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夏阳,我们之前那么多次都没有孩子,现在只做了一次就说孩子是我的,你说我会信吗?我他妈的还天真的认为你是爱我的,为了报复那个不相关的女人才跟赫然订婚,没想到你还怀了他的孩子!或者不是赫然的,是周宇的?”
“夏明成,你混蛋!我说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心坠入冰冷的寒洞里面,他到底有多恨我?”
“恨你?我恨你会让你这么顺利的订婚吗?我将夏氏的股权给你,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你呢?竟然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这个贱人!”
夏明成拿起桌子上面的剪刀,剪开了我的衣服。
一股恐惧感袭来,之前的梦寐再次出现在眼前,夏明成的手使劲的蹂躏着我的胸。
身上疼,心里更疼。
“夏明成,你不能这样,这是我们的孩子,你要做爸爸了啊!”我哭着、喊着,嗓子都哑了夏明成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的影子渐渐跟老李老周重叠,他们一味的在我身上索取,在我身上折磨着,我整个人在黑暗肮脏的沼泽里面行走,没有方向。
夏明成还是进入了我身体,他狠狠的在我身上穿刺着,我只是觉得疼,身下有一股液体流出来,夏明成慌了神。
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我很疼,身上像是有什么力量流失殆尽,那些我想要抓住的东西怎么都抓不住。
夏明成担忧的看着我,乔南将我推进了急救室。
“准备手术。”乔南吩咐身边的护士,他面色严峻的看着我,将麻药注射到我的身体里,“夏阳,放松,你一定要放松。”
手术?是生命要抽离我了吗?
我的孩子,我跟夏明成的孩子。
我的手紧紧的抓着乔南的衣角,眼里露出恳求的目光:“乔南,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求你了。”
夏明成用力的将拳头打在墙上,因为用力过猛,墙上留下斑斑血迹。
他的桌子上海放着赫然跟夏阳单独见面的照片,他们一同出现在婚纱照的现场,一起去了澳洲穆家,还有一起吃喝玩乐的照片。
夏阳昔日那乖巧听话的样子在赫然面前表露无遗,这样的她才是原本的样子,单纯,幸福。他们低调做了财产公正,同进同出,渐渐额脱离了自己的视线。
看着俊男美女的在一起,仿佛在鞭挞着自己的,那样年轻的岁数,潮气蓬勃的精神,而自己,已经是两鬓斑白的老头。
甚至酒会中途夏阳去洗手间的时候,赫然还有意无遗的跟他说夏阳最近不舒服。
不舒服,怀孕就是不舒服的一种吗?
只要想到他们这么快的搭上,夏明成心里就是一阵绞痛。
他在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局势,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无比的被动。
乔南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在夏明成面前低头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夏明成激动的抓着乔南的衣领,“人呢?”
“夏总,我不得已对她进行了子宫摘除手术,如果不摘除的话,子宫失血过多,后果不堪设想。”乔南将超声波照片放在夏明成面前,“孩子还很小,才一个多月。”
“子宫摘除?乔南,我花这么多钱找你来,你还让她受这种伤害。”夏明成一拳打在桥南的脸上,“庸医,你这个庸医。”
夏明成这一拳力道十足,乔南没有站稳倒在地上。他擦着嘴角的血迹,“庸医?夏总,对怀孕的女人做这种事情,你是禽兽不如!夏阳知道自己怀孕那欣喜的样子你永远都不会看见,你就后悔去吧。”
乔南将自己的白大褂脱下来,丢在地上,“给你这样的人打工,不干也罢!”
夏明成冲着乔南消失的地方咒骂了一句,径直回了公司。
我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我拼命的按着床头的呼叫器,“医生,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样?”
面前已经不是乔南,是一位岁数很大的女医生,“夏阳,你因为子宫出血,我们对你进行了子宫摘除,你现在要稳定情绪,有事可以喊我。”
医生看了看我肚子上面的刀口就走出了病房,我看着四周的一切,不,不,不,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呢,我的子宫怎么可能摘除呢?
我想起夏明成对我做的事情,他还是恨我的,我都来不及说出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就狠狠的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打断了。
我该哭吗?心里原本建立的起来的幸福感全部坍塌,我恨夏明成,我恨赫然,我恨凌萱,我恨所有人。
我每天都躺在床上,醒的时候少,睡得时候多。
长久以来因为依赖药物,我经常都会出现幻觉,仿佛自己是在大学校园,周晓天陪我打羽毛球,周宇陪我看书做实验,生活简单幸福。
有时候我的脑袋里面会浮现老李、老周的影子,他们拼命的在我身体里面侵略我,侮辱我,我像个荡妇一样陪他们纵情淫乐。
还有夏明成那精明算计的样子也会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记得他对我的好,也记得他曾经残忍的伤害我,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被他的私欲带走,让我们之间有了永远不可能修复的隔阂。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让我麻木万分,夏明成每天都会来看我,像是参观珍稀动物一样。
“夏阳,起风了,回房间吧。”夏明成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
我任他麻木的牵着手,眼睛扔望着窗外的天空,“夏明成,你为什么不相信孩子是你的?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我以后再也不可能做妈妈了。”
“我们结婚吧。”夏明成从我身后抱住我,“夏阳,晚上的夏氏周年庆典,我已经准备将经营权让渡给别人,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吗?”
我摇摇头,“不好。夏明成,我不会在相信你了。”
夏明成松开抱着我的手,他看了我好一会才走,我的眼泪滴在枕头上,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如何跟他共度余生?
“我的妻子,好久不见!三年了,你过的还好吗?”赫然一身西服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款款笑意。
“这是三年来你第一次看我。有什么事?”我厌恶的看着赫然,三年前,我们有太多不得已的事情要一起完成,每个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应付着虚伪的人。
“夏氏年会,我希望你出席,礼服我都带来了,夏明成今天会把夏氏转手出去,夏氏一旦站在风口浪尖上,股价要么上涨,要么跌停。你这个大股东不在的话,岂不是可惜了?”赫然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我这个绿帽子戴的不舒服,就不到场了。”
我看着桌子上面红色的礼服,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我想起夏明成说过要把夏氏转手的事情,这是他的心血,不能为了我样做。
我慌张的将礼服穿在身上,开车来到现场。
夏明成正跟穆家的人在一起聊天,这是大屏幕突然播放出夏明成吻我的画面,屏幕下面的日期显示四年前,他强行占有我的时候。
四周传来笑声的议论声,我的双手抱着耳朵,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往日不堪的记忆涌上心间,夏明成、老李、老周他们的脸重叠在一起,像一张网一样将我网住,我快要不能呼吸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我十分害怕。
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我拿起刀子冲着夏明成走去。
他对于我的出现十分惊讶,脸上带着笑意,而我,却将刀子捅在他的肚子上。
夏明成的眼神里面充满着落寞,他重重的倒在地上,口袋里面滚出一个盒子,是情侣对戒。
他眼里划过对夏阳的担忧,她要思考没有自己的守护,夏阳要怎么走完以后的路。
我的手上都是血,酒会的人将我们围在中间,警察将我带走,夏明成去了急救中心。
是乔南将我带回的疗养院,他说,夏明成将老李、老周的检举信递到检察院,他们将行贿跟非法拆迁的罪名扣在夏明成身上,而夏明成也完全认罪。
为什么完全认罪,这根本是陷害。
乔南将一个盒子递给我,“你家司机老张跟张婶已经被夏明成送到加拿大,这是他之前留给你的钱,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去加拿大找老张他们。”
“那夏明成呢?”我哭着问乔南。
“死刑,已经判了。夏总说不用替他申诉,这都是事实。”乔南打开盒子,“这是夏总让我带给你的。”
盒子里面是我做的饼干,还有三块,我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食物发霉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口腔,苦涩,无边无际的苦涩。
我努力的吸了吸鼻子,“乔医生,你先走吧,我想自己待会。”
我拿着车钥匙从疗养院的后门出去,我要找到赫然。
“赫然,你为什么在这?”我看着赫然在夏明成的办公室里面,他正在吩咐保洁打扫房间。
“意外吗?现在拥有夏氏的股权可比你多,这个位置不错,夏明成真会享受。”赫然拍了拍真皮沙发,“坐。”
“夏明成一直在跟法律打擦边球,但是也不会犯法到执行死刑的地步,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手脚?这只是我们的交易而已。”赫然为我倒了一杯茶,“夏明成说只要我能搬到老李跟老周,他会将夏氏的股份转给我,加上之前我收购的,刚好比你多一点。”
“那他怎么会入狱?跟他有什么关系?”我的眼睛充血是的看着他,他却淡然自若。
“因为你伤害了凌萱,我要让你尝尝心爱的人被伤害的滋味。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赫然整理一下衣服,喊了一声,“李秘书,送客。”
我被保安推搡着离开办公楼,出了疗养院,我无处可去。
疗养院已经成了赫然的私人领地,他将跟他有关系的人都囚禁起来,我看见赫然自己给自己注射海洛因,看他发疯,看他把凌萱折磨的遍体鳞伤,我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快感,我们都是病人,神经病。
直到穆家的人来救走凌萱,赫然才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原来他爱的那么辛苦。
我要帮他解决这些痛苦,我找人跟踪了赫然很久,最终确定他会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出现。
面前是凌萱跟穆腾卿卿我我的样子,我狠狠的踩着油门。
车还没到凌萱面前,赫然就冲出来,我看见他在我的面前飞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浑身抽搐着,眼里满是解脱。
夏明成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面,他看着自己的供词明白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是他跟赫然的交易,既然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承担这样的后果。
律师来过几次,夏明成都说不要上诉,他要见个人,是乔南。
乔南告诉他,夏阳撞死了赫然。
夏明成淡定的一笑,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委托给乔南,让他一定带给夏阳。乔南将东西放在夏明成的手上,那是夏明成交代带进来的,一种白色的晶体:砒霜。
夏明成看着疗养院的放心,心里松快不少,夏阳,把伤害你的人绳之以法之后,就剩自己了。到今天这个局面,也无法再出去,不如来个痛快的。
夏明成将拳头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夏阳,好好活下去,我会守护你。
我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依旧是乔南将我保带走,他带来了一个噩耗,夏明成死了。
我不难过,因为他解脱了。
我一个人疗养院转了一圈,写了一封信给乔南,谢谢他的照顾,将安琳的死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还周宇一个清白,我把名下所有股权、财产处理决定交给乔南,我的愿望只有一个,将这些东西捐给孤儿院。
我在浴室将浴缸的水放满,身边放着夏明成的灵位。我抚摸上面的名字,心里划着一丝丝的满足,夏明成,这个时候,我们是真的可以在一起了。
人说在肮脏的人,死后灵魂都是纯洁的。
我用刀片划开的手腕,手里紧紧的抱着夏明成的牌位,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吧。
黄泉路上,任谁看见我胸口的牌子,都会帮我找他。
这样在爱情的面前,我们都不会迷路。
我的爱人,夏明成。
等我。
再见,这浮华的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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