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转到了秦商商摆在床上的手机上,嘲弄一笑:“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谈谈我男人的事。”
“你男人?你们还没复婚,他只是你前夫。”秦商商脸上的嘲弄之色是显而易见的:“我出了事,他第一时间出来替我解决,就算我不说,他也替我处理的妥妥当当,而他有说过他爱你的话吗?有吗?”
“两个人在一起非得成天把爱挂在嘴边才对吗?”秋意浓微微的笑:“我并不这么认为。”
秦商商看着这样的秋意浓,竟觉得像一只拳头打在棉花上。
“不说爱的话……那要说什么?男女在一起不就是为了爱情而结合的吗?”秦商商讥笑道:“也是,当初你们闪婚,后又闪离,你看中的不就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就算你对外宣布你们重新在一起了,也掩盖不了你依然想攀附权势的野心。你不爱他,秋意浓,你爱的只是他能给你带来的一切,在青城,再也没有比爵西更完美的男人,你舍不得放手。”
秋意浓像是料到秦商商会这么说,笑的云若风轻,有条不紊的陈述道:“我曾听我一个心理医生朋友讲过,进化心理学中最有意思的是分析两性的择偶策略,如果所有男人都好色的话,那么根据跨文化的调查,似乎可以说所有女人都拜金,她们在挑选配偶时总会下意识的注重男人的财力和实力,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也是一个普通女人,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他也喜欢和我在一起,秦商商,我可能比你实际,不会把爱挂在嘴上,我更在意的是我做他的女人我过的怎么样,我开不开心,幸福不幸福,这些才是重点。”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就是享受他对你的好,你呢,一味索取,你不爱他。”秦商商情绪激动,脸色也变的鄙夷不屑起来:“因为他是盛世王朝总裁,能给你锦衣玉食的上流贵妇的生活。”
“是。”秋意浓淡淡的回答:“我承认如果没有这些,一开始我不会挑上他,他也没办法得到我,而我和他也就没有交集,反过来说当初我如果没有这张脸,这样的身材,他也不可能会多看我一眼。”
秦商商皱起眉头,冷冷的嗤之以鼻:“网络上说你我有几分相似,你有没有想过,他当初多看你几眼,有可能你长的像我,这么久以来你是我的替身。当年我和他分手,他痛不欲生,一直没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不怀好意的在勾引他,他却心甘情愿,这不正说明,你是我的替身吗?”
秋意浓挑起柳眉:“秦小姐太自信了些,说法也自相矛盾,如果我是你的替身,现在既然你回来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和我这个替身在一起?他更应该迫不及待的和你在一起不是吗?事实是……他拒绝了你,他说你们没有可能的余地。”
秦商商白着一张脸,看着面前条理清晰,无从下手的秋意浓,心头满满都是怒气,秋意浓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刀枪不入,果然如传说中所说,学计算机编程的思维逻辑性很强。
“我认识他九年,我比你了解他。我和他是初恋,那是最美好最刻骨铭心的一段爱情。”
“时间的长短并不能证明什么,谁能和他走到最后才是证明一切的标准。”秋意浓捧着茶香四溢的杯子,低头一笑:“秦小姐你要认清楚一点,你总是骚扰他,给他打电话,发微信,虽然他根本不回,但我身为女人总是会介意,既然你说你了解他,你对他还余情未了,那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希望他幸福,应该不希望他重新开始一段恋情之后整天闹不愉快,不是吗?”停了停,她抬眸,脸上的淡笑未消散:“爱一个人不等于占有,成全对方比占有的快乐更多,秦小姐经常拍戏,剧本里像这样的台词应该不少。”
秦商商张了张口,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是没有一句话是可以回答秋意浓这句的。
确实,宁爵西目前是她的前男友,是眼前女人的男人。不管她承不承认,爵西对这个女人的关注比她是多了不止一点。
一张照片而已,秋意浓可以趾高气昂的来医院警告她,看着这样的女人,秦商商的心下烦闷堵塞,无处排解。
精致的彩绘指甲没入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秦商商盛怒之下,反倒笑了起来:“据传你的智商非常高,上学的时候功课出类拔萃,以前你的老师们对你的聪慧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他们说你经常一点就通,在某些方面可以称得上天才。要不是当年你高考故意放水,你考到北京高等学府或是出国公费留学根本不成问题。”
秋意浓淡静的听着,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引以为傲,眉头稍皱,有句话叫做欲扬先抑,反过来就是欲抑先扬,如果她猜得不错,下面的话应该极其难听。
果然秦商商望着她的眼神恶劣的笑了起来:“不过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国外媒体报道,科学研究证实,具有创造性思维的天才与神经错乱存在着某种联系,精神分裂症易发于高度创造性思维和高智商的人群中。换句话说就是天才与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秋小姐家又有精神遗传病史,不难让人怀疑你生出来的下一代会和你妹妹一样是个——智障!”
秋意浓未说话,门口传来脚步声,秦商商面朝门口而坐,自然下意识抬头看去,男人笔挺修长的身影径自靠近。
秦商商眼中有一抹欣喜,轻声唤着:“爵西。”
尽管她发微信,打他电话,他向来不回,但这一刻她依然觉得意外和惊喜。
宁爵西迈步走过来,眉头紧紧的蹙着,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沉稳的脚步未停。
秋意浓没有动,她依然是刚才的坐姿,也没有回头看他,秦商商先一步开了口:“爵西,秋小姐也在这儿。”
空气中没有传来男人的声音,秋意浓把手中的杯子搁下,这才抬头看向男人,面色如常,撞进他漆黑如夜的眸,唇角的弧度不深也不浅:“你不是在沧市喝醉了,这么早赶远路来看秦小姐?”
他皱着的眉头没有舒展开,薄唇吐出淡淡的字眼:“上次和你说过的,你手机开着定位。”他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哪怕她坐的是单人沙发,他也好整以暇的挤了进来,顺势搂上她的肩,侧头一言不发的看她。
秋意浓知道他眼神的意思,但她并不想说什么,低头把杯子重新拿起来,慢慢喝起茶来。
秦商商惊喜过后是失落,她眼睁睁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两个人,她以为他是来医院看她的,他进来后却几乎没看她一眼,他的视线和所有注意力全部在这个女人身上。
秋意浓被两个人盯着,没什么不自在的,就是觉得烦,于是她抿唇轻声浅笑:“有点事情过来问秦小姐,秦小姐给的答复貌似不太合理。”
宁爵西低眸问:“什么事情?”
秋意浓从手机里把那张照片调出来给他看,然后笑着看秦商商:“秦小姐说这不是她发的,她手机被偷了,可是我却看到了这个……”她目光转身秦商商身后,一部大屏手机躺在惨白的床单上,显眼得很。
宁爵西眯眸看了一会,把手机还给她,沉着冷静道:“这是那天她受伤住院醒来后拍的,不是昨晚。”
秦商商哼笑了一声:“可是秋小姐一口咬定是我发的,手机我几天前就丢了,现在的手机是我刚买没多久的。”
“这个我可以证明。”宁爵西颌首:“她最近丢了两部手机,一部是那天在山里出事丢的,后来买了一部没两天又丢了,已经报了警,警方正在调查。”
“看来你对秦小姐的情况挺了解,她丢了几部手机你都知道。”秋意浓的眼中有几分笑意。
宁爵西拧了下眉,读懂了她笑容中的意思,如常的语气解释:“第一次你知道我那晚带人搜山,找到她时她的手机早在之前滚下山弄丢了,第二次是昨天在饭局上无意中听到秦重说起过,在场的其它几个客户也聊起过丢手机的事情,所以我印象比较深。”
秋意浓抿起粉唇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他放在她肩上的大手转而抚了抚她的脸颊:“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秋意浓点了下头,被他带着站起身视线却看向秦商商,对面的秦商商也跟着站起来。
“秦小姐,身为娱乐圈一线女星,貌似你还是某慈善爱心大使。”秋意浓眉眼中盛着淡而无痕的笑,下一秒一阵掌风划过,巴掌直接煽在秦商商的脸上。
秦商商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的别开脸去,声音清脆响亮。
门口推着小车进来的护士、过来探望妹妹的秦泰,以及门口的两个保镖都听到了这个动静,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秦商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捂住脸几乎不敢置信的瞪着秋意浓,这是医院,她的病房,这么多人在,秋意浓竟然嚣张的朝她动手。
“秋意浓!”秦商商咬牙恨恨的:“你凭什么打我?”
秋意浓依然笑容清淡,但眼中没有一点温度,接着上一句话往下说:“但是身为慈善爱心大使就不应该成天把‘智障’二字挂在嘴边,不然配不起‘慈善爱心大使’这几个字,你说是不是?”
身边,有道强烈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身上,她没有去理会。
秦商商肤色白皙,手指印立刻显现出来,她咬了咬下嘴唇,当着宁爵西的面不忍使自己面部狰狞,忍住脾气道:“你妹妹智障是我说的吗?外面大家都这么说,你要是有本事把所有人的嘴堵住,别借势把火发在我一个人身上。”
宁爵西温浅的面容暗沉下来:“够了,商商,别说了!”
秋意浓盯着秦商商的眼睛一眨不眨,笑容加深:“那么,我是不是要把那个在网络上散布我妹妹谣言的人揪出来呢,还是我应该把那天在小区里泼我硫酸,事后却把阮婕儿表兄妹推出去顶包的人一块儿揪出来?或许,这两个是同一个人?对了,应该还有一个一手遮天的同犯才是,不然怎么能做到滴水不漏。”
宁爵西脸色又沉了沉,原来她其实早就心知肚明。她在不断的试探秦商商,也讽刺了他是共犯。
“你怀疑我,有证据吗?人嘴两张皮,脏水谁不会泼?”秦商商张狂的笑了起来:“说起来,你妹妹是智障,你智商却高的离谱,是不是在娘胎里你就把所有的好东西全自己吸了,给了你妹妹最差的,来到这世上你反而处处扮演好姐姐,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你依然掩盖不了你来自精神病家庭,依然掩盖不了你有一个智障妹妹,你的出身是掩盖不了的,这样的你嫁不进豪门……”
面具戴久了有时候也有想要摘掉的冲动,秋意浓眼中泛起冷笑,右手又扬起来,这一次有一只手更快的扣住了她的手臂,牢牢的阻挡在半空中。
她用力往下压却敌不过男人的力道,宁爵西握住她的手没有使太多力,却控制住她的手掌落下来,俊挺的脸上笼罩着阴云,望着她良久才轻声道:“刚才你说的事,我们稍后再谈。”
看着秋意浓被拦住的手,秦商商阴阴的笑了一声,“劝你好自为之吧,别动不动发脾气,万一哪天受了刺激变成你妈妈那样,爵西怎么办?”
“秦商商!”宁爵西脸色不悦到了极点。
“秋意浓。”秦商商对宁爵西的脸色和警告毫无顾忌,嘲笑道:“我要是你我就继续装傻下去,别疑神疑鬼,做女人要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给男人一些空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很容易分手收场。”
“秦小姐是在说自己吗?想分手让他永远记住了你,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秋意浓面淡如水,“七年,可以彻底忘记一个人,心理学家说不管有多么深刻的伤痛,只要七年都会痊愈,因为七年的时间可以把我们全身的细胞都更换掉,没有一个旧细胞剩下。所以,要想重新捡回一段感情,你得把那些死去的细胞全部找回来,方法只有一个:活在回忆里。”
被无情的嘲笑了一番,秦商商心脏被狠狠的抽了一鞭,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差点咬的变形,视线直直的看向宁爵西:“我已经知道后悔了,这些年我每一天每一秒都活在后悔之中,如果可以,当初我会坚持,我会不顾你家里多么反对,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可是爵西,当时你太辛苦了,内忧外患,你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们瞧不起我们小门小户,他们让你和我分手,不断向你施加压力。你在盛世王朝也不得志,你的业绩远远不如宁谦东和宁朦北,你母亲私下里逼你一定要赢,你借酒浇愁,你苦闷不甘,这些你埋在心底的烦闷我都知道,我心疼你,我想让你好过一些。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的吗?能为他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我提分手,你会轻松很多,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你后来事业蒸蒸日上,你把盛世王朝越做越大,你站到了最高点,新闻媒体称你为地产巨头,所有女人称你为青城第一男神,你的今天难道没有我的牺牲吗?”
“那时候你我都太年轻,就算没有这些外在的压力,你我再往下相处下去也不大可能走进婚姻的殿堂。”宁爵西眉宇沉沉不动,暗哑的嗓音徐徐吐出:“你说你为了我牺牲了许多,这些年我还的也不少,也该是结束的时候。”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秦商商情急之下上前想拉他的手,被他闪身躲开,淡漠的线条显在唇角:“至于你说浓浓疑神疑鬼,恰恰相反,我和她在一起非常舒服,她向来不会怀疑我这怀疑我那,她是个好女人,很多事情她都藏在心底不说,不去计较,她想往前看。是我不够好,有时候隐瞒了一些事情。”
他说完看向身边的小女人,她垂着浓卷的睫毛,看不出喜怒。
“不是这样的,爵西。”秦商商被哽了一下,高声道:“我和你很合适,我们曾经感情那么好,比你和她好,她对你动机不纯,她不够爱你,因为不够爱所以才不会去计较,去疑神疑鬼,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自相矛盾。”秋意浓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握着,她想挣开,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圈住她的腰搂着,她没有再挣扎,冰冰凉凉的说道:“秦小姐你刚才还劝我不要疑神疑鬼,现在又说我疑神疑鬼是不够爱他,前后说法不一。”
宁爵西看了她一眼,把人搂的更紧,忍不住皱眉看着秦商商:“你我已经分手,再谈以前的事没有必要。像浓浓说的,七年可以走出一段感情,已经九年过去了,你应该去找一段新的恋情,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没有意义!”
说完,他没作迟疑搂着秋意浓迅速离开。
病房内,秦商商看着他们相拥离去的背影,颓然中脚步踉跄,跌进沙发里半天没起来。
停车场,秋意浓掏出车钥匙,还没来得及按,但被一只大手覆盖住:“坐我的车。”
“我开车来的,自己开回去。”
“老规矩,我会让周秘书过来把车开走。”
“老麻烦别人不好,我自己开就行了。”
“外面在下雨,路滑,我送你。”男人有力的臂膀扣在她腰间,他的眼神和平常一样温和,语气却带着压迫感,是他一贯的不动声色的强势作风。
她看着这样的他,抿紧樱唇,安静了半晌,她侧眸问道:“你以前也这样对她吗?你们恋爱的时候。”
“以前的事忘得差不多了,我只记得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见她没有反对,给她拉开纯黑色布加迪副驾驶的车门,看着她一言不发的上车,关上车门他回到驾驶座。
停车场内有一片灯似乎坏了,漆黑的地库内车灯笔直的照着前方,过了一会她淡淡的笑了下:“怎么能忘呢,你们曾经那么相爱。”
他的手沉稳的落在方向盘上,眼睛也专注的看着前方:“谈恋爱分很多种,懵懂无知称不得上相爱。”
她抚着安全带的手指微顿了一下,望着他隐在黑暗中的脸部轮廓说:“你们曾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有爱到深处,想要共度一生才会动了结婚的念头不是吗?”
“不是。”他侧首深深看她一眼,复又看向前方,将车驶出停车场,外面大亮,他关掉车灯,眸色深不见底,语调没有起伏:“那时候年纪太轻,一时冲动就动了结婚的念头,主要原因是那时候我在盛世被排挤,几乎快喘不上气来,就想着也许成家了人成熟稳重了或许事业会有起色,事实证明现实的种种给了我一个耳光,把我打醒了。”
他这么说似乎有些道理,并不一定是爱到深处才要动结婚的念头,当初她与他结婚不也是一时草率么。
秋意浓侧头看着窗外的街景,沉默不语。
宁爵西见她不出声,主动开口说道:“多年后冷静下来一想,我和她走到后来的分手是必然的,不过是提早了时间而已,结局都一样。”
车子开出医院大门,跑车引擎声关在窗外,车内安静如初。
一路沉默。
到禹朝的时候九点多,秋意浓急着下车,车门怎么都推不开,她这才想起车门被锁了。
男人的气息靠近,身后的座椅被一只手臂占据,熟悉的气息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毛孔,“过来亲一个道别吻再去上班。”
他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亲过她了。
宁爵西拧眉等了几秒,见她纹丝不动,深邃的眸愈发的暗沉不透光,却也坐着没动,仿佛她不回应他就不罢手。
秋意浓转脸过去送上自己的唇,蜻蜓点水不是他要的,自然是被他拉到怀里辗转掠夺了很久。
“浓浓,你依然相信你妹妹的失踪与秦商商有关吗?”他捧着她的脸,她的唇上还留有他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
“今天甩了她一个耳光,抱歉,我失控了。”她眼神未动,笑了起来。
他却执着的问了同一个问题:“你不相信我对她的调查结果?”
她没有否认:“我还在查,暂时没有定论。”
“我的人调查出来的结果是你妹妹不在秦商商手里。”他看着掌中的娇美脸蛋:“我已经让人把目光调向安浅和薄晏晞,我怀疑是薄晏晞,最大的可能性是他恢复了记忆,又想从安浅那儿调查什么,所以他继续装失忆,暗中已经和你妹妹见了面。”
秋意浓卷密的睫毛轻扇如翼:“他不爱安浅,他的心里只有画儿,安浅却害得他和画儿失散了这么久,安浅甚至骗了他一起在美国登记结婚。我了解薄晏晞,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不可能会隐而不发。假如他真的恢复记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别墅,与画儿团圆,然后再对付安浅,他不会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起码他知道我会担心画儿,他会悄悄捎信给我。”她看着他的眼神透一些冰凉,“从你和他当年为了倪氏集团交手开始,这些年你们正面交锋不少,我不相信你不了解薄晏晞的做事风格。”
他没有说话,她轻轻的笑着:“宁爵西,你累吗?我觉得你挺累的,当着我的面说你和她再续前缘没有意义,事实却是处处维护她,你如此周旋,不觉得很累吗?”她伸手也摸上他面部轮廓,“我看着都觉得累。”
他捧在她脸颊的手骤然加重了几分力气,不易察觉,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窗外车水马龙,金尊大厦与盛世王朝大楼毗邻而立,天空中飘着雨丝,上班族们撑着雨伞步履匆忙的各自往大楼内奔,一派生机勃勃的早高峰景象。
过了几秒,他吻了吻她的樱唇,低低道:“去上班吧,我今天会尽量把工作早点结束,晚上一起吃饭,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她望着眼前捉摸不透的俊脸,慢慢收回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晚上我约了烟青,不能陪你吃饭了。”
怎么下车的她不太记得了,此刻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耳边是同事们上班后互相打招呼的声音,吃早餐的吃早餐,聊天的聊天。
电脑没有打开,她盯着黑色的屏幕仿佛能看到一双黑眸隐隐浮现其中,有些事情到底如她所想,还是她想得太多?
她看着黑漆漆的屏幕,忽然想起他说过的那一段话:“记住了,浓浓,我的心永远在你这儿,我的人也永远在你身边。”
她选择相信这句话,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她应该相信他,她曾在一篇情感栏目上看到过一句话——男女间信任是关系稳定的基石。
怀疑等同于猜忌,会一点点葬送掉所有的感情,就像在揉眼睛里的沙子,越揉越疼,最后的结局无外乎两种,要么是把沙子吹出去,要么是忍着剧痛,把沙子彻底揉碎在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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