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经理见她没怎么说话,连忙开口:“不过C区那边倒还有一套,只是面积不及A区这边大。”
她点了点头,询问似的看向高寒,“那边倒是挺安静的。”
高寒对这些向来都无所谓,用极温柔的眼光看着她,“你决定就好。”
她情不自禁的揽紧了怀中的孩子,对着高寒不自觉的撇了撇嘴,“别说的好像你很委屈似的。”
高寒这下装的更像了,“可不是委屈嘛,人家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结果还不能到你家里去住,这还不够委屈啊。”
她顿时哑口,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睁着一双眼,死死的将他瞪着,原来这人心里还打了这样的算盘啊,她还真是,委屈他了。
酒店经理见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只是在一旁乐呵的笑,招了两个人过来提过行李,带着他们一路去了C区。
C区是乔语晨刚接管酒店时便已经存在的老式楼层了,这些年老想着翻修,可单独建了A区以后,资金方面又出了点问题,她只好暂时将这个问题搁浅下来。
侍者将行李一路提进了房间,高寒则跟个大爷似的到处参观,最后得出结论,“资本主义的血果然是黑色的。”
她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就不是资本主义了一样。”
他悠闲的摇了摇头,纠正她的错误说法,“你这说的不够全面,资本主义其实也分等级的,看你这里,明明就是用来烧钱的。”
她有一瞬的无语,挑着眉将他看着,“我有烧你的钱?”
他诚恳的摇头,“那倒没有。”
她随即不耐,“那你多什么话啊。”
这下该换他无言以对了,索性脱了外套,拿出浴袍悠闲的踱进了浴室。
在这里待了三年,其实她最喜欢的还是C区这边,环境优美不说,处处都透着一股子儒雅的气息,虽然这些对于商人来说可有可无,不过,却在某一方面提升了文化的层次。
这是她比较了新修的A区以后得出的较为深刻的结论,虽然公司的股东很少有几个认同的。
想到这里,她又撇了撇嘴,公司的那几个老顽童,整天坐吃山空的,还老想着什么时候利润能够再翻几倍。
她在几个大股东里面算是小字辈的,并且阅历尚且,自然处处受压。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如此忙碌的原因,虽然阅历浅,可人家第一股东的身份摆在那儿了,让人想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和理由。
大不了骂她几句黄毛丫头,她也不恼,认真的听取前人的建议,然后慢慢的给自己铺路。
高寒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铭析已经精力充沛的站在了客厅中央,踏着前不久刚买的运动鞋一脸嚣张的样儿。
看见高寒出来,他立马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干爹。”
“礼物呢?”
就知道是问这个的事,高寒故意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无感慨的说:“小家伙,我怀疑在你心里,已经把干爹和礼物给列为一个等式了。”
铭析惊讶的瞪大了眼,“什么叫等式?”
这个……
高寒有些词穷,求救般的看向一旁打算看好戏的女子。
看了许久,她终于打算开口给自家儿子解释,“铭析,等式就是看到干爹,就等于看到了很多礼物。你的心里是不是觉得,干爹一来,礼物就来了?”
铭析乖巧的点头,高寒则是一脸黑线。
从楼下餐厅叫了午餐,三个人挤在沙发上将一桌的饭菜给消灭的一干二净,铭析吃的尤为的开心,一张嘴巴红的发亮。
她拿了纸巾给他擦嘴,结果发现他左手里还拿着个形似鸡翅的东西,只不过已经被啃了小半,彻底沦为了半成品而已。
她有些无奈这个孩子这样的行为,只得放了手中的纸巾,继续循循善诱,“铭析,吃完了还有,你为什么一定要左手抓一个,右手再抓一个的吃呢?”
闻言,铭析很努力的想了想,而后认真道:“这样的话,两只手就不会闲着了,就不会被说成是闲人了。”
身旁的两个大人同时做无语状。
捉过儿子的手,仔细的将沾上的油污给擦干净,她有些无奈的开口:“以后不可以这样吃。”
铭析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看向自家干爹。
高寒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他的小脸,“妈妈说的对。”
铭析这才嘟了嘟嘴,而后乖巧的点头。
乔语晨有些无奈,“这孩子也不知道和谁学的。”话音刚落,高寒意有所指的眼神便看了过来。
她有些赧然,立即将目光移开,“你先休息吧,我带他回去了。”
“没事。”他摇了摇头,单手抱起铭析,“好不容易来一次,应该好好玩玩。”
铭析欢呼一声,倏地抱紧了他的脖颈,“干爹万岁。”
她笑的越发的无奈了,“你会把他宠坏的。”
高寒却毫不在意,眉毛微挑,望着她意有所指的说:“我的儿子,我愿意宠。”
她愣了一下,拿过一旁的提袋,捏了捏儿子的小脸,“小家伙,还不谢谢干爹。”
铭析继续欢呼,开心的大叫:“谢谢干爹。”
C区靠近临淄湖,乔语晨今天休息,特地带着高寒从临淄湖的旁边走过,铭析一直都很兴奋,抱着他的脖子左摇右晃,一路上问题不断。
“干爹,我们待会儿去坐海盗船好不好?”
“干爹,我还要去玩碰碰车。”
“还有旋转木马……”
高寒无一例外的都说好,她在一旁听的有些无言,刚张嘴想要打断喋喋不休的铭析,却被高寒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
“难得有时间带他玩,你就别操心了。”高寒云淡风轻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绕过临淄湖朝着A区的大厅走去。
C区与A区相连,通过临淄湖,便是一段长长的天梯,横亘在两栋楼之间。
她跟在他身后默默的走着,偶尔替兴奋乱动的儿子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远远看去,真的就像温馨和谐的一家三口。
电梯一路向下行,她一动不动的盯着红色的数字跳转,直到‘叮’的一声响。
高寒拍了拍她的肩膀,表情有些无奈,“你怎么了?这么会儿功夫也能发呆?”
她摇了摇头,“没事。”
其实她有轻微的幽闭空间恐惧症,只是没人知道,因为她隐藏的很好。
高寒若有所思的微微侧头,随即抱紧了怀中的铭析,“走喽,儿子。”
铭析自然欢喜异常。
她张了张嘴,那句话在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
出了酒店的大厅,已经有眼尖的侍者将她的车给开了过来,她挑眉看向高寒,“怎么样?你来?”
高寒摸了摸怀中铭析的脑袋,“不行,我得抱着儿子,你开吧。”
闻言,她有些不悦的皱眉,随即看向一旁将脸埋的极低的泊车小弟,很明显,高寒这句话让大家误会了。
可是她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走向驾驶座,利索的钻了进去。
“干爹,我们先去游乐园,再去动物园好不好?”铭析抱着他的脖颈,问的一脸天真。
他点了点头,随即摸了摸铭析的鼻子,“小家伙,今天你是老大,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真的?”
铭析的声音提高了一点,看的出来他很高兴。
高寒自然是毫无例外的点头。
她专心的看着前方的车况,完全无视两个人幼稚的对话。
车子开始启动,一辆黑色的房车缓缓的停在了另一边,她随意的看了一眼,随即踩下油门。
后视镜里,一身黑色正装的男子从容不迫的步下车,而后转身,躬身迎向车里的另一个人。
“唐少。”
钟致远恭谨的欠身,“到了。”
唐少谦淡漠的点了点头,随即抬眼看向面前的金色招牌……皇廷国际。
他挑眉,睨向一旁的钟致远,“景城最好的星级酒店?”
“是。”
“比起皇朝又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眸中划过一抹讶色,随即又哂笑,景城现今确实不能同日而语了,看来,他将注意力放在景城是没错的。
A区的总统套房位于酒店顶层,从这里看出去几乎可以俯瞰大半个景城,风景是极好的。
他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视线下移,而后看向那断相连两栋楼的天梯。
酒店经理跟随着他的视线一路向下,待看向那天梯时便径自开口说:“这是我们董事长的意思,A区和C区紧密相联才能突显皇廷的特色。”
“C区?”他低喃,而后眸中有些许复杂划过。
酒店经理笑的连眼缝都快看不见了,“C区是皇廷的前身,董事长念旧,故此建了天梯。”
他恍然,眸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
怎么会突然想起她呢?
心口的位置有些疼,他觉得莫名,大概这和她之前说过的心桥有关吧。
那个时候,她还未走进他心底,可她却已经爱上了他,他还记得她那悲伤的神色看着他问,可否有一座心桥,连接到两个人的心房。
那个时候他只觉得可笑,完全没想过会和她有什么发展。
可世事总是难料,他终究还是陷入了这场无法自拔里。
“唐先生?”酒店经理疑惑的再次轻唤,“您没事吧?”
他这才回神,缓缓的深吸口气,“没事。”
“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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