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给你我的手
车上的气氛不算特别融洽,我和莱希坐在后座保持着沉默,李铭伟似乎看出苏久久不开心,时时想些段子逗她。
李铭伟说:“以前我读高中时是市一中,有一天学校组织去县一中参加篮球比赛,比赛完了,我和一群哥们儿回学校,守卫的大爷就把咱拦下来了,问,‘你们是哪学校的?’我就说,大爷,我市一中的。那大爷眼睛一瞪,你是一中还往外窜?是不是想扣学分啊?”
我和莱希忍不住笑了,不是被他的这冷笑话逗的,实在是这逗逼太可爱了!
谁知正主儿却不领情说:“我在开车,李先生麻烦你安静一点。”
“哦,好,好的。”李铭伟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抿唇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
酒店离公司的距离不是很快,大概十分钟左右便到了。
推开包间的门,桌上的菜已经点好了。原皓臣起身对莱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所以把这家酒店所有的特色菜都点了。”
莱希笑了笑:“原总你太客气了,这实在有点多。”
“怕什么,多吃点。别站着了,现在都快过了饭点,大家开动吧。”莱希扣过我的双肩,将我按在了原皓臣旁边的坐位,这才微笑着坐在了我旁边。
而原皓臣的另一边坐着苏久久,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的,桌上有好几道菜竟是我喜欢吃的。
我想这大概真的是巧合,并不觉得像原皓臣这样的会在意我的饮食喜好。
席间大家的饭不多,几个男人喝了些酒,苏久久突然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了原皓臣的碗里。
我眸光微动,只是悄悄瞥了眼,假装没有看到。
苏久久一脸关心的提醒着:“别老是喝酒,你胃不好先吃点菜再喝酒。”
原皓臣不动声色,说:“你自己多吃,不用理会我。”
他没有吃苏久久夹的菜,我注意到,他和大家交谈转移视线的时候,悄悄将苏久久夹到碗里的菜给夹了出去。
“以后大家即是朋友也是工作伙伴,这一杯,我先干为敬。”原皓臣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我微微蹙眉,他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桌上的菜也没见他怎么吃。又想到他还有个苏久久关心着,心中一酸,赌气没再理会他。
席间的糖醋排骨很好吃,那是我以前和原皓臣还未离婚时,经常做这道菜,因为我和他都喜欢。
当我和他的筷子碰撞到一起,所有人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定在盘子里最后一块排骨上。
他抬眸与我相视,尔后浅笑,将排骨很绅士的夹到了我的碗里:“我记得这是你最爱吃的。”
莱希很会来事,一脸晃然大悟,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反正有心的人,该是能听得懂。
“哎呀,我说呢!这一桌子菜大都是欣欣爱吃的。原总,你用心良苦啊。”
苏久久拉下了脸,竟能忍到用餐的最后,才起身说:“失陪一下,我去上个洗手间。”
原皓臣最终喝多了些,走出酒店时,苏久久很主动的说:“要不我先送原总回公寓吧?”
说着要接过保安开过来的车钥匙,在她还未接到钥匙时,原皓臣开了口,不得不说很直白也很果断。
“我不太想惹人非议,所以不方便。你和铭伟先回公司吧,我会晚点过来。”
说完,转头看向我:“你没喝酒,开车送我回去?”
“呃……我。”我紧了紧孩子的手,冲他笑笑说:“等下颢颢要午睡,我也不方便。”
“颢颢我帮你带着。”莱希上前抱过颢颢:“小宝贝儿,跟莱希爸爸回家。”
我回头无奈的看了眼莱希,闷声接过了保安手中的车钥匙,车子开得快了些,我想快点送他回去赶紧离开。
原皓臣放下了副驾驶座,闭目似乎睡着了。脸色因酒精的关系,红红的。
突然,他说:“你并不想送我回去?”
我冷笑了声:“你有什么目的?”
我瞥了眼后视镜,看到他缓缓睁开了双眸,慵懒的眯着眼,微微侧头打量着我。
“想草你,算不算是目的?”
“流氓!”我狠狠白了他一眼。
他失笑,说:“我流氓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原皓臣,我并不想陪你‘玩’感情游戏,如果你没做好过日子的觉悟,最好不要招惹我。”
他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个最舒适的姿式,仰头躺着,十指交握于小腹。
此时车子驶过的路段,是曾经我发生车祸的路段,那时候我带着满身伤痕回去见他,当看到他与丁默雪暖昧的画面时,绝望得要命,之后连死的心都有过,好在都熬了过来。
我说:“还记得我们离婚前,最后一次见面么?”
他想了想,说:“记得。”
我狠抽了口气,脚下狠踩油门,车子像脱了弦一般,如流星向前驶去。他猛的坐起身,低沉喝道:“你疯了!开这么快!”
我半开玩笑的说:“如果我让你陪我一起去死,你愿意吗?”
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没有回答。
我大声吼了句:“愿不愿意,原皓臣回答我!!”
十字路口,对面驶来一量大货车右拐,如果我不踩刹车,直接就这样撞上去,车毁人亡。
“停车!!”
他的怒吼贯穿我的耳膜,我最终及时踩上了刹车,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公路的宁静,离货车还差几公分的距离,就有可能撞上去。
货车司机气疯了,停了车放下车窗一通怒骂:“你们找死啊!眼瞎了不会看路?!”
他最终也没有回答我,这场爱情,我从一开始就输得一败涂地,就算我现在再如何挣扎,也无法扳回局面。
因为我知道,哪怕此时对他诸多抗拒,也只是属于耍小性子。
他耙了下浓密的头发,毫不客气的踹开了车门,将我拉下了驾驶座,自行开车绕小道回了公寓。为避开交警,小道足足多绕了半个小时。
他将我带回了公寓,摔上门后猛的将我狠狠压在墙壁上,毫无预兆的吻上我的唇。
我想挣脱,可他力气比我大得多,死死将我困在墙角动弹不得。他的嘴里还残有浓郁的酒精味,我仿佛也醉了,疯狂的索要回应着他的吻。
我们开始披此拉扯着衣杉,那狠劲儿似乎恨不得立时把对方斥吃入腹。我们撕扯跌撞着推开了房间的门,双双一头往床上倒了下去。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床上疯狂的厮磨渡过。这混球没做任何措施,全弄在了里面。
房间落地窗帘是拉上的,现在伴晚时分,屋子里没开灯,一片昏暗。他从背后抱我入怀,在我耳畔低语:“你不觉得其实我们的身体很合拍?”
我嘲讽一笑:“或许我的身体与别的男人更合拍,毕竟男人都差不多。”
这句本是激怒他的,谁知他反倒无动于衷,右手慵懒的支着脑侧,左手的五指缠着我的头发,若有所思。
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你说男人都差不多时,我便能确定你的经验实在少得可怜。”
“呵呵!”我没好气的拍开他缠着我头发的手,说:“原总另一个意思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的经验实在是丰富至极?”
“你现在面对我,像只随时都在备战的小刺猬。”他语气略显惆怅的说。
我说:“我觉得你现在,更像个无赖。”
他轻叹了口气,放下支起的右手,将我的身子往他怀里紧了紧,下颌窝在了我的颈侧,亲昵无间的模样,让我差点以为我们此时此刻,是真心相爱的。
“你放开我!不都达到目的了,你还抱着我做什么?”
“别离开我!”他坚定的语气让人听着像是在命令,随后声音柔软了许多,说:“你说我经验丰富,实在冤枉。你不是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人,都有一定心理和感情上的洁癖,跟你上床后,你对我来说,就像GPS的定位系统,已经牢牢锁定了。对别的女人,完全没反应。”
这句话,的确是很受用。不,确切的说已经成功的把我给收服了。对任何女人来说,男人的这种告白,就是至命的毒药,你会被彻底的荼毒,不会想要去确定它的真伪,只愿相信话语中的忠诚。
我转过身,反手抱过了他,甜腻的撒娇模式开启,陌生得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我好累。”
他失笑,吻了吻我的额头:“我去给你放水泡个澡,在家里吃饭还是出去吃?”
“你做饭吗?”我问。
他想了想,说了句:“那出去吃吧。”
他起身去浴室放了水,折回来将我抱起走进了浴室。他打开洒花,快速淋了个浴,围浴巾时,回头叮嘱着我:“不要泡太久。”
我仰躺在浴缸里,眯着眼没理会他。
直到他走了过来,掬起一撮泡沫抹在我的脸上:“真的这么累?”
“你躺下面试试!”
“你要是长了小欣欣,我不介意躺下面,毕竟我可攻或受。”他深邃的眸盯着我,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
我瞪了他一眼:“原总,请你滚犊子。”
他乖乖听话就是不原皓臣了,下一秒,他将脸凑了过来,咬着我的耳朵说:“即然这么累,我帮你洗好了。”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我只觉得整只耳朵都要烧了起来。不知何时他一只手已悄悄滑进了水中。
我惊呼了声,猛的抓过他的手腕,脸颊发烫:“原皓臣,别耍流氓!”
他挑眉,一脸严肃压低着嗓音说:“欣欣,你好闷骚。”
“你才闷骚!神经病,你……你别这样!”
“我只是想帮你把东西弄出来而己,可是看样子,你很想要。”
“……”
我羞愧得想死一死,他全程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脸,水下的那只手动作越加快速,直到我感到有道白光掠过,彻底软瘫。
“还要吗?”他的语气带着笑意。
我假装愤怒的瞪了他一眼,命令着:“别碰我!”
“好吧,那真是太遗憾了,看来你并不想要我的左手。”说罢,他神清气爽的耙了下湿漉漉的头发,起身离开了浴室。
我洗好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他穿着一件缎面黑色的亚曼尼衬杉,修身西裤,衬杉干练的扎在了爱马仕皮带里。悠闲的坐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正在打电话。
看我出来,往这边瞄了一眼,朝电话里说了句:“我晚点再过来一趟,你和铭伟加个班吧。先挂电话了。”
我自若的擦着头发,说:“你公司有事就先去忙吧,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他坚持说:“不是说好一起吃饭?”
我抓着湿发,说:“这都不是为了原总你着想吗?你家吹风机放哪了?”
他起身在客厅里找了一会儿,拿了一只白色的吹风机过来,我定盯一看傻了眼,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都好几年前我买回来的。他居然一直用到现在?
我伸手示意他把吹风机给我,谁知他将我按在沙发椅上,连上插头说:“我帮你。”
今夜,他的行为实在诡异。
我很庆幸吹风机这些年了还是这么好使,他给我吹头发的动作很轻柔,很舒服,我感受到他修长的指尖从我的发丝间掠过,磨擦在我头皮上的触感,让我不想很快结束。
“想吃什么?”他一边给我吹头发,边问。
我说:“随意就好。”
他想了想说:“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
最后,他带我去了一家川菜馆。看着所有的菜都是红通通的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现在才明白,他跟陈煜就是一类的。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口味这么重?”
他说:“只是偶尔会尝尝不同口味的,看着辣,其实吃起来……又麻又辣。”
跟他吃完这顿饭,我辣得出了一声的汗,却觉得莫明奇妙的——爽!
他倒了一小杯烧酒给我:“喝一杯?”
“等下还要开车。”我拒绝着,主要是我酒品真的很难看。
他说:“我来开。”
“可你中午也喝了很多酒,你什么时候成酒仙了?”我瞥了他一眼。
他喝掉了杯里的烧酒,似乎很是舒爽的叹息了口气,说:“我今天心情很好。再说我酒量可不像你。”
我倒了杯茶,冲淡了嘴里辛辣的味道,他问我:“吃饱了吗?”
“嗯。”我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八点了:“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吗?”
“他们没有打电话给我,证明目前还能搞定。”
我好奇的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问完又觉得自己逾越了,这是他们内部的事情,我不应该过问。
谁知他毫无隐瞒的对我说:“合作方那边制作工艺出了些问题,原石不适合一开始设计的切割手法,也不是很麻烦,铭伟和苏久久还能抗得下。”
我说:“你就那么信得过苏久久?她可是从百年集团那边过来的。”
原皓臣放下小酒杯说:“我怎么闻到了好大一股醋味儿?”
我:“估计是你嗅觉出了问题。”
原皓臣:“是吗?我自觉鼻子向来很灵。这个世界上最牢靠最坚固的关系,就是利益关系。除此之外,苏久久喜欢我。”
他竟这么无耻的给说了出来!我说:“那你这是打算利用苏久久对你的喜欢了?”
“能利用的东西为什么不利用?”原皓臣说完,顿了顿,随后又给我解释道:“其实称不上什么利用,目前我和她的关系叫互利。而且我也看得出来铭伟喜欢苏久久。”
我说:“铭伟和苏久久没戏,人家眼光可高着呢。”
原皓臣笑了笑:“你们女人眼光好的向来没几个,都容易被虚的东西给蒙蔽。”
我很意外他还有这自知知明:“原总,你在射影自己其实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坦白的说:“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好男人,比起铭伟来,我的确算不上什么好。除了比铭伟帅,工作能力比铭伟强,钱比铭伟多,资历比铭伟深,其它的我都比不上铭伟。”
我大大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原总,你也是够了!”
他继续说:“外貌会老去,金钱并不是万能,资历和能力这些都可以随时间的推移而磨砺。可女人确定一个男人究竟好不好,是看他对这个女人用了多少心。”
我笑说:“听你这么一说,我都对铭伟心动了,看来他是一支潜力股。”
他装模作样的长叹了口气:“你大概没这个机会了。”
我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笑了笑,起身拿过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上,说:“他哪敢动我的女人?”
我的心露掉了一拍,狠抽了口气,紧了紧披在外的外套,嘀咕:“谁是你的女人?!”
他送我去了莱希出租屋楼下,我没有急着下车,还没分开便已经思念。
“你这么晚了还要去公司吗?”
他说:“得去看一看,毕竟不能真的全部都交给他们,出了岔子,责任和后果还不是我这个做老板的买单?”
“莱希这两天就会来公司上班的,到时候能替你分担了。”
他似乎很开心:“没错,不妨跟你说实话,我很害怕莱希会被百年集团挖走。”
我听罢,心头升起一丝凉意。是为了稳住莱希,才对我态度变得这么热情?或者还是别的原因?
“我走了,你开车小心。”
我别开脸,准备下车,突然他抓过我的手臂,将我往他怀里一拉,扭过我的脸,低头顺势吻过了我的唇。
这个吻绵长热烈,久久才肯将我放开,我错觉的以为,我们之间开始热恋了。
他抬手,用拇指碾轧过我被他吮红的下唇,低语:“很美味。”
我的心脏突突的跳动了两下,他低头作势又要吻上来,我抬头捂住了他的唇:“你还没完没了了?快十点了,你还要不要去公司。”
突然我的掌心划过一道湿痕,我惊得把手猛的收了回来,他快速在我的唇上烙下一吻,走下车替我开了车门。
我感觉自己的脸还红着,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双眼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才好。
他说:“回去早点休息。”
我将外套还给了他,随后他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车里,扬长而去。他走后,我即甜蜜又惆怅,站在风口上,目送着他车子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回去时,颢颢早已睡下了,莱希像往常一样,捧着一杯热饮,拿着手绘本正在画着图。
看到我回来冲我笑了笑:“回来了?约会愉快吗?”
我欲盖弥彰:“什么约会?我只是和他聊了聊人生。”
莱希失笑,那眼神似乎看透了一切:“原皓臣不像是会跟别人聊人生的,调情倒是有可能。”
被他给一语中的!我坐到莱希对面,问:“为什么你觉得他很能调情?”
莱希轻叹了口气:“刺激单身狗!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当然是从他的作品里看出来的。另一个,就是在你的语气中肯定了。”
我觉得神奇得很:“这都能被你看出来?”
“这有什么难的?所谓人如其名,相由心生,其实什么样的作品,也能相应的反映出一个人最基本的性格和心境。”
我好奇极了“那你说说看,你所认识的原皓臣,跟我所认识的是不是一样的。”
莱希想了想,说:“原皓臣的性格属于内敛沉着的,喜怒不形于色,特点是能隐忍。我觉得他的隐忍真是一种本事,兴许我还达不到他的那种隐忍境界。”
隐忍?呸!今天表现得跟个急色狂魔一般。
“还有呢?”
“还有,是个矛盾的组合体。这种矛盾造就他惊世才华,IQ相当高,在某些方面情商也很高。总之,我觉得他在不久的未来绝对能有一番巨大的成就。”
我失笑:“若说到情商,我觉得都比不了你。看来你对原皓臣还是很中意,把他都夸上天了。”
“是啊是啊,我是女的就嫁给他了,毕竟我为他的才华倾倒。”
莱希说得半真半假,可我知道这些话他也只是随便说说,他心里……大概是有人了。
我问他:“你最近有跟我哥联系吗?”
他身子一震,显得极为不自在,摊了摊手:“你哥把我当成了骗婚的大变态,你确定我们还能好好说话?”
“呃……我哥思想是传统了些,三十五岁的大叔了嘛。他跟那些女的都不成,说不定跟个男的就成了。”最后那句话我一半说了出来,一半咽进了肚里,说得含糊。
“噗~哈哈哈哈哈……”莱希没忍住笑了出来:“我听到了,你哥要是知道你这想法,估计都不会认你了。”
“没这么严重吧?顶多就是朝我吼一句‘黎洛欣,你脑子是不是又抽疯了?’他跟我妈有时候挺像的,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莱希含着笑意,点了点头:“是啊,他其实是个好男人,总会遇到合适他的女人结婚的。”
“经过这次,我哥会不会有恐婚症?”
莱希说:“不会的,他的内心很强大,会很快的振作起来。”
果真如莱希所说,我哥颓废了一个星期,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又活力充沛了起来。只是比以前更加投入工作了,面对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他学会了拒绝,总以工作太忙为由推脱掉了,我想,他大概还是没能从前一段情伤中完全走出来。
自从与简琦发生冲撞之后,不知不觉已经半个月没有与赵一帆联系。
那天一大早接到赵一帆的电话时,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他。
“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我从床上坐起:“一帆?”
他失笑,语气中诸多惆怅:“是我,半个月没联系,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怎么会?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他说:“医院派我去国外学习出差了半个月,想着你,结束之后就匆匆赶了回来。你呢?最近过得好吗?”
我暗自吸了口气:“我……我过得很好。一帆,有事件事想对你说。”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这些话,我想你当着我的面,亲口对我说。”
我咬了咬唇,轻应了声:“那不明天下午吧,你今天才刚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回去好好休息。”
“好,那明天下午见。”
其实要见赵一帆,我内心是无比的忐忑的,一想到简琦整个人就觉得无比的沉重。
我和原皓臣已经两天未联系了,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在一起的时候,很亲密仿如热恋之中。一旦分开,他近似无情的就要忘了我这个人般,没有电话,没有短信,如果我不去打听关于他的一切,甚至不曾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我问莱希,假如一个男人一直忘了给你回短息,打电话,那是不是证明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那么爱你?
莱希说,假如你在乎一个男人未给你短息,一直等待他的电话,即便他没那么爱你,你也舍不得放手,他不来,你就过去,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假如,他一辈子都是这样呢?
如果你爱他,身处地狱也仿如在天堂之中,爱是包容与妥协,就看你愿不愿意去迁就他一辈子。
一辈子……我有点不敢想像,那会是多漫长的岁月?也许,也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样漫长。
那时,我还抱有改变原皓臣的念头,因为我不想这样去迁就一辈子。
半个月未见赵一帆,他依旧很阳光帅气,走在大街上很抢眼。
他说:“我记得这条街,有间叫‘旧时光’的咖啡馆很不错,要不要去那里坐坐?”
今日有点闷热,我想起离蓝度发售新品的时间快到了,也许……也许原皓臣这段时间是太忙了?
我走神了,不知道赵一帆停下了步子,一头撞进了他的怀中。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在想什么?”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就在这个巷子里面。”他指了指左边的巷子,那咖啡馆确实难找,但正如赵一帆所说,装修布置得十分别致,卖的咖啡虽然贵,但却是极品。
他说:“这里的老板之前一住居住国外,是个小说家,并不缺钱。开咖啡馆的目的是为了找到更多的故事与灵感。”
“怎么说?”我问。
“这里的老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看到桌上的小本子没有?”赵一帆拿出桌子上的小笔记本,笑说:“听说你在上面写个故事,留下电话和姓名,老板如果能被你的故事打动,那么可以免费在这里喝一个月到一年的顶级手磨咖啡。”
我率先被这老板的想法和创意打动了,脑海掠过一些与原皓臣的过往,不知道从此刻写下与他的故事,会不会有结局的那一天?
咖啡馆里的人不多,基本是熟客,买咖啡送一份甜点,想要尝更多的话只能自己掏钱买。
我想,我一定会再来的。
“一帆……”我不能再拖了,这对他不公平:“我还是和原皓臣在一起了,你很好,所以值得更好的女孩。”
他似乎难以接受,要求着:“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就真的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从来都没有?哪怕在某一分某一秒,产生过一丝丝的心动,都没有吗?别骗我,我只想知道你最真实的想法。”
我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说:“说对你没有任何想法是不可能的,你很优秀,但是这种想法更多的时候是欣赏,要再进一步的话实在很难。”
他苦涩一笑:“至少你并不讨厌我。”
我说:“怎么会呢?我很感激你,谢谢你一帆。”
他突然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不用谢我,就算被你拒绝,我也不会放弃爱你。你可以不理会我,我爱你,是我的事。”
我真的不希望他这样:“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好,并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些。而且,琦琦很喜欢你。”
听到这个名字,赵一帆似乎有些烦闷:“我并不喜欢她,她的性格跟我完全不合适,太好强的女人让人有压迫感。”
听到他这样评价简琦,我略感无奈:“至少还是可以做好朋友的啊,我……”我实在不想因为赵一帆,而将过去的姐妹之情闹得太僵。
赵一帆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处,说:“我明白了,我会好好与她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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