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南门尊尴尬的轻咳了下,“咖啡放下就好!”
荷姐暗暗好笑,明明关心却拉不下面子问,看两人冷战得实在是叫人难受,不由道:“她发烧了,一直在强撑着准备昨天的会议记录,性子可真够倔强的!”
南门尊签字的手一停,只是短短的一秒钟,立刻又投入工作当中,荷姐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知道适可而止,点了点头安静出去。
办公室门关上后,南门尊才抬起了沉静的眸子,闪过一道道复杂而纠结的光,强迫自己低头看文件,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海中都是她苍白疲倦的样子,难怪她会在工作时间睡觉!
难道是那天他强迫之后,她在车里枯坐的那一个多小时着凉了?
辗转了几分钟,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出了办公室的门,荷姐已经去吃饭休息了,安沁还埋头在抄录着以为重要的资料,他看见她光洁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明明是冬季!
那娇嫩的脸颊通红,是病态的那种,他看得心一揪,狠狠在她桌面上敲了一下,那声脆响连他都觉得突兀,全身心投入的安沁被吓得一颤,猛然那一抬头,瞬间感觉大脑缺氧,眼前一黑,她朝后倒了下去。
“喂!”急切一声吼,他及时搂住了她的腰,眼睛瞬时气红了,这女人该能更笨一点吗?工作还能比身体重要!
短暂的晕眩后,安沁又恢复了清醒,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她直勾勾盯着他,疑惑皱着眉头,“是你吗?”
“难道你以为是高热后的幻觉?”将她扶起,搁在座位上,按下了司机的号码,“准备车,我要去医院,现在!”
“不不,不用,我还有一点就弄好了,待会我自己去就行了!”
“谁也没说要陪你去啊!”
安沁瞪了瞪眼睛,收敛声息,恶劣男!
将她手中的文件仔细过目一遍,事无巨细她都整理得很好,看来在他手底下为他做事,她只会更用心嘛!
这样一想,阴郁的心情才稍稍转好,他将她拦腰抱起,吓得安沁猛然抓住了他的脖子,“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一双眼睛,小心谨慎的四处乱瞄,生怕被瞧见。
南门尊忍不住提醒她,“我们是合法夫妻,公共场所抱一抱,不违法也无不道德,你至于这幅样子吗?”
“你明知道我们的关系不便于在公司公开的!”安沁连忙摸起桌上的黑框大眼睛戴上,“司机在下面是吧?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他冷冷瞪了她一眼,不屑哼道:“瞧你那矫情样!”
反手,将她强硬地牵在后面下楼,安沁执意想跟他保持距离,可是拗不过他的霸道,所幸一路也没遇到多少人,到了楼下,他也跟着上车,安沁愣了一下,“你……”
他瞪了她一眼,“开车!”
她也没精力跟这男人计较,不过身边有他陪着,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在她疲倦无力的脸上扫了扫,南门尊伸手将她的脑袋一按,放在了自己肩上,冷着的脸依旧毫无表情,只是触到她病态的火热后,眼眸微微转柔了些,“开快点,到最近的医院!”
“好的!”司机连连应道,尊少很少会催的!
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的神智渐渐的也不那么清明了,完全是跟着南门尊的牵引到了医院,听得南门尊怒气冲冲向着她吼了句,“你怎么不把自己烧死!”
她发烧到了四十度!
医院开好药,给她输了液,她很快就睡着了,醒来后南门尊还坐在她身边,托着手提电脑在仔细浏览文件,她动了动竟然还在输液,药水瓶里还有大半瓶。
“我睡了多久?”
“三个小时!”他抬眼看了看她,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摸,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总算退下来了!”
安沁难受地盯着药水瓶,“我还得打多久啊?”
“就这瓶了!”他转身拿了杯温水过来,递到她嘴边。
她果断摇头。
他眉头一皱,以为她在排斥自己,“你看你嘴唇干裂的!”
见他眸中隐隐有怒火在跳动,安沁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小口,他才将水杯放下,又坐在那儿看电脑,时不时看一眼她。
安沁如坐针毡,支吾道:“公司不是还有事吗?你、你还是先回公司吧,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嗯,”他扫了她一眼,“下午的会议推迟了,在这儿办公也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呢?这儿环境不好呀!”她话匣子一开,极力劝说他。
南门尊放下电脑,环着手臂等她说完,将水杯一凑,“也不嫌说得累?”
见他一副坐定了不走的姿态,安沁一张脸耷拉下来,将嘴唇挪开,不喝那水。
他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嘴角扯起最尖酸的笑,“这么急着赶我走?”闻言,安沁的心一凝,将耳朵缩入被子里,不想听到他后面的话,可惜他声音很大,她听得一清二楚。
“是不是有其他人过来看你啊?这独立病房倒是幽会的好地方,瞧,还有床!”
因余热还有些红的脸瞬间煞白,她咬住唇什么都没说,只是扬手按了床头铃,护士很快过来了,她面无表情的背过南门尊,礼貌朝护士道:“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输液瓶吗?我想上一趟洗手间!”
护士一愣,这不是有家属吗?
可也没说什么,依言帮她从高高的挂钩上拿下瓶子,并一路陪同她到了洗手间,安沁感激一笑,“谢谢你,麻烦了,剩下的我可以!”
她将药水挂在卫生间的钩子上,护士见她能够自理,便笑了笑嘱咐她几句离开,从卫生间出来,南门尊还坐在床边,电脑被他关了机,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眼底是了然的精光,嘴角勾着邪恶的笑意。
安沁又窘又气,天知道这个男人会说点什么!
安沁视若无睹地走过去,高高的钩子就在他的上方,她除了站在挨他极近的地方,根本不能将输液瓶挂上去,咬了咬牙走过去,努力保持着距离,她垫起脚尖去够,可惜差一点。
南门尊嘴角扬着趣味的笑,稍稍倾了倾身体,半仰着头看她绯红的小脸,渐渐的她越来越吃力,他摇头一笑,“真是逞强的蠢女人!”
手一捞,将她强行掳向自己,那一个贴身她竟然顺利将输液瓶挂了上去,可身体也结结实实挨到了他怀里,他笑得有几分邪肆,“瞧,很多事女人需要依附着男人完成,逞强只是愚蠢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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