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惊恐的看着那群恶心的男人在坟地里四处的找寻我的踪影。
当他们的脚步一点点的靠近我藏身的地方,我的心脏立即悬到了嗓子眼。
喉咙脚心都在冒烟,寒气惊恐蔓延全身。
我的心剧烈的狂跳,好像要从口中跳出来。
在他们就要掰开草丛,发现我的那一刻,突然听见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
“鬼啊,坟地里有鬼火!”董瑞恐惧的大叫。
找寻我的那群人被董瑞的惨叫声吸引过去,我顺着草丛的缝隙望去,只见坟地里忽然出现了一堆的火苗。
咋看之下,确实把人吓一跳,不知情或者胆子小的都以为那是鬼火,懂得一点常识的就明白那是磷火。
几个大汉顺势走了过去,大声的骂着董瑞,“你他妈的胆小鬼,这哪里是什么鬼火,是人骨头的磷火,没文化真可怕!”
“哎呦,不是鬼火就好,差点吓坏了我的小心肝。”董瑞惊魂未定。
他们现在的心思都在鬼火上,我慢慢的朝后面挪动。
“那个女人在这边,快点抓住她!”有人发现了我,我慌乱的朝前跑。
“臭八婆,快点站住,要不然老子要你好看!”后面追赶我的男人一边追一边骂。
我看不清前方的路,我在布满荆棘的草丛里胡乱的跑着。
倏地脚下一滑,整个人站立不稳,“啊!”的尖叫一声从上面摔落了下去。
顺着滑腻的山坡,我的衣服挂破了好几处,身上的伤口也被树枝划破,全身如碾压般的疼痛。
我一直滚落到了一处平地上,后背的骨头仿佛要裂开。
我吐出一口气,身上的肌肉犹如撕裂般的疼痛,每动一下,牵扯着身上的肌肉,我咬住下唇,才不至于痛的叫出了声音。
我支撑着想要站起来,腿上好像摔断了,根本就站不起来。
这下完了,腿断了,根本就无法走出这片荒漠无人的地区,更不可能找人去救费玉宁。
还有,上面的人也不知道追上来了没有,要是我被他们追到,结果会惨不忍睹。
走也不能走,身上连求救的手机也被那群坏人扔在了仓库里,现在我该怎么办?
天气越来越冷,荒郊野外的温度比市区低十几度。
我浑身是伤,单薄的衣服都快无法遮住身体,再这么下去,就算不被他们抓住,我也有可能冻死。
我的神智开始迷迷糊糊,身体的体温渐渐的发冷。
脑中浮现出往事,忽然很想念妈妈的热粥,弟弟的体贴,还有对我不好却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陈西南,以及友善的陈明轩,奄奄一息的费玉宁。这些人的样子通通的从我脑中闪现了一遍。
如果此刻有人来救我,我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不管他是谁,可惜……
昏迷中,有一双温柔的手臂抱住了我的身体,梦中的那双手掌很温暖,很舒服……
待我再次醒来,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惧的看着陌生的环境。
“我这是在哪里?”我艰难的从冒烟的嗓子里发出声音,声音好像老黄牛,特别的难听。
“这里是医院。”一位护士小姐温柔的对我说。
“我怎么会在医院?”我昏迷前,明明就在那片荒林中。
“具体的我不知道,是一位先生送你过来的。”
“那位先生人呢,我想要谢谢他。”我继续困难的说。
“他出去了,马上会回来。你的腿骨折了,千万别乱动。”护士小姐好心的提醒着我。
我这才从震惊中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腿上,我的腿上打了石膏,刚才的一动,我的腿隐隐的作痛。
我疼的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门被推开了,护士小姐给我换药之后离开,接着,进来的人是陈明轩。
他见我醒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雀跃的走到我的床边,“乔诗语,你醒来太好了,我差点担心死你。”
“是你救了我?”我看着他。
“是我救了你。”
“那费玉宁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着急的问着。
“你先别急,费玉宁现在也躺在医院里,不过他的伤势比较严重,但是没有生命危险。你不用担心。”
“贺沉骁他们有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提起那帮将我跟费玉宁差点害死的混蛋我就怒不可遏。
“放心好了,这些东西都交给西南去办。你只要安心的养病就行。”陈明轩微微的笑道。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问。
“那夜我送你回家以后,正准备开车走,却发现你的鞋子从一辆车里掉了出来,当时我心中就有不好的念头,于是我赶紧开车追。一直追到了山脚的拐弯处,路太黑,我又怕被发现,不敢跟的太近,于是我只好打电话报警并且通知了我哥哥。没过一秒,等我再追,发现车子已经不见了。我急忙的下去追,就是找不到车子的去路。”
“我当时急的方寸大乱,没有方向的在树林里到处乱找,我也不知道找了多久,兜兜转转之间我意外的发现你躺在了路边。于是我急忙的过去将你抱起来,当时你的身体几乎没有了体温,嘴巴里还在胡言乱语,我抱着你走了很久,才找到我的车,最后我将你送到了医院。医生说你的脚骨折,身上也有多处的淤青,只是情况好的是,你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你还是昏迷了好几天。”陈明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谢谢你救了我!”我真诚的感激着陈明轩。
“对不起,如果我坚持送你到家或是早点意识到不对,你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陈明轩眼中含着歉意与心疼。
“不关你的事情,是贺沉骁早就预谋好的。对了,那你们是怎么救出费玉宁的?”我又问。
“我当时就一个人,只好先救你,至于费玉宁是西南和警察一起去救的。”陈明轩淡淡的说。
“陈西南也去了?”我没想过,他会去救我们,毕竟我跟费玉宁在他心目中没有一点的地位。
“是啊,他听见你被绑架了,在电话里怒气冲天,还说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将他们碎尸万段,我哥还从没发过这么大的怒火,我听着都觉得可怕。”陈明轩若有所思。
我垂着眼睫,陈西南会为我发火,我不敢想象。
“我想去看看费玉宁怎么样了?”我此刻最关心费玉宁的伤势。
“他还没醒,你的腿现在不能下地,要不然会残废,你也不想自己以后坐轮椅吧!”陈明轩阻止了我。
“我的腿什么时候能够下地?”躺在床上不能动太难受。
“你就安心的在床上躺一个星期,不到一个星期别下地。我先出去给你买点吃的,你也饿坏了。”陈明轩笑着离开了病房。
我望着窗外飘絮的大风怔怔的发呆。
下一秒,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陈明轩买东西回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回来了!”
回答我的没有人声,只有靠近的脚步声。
“你问的是谁,陈明轩?”
我惊诧的回头,面前站着的男人不是陈明轩而是陈西南。
印象中的陈西南无论何时都喜欢穿着整齐黑色的西装。
只是今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头发有点乱,特别是脸上,眼窝深陷,干净性感的唇边留着胡渣,面容也有些憔悴,总之是我之前从没看见过的陈西南。
“你怎么来了?”他的脸色不好,我问的小心翼翼。
他将手上拎着的食物放在了柜子上,然后很有气势的拉椅子在我的病床旁坐下。
“不高兴我来,还是你希望进来的是陈明轩?”他的口吻很锐利,甚至带着不易擦觉的酸味。
“当然不是,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你公司忙,没时间来看我而已。”我很小声的解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就是不希望他误会。
“你真的是这样想?”他又重复了一次。
我郑重的点点头,随即想起了他与雅诗的关系。我心中纠结万分。
“你身体好点了没?”陈西南起身,摸着我的额头。
我抗拒的轻轻推了推他,逃避的说道:“谢谢陈总关心,我好多了!”
现在我面对陈西南,心中总是很难受,再也无法平静的面对他。
“你为什么避开我?”他语调相当的不悦。
“我没有。”我底气不足。
陈西南坐到我的床边,单手挑起了我的下巴,深邃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我,那目光很深情,让人不自觉的沉沦。
这种目光陈西南只会看着他的未婚妻才有,可是此刻为什么他会这样的看着我,我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陈总!”我喃喃的轻唤了一声,希望他不要这样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虚。
“叫我西南。”他再次沉声警告,幽暗的眸光依然紧锁着我的脸庞。
“西南,我们……”我试着鼓起勇气,陈西南却用手挡住了我接下来的话。
他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说,你先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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