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是黑道上混的人,陈西南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刀疤男浑身的乖张气焰,陈西南惹恼了他,而且还在他们的地盘,未必会是对手。
我不由得担心,陈西南会打不过刀疤男。
“小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惹我,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彪爷在城北的名号。在城北,只要听见了老子的称号,没有谁敢怠慢老子,
更不敢像你这样对我!我看你就是找死!”刀疤男用力的从陈西南的手中抽出了手,丑陋扭曲的脸恶狠狠的对峙着陈西南。
陈西南对于自称为彪爷的男人的威胁并未放在眼里,反而森冷嘲讽的一笑。
“你在城北有多么的厉害我不知道也没兴趣,但是你敢打我的女人,还惹恼了我,那我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你。”
陈西南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特别是那句我的女人让我本就不平静的心湖再起波澜。
彪爷怒气的哼了哼,犀利的眸光如一把利刃直射着陈西南。
他走到了赌桌旁,突然的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我心下猛然的跳动了几下,惊惧的喊着,“陈总!”
那一刻,我真怕彪爷会一怒之下,捅陈西南一刀。
陈西南退后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视线依旧停留在彪爷的脸上,沉稳肃穆。
饶是这种不将刀疤男放在眼中的无惧,愈发激怒了一脸凶样的彪爷。
他的脸色气的比地狱的阎罗还要恐怖,他将匕首在粗糙的手掌中拍了拍,匕首上的反光刺的我眼睛睁不开。
彪爷往我们的方向逼近,手臂一伸,那把匕首就要刺穿陈西南的身体。
陈西南将我一推,巧妙的弯身,彪爷的匕首刚好与他的身体擦肩而过。
我慌张的跑过去,急切的问:“陈总,你有没伤到?”
陈西南淡然的勾唇,“没伤到,刀子划破了衣服而已。”
我紧张的看着他,他身上的衣服确实破了一个口子,不过没有流血。
那把刀那么的锋利,刀疤男刺陈西南的那一刻我真的吓傻了,心脏都要从口中跳出来。
彪爷见捅伤陈西南失败,暴跳如雷,丑脸上的青筋爆凸。
不甘心的又要再补一刀,却被另一个突然走出的男人给制止住了。
“彪子,你干什么?”只听那男人阴沉的吼了刀疤男。
“老大,他们故意的找麻烦,我只是教训他们一下。”彪子对男人的态度很恭维,连声音都低沉了几个级别。
被彪子称为老大的男人,转过身,阴冷的对视着我们。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到是很有黑帮厮杀的那种冷冽感。
头上留着寸板头,五官比起彪子算是正常了许多,比较阴冷阳刚。
嘴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酷酷的,只是那双看人的眼睛带着毒辣与狠厉还有一股杀气,让人不敢直视,浑身也觉得不舒服。
直觉这人比刚才那个刀疤男更难对付。
我的心下一沉,双手不由得紧握住了陈西南。
陈西南表情严肃,眉头微微的不平,但是表情很镇定,未像我一般露出胆怯之色。
男人朝我们的方向走近了几步,阴毒的视线一直对视着陈西南。
我心头一凛,神色紧张,男人在距离陈西南一步之遥的地方停顿了下来。
两指之间还掐着未燃烧尽的烟,阵阵呛鼻的烟味飘进我的鼻腔中,我忍不住捂着鼻子干咳了几声。
声音低沉严厉,露出满口的黄牙,挑衅的说:“彪子说你们闹事,我到是很好奇你们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
陈西南表情冷酷,淡淡的说道:“我们只是想要拿回借据而已,并没闹事,闹事的是你的手下。既然我们还了钱,你们将借据给我们,不是
很正常吗?道上的人也要讲规矩的不是吗?”
陈西南连连的两个反问不但让我紧张到冒汗,我的父母脸色苍白,父亲连痛苦的呜咽声都不敢发出来。他是被彪子的刀吓傻了。
没有哪个人不怕死,更何况我的父亲只是在家里的纸老虎,遇上厉害的角色早就吓得屁滚尿流。
男人掐掉了烟,转过头阴冷的问彪子:“他说的是事实吗?”
彪子有些惶恐,结结巴巴的说:“这个……”
“行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男人不耐烦,毒蛇的目光凝视着彪子。
彪子身体都有些颤抖,根本就不见之前与我们对峙的狠毒,在男人的面前,他到像一个乖乖的绵羊。
“是……”
男人的侧颜紧绷着,随即冷冷的发号指令,“将借据还给人家,不要坏了我们的规矩。”
我悬起的心暂时落了下来,多么害怕男人会跟彪子一样,大开杀戒,毕竟他们是一丘之貉,胆敢放高利贷,就不是什么好人。
彪子哆哆嗦嗦的,额头上浸出了丝丝的汗水,“老大,借据撕掉了。”
男人满脸的狐疑,“真的撕掉了?”
彪子低下头,“嗯。”
“既然借据已经撕掉了,那么你们的账也就两清了。”男人对着我们冷淡的说道。
“不行,你说撕掉了就撕掉了,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唱双簧?就算撕掉了,你们也要重新给我写个证明还了钱的条子。”父亲大概见
场面没那么可怕了,倏地从地上爬起来,表情激动。
男人的脸色因为父亲的质问愈发的黑沉,毒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父亲。
父亲被他那样的视线一盯,趾高气扬的气焰迅速的消失,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几步。
声音都在发颤,“我说的是事实,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男人仰天大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在我们这里,我就是王法!跟我谈法律,也太可笑了!”
“你……”父亲气的说不出话。
在这么僵持下去,对我们绝对只有坏处。
父亲本身就是那种牛脾气,很容易被人激怒。
“打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就算你们是黑道的也要讲道理,你的手下说借据撕掉了,这也太可笑了。”陈西南讥讽的笑了笑。
男人将视线再次转到陈西南的身上,冷酷的脸色好像结了寒冰,阴测测的问:“你认为可笑?”
陈西南昂首直视,清冷的眸中无所畏惧,“你们高利贷靠的就是赌客签的借据,赌客没还钱之前,你们就将借据撕掉,傻瓜才会这么做。我
看你们各个头脑精明,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陈西南一针见血,干净利落,这下子,这些人再也没有谎言可说了。
陈西南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也不想闹事,只是希望你们按照规矩,将借条还给了我们。也好让我们安心。”
陈西南的言语适中,合情合理,他们的老大如果再僵持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彪子,你是不是没说实话?”
“老大,我怎么可能骗你,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借据确实撕掉了!”彪子底气不足。
借据一定在彪子的手上,彪子留着借据的目的不言而喻,想要私吞。
“彪子,你跟我很久了,我也不想行使家法,只要你拿出来,我就饶过你!”男人的眼中冒着寒光,带着一股被背叛的愤怒。
“老大,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撕掉了,你叫我去哪里找撕掉的借据!”彪子打死不承认。
“豹子,你过来!”
从另一边走出一个年轻的男人,“老板!”
原来彪子口中的老大就是老板,难怪彪子那么害怕他,那么的恭维他。
“去彪子的房间搜一搜!”老大指了指彪子的房间。
彪子的脸瞬间惊恐。
没多久,豹子就从彪子的房间出来,将一张纸条递到了老板的手中。
老板看了看,刀刃般的眸光直射了一眼吓得发抖的彪子。
然后对着陈西南,“这张是你们的借据吗?”
父亲一手抢了过来,激动的看着借据,“是我的借据!”
老板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怒火,“彪子,我待你不薄,但是你却敢背着我私吞,破坏了赌场的规矩。我给过你机会,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豹子,上家法!”
“老大,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彪子马上跪了下来,哭天喊地的求着老板。
现在这个时代,黑社会还有家法?
不过,任何单位都会有规章制度,无规矩不成方圆,黑社会自然有他们的规矩。
眼看彪子吓成这样,到底是什么家法让他害怕成这样?
我是第一次到赌场来,很多东西都不清楚。
“老板,真的要这样对彪子吗?”豹子似乎还有些犹豫。
“如果你不想跟彪子一样,就按照命令执行。”老板的话无扭转的余地。
豹子同情的看了一眼彪子,暗暗的摇了摇头。
彪子跪在地上,爬到老板的脚下,拉着他的裤管,“老大,你看在我为赌场尽心尽力的这些年的份上,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彪子恐惧的都要哭了。
黑社会行持家法,我只在电视剧中看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今,马上就要看到他们真正的惩罚场面,我的心头迅速的紧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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