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南门睿僵直了脸色,旁边南大与南二对视一眼,又惊又叹。
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大少爷说话,而且还这么恶毒!
就算他夜夜饮酒,喝得不省人事,南门家的人着急也好伤心也罢,都不曾说过他一句重话,因为人人都知道他心里苦,这安姑娘可真……生猛!
“你以为你喝醉了就没事了?那你知道清醒的人有多难受吗?你知道在乎你的人心情是怎么样的吗?就拿南门尊来说吧,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那么不可一世的人,碰到你的事,他还不是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着急,怒火冲天的恨不得将天下的酒都烧尽!”
一口气吼完。安沁的酒劲全数上来了,脸烧得通红,她一屁股在藤椅上坐下,指着南门睿道:“自个好好反省反省!”
南门睿哭笑不得。哪个男人被这么扁脸上也不好过,可她又句句锥心,骂得他无话可说,他苦笑道:“你说得没错,你这么个弱女子都能扛得住,我凭什么不能呢?”
“你才弱!”安沁火了,瞪着他骂道:“你知道吗?我从读高中起,所有的学费都是我一个人挣的,还有余剩给家人,你呢?估计那时候还在大笔挥霍家人的钱财吧?”
“也对,你们有那个资本啊,当你们有了资本后,随随便便一单生意,所挣的钱比我多了好多倍,所以该死的南门尊才敢把钱砸到我身上要买我,我又不是一件商品,好可笑!”
喝了酒,南门睿的心情也很激动,但是被她这么一闹,他真心没有时间去寂寥,满眼都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愣了会儿,“你说尊买你?”
“你以为呢?”安沁红肿着眼睛望着那栋奢华的别墅,“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住在这?这儿在别人眼里是天堂,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地狱!没有光亮看不到未来的地狱啊!”
她忽的大笑,凄凉痛楚。
脑袋天旋地转,她还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她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可她憋在心里难受,不说出来她怕自己会憋死!
南二已经忍不住要冲上去捂住她的嘴巴了,南大扯住他,示意他看一眼别墅大门口。南二烦躁一瞥,嘴巴久久没有合上,怜悯地望着背对着门口的安沁,自求多福吧!
她丝毫不察,抓着南门睿的手腕,“你知道我有多喜欢我的工作吗?那是我最向往的公司,可因为他,我迟到我请假,一个新来的员工整了那么多幺蛾子,我感激上司体谅我,没有解聘我,可因此公司里有太多的流言,几乎要把我压死!”
“她们说我,没有背景却能得到优待,肯定是上了那个没眼光上司的床,我好想冲上去一人一巴掌。骂她们放屁!我忍了,我以为遮遮掩掩能保住我一方平安,可我还是错了,今天他去接我。被好事的同事看见了,你猜猜明天我去公司,会面对哪种闲言碎语?”
她重重叹了口气,抓起剩下的半瓶酒继续灌。刚喝了一口被他劈手夺下,她没好气地凶,“拿来!”
啪地一声,酒瓶被南门尊甩在了墙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醉眼朦胧地盯着他,转头对南门睿苦笑,“你看,连幻觉里。他都那么讨人厌!”
指向那人的手腕被扣住,疼痛真实得恐怖,安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醉意消了大半。
她的惊恐叫南门尊笑得更为残酷。“不撒野了?”
“你放开我!”她挣扎起来。
“我让你照顾我大哥,你倒好带头喝酒,嘴里还没干没净的,你真当你那么宝贝?”
一进门。就听见她大放厥词,见大哥似乎有所动容才没有直接冲进来将她丢出去,可后来越说越离谱,若不是想听听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当场就会撕碎了她!
真好笑,他居然想知道她怎么想的,不就是一个玩具吗?
玩腻了就丢!
他狠狠掰着她的手腕,那种力度女孩很难承受。疼痛的泪水夺眶而出,南门睿看不下去,抓住南门尊,“住手吧!”
“哥,这事你别管!”说话间,便要扯了她上楼。
安沁很想反抗,但不想南门睿因她为难,她撒了紧抓桌角的手。任命地跟他走,就因为那个小动作,南门睿果断拦在了南门尊面前,“看在我面子上。算了吧!”
他顿了顿,诚恳真切道:“况且,她没有做错什么!她骂我,骂得很对。关于你的部分,这也许就是她的心里话,你管得了她的嘴,管得住她的心吗?”
南门尊莫名无力。手一松撒开了。
没料到他忽然松手,安沁挣扎使劲过度,一个反弹将自己甩出足一米远,烈酒早已将她的力气抽空,脚底一软便倒在了地上,手指拼命抓着茶几的边角,泪水滚烫滴落在地,她还是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抬手擦了擦脸,神智彻底清醒,她朝南门睿抱歉一笑,“对不起!”起身,直接往大门外走。走到门口回头轻声道:“南门尊,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忘记,但我今晚不想呆在这,可以离开一会吗?”
“滚!”
啪!
玻璃茶几成了碎片。
听得那动静。安沁面无神色径直走了。
头很痛,时不时有混混沌沌的迷糊感袭来,她用力甩着脑袋,想以此来寻求清醒,最后酒劲还是上了来,她蹲坐在地上掏出手机按了号码,满嘴都是酒意,“欣子,你来接我吧,我头好晕啊!”
说完,她无力地垂下了手,靠在路边的树干上提不起精神来。
“不去找她?”南门睿收拾了桌上的酒,看着被怒火冲晕头脑的人。
南门尊冷笑,残暴嗜血,“她就算是死了,也与我无关!”
南门睿不再劝,只叹道:“当拥有的时候千万珍惜,否则失去就算你再如何如何,都已经无用!”瞄了眼手中的酒,他一口不想喝,重重掷在了地上,独自回了房。
伟岸沉稳的背影寂寥,在月光下拉起长长的影子,南门尊忽然想到形单影只这个词。
南二苦笑道:“看,大少有酒不喝了,安姑娘的方法还是有效的!”
南门尊不解地望着他。
“大少想喝酒,安姑娘说有时候限制得太狠反而适得其反,干脆陪他喝两杯,免得他心里难受,两人一起在说过去失眠的事,这还是大少第一次对人提起为什么会酗酒的事,后来安姑娘也说了她的故事……哎!”南二难得流露出伤感的表情,“也许她心里很难受吧,喝了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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