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唇上染着轻淡的笑:“程小姐有话要跟我说?”
程蕊看着她,并没有笑,她打量着秋意浓,穿着一条显高挑身材的黑色长裙,长发束起来,参杂着利落的干净与妩媚,显得女人味十足。
她曾亲耳听到很多人在议论她和宁爵西,说她很有手段,是个既漂亮,又有实干的女人。翻过五年前的照片,那时候的秋意浓眉眼间都是妖娆风情,化着娇艳浓妆,衣着性感暴露,风尘味很足。
那次在法国巴黎电梯前,她看到的是眼神笃定,气势干练,展现女性优雅知性的一面。
今天又是另外一面,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面?
不过她并不关心这个,她关心的是这个女人打乱了她所有回国的复仇计划,令她不得不推翻重来。
送方云眉去英国研究所检查,不管查没查出什么来,她都功不可没,能再次打入宁家,却好死不死的被秋意浓横插一杠。
八年前,她成了弃子,八年后她卷土重来,明明可以掀起一番风云,偏偏遇到了秋意浓。
她想秋意浓这个女人的存在是不是就是和她打对台的。
今天,她来祭奠故人,心情不好,然后远远的看到秋意浓走过来,沉闷的黑色长裙穿在她身上反倒更衬托出白得发光的皮肤,更为扎眼,所以她就站在这里没动,专程等她。
看着秋意浓远远的走过来,她实在是不懂,宁爵西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执迷不悟了五年。
那年他娶这个女人,不过是她风情万种,貌美年轻。
现在呢,秋意浓把自己洗白成了女强人,身上再也看不到男人最喜欢着迷的那些妖媚性感,他还爱什么?
因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秋意浓没闲心在这里陪着程蕊发呆,见她不说什么,便道:“程小姐没话吗?那我先走了。”
“你今天来参加葬礼,心情倒是不错。”
“谁规定失去了亲人就要整天以泪洗面?身边的亲人不在了,我们更应该代替他们好好的活着!”
程蕊看着秋意浓娇柔的眉眼,突然冲口而出:“秋意浓,是不是你一直吊着他,所以你对他来于就是不一样的?”低头继续冷嘲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秋意浓笑出声来:“你想说什么?”
程蕊冷眼看着她,并不说话。
秋意浓睨着她,笑容扩散:“我吊着他我就是不一样的,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没吊过他?”
程蕊没回答,眼神变了变,复杂莫测,然后冷冷道:“我和他以前有婚约,我们从小青梅竹马,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女孩中,他最喜欢和我玩,他保护我不让大孩子欺负我,他曾说过会娶我。我和他是两情相悦,我没你这么多花花肠子,千方百计的勾引他,吊着他的胃口。”
“可你后来嫁给了宁谦东!”
“那是两方家长临时反悔,本来他们商议的是我嫁给爵西。如果,我嫁给他,就没有你的存在。”
这话中有妒忌,也有自豪。
秋意浓微微侧眸,轻声慢语的浅笑:“你是在告诉我,我捡了个大便宜?那我是不是该买串鞭炮庆祝下,或者去开个什么班,专门教女人钓男人?”
这话太讽刺,程蕊看着这张脸怒火在胸口燃烧,“你难道很干净不成?我听说几年前你同时勾引了爵西和宁朦北,引得这两兄弟在宁宅对你大打出手,那时候你还是宁三少夫人,人妻啊就那样勾引小叔子,真是魅力不凡。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知道吗?”
秋意浓不在意的笑:“我有没有魅力,就这么招程小姐的恨?别忘了,你曾是宁谦东的妻子,你就算踢走了我,宁爵西也不可能会娶你。当年你和宁家某个男人通奸被苏柔撞见,事后是宁爵西出手替你摆平的,你觉得在他心里你是干净的?”
“闭嘴!”程蕊语气一变,恶狠狠的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自己不检点,勾引小叔子,给宁爵西戴了绿帽子,不要以为别人和你一样,贱妇!”
最后这一句几乎要咬碎了程蕊的牙,秋意浓看了只是笑,“有没有戴绿帽子,当事人比你清楚,可他偏偏就喜欢和我在一起,这可怎么办?”
近来程蕊似乎睡眠不好,涂了非常重的粉底依然盖不住眼底的青色,“当年的事宁谦东被蒙在鼓里,你觉得能瞒一辈子吗?现在的宁谦东可不是以前的宁谦东,更有可能你的那次偷情直接关系到他当年经历的那场大火。”
“不可能!”程蕊冷冷的瞪着她,化着妆容而显得一丝不苟的脸上犹如被猫爪子抓过一般扭曲:“你少在这里套我的话。”
秋意浓看着这样几近受刺激的程蕊,微微淡笑:“程小姐,你这么精明,我怎么套你的话?不过说真的,要不是你提醒我还不知道宁爵西居然告诉了我这么大的秘密,你说他为了我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程蕊看着秋意浓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说:“我听宁母说你要把抚养权给宁家,也就是说你要和宁爵西划清界限。怎么?你又感动了,想嫁给他?”
今天的这场舌战,秋意浓明显处在上风,她依然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因为这关系到她下一步计划。
秋意浓眯起眼眸,不紧不慢的笑着:“嫁给他吗?不是不可以考虑。”
“那孩子的抚养权你不给他了?”
“程小姐,你好象问了一个傻问题,如果我嫁给他,我们就是夫妻,在法律上抚养权是夫妻共同拥有的,私下签订的抚养权不肯备法律效应。”秋意浓把被风吹乱的一缕刘海拨到耳后,微微的颌首,疏淡的告别:“我还有事,就不陪程小姐聊了,再见!”
程蕊咬唇盯着她往山下而去的身影。
过了会,助理刘圆走过来,“走吧,小蕊,那位已经到了,再不走又该发火了。”
程蕊充耳不闻,盯着秋意浓的身影,脸色僵冷紧绷道:“我恨宁家人,凡是挡我报仇的人都是我的绊脚石,想办法把她弄走。”
刘圆脸上露出焦虑之色:“好好好,都听你的,我的姑奶奶,赶紧走吧,那位大爷不好侍候,再晚去非掀桌子不可。”
秋意浓离开墓园,开车来到鸣风药厂,门口有个穿职业装的女人等在那儿,见到秋意浓下车忙迎了上来:“是罗小姐吗?”
她的身份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开,宁爵西支会下面的人以罗小姐相称并不为过,秋意浓点头微笑:“是的。”
“您好,罗小姐,我姓秦,是这儿的客户经理。宁总已经交待过了,要低调欢迎您,所以我们厂长他们都没过来,今天由我带您参观,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提,请跟我来吧。”
“你姓秦?”
“是的,罗小姐,菱城以前姓秦的很多,属于大姓。”
秋意浓笑了下,她没说自己的外公也姓秦,这家鸣风药厂的前主人就是姓秦。
穿上无菌服跟在秦经理身后从厂房开始参观,不得不承认现在的鸣风药厂比以前的鸣风药厂规模要大上许多,管理上似乎也要更科学规范,一切看上去都那么井然有序。
外公是个研药狂人,但对如何经营药厂并不擅长,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的秦泰,这才招来一系列的灭顶之灾。
到了研发实验室,秦经理招她打手势:“很抱歉,罗小姐,到了这里就不能进去了。”
秋意浓表示理解:“没关系。”
两人正说着话,旁边一群行色匆匆的保安经过,为首的是保安经理正呵斥着手下:“怎么又出事了,一群饭桶!养你们有什么用?”
一个黑黑壮壮的保安苦着张脸,手里拿着对讲机道:“老大,这不能怪我们啊,是那伙盗贼实在是太坏,防不胜防啊,您知道这次他们从哪里进去的吗?天花板,他们从上面的水管……”
“行了,行了,废话那么多,赶紧走,另外记得不要报警。”
“是是!”
秋意浓盯着这群人走进实验室,问道:“出什么事了?”
秦经理见怪不见的神色:“还不是那伙偷药方的贼,每个月都要来光顾一次实验室里面的保险柜,幸好我们装了防盗系统,是宁总亲自下指示装的,国际一流先进技术。”
“是同一伙人吗?”
“不清楚。”
“怎么不报警?”
“宁总特意指示过,不让报警。”
宁爵西不让报?秋意浓没再出声询问。
秦经理又带着秋意浓去了财务室:“宁总交待,您可以随意看帐目。”
秋意浓兴趣缺缺,随便看了两眼,发现每年的盈利确实可观,光去年都已上亿。
钱不是她最关心的,她最关心的是外公的心血没有白费,在新鸣风药厂的官方主页上放着这两种药的研发人——外公的照片,以及简介,这是对外公最好的安慰和回报。
“秋小姐,午饭的时间到了,一起去吃饭吧。”秦经理招呼完,秋意浓的手机进来一个电话,是詹森夫人:“Windy,一起吃个午饭,顺便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可能对你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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