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对他没有感觉!
这话,比意识到他不是她第一个男人更加戳痛了他的心窝。
他浑然已经成为一头只有愤怒没有理智的野兽,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踩在她肩膀上,他狞笑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被云越看见,你说他还要不要你,啊?”
即便痛到麻木,可这话仍旧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又一次地捅入她的心口,她捂住心脏的位置。蜷缩在地上。
不知他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单反,对着她一顿猛拍。
“啊!”哑到连说话都困难的她,不知道从喉咙的哪个角落再次冒出尖锐似厉鬼的嘶吼声。
那吼叫,回荡在屏住了呼吸的尊厦里。久久散不去,今夜注定无眠!
发软的脚勉强站起,还来不及够到他的手,男人一推。已经将她按在了墙上。
她痛苦不堪,她还在不住地挣扎,可每每一次挣扎,她只会更痛,身后的男人只会更爽。
抠着地毯,任手指上的血不断地流,嘴角又被扯破了,一滴滴的鲜血沿着脖子下滑,她庆幸自己看不到现在的样子,否则她有多恨自己,又该有多心疼自己啊?
这些,本不该由她承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身体的痛,内心的疼,折磨尽了她最后的倔强,坚强散了一地,她无力拾捡,一遍遍推着他,“起来,求你起来,我好痛,好痛……”
她迫不及待的分离,与他极度想要停留形成鲜明对比,怒火再度燃烧……
女人连滚带爬地缩在了床脚边上,她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空洞的眼睛望着他,已经不再聚焦。
他垂目看了眼沾满了红色的地毯,再看床上,床单破了,血红之色随处可见,一样的狼狈不堪。可最狼狈的仍旧不是这些,是她!
头发披散凌乱,几缕被扯断的头发蜿蜒在脖子上,双颊红肿得跟包子一样大小,有些许地方还溢出了毛细血管里的血液,嘴巴破了皮,又红又肿,嘴角裂开的大口子上沾着新鲜的血液,还有干涸的血迹。
往下是脖子,青青紫紫一片,以及明显有几排牙印的锁骨。
再往下,更是狼狈。
她虽然缩着腿,可鲜血还在滴落,湿湿黏黏地站在身上,像是一只破旧脏乱而被抛弃的娃娃!
他对她,都做了些什么?
触到那双死寂的眼眸后。他竟生出这样的懊恼自责来,可一想到,他居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那嫉妒便吞噬了他的理智。只觉得这些统统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这是惩罚!
而这些惩罚,只是刚刚开始!
噩梦,一个接一个,她挣扎着想醒来都不能。
偏偏连梦里都那么痛。擦了擦眼泪,她睁开眼睛,屋里昏暗一片,只有浴室的灯亮得耀眼。里面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她以为,她睡了很久,摸到冷冰冰的地板才知道,不过是一会儿。那水声是男人在沐浴吧?强要了她,却嫌她脏,多讽刺!
摸索着想起身开灯,脚下虚软。她又重重地摔下。
听到外面的声音,南门尊忙从浴室出来,手里端着水盆,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弯腰拎了她扔上床,拧了把温水毛巾,七手八脚给她擦洗,那样的触碰还是叫安沁觉得恶心。非常恶心。
她开口,发现声音哑得难听,模糊中能够分辨出那是一句拒绝。
她说:“走开!”
南门尊阴沉的脸又黑了几分,拧着眉心看她的眼睛。那双时常闪烁着对他敢怒不敢言的眼睛,已经只剩下冰冷的淡漠,连那偶尔冒出的愤怒,都不见了!
那样的眼神,刺痛了他,他怒道:“再敢动,我真的不管你了!”知道这女人从来不知死活,又加了句。“如果,你不想再要你的手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还要我的手干嘛?”她凄楚一笑,却撒了手。想去抚摸一下疼到麻木的手,可两手都是伤,是该用哪只手去摸哪只手呢?
一时间,她双手无措。只是举在半空中,原本漂亮修长的手指伤痕累累,那丑陋的血迹斑驳难看,她眨了眨眼睛。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
触手可及的幸福,在转瞬之间被毁得一干二净,身体没了,尊严没了,连她最珍爱的手都没了,她恨自己懦弱,什么都保不住,什么都做不了,她只像是个傀儡娃娃,线牵在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手上,所以命运注定了悲剧!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宛若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娃娃。南门尊的深眸几不可见地沉了沉,避开她空洞的眼神,捡起毛巾一寸一寸给她仔细擦洗干净,手脚不自觉地放缓。尤其是碰到那些伤口时。
目的得逞,不是应该高兴吗?应该热血沸腾的进行下一个步骤,为什么对上这样的她时,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很烦躁!
躁意升腾,他两三下收拾了盆子,也没给她穿衣服,打了个电话,“上来吧!”
安沁忽然一颤,蹭地坐起来,警惕盯着男人。
那样敏锐的防备,南门尊狠狠皱了下眉头,也不理她。
她哑着嗓子问,“你让谁上来?”那恐惧,像是被惊吓惯了的小兽,发出最后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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