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画面,她就恶心不已。
这次,她挣扎得更厉害,不让他得逞,几次都差点逃走,他低咒一声,性感的下巴紧绷着,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把她的双手绑住了。
现在是大白天,光线充足,没有拉窗帘,她眼睁睁看着他兴致勃勃亲吻她,占有她,他的眼神迷乱而灼灼。
他们有大半个月没有亲热了,不管她怎么叫,怎么骂,这次他像是放纵了自己,要的极凶狠,像是一只无法满足的野兽。
她骂的嗓子都哑了,情不自禁的开始哭。
等所有的归于平静,休息室内飘散着低低的啜泣声,她厌恶到没再看他,推开他就要下去。
这里她一秒都不想待,身体才坐在床沿上,她又被一双手臂缠上,紧紧的从后面抱住她:“抱歉,浓浓。”他嗓音中还有情欲未散的沙哑,注视着她怒气冲冲又委屈莫名的小脸,愉悦的亲着她的腮帮,开腔解释道:“我和另外的两个女人偷情,这两个女人分别叫罗裳和Windy。”
指尖颤抖,她已经懒得和这种无赖说什么了,反正怎么说他都有理。
许久等不来她的声音,他收紧手臂,再次低声解释起来:“这些年幕后黑手不光是我,尹少也在帮我查,一直没有进展。从我和尹少最新查到的资料显示,程蕊可能与幕后黑手认识。”
她怔住了:“你说……的是真的?”
“我只能说可能,从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可能性偏高。”他又不由自主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她大脑停滞,转不动了,呆呆的侧头看着他。
他凝视着她,低声道:“你不用寄予太大的希望,这个消息来源是来自于一个黑社会的小混混,是真是假目前没有判断,有待考证。”
秋意浓怔怔的看着他性感英俊的面孔,“宁爵西,你是不是不能自圆其说,所以拿幕后黑手出来骗我?”
他捏着她的腮帮,低低的笑:“你是不是被我做傻了,这种事我能随便说出来骗你的么?”
她慢慢咬起唇,别开脸躲开他的手和烫人的视线。
他凑过来又亲了亲她的脸:“知道害羞了,从你今天的反应来看更加证实了你要和我分手是因为你想保护我和熙熙,你认为把我们隔开,幕后黑手就不可能会对我们下手,是吗?”
“你宁爵西还用得着我保护吗?我是不放心熙熙,有你在,比我更能保护他。”她淡然的说着:“用你的话说,我就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手中的权势。”
空气骤降,男人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目光如冰刀,就在她以为他要发飙之际,他用长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散慢的嗓音卷着不以为意的淡笑:“你今天就像个撒泼的市井妒妇,我挺喜欢。如果在今天之前,你说这话我会信,但今天看你吃醋吃成那样,我要是信就和你一样傻了。”
“宁爵西,你说谁傻?!!”她瞬间恼怒。
“你!”他薄唇嚣张的溢出两个字,立马捧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
他怎么有脸亲她?还嘲笑她说什么撒泼的市井妒妇,她握拳狠狠的捶打他的胸口,与之前大骂他“滚”,挣扎得厉害来比,这个只能算作是做做样子。
女人有时候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已经动摇。
他今天吃饱餍足,温存的亲了她一会就放开了,垂眸看她,手指停留在她脸上:“刚才算不算强暴?要不要报警?”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愠怒道:“宁爵西,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愉悦的笑着:“不生气了?肯相信我的话了?”
她抬着下巴,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那天在盛世王朝酒店休息室,你和程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那天也看到了,我和程蕊进休息室,我特意把门没关牢,露出了一个门缝,程蕊对我有意思,想借着给我擦药勾引我,我就想将计就计。”
“没想到我的出现破坏了你们的好事?”
他睨她:“要不是我再和她对话两三句,就能套出幕后黑手来。”
她狠狠的拉起他的手咬了一口:“那你去啊,我不着你,现在就追出去,没准人家现在还在楼下痴情徘徊呢。”
他盯着被她咬出牙印的手臂,眼中促狭,“我哪敢,家里有只母老虎……”
没等他说完这句,她张嘴又咬向他的下巴:“你说谁是母老虎?!!”
他狭长的眸眯起,喉咙里笑意绵长:“谁咬我谁是母老虎!”
她气得伸拳打他:“宁爵西,我看你今天就是处处在气我,你是不是打小就喜欢你这个发小,长大了又日久生情,把我气走了,刚好你们可以在一起。”
“我要是和她日久生情,还有你什么事?”他薄唇勾着笑,暧昧的目光从她脸上往她不着衣物的身上一一扫过。
她本能的双手抱住自己,护住重点部位,心中还有些委屈和窒闷,随手拉了旁边的被子过来裹住自己,转移了话题:“你们怀疑那个幕后黑手会是谁?或者有个大体的范围?”
他收起玩笑的神色,五官淡了许多,一手撑在床铺上,一手亲昵的摩挲着她散在肩上的柔顺长发:“对方的背景不简单。”
“有多复杂?”
他眸光柔和,转而执起她的小手放在唇前轻轻印上一吻,语气却正色了许多:“暂时只知道在沧市,不是普通背景,有财力,有黑社会背景。”
黑社会背景?
她蹙眉:“有财力?有黑社会背景?这两个已经能缩小不小范围,应该很好查才对。”
“不是你说的这样简单。”他淡淡的看她:“沧市不是青城,十几年前沧市只是一个小城市,还不是省会,后来省城府迁到了沧市。在那之前,沧市是个有名的黑势力掌控的城市,成为省会之后政府大力打击黑势力,很多势力被瓦解,也有一些转到了地下,现在沧市目前有多少个大大小小的黑社会官方没有一个统计。”
“尹少怎么说?”
“他的势力在青城,近年他的地盘也在往沧市扩张,成交不大,主要是这里的蛋糕已经被瓜分得差不多了,外人很难插手进来。”
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沧市的阳光下还藏着这么多的黑暗面。
秋意浓静默片刻:“程蕊怎么会认识幕后黑手,她们程家以前在沧市是官僚世家,是不是黑白两道通吃?”
休息室内有短暂的安静。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既然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就不能放弃。”
她看着他俊美的容貌,线条优美的下巴,噢了一声。
看出来了,在没有真正查到幕后黑手的线索之前,他不愿意多说什么。
要不是她恰巧两次都撞见他和程蕊,他可能还会隐瞒下去。
幕后黑手会是谁?
与程蕊有关,会不会是当年和程家交好的黑社会,程家倒台,黑社会利益受损,这才出手报复。
不过有一点讲不通,如果对方报复宁爵西还说得过去,为什么要几次三番的对她下手?
“你说过,你发现了林巧颖死亡的线索,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他的注意力早就不在和她聊天上,掀开她身上的被角,像剥鸡蛋般,把白嫩的身子搂进怀里,眸色转深,温声宠溺的吻了吻她的唇角:“乖,别想了,这些事情都交给我,刚刚做得很累,一起睡会,睡醒了一起吃饭。”
她怔怔的被他搂过去,肌肤相亲,然而下一秒,她从他怀里仰起脸,他以为她不习惯不穿衣服睡觉或是还想问他问题,伸手拂着她脸上的发丝哄着:“睡醒了我都告诉你,嗯?”
好吧,她也困了。
秋意浓窝在他怀里,将他强有力的心跳当成了催眠曲,扇了扇睫毛,不一会就睡着了。
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他怀里抱着柔软馨香的身体,感到空前的满足。
两人睡了一个多小时,秋意浓醒来床上男人已经不在了,房间也没人,她径自下了床捡起地毯上的衣物进了浴室。
冲了一个澡,她穿戴整齐,用手包里的化妆盒化了一个淡妆,拉开休息室的门,听到一阵交谈声,似乎他在和人说话。
依稀听内容,好象是工作方面的事,对方说话不卑不亢,不像是下属,宁爵西可能是在接待客户。
她正犹豫着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包里的手机响了,下午还要去特效拍摄影棚看看进展,估计是方菱见她许久没回去,打电话过来催了。
拉开拉链,还没接起来,外面办公室扬起一道低沉性感的嗓音:“浓浓,过来吃饭。”
呃……
她匆匆接了电话,对电话里方菱说再有半小时回去,这才抬脚出去,发现所谓的客户不是别人,是厉恩廷,宁爵西未来的表妹夫。
说实话,她对这个男人接触过几次,印象不错,只不过她始终对外面的人传言他私生活不干净这方面有点介怀。
说实在的,对于八卦这种事情,她是痛恨的,但是关系到翩翩下半辈子的幸福,她不得不谨慎。
休息区的小餐桌上一一摆好饭菜,宁爵西递了双筷子给她:“刚才听到你手机在响,是不是你下午有事?”
“对,下午要去摄影棚看看进展,Daisy方面把之前的特效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他们下面交上来的部分,最好是无缝对接,这样比较省时间。”她接过筷子坐下来。
他俯下身刮刮她的鼻子:“你在这里慢慢吃,我和厉总聊两句就过来陪你。”
她看了一眼沙发上看着报纸的男人,点了点头,她倒要听听这个厉恩廷是来谈公事,还是来谈私事。
关于厉家,她没调查过多少。
嚼了一口饭菜,她放下筷子,低头手指飞快的在手机搜索引擎里输入厉恩廷的名字,跳出来的结果惊人。
一目十行,她大体了解了一下,原来厉家的家族企业庞大,一点不逊色于宁家。
报导上说厉家一向低调,身为厉家掌门人,厉恩廷的理念是永不上市,这对现下一些大企业迫不急待融资上市来说,可谓是反其道而行之,也可见厉恩廷“大权独揽”、强势果断。
放下手机,她拿起筷子,继续吃饭,男人谈话的内容自然而然的落入她的耳中。
与之前听到的不同,这次他们聊的是私事,也就是厉恩廷和陆翩翩的婚事。
宁爵西瞥了眼沙发上的男人:“翩翩是宁陆两家的掌上明珠,我希望你好好待她。”
厉恩廷抬头看着这个即将成为姐夫的男人,眼神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女人:“这是自然,毕竟我是娶老婆,老婆当然是用来疼的。”
宁爵西唇片弧度挑了挑:“可是我最近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风评,好象你在外面有女人。”
敢情他也听说了这个传言。
秋意浓耳朵全部竖起来。
厉恩廷的眼神坦荡的对上他,手里合上报纸,轻描淡写:“传言而已,不足为信。”
宁爵西眸里尽是寒凉,淡声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凡事适可而止。”
厉恩廷怒极反笑一般,摊着双手道:“我问心无愧,也许在外人看来厉陆两家联姻等于是和宁家联姻,但我不这么认为,我一不用上市融资,二不用野心勃勃的扩张企业版图,我只是缺个妻子,而翩翩又刚好合适而已。”
宁爵西淡淡的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送走了厉恩廷,宁爵西走过来,拉开椅子,没看她,话却是对她说的:“怎么吃这么少?一直在听我们的谈话?”
“嗯。”她停下手并不否认,咬着筷子看他:“你也听说了外面对厉恩廷的风言风语?”
他夹了一块没有刺的鱼肉放到她碗里,这才说:“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已经警告他了,是翩翩自己要嫁的,你我都无法阻拦。”
“翩翩知不知道?”
他优雅的咀嚼着香软的米饭:“你还不了解那丫头,一向是自作主张惯了,从我的观察来看,她对厉恩廷应该是比较喜欢的。”
“我也这么认为。”秋意浓低头把鱼肉放进嘴里:“从我对翩翩的了解,她嘴里说把厉恩廷当哥哥,其实已经超出了男女之情。听说厉恩廷挺尊重她的,还没碰过她……”
最后这句刚一说完,她发现说漏嘴了,他虽是翩翩的表哥,可这种事情说出来多少怪怪的。
宁爵西倒是见怪不怪的神色,语调微淡:“你见过不吃肉、只吃素的老虎?”
秋意浓反驳:“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
男人喝了一口汤,慢条斯理的放下勺子,手指扣着桌面,唇角染着笑:“这么说刚才试的不够,要不要再来一次,让你看看?”
她看着黑色短发下英挺得令人心动的五官,眨了眨眼,红唇魅惑低语道:“好啊,晚上继续。”
他意外的抬起眉峰:“你确定?”
她托起下巴,娇软的笑着:“确定啊,不过就怕你弹药库里没子弹。”
“你可以试一试!”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红唇,黑眸暗的很吞噬一切。
她红唇一张一合,笑眯眯的:“好,一言为定,啊……”
整个身体突然腾空,她被抱到了他的腿上,他从后面拥住她,她只觉得背脊一暖,整个被男人的气息笼罩。
有了比较才知道,她在他怀里那么纤细单薄。
她要从他腿上跳下去,他牢牢按着,好整以暇的拿起筷子:“就这样吃。”
她扁了下唇,又好气又好笑:“宁爵西,刚一和好你就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别闹了,我这样怎么吃?我还答应了助理半小时后要回公司,你这样我一个小时也赶不回去。”
“要么你坐在我腿上吃饭。”他修长的手指将她脸颊旁的发丝拨开,露出小巧白皙的耳朵,在落地窗照射进来的光线下,耳廓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他低下头舔了舔,“要么你喂我,然后你再回你椅子上吃。”
他这样等于是她的话没说,她怕痒似的缩了缩脖子,脸蛋上浮出微红,看着玻璃上倒映出来的两人亲密无间的影子,噘唇道:“行,我坐在你腿上吃,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最近我胖了,别到时候你腿吃不消。”
他肆意的低笑贴在她耳边,递上她的筷子:“你就算是胖上十斤我也欢迎,对于男人来说,手感最重要,你胖点是我的福利。唔,说起来,今天我还没注意到你有没有变胖,让我检查一下……”
他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她尖叫着躲,哪里躲得了,被他吃尽了豆腐。
等她被弄得气喘吁吁,他又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下去。
这是今天他第一次认真的吻她,吻技太好,她很快抵御不住这种猛烈的攻势,身体一点点软下来,靠在他怀里,手臂无意识的攀在他肩膀上。
最后他托着她的腰,结束后看着她红透了的脸颊和耳朵,发出阵阵低笑:“你觉得还用等到晚上吗?现在你就可以再查看下弹药库里到底有没有子弹。”
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意志拉回了一点理智,气得又去咬他,他把她的脸转过去:“快吃饭,再不吃饭,可别怪我把你留下来。”
她闷闷的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将饭往嘴里扒,飞快的解决掉这顿迟到的午餐。
吃到最后一口,他盛了碗汤放到她手边,“你问我查到了什么林巧颖的线索,我现在就告诉你,林巧颖死之前的晚上出过远门,从交警局那边提供的出城路口录像来看,她去的方向是菱城。”
“这个我知道。”她赶紧说道:“我问过李姨了,李姨说那晚林巧颖去找过她,问我妈妈的身世,其实林巧颖好象知道我妈妈的身世,她去只是确认一下。”
“然后呢?李姨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她摇头:“李姨推断林巧颖应该是去找所谓的我妈妈的家人了,但是第二天却被发现死在了水果超市里,你说会不会林巧颖的死与我妈妈的家人有关?”
他没有回答,倒是说起了另外的事情:“沧市交警的录像上显示,晚上十一左右林巧颖又从菱城回到了沧市,你所说的情况我也找人查过,当晚菱城的录像显示林巧颖去了李姨家之后,就直接回了沧市。开车直奔沧市的城西,到了那儿就没了踪影。”
“怎么会没踪影?”她觉得不可置信。
他从容不迫的解释:“城西旺中那边即将拆迁,路口摄像头几乎都不存在,因此比较乱。”
她追问:“那之后呢?既然能看到她进了城西,那就应该能查得到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是凌晨一点左右,她从旺中那边出来,开回了水果店,之后就是被人发现死在水果店里。”
“难道真是自杀?”她疑惑,始终不敢相信,“她自杀的理由是什么?我想不明白,换成是别人自杀我还信,林巧颖,呵,我不信。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了,她怎么可能会舍得死?”
“别激动。”他看得出她身体在颤抖,更用力的搂住她:“据我推测,很有可能林巧颖去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那种药可能不会马上发作,等到林巧颖回到水果超市才发作身亡。”
这个分析倒有可能。
她抬头抓住他的手臂:“那是不是马上安排尸检就能查明真相?”
他额头碰上她的额头:“还用你说?林巧颖自杀身亡,警察都到场了,肯定会安排尸检。由于秋家人的干涉,尸检进行得不顺利,你有空多劝劝秋家人。”
“我知道。”她低头,一只飘着鸡汤香味的碗到她面前,他亲自喂她喝汤。
她喝完了,他才放她下去,同时动手拍了拍她的臀,“去上班吧,保镖会一路保护着你,不要离开他们的视线,明白吗?”
“嗯。”她整理好包,快步出去,身后男人低低的唤她:“浓浓,你忘了给我一样东西。”
她脚步停了下,才想起了什么,跑回去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亲,男人这才满意的把她放走了。
办公室的门关上,小餐桌前只剩下宁爵西一人,他脸上的笑慢慢消失,表情凝重,转手拨了一个电话,淡漠道:“去替我查下厉恩廷,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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