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只好出声确认,“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打领带?”
梁笙低头看我,露出鄙夷的眼神,“你的智商低下的超出了我的想象。”
“什么?”我有点懵。
“我说话虽然简洁,但不至于表达不清楚吧。让你给我系个领带有这么难理解?”梁笙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智力下降了。
他抬手将衬衫的衣领翻起,重新扬起下巴,我双手捏紧领带靠近他。
系领带这种常规的仪表礼仪在大学的时候就学过了,我曾给刘楠皓系过,那时候是第一次给心爱的男人打领带,小鹿乱撞可想而知。比起那时候的激动与欣喜,眼前这个男人带给我的只有紧张和恐慌。
他肤色偏白,如女人般细腻,我将领带套上他的脖项间,指尖无意间划过他的喉结时,心中有一大股电流划过,却也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就在我慌张到满脸张红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咸不淡,“我的余光撇到你很紧张,为什么?你现在的表情在向我暗示,你喜欢我。”
“...”我直接收紧领带,迅速与他拉开距离,“你都是这么跟女孩子说话的吗?难怪陈舒蕾会怀疑你,早知道我就不该帮你解释。”
梁笙调整了领带的位置,挑眉看我,“哦?你帮我解释?怎么解释的,说说看。”
既然他要我说,我就一五一十的交待,“陈舒蕾问我在秦主任的生日宴上有没有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告诉她我只看到你一次,当时你是和秦主任在一起的,身边并没有什么年轻漂亮的女人。”
梁笙若有所思的点头,“虽然智商低,但是会说谎,不错!”
我气结,“我哪里说谎了?”
“难道没有?”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双腿交叠,“还是你觉得你不算年轻漂亮的女人?”
他说话简直能气死人,我替他圆场,他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变了相的讽刺我,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喂,你不要狗咬吕洞兵,我说的女人是指她们说的你抱去酒店房间的女人,不是在会场上的。”
梁笙耸了耸肩,“有区别吗?”
我怔住,他的意思难道是,他抱我去的酒店?
我忽然想起为什么这间房间的格局让我如此熟悉了,昨天晚上我才在这里睡过。可是不对啊,汪晓丹明明告诉我是秦主任把我抱走的,她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跟我撒谎的。
见我思维混乱,梁笙好笑的站起身,“行了,你看你心情也好了,既然如此,就回去工作吧,不然我该扣你工资了。”
我是被他直接推出门外的,重新站在昏暗的走廊里,不仅没有心情变好,反而更复杂了。不过能让我的注意力从刘楠皓身上移开,我到底还是应该感谢他的。
回到发布会场的时候,媒体都已经走完了,只剩下工作人员在清理现场。
我在角落里找到汪晓丹,那个女人居然在跟陈舒蕾有说有笑的玩自拍。汪晓丹见我过来,兴奋的拉着我一起,可是我并没有心情,每一张合影都笑的僵硬。
陈舒蕾一边喝咖啡一边问我,“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我点点头,“不好意思啊,事出紧急所以才失礼了。”
“没关系,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的失职,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认识汪晓丹这么可爱的粉丝呢。”陈舒蕾笑的颠倒众生,她知不知道她说话的风格跟某人简直太像了。
我尴尬的笑着,汪晓丹开心的说,“舒蕾女神晚上请我们出去玩,是不是特别不可思议,哈哈哈,你快点去收拾一下,咱们一会直接坐女神的车,好高兴,第一次见女神就能跟女神一起玩哎。”
陈舒蕾被汪晓丹左一个女神又一个女神夸的天花乱坠,乐此不彼。
......
逛街,SPA,高档会所。
前面两个是我提前就能想到的,所以即使是有点无聊,我也没有过多的排斥。最后的节目让我彻底绷不住了。
看似高档点的KTV包厢,其实就是个风月场所。说的直白点,在这里是可以叫到鸭子的。
不方便跟陈舒蕾说,我只好趁着陈舒蕾不注意的时候拉汪晓丹到一边,小声的跟她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咱们找个借口赶紧走吧。”
汪晓丹拍拍我手背,“没事,陈舒蕾说了,咱们就陪她喝喝酒说说话,不会有什么的。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就去点几首歌唱唱呗。”
汪晓丹说完就把我丢在一边,跟陈舒蕾玩起了摇骰子喝酒的游戏。
没过多久,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三十多岁女人,她径直走到陈舒蕾跟前,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陈舒蕾撇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叫他们进来吧。”
女人退了出去,紧接着便进来三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个个穿的时髦,头发都打了发蜡,在灯光的效果下显得格外耀眼。
我当然知道他们三个是什么职业,也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但陈舒蕾和汪晓丹都没什么表示,我也只好静观其变。
陈舒蕾让汪晓丹退开些,招呼三个男人分别在我们身边坐下,“来,沈言,给他们拿三个杯子,把酒倒满,这么晚才到,先每人自罚三杯!”
我迟疑着,还是点头照做,等他们罚酒喝完,我找到合适的时机对陈舒蕾说,“舒蕾姐,很抱歉,我临时有点事,需要先走一步,改天有空一定陪你玩个尽兴。”
陈舒蕾停下手里的动作,笑着说,“可以啊,你也罚三杯,喝完就可以走了,这是规矩哦。”
一般情况下,三杯酒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可这里的酒似乎是混合的,威士忌里兑了烈酒,三大杯下去,整个胃跟烧起来似的。
见我要走的心坚决,陈舒蕾起身绕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我知道你平时没什么娱乐,这种场所对你来说一时难以适应,没关系慢慢来。我告诉你哦,这里可以让你忘掉所有烦心事,尤其是感情。”
她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我不由得怔住了,那一秒,想走的心受到动摇。
“我知道你失恋了,心情不好,所以才叫你出来玩玩,你放心,这几个人是我叫来一起玩骰子唱歌的,你要是不想做些别的事儿,他们是不会主动越轨的,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他们的客户哦。”
陈舒蕾刻意强调的‘别的事儿’让我顿时脸红,还好包厢里灯光不强,他们并没有发现。
我还是留了下来,三五杯酒下肚后,我开始跟他们打成一片。
“十二个一。”我底气十足的吼道。
汪晓丹猛地拍我脑门,“咱们六个人,你他妈上来就叫十二个一,你死定了,我开!我一个一都没有哈哈哈。”
一个一个按顺序开骰子,总共只有八个,陈舒蕾也笑得不行,“叫你嚣张,我就不信你能开出四个一,这把你要是赢了,咱们五个人罚酒双倍,你要是输了,嘿嘿嘿,咱们做什么,你就得跟着做什么。”
我犹豫了,因为第一把是盲开,我的骰钟里有几个一我并不知道,不过正常情况下,能开出四个的概率微乎其微,我握着骰钟的手心出了一把汗,眼下的情况我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开。
“哟,三个!哈哈哈,愿赌服输!”陈舒蕾笑到捧腹。
我推开骰钟,任命道,“成,你们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吧。”我难道还担心她们会吃屎不成。
陈舒蕾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大吃一惊,只感到好几双手在啪啪啪抽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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