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凯文继续问道。
片刻过后,薛青松摁灭了手里的烟,缓缓开口:“找人把舆论谣言压下去,不管通过何种手段。尽快。”
“我怎么感觉好像在被你当下属使唤?”
“你来公司上班我也不介意。”
凯文扬头:“得了吧,本少爷的身价高着,怕你支付不起薪水。再说了,我还没快活够呢!”
“那你要怎么着?”薛青松挑眉。与他相见多年,这个富家少爷的性子,一点没变。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就当……英雄救美吧!不过那个茶茶,确是长得不错。”凯文似是在回想她的模样,眼里还刻意闪烁着某种情愫。
薛青松拿起一本杂志朝他丢过去,并顺势丢去一个警告的目光:“打消你的那些念头。”
凯文躲了过去,似乎在故意挑衅:“她算你什么啊,你做这些她都知道吗?”言辞间越发变得正经。
薛青松跟茶茶的事情他多少听了一些,站在局外人的立场,他甚是有些为薛青松感到不平。
薛青松没有说话,只是凝神思忖着什么。
“不用她知道。”良久,他才淡淡开口。眼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凯文微叹了一口气,觉得他无药可救,竟然被一个女人折腾成这样:“女人这种东西,只能爱一个晚上。”
“多话!”
凯文见他完全不听劝,只好作罢:“算了,这么久的交情,我还是由你随叫随到咯?”
“那个男人继续派人找。茶茶那边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通知我一声。”薛青松把话题转回茶茶身上。
“好好好……对了,护士说她的病情好像有恶化的趋势,说是需要清静才能尽快有好转。”
薛青松一听,神经立即紧绷起来。原本他是不愿露面去医院探望她的,先前是为了掩饰他派人跟踪茶茶的事实,后来是与美国合作,工作量太大,因此忙着工作上的事。现在自己空了下来,却仍是有些逃避,原来……他终究是害怕自己按捺不住。
她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这样让他怎么放心得下。
“嗯,我知道了。”
凯文走后,薛青松兀自坐在办公室里,心里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给助理阿莲打去一通电话:“明天你负责监督他们做美国合同的设计。”
“好的,总裁。”阿莲的声音清脆甜美,疑心问到:“你明天有事吗?”
以她对薛青松的了解,他这次工作狂魔几乎是从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的。如今却在与美国那边有着密切合作机会的时刻这样交代她,实在让她难以捉摸。
“嗯。”薛青松应声,然后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的阿莲犹然一阵疑惑,什么事呢?
……
夜色已浓,黑暗朝着医院倾覆而去。
梦里,茶茶又见到了宿铭。他朝着自己微笑,那般俊逸的轮廓透着温意无尽,她感到十足的安心……
陡然间,她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拉扯,直将她拖入无底的深渊里。心间顷刻颤动,恐惧朝她侵袭来--
“啊!”随着一声不自觉的喊叫,她猛地坐起身来。
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冷汗,茶茶大口喘.息着。
又是这样的梦。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近段时间她一入睡,便是免不了噩梦。
她望了望窗外,一片漆黑。下午因为后脑勺疼得厉害,医生来打了药之后她便睡着了。一觉醒来,竟然已是深夜。
疼痛感消散了,只是脑袋仍然觉得有些隐隐的不适。
她站起身,搭了一件外套,走出病房。
下意识的来到了宿铭所处的VIP病房。
医生吩咐过她要她清静的好好休养几天,不然伤势恶化了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但她哪里顾及得了这么多,她要看看宿铭。
病房里异常寂静,床沿是宿母熟睡的身影。茶茶放轻了脚步,渐渐走至床边。
宿铭依旧是纹丝不动,合着的双眸显得他极为安详。而一旁的宿母则有几分憔悴,她向来没受过这样的罪,如今因为心疼儿子常常熬夜在医院陪伴……茶茶心里生出几分疼惜。
将外套取下,轻轻打在了宿母的肩背上。
宿母受到惊吓一般,微微颤了颤肩膀,睁开眼眸侧过了头。
见到是茶茶,这才安心的笑了笑:“我以为是宿铭醒了……”
茶茶回之以笑:“总会醒来的。妈,你去旁边的床上睡一下吧,今天我来守夜。”
“不行,你自己身体都还没好,谁让你又乱跑?”宿母微微嗔怪道。
“我没那么娇气,你再睡会吧。”茶茶坚持。
她知道,宿母坚持不请护理就是不放心,担忧一个不留意嫌疑犯会再来陷害宿铭。所以她自己硬生生的撑着一把老骨头在医院守夜。
“上次我听了你的,这次听我的好不好?”茶茶见她有些动容了,又放柔了语气喊了一声:“妈。”
宿母拗不过她的一再坚持,只得妥协于她。
等到宿母安心睡去过后,茶茶才把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宿铭身上。
一点也没有变化,脸色依旧苍白,嘴唇依旧没有血色。有时候她会怀疑,宿铭究竟还能不能醒来。
低眉望了望小腹,将手放在腹部来回抚摸,这里的小生命会给她勇气和信念,她总觉得他在陪着自己等宿铭清醒……
早晨,薛青松到病房的时候不见茶茶的身影,疑心她又去带病照顾宿铭了,正要去VIP病房区,就碰到医生查房。
“钟小姐人呢?怎么又跑了?”医生蹙眉问道。
“她常常这样?”
医生长叹了一口气:“老也不听我们的话。昨天病房外的吵闹直接导致她的病情加重,早就跟她说了躺在病床上好好休养身体……”医生望着空无一人的病床:“再这样下去,不仅恢复得慢,留后遗症也是必然的趋势了。”
薛青松心下一紧,早就知道她会胡来。
“你们家属多照顾着她吧,别让她再这样乱来了。”
薛青松应声,医生再望了一眼病床,便离开了。
医生所说的话在他心间萦绕不绝,尤其是“恢复得慢”“后遗症”几个字重重击向他。他不得不管她了。
“你怎么来了?”
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薛青松一抬头,便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茶茶。
薛青松见到她的眼袋,肯定了医生和他的猜测,便二话不说把她横抱起来。
茶茶疑惑而恼羞成怒:“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薛青松完全忽略她的挣扎,直到把她放在了床上,这才挺直脊背,直勾勾的望着她,眼神里带有几分威胁与警告:“好好养病。”
对待茶茶,他的态度极少这般强硬。茶茶感到莫名其妙,分明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仍有些计较他方才的举动。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索性偏过头,不理会他。
薛青松也不管她什么态度,薄唇微启:“医生有没有跟你说过,被你这样折腾下去,后脑勺会留下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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