,明亮的双眸企盼的看着两个人。
天浩然紧紧拳头,有些怒气的说,“皇兄,不论你还要装多久,总之我是不会放弃,哼”
一甩衣袖要起身离去,不想这时王总管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嘴里还大声的喊,“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含儿怎么了?”上官司忙起身问,心想怎么含儿一回王府就出事,看来这个地方真是不能久呆。
“王妃。。王妃”
“是啊,别急,到底怎么回事?”见大口喘气的王总管,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出一句满整的话,也急的问道。
“咦,浩繁呢?”
“皇兄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天浩然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不见了身影。
王总管总算平下气来,“王爷才听到奴才说王妃出事,就跑开了”
“噢”上官司怪声怪调的声音,又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紧锁眉目的天浩然。
天浩然收回神色,没理会上官司又问道,“王妃到底怎么了?”
“刚刚王妃在在回室院时,走的太冲忙,滑倒流产了”
“难道是我刚刚话说的太重了?”一只手捏着下巴,天浩然低下头喃喃自语。
话还是让在场的两个人听到了耳里,原本听到妹妹流产的上官司就压抑着心情,如今听到他这么一说,一手抓住他的衣领,怒瞪着双眸,似能喷出火来,怎么妹妹一遇到他们兄弟两人就这般倒霉?
“唉呀,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握住脖子下的双手,急忙解释。
王总管在一旁也低声劝着,“是啊,上官大人,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快些去看看王妃吧”
“哼,过会在找你算账”手一甩,转身去。
天浩然驺驺嘴,听说自己坠崖后,这家伙没少发疯,这才刚刚回来,他又给自己脸色,看来以来有必要时不时的消失一下。
主院里下人穿梭忙碌的身影,脸上却带着叹息之色。
刚刚赶赴而来的太医,擦擦头上的汗,脸上也是苦色。这三王府是怎么了?这才从四王爷回来隔几日啊,心惊胆寒的在丫环的带领下,走进了主室,血腥味扑鼻而来,不觉间皱了皱眉头。
虽还没有把脉,也猜到那未出生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天浩繁冲进主室的时候,太医已开完了药单,正在交待了一旁的丫环注意的地方,抬头见王爷进来,看那一脸的铁青之色,忙吓的跪在了地,不想王爷理也没有理他,直接坐在床边,拿起王妃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似一松开就会失去。
春儿把太医扶了起来,又对其他的下人使了使眼神,室静一下子静了下来,只留下天浩繁满眼爱怜的盯着床上一脸苍白的上官含。
床上的人,睫毛似欲飞的蝴蝶,抖动了几下,才缓缓睁开,迷茫的盯着眼前的人,干涩的嘴扯动了一下,“浩繁?”
“含儿”有些哽咽。
她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见到没有失智前的浩繁,苦涩的笑了笑,不在说话,怕惊醒这梦。
不知不觉泪从眼角划了下来,带着凉意的大手,轻轻的触摸到脸上,擦掉热泪。
“为什么哭?”
“浩繁?”又在确认的开口叫道。
“嗯?”
她蹙眉,“这不是梦?”
“你希望是梦?”平淡的语气,有着急张。
“你没疯?”
“我疯了,却也因为你想起了一切”
她错愕的看着他,盯着他深邃的双眸,想从中辩出真假。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一直以来都在伤害着你,最后却还是你留在身边照顾失智的我,谢谢你含儿。”
原来是真的,他好了,亦或跟本没有疯过,恼怒霎时冲进她的头恼,曾几何时她内疚的一个人偷偷流泪,难道说他这样说这样解释就可以了吗?
“出去,马上去出,我不想在看见你”虚弱的身体,攒足力气,大声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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