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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这是我男朋友

  雨已经开始下了,脚下的路有些滑,傅云谦听到身后的安蓦然轻叫了一声,他立马转头看过去,安蓦然大半个身子已经悬空了,因为两个人的手是握在一起的,连带着傅云谦的身体也开始倾斜。

  傅云谦本想稳住身体,但是脚下的路太滑,他一个不查,就跟着安蓦然一起跌落下去。

  还好,山并不是很高,只是树木葱茏,杂草丛生,两个人抱在一起顺着倾斜的山坡一路滚下去。

  有树枝和凸起的石头划过衣服和皮肤,但是在迅速下坠的过程中也都忽略掉了,最后是一棵大树挡住了两个人,傅云谦的后背撞上树干,咚的一声响。

  安蓦然听到声音心里猛地一跳,她慌忙抬起头,因为下起了雨,再加上树木的遮挡,四周光线有点暗,她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所以有些看不清傅云谦的表情,她就伸手在傅云谦背部摸了摸,紧张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黑暗中傅云谦并没有说话,只有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在安蓦然头顶响起。

  安蓦然彻底慌了,浓重的愧疚和不安包围了她,眼泪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涌了出来,她挣扎着要坐起身查看傅云谦的伤势,傅云谦闷哼了一声。

  她顿时动也不敢动,惊恐着一双眼睛问:“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黑暗中,傅云谦能看到安蓦然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和心疼,他凑过去亲了亲安蓦然的额头,安抚道:“我没事。”

  傅云谦松开安蓦然,然后慢慢地坐起身,撞上树干的时候,他的左胳膊脱臼了,整个手臂连带着左边身体都是又疼又麻,他想把骨头正位,但是安蓦然一直盯着他看,他怕她心疼,就柔声说:“安安,把头转过去。”

  安蓦然咬着唇,把头转了过去。

  傅云谦右手摸了摸左边的肩膀,然后握住左胳膊,往上猛的一提。

  安蓦然在黑暗中听到很清晰地嘎嘣一声,她的身子抖了抖,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

  都怪她,没事想那么多干嘛,乖乖跟着傅云谦走就好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害他受伤。

  把骨头正位后,傅云谦在原地深呼吸了几口气,等他调整完呼吸,肩膀处的胀痛也缓解了许多。

  傅云谦这才转向安蓦然,她非常听话的仍旧偏着头,但是傅云谦能看到,她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她在咬牙。

  他用右手摸了摸安蓦然的脸,果然摸到了些许泪痕,傅云谦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安安,你不用内疚。”

  安蓦然转回头,这会儿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她看到傅云谦的眼睛很亮,如墨点漆,微微弯着,很是好看。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的雨点砸在地上,狂风吹得周围的树叶飒飒作响。

  傅云谦右手撑着树干站起身,然后对安蓦然伸出手。

  安蓦然把手搭上去,刚要起身,却感觉脚踝一阵抽痛,她的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在地上。

  好在傅云谦及时把她拽了过来,他在她耳边问:“脚受伤了?”

  刚才安蓦然只顾着担心傅云谦了,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现在脚踝这么一疼,她感觉好像其他地方也跟着疼了起来。

  傅云谦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看到安蓦然的脚踝高高肿起,上面还渗着血丝。

  他皱了皱眉,听到安蓦然说:“没事,我不疼。”

  傅云谦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用手机照了一下四周。

  他们俩现在所在的区域周围全都是高大的树木,向上看是一个斜坡,估计向下看也是一个斜坡,大雨在很大程度上阻隔了傅云谦的视力所及范围,他眯了眯眼睛,点开手机上的指南针软件,辨认了一下东南西北。

  傅云谦握住安蓦然的手,捏了她的手指一下,看着她问:“安安,你怕吗?”

  安蓦然对傅云谦摇了摇头,“有你在,我就不怕。”

  傅云谦很轻的笑了一下,拉着安蓦然往东边的方向走。

  好在这个山坡并不怎么陡,就是路滑,再加上安蓦然的脚踝受了伤,走路有点费劲,两个人就这样慢吞吞地走着。

  整个天地除了刷刷的雨声,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而安蓦然的眼里,也只有傅云谦一个人。

  …………

  傅云谦带着安蓦然来到了一个山洞,洞口大约有一米宽两米高,看到山洞的时候,安蓦然还愣了愣,随即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山洞的?”

  他带她走过来的时候,一点迟疑都没有,就好像早就知道这里有一个能避雨的山洞似的。

  傅云谦用手电筒照了照山洞里面,见没有别的什么生物后放下心来,对安蓦然说:“我不知道这里有山洞,只是凭直觉边走边找。”

  “是吗?”安蓦然有些怀疑。

  傅云谦说:“我之前有野外攀岩的经验。”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目光直直的看着安蓦然,一点闪避都没有。

  安蓦然咬了咬唇,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傅云谦本来就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他好像无所不能,想来野外历险于他而言也没有多困难。

  如果傅云谦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又怎么会六年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怎么会假死来骗她,他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山洞外面是狂风骤雨,惊雷闪电交叉进行,安蓦然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看这雨的阵仗估计是要下好一阵了,现在山路这么滑,两个人又都受了伤,还是等天亮再出去吧。

  傅云谦和安蓦然在山洞里坐下,外面雨下的很大,没有办法生火,傅云谦就把安蓦然紧紧搂在怀里,两个人用最原始的体温互相取暖。

  安蓦然的身体很冷,山洞里气温有些低,再加上还有风一个劲儿的往洞里吹,任傅云谦怎么捂都捂不热。

  漫漫长夜,要是一直这么冷,安蓦然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吃不消。

  傅云谦似乎也是这么个想法,他忽然说:“要不我们做运动吧?”

  安蓦然愣了愣,“什么运动?”

  傅云谦说:“活塞运动。”

  安蓦然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顿了两秒钟才意识到傅云谦说的是什么,当即就红了脸,横了傅云谦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件事?”

  傅云谦一本正经地说:“这样不是可以让你暖和点嘛。”

  安蓦然没搭理他。

  傅云谦捏了安蓦然的腰一下,“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安蓦然刚想说不要,结果刚张开嘴,就打了一个喷嚏。

  傅云谦笑了笑,手指捏住安蓦然的下巴,啧了啧说:“看来是需要的。”

  话音刚落,他就吻了上来,而且似乎是为了达到为她取暖的效果,傅云谦吻得格外火热,才一开始,就直接侵略索取,搅得她觉得舌头都麻了。

  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

  沿着腰际细细的抚摸,感受着她细腻润滑的肌肤,然后一路往上,摸到了她的蝴蝶骨,再从蝴蝶骨转移到了胸部。

  安蓦然嘤咛一声,感觉到傅云谦的指尖在胸前那道沟壑上轻轻滑过。

  一吻结束,安蓦然气喘吁吁,脸颊通红,感觉身体都要烧起来了。

  傅云谦摸了摸安蓦然的脸,满意的笑了笑,“果然热起来了。”

  安蓦然:“……”

  两个人又待了一会儿,安蓦然打了一个哈欠,傅云谦拍拍她的背,“要是困了就睡吧。”

  安蓦然点点头,可是她刚想睡又觉得有点饿了。

  虽然因为中午是王叔王婶做的饭,她吃了很多,但是这会儿时间也晚了再加上消耗太大,不饿才怪。

  安蓦然翻了翻自己的包,从里面翻出了一块巧克力。

  她把巧克力在傅云谦面前晃了晃,“你饿不饿?”

  傅云谦说:“不饿,你吃吧。”

  安蓦然撇了撇嘴,一板巧克力有五块,她给自己留了两块的那个,然后被三块的给了傅云谦,“你就吃吧,现在你可是我的依靠,要是你饿坏了,我可怎么办?”

  傅云谦笑了笑,伸手刮了安蓦然鼻子一下。

  巧克力虽然小,但是眼下也只有这点吃的,安蓦然吃了两口就没了,她叹了一口气,还是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地上硬邦邦的,安蓦然刚躺下就觉得骨头都隔得疼,傅云谦看见,就伸出手让她躺在自己胳膊上,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轻声说:“睡吧。”

  …………

  或许是受了环境的影响,安蓦然这一晚上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她梦到潘锦云终日瘫在轮椅上唉声叹气的样子,还梦到父亲安胜杰暴躁的大声打骂她的样子,她紧张的身体都直哆嗦,一边小声地抽泣一边说:“不要打我,我错了……”

  后来画面一转,宋嘉禾又出现在安蓦然面前,他抱住她,轻声安慰着说:“安安,不要怕。”

  她正窝在宋嘉禾怀里,享受着最后的温暖,宋嘉禾却一把推开了她,他的身上都是血,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面目狰狞地说:“我恨你,安蓦然,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啊!”

  安蓦然就是在这样的噩梦中醒来的,她浑身发抖地坐起身,恐惧和后怕萦绕在心头,她不安的望向四周,傅云谦并不在。

  雨已经停了,可以看见山洞外面一片蒙蒙亮,安蓦然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洞口。

  梦里宋嘉禾狰狞的面容还在眼前不停的晃,安蓦然心口一阵发紧,她攥紧手心,焦急地喊:“傅云谦!”

  “我在。”

  旁边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安蓦然直接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其实他就在洞口待着,刚才安蓦然太慌张了,都没来得及查看四周,只顾着喊他的名字。

  傅云谦把安蓦然抱在怀里,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肩窝处还有湿润的液体留下来,他拍了拍她的背,柔声说:“怎么了?”

  安蓦然哽咽着说:“我刚才做噩梦了……我梦到你恨我,你不要我了……”

  傅云谦侧过头吻了吻安蓦然的耳朵,“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安安,在这个世上,我最舍弃不掉的人就是你。”

  安蓦然的眼泪留的更凶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感动。

  因为他说她永远都不会丢弃自己,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安蓦然埋在傅云谦怀里不起来,傅云谦的怀抱好暖,她一点也不想离开,傅云谦也任由她那么抱着。

  过了一会儿,傅云谦说:“安安,把头抬起来。”

  “嗯?”

  因为刚刚哭过,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傅云谦指了指前方,“你看。”

  安蓦然转过身,顺着傅云谦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登时怔住了。

  太阳从地平线跳跃而出,缓缓升起,暖黄色的光晕映照着清白色的天空,连同几片飘浮的云朵也被染上了点点橘意。

  远山青林间,树叶上还残有昨天那场大雨留下来的水滴,光线折射下,异常瑰丽。

  安蓦然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傅云谦在她耳边轻声问:“好看吗?”

  “嗯!”安蓦然用力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傅云谦,他英俊的面容也被光线映照的异常柔和,如墨般漆黑的双眸一片暖意,星芒闪耀,熠熠生辉。

  她忍不住踮起脚尖,在傅云谦唇上啄吻一下。

  傅云谦揽住她的腰,嗓音缱绻旖旎,“早安,我的安安。”

  …………

  雨也停了,天也亮了,傅云谦就和安蓦然下了山,傅云谦的车就停在山脚下,两个人上了车,直接去了医院。

  医生给两个人处理伤口的时候连连叹气,“现在的小年轻哟,真能折腾哟,昨天晚上下那么大的雨,还往山里跑,真是了不得哟。”

  傅云谦没说话,只是眼睛看着安蓦然。

  医生继续唠叨:“幸好命大回来了哟,我可听说那后山可是有狼的哟,哟哟哟。”

  旁边的护士没忍住,接了一句:“切克闹。”

  安蓦然直接笑喷了。

  傅云谦皱着眉,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医生。

  医生大概一向如此,也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接着护士的话继续说:“煎饼果子来一套哟。”

  说完之后,他还咂摸了一下嘴,“有点想吃煎饼果子了。”

  安蓦然:“……”

  傅云谦:“……”

  总算处理完了伤口,傅云谦和安蓦然离开医院,他问:“你家在哪儿?”

  安蓦然说:“你就开吧,我给你指路。”

  傅云谦点点头,启动了车子,路上安蓦然开始给傅云谦打预防针,简单说了一下这次回来的原因,“是我邻居王叔和王婶叫我回来的,因为我家那里要拆迁了,我就回来办点手续,王叔王婶对我很好……”

  “所以我这就算见了半个丈母娘和老丈人对吧?”

  傅云谦轻笑一声,打断了安蓦然的话。

  安蓦然愣了愣,眼里倏地划过一抹落寞。

  其实,你是见过的。

  以前的你见过,只是现在的你不记得了。

  高中的时候,宋嘉禾每到周末就会去安蓦然家蹭饭,潘锦云一看安蓦然和宋嘉禾那个腻歪劲,就知道安蓦然喜欢宋嘉禾。

  在潘锦云生命的最后阶段,孱弱苍白的她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手分别握住安蓦然的手和宋嘉禾的手,然后把两个人的手交握到一起,虔诚郑重的就好像是某种仪式一样。

  因为潘锦云知道自己是活不到看着女儿出嫁的那一天了,就只好趁着她还清醒,趁着她还能说话,就把安蓦然的后半生都托付给宋嘉禾。

  她死了也就死了,在轮椅上困了十几年,死亡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但是安蓦然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幸福。

  潘锦云用力按住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里含着泪光,尽管语气孱弱,但却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说:“嘉禾,我们家小然以后就交给你了,她这个人太单纯,做什么事情都一根筋,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宋嘉禾一脸正色,对潘锦云郑重其事的点头,“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安安的,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或许是因为这句承诺,又或者是潘锦云的临终嘱托,他把她保护的很好,甚至连原本属于她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他替她承担了一切,最后又带着那些承诺消失。

  …………

  车开到巷子路路口就进不去了,傅云谦找了一个地方停车,然后跟着安蓦然一起步行进入小路。

  两个人手牵着手,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段无忧无虑的烂漫时光。

  安蓦然一边走一边向傅云谦介绍说:“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我每天上学都会经过这条路。”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一双清眸中满是星星点点的亮光,“我上学那阵子,经常听到有人唱歌。”

  说着,安蓦然就清了清嗓子,学着当初的样子对傅云谦哼道:“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有病啊起得这么早……”

  然后安蓦然就被这句小时候的歌谣戳中了笑点,一直笑个不停。

  傅云谦捏了捏安蓦然的脸,“安安,你的笑点好低。”

  安蓦然也不介意,继续把当年那些趣事说给傅云谦听,什么谁家的鸡丢了,谁家的猪撞了人,谁家的狗当街表演日空气……

  傅云谦一直都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地附和安蓦然两句,他看得出来,安蓦然的心情很轻松愉悦,或许这就是故乡的魅力吧。

  无论身在哪里,家永远都是最令人牵挂和最温暖的港湾。

  两个人到了王叔王婶家,还没等进门,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王婶说:“我得出去找找去,小然那孩子一晚上都没回来,打电话又不通,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王叔劝道:“你别那么急,小然都多大一个人了,应该没事的。”

  王婶还是不放心,“万一是安胜杰那个疯子回来可怎么办,你可别忘了,当年他可把小然给害惨了……”

  提到安胜杰,王叔也变了脸色,他想起了当年轰动整个清河县的案子,对王婶说:“你等会儿,我也跟着你去……”

  “那行,你快点儿,我在门口等你。”

  正说着,王婶就推开了门,然后看到安蓦然站在门口。

  “小然!”王婶一看见安蓦然就迎了上去,按着她的肩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恨不能两只眼睛变成X光一下就能扫描出安蓦然有没有受伤,“你这一晚上跑哪儿去了,衣服怎么这么脏啊,哎哟,这脚怎么还受伤了?”

  一看到安蓦然脚上缠着纱布,王婶那个心疼哟,脸上的五官都要皱到一起去了。

  能看得出,她是真的很担心安蓦然。

  安蓦然安抚的笑了笑,“王婶,我就是在山上摔了一跤,已经去医院看过了,没什么大事,你别担心。”

  王婶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抱怨了一句,“昨天那么大的雨,你去山上干什么呀,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是安胜杰回来了呢。”

  听到这个名字,安蓦然脸色猛地一变。

  她发现,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个人仍旧是她的心理阴影,是她所有噩梦的起源。

  因为,这个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亲近的亲人之一,毁了她曾经所拥有的一切。

  王婶看到安蓦然脸色变了,就知道当年的事情对她还有影响,连忙说:“好了好了,不提那个晦气的人了,赶紧进来吧。”

  “老婆子……”

  王叔收拾好东西刚从屋子走出来,他和王婶不一样,王婶急的只顾得上安蓦然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安蓦然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可是王叔却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年轻人和当年的宋嘉禾长得一模一样。

  王婶听见声音回头看过去,“老头子,我刚要和你说呢,小然回来了。”

  “不是。”王叔摇了摇头,指着安蓦然身后睁大眼睛说:“你看那个人……”

  王婶顺着王叔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下子愣住了。

  安蓦然伸手挽住傅云谦的手臂,对王叔和王婶介绍道:“刚才忘记跟你们说了,这是我男朋友,傅云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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