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涵果断的踏上前一步,长臂伸展,挡在了张雅萍娇弱的身子前面,“噼噼啪啪”不带喘气的说了一大串,事先就打了无数次腹稿的台词,“萍萍,他就是你的老公吧?不要怕,我来说,你是郝先生对吧?萍萍爱的人是我,要不是你插了一杠子,我早就跟萍萍在一起了。”
张雅萍是何等剔透的人精,半瞬之间就明白被人下了套子,娇声怒喝道,“李涵,你胡说什么呀!”
李景涵原本就是十足的人渣,为了那一百万早就把节操掉光光了,满脸痴情认真状的絮絮叨叨着,“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我劝你早点儿放手吧,不要再约束着萍萍了,只有我能带给她幸福,你什么都给不了她……”
“你们……”郝友乾被这一番貌似义正言辞、貌似真爱无限的话给绕了进去,丧失了判断事情的基本理智,一时气结,连话都说不顺畅了,“雅萍,你、你……”
张雅萍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拨开了挡在前面的年轻男人,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想要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乾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好么?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他……”
这时,原本落在后面的温珊珊已经跟了上来,怪腔怪调的调侃道,“呀,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张台长吗?旁边这个男人是谁呀?”顿了一下,纤巧的小手儿十分自然的拐上了郝友乾的胳膊,“哦,我知道了,奸夫淫妇!Richard,不要生气了,为了这种女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郝友乾暴怒之下,连名带姓的高声呼喝道,“张雅萍,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扪心自问,我哪里亏待了你?你居然……”偷汉子?偷情?这些话语他实在是难以启口,突然意识到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家丑就外扬了,却实在是无法克制住冲动的情绪,口不择言道,“真是有辱门风,家门不幸,你这个贱人,我、我要跟你离婚!”
张雅萍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先是被人下了套子暗算了,后是被丈夫误解辱骂了,亦是急火攻心,同样口不择言的反驳道,“你骂我是贱人?你又有什么资格装清高,你旁边的这个女人又如何解释?你说后天才回来,今天突然就飞回来,不告诉我也不回到家里,就是为了见你的二奶么?结婚前你答应过我什么,你都忘记了么?”
“你……”郝友乾抬起了右臂,直愣愣的戳向了心爱的娇妻,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偷情还有理了不成?”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倒是你们两个,苟且了这么多年,今天你还带着二奶来捉奸,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下贱!”
张雅萍一个箭步冲上前,纤纤素手一扬一落,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啪”的就给了郝友乾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掌心火辣辣的刺痛。
“当”的一声,18K金丝边框的眼镜摔掉在地下。
郝友乾用于伪装斯文的工具都被打掉了,整个人木呆呆的杵在了原地,原本不大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了,就快要跳出了眼眶似的。
他可是江滨市的首富,黑白两道通吃的红顶商人,居然会被一个女人当众打脸,这个女人还是他最为宠爱的娇妻?!
“你也一样下贱!”张雅萍玉手又是一抬,第二记耳光,“啪”的落在了温珊珊的脸上。
茶色双G标识的大太阳镜,瞬间就坏掉了一只镜脚。
温珊珊只得摘下了残破的眼镜,露出了真实的面目,人群中立即发出了几声惊呼:
“这女的好眼熟!”
“那不是温珊珊吗?我没看错吧?”
“国际温啊?好像是的哎!”
“那个男的不就是郝友乾吗?经常在财经杂志上看见他的专访,本市首富耶~”
“听说郝友乾包养温珊珊好几年了,前几年的‘明志小姐’选美大赛,温珊珊的冠军就是被郝友乾买下来的……”
“打人的女人,是郝友乾的老婆吧?”
“是呀,听说去年刚结婚……”
“豪门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哪,郝友乾在外面包养情妇,他老婆不是一样偷腥、养了小白脸儿?”
“嘿嘿,豪门娇妻偷情,丈夫带着姘头捉奸?”
“听说郝友乾的老婆是永振电视台的台长,就是刚才打人的那个女的,长得蛮漂亮的呀!”
“不行,我赶紧得发到微博上!”
“拍照,赶紧拍照。”
……
随后是喋喋不休的议论喧哗声,以四个人为圆心迅速向外扩散开来,不到三分钟就蔓延至了整个机场大厅。
若是只有几个人窃窃私语,郝友乾还有法子镇得住,可是面对成千上百人的围观拍照,众口烁烁的议论纷纷,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没办法控制住局面了。
温珊珊伸出一只小手儿,轻抚上肌肤柔滑的脸颊,早已泛起了五个红红的指印,与旁边白嫩幼滑的美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清澈无暇的杏眼里掠过了一抹狠戾的恨色,转瞬就打散在眸底了。面对机场无数的群众看热闹、看笑话的异样眼光,温珊珊的眸子里又迅速蓄积了一大堆湿漉漉的晶莹,溢满了整个眼眶,随后缓缓的顺着娇面流淌了下来。
“呵~”张雅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出了一口怨气!隐忍了好几个月的郁郁心结,终于在这一刻,被陷害、被冤枉、被辱骂、被指责偷情的时刻,当着机场大厅来来往往无数过客与工作人员的面前,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这是张雅萍活了三十几年来,第一次动手掌掴他人,一下子接连就打了两巴掌,酣畅淋漓,却也把她所有的退路都给挡死了。
李景涵这盏最不省油的灯呢,做戏就要做足了全套,从后面一把拦腰抱住了盛怒冲冠的张雅萍,低头凑近她耳畔,用宠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温柔的劝解道,“萍萍,好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过不下去,大不了就离婚呗,离了婚我们就可以……”
“你最下贱!”
张雅萍大抵是彻底被激怒了,浑身爆发出无穷的魄力,一下子就挣开了他的禁锢,转身一反手,第三记耳光“啪”的一声,重重的盖在了李景涵的脸上。
这一晚,她最痛恨憎恶的人就是身畔这个油嘴滑舌、居心叵测的年轻男人了,虽然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是谁陷害自己,但这个男人无疑是最直接的帮凶!
流畅利索的三记耳光,一气呵成又富于层次感。
大厅里突然一片肃静。
原本还围观看热闹,顺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人群,都被张雅萍的骇人的气势震慑住了。
而张雅萍,在甩完了三个耳光之后,精神突然一泄,心中涌上了无限的颓然……
她突然想到了逃避,不愿意再处于围观者热切而玩味的眼神之中,被大家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
她唯有一个转身,用力拨开了重重叠叠拥堵着的、眼神与唇角皆含着嘲弄意味的众人,一路狂奔去停车场。
黑色的低跟皮靴,在机场大厅明亮如镜的地砖上,留下了一串仓促的“哒!哒!哒!”的声响。
事发突然,阿虎站在旁边半天,虽然知道该保护老爷,却也不能够得罪太太呀。这时他才一语不发的捡起了地下的18K金丝边眼镜,递还给郝友乾。
“她出轨了还嘴硬,居然敢打我?!”郝友乾这才回过神来,眼眸中满是震惊错愕,明明是妻子的奸情被撞破,怎么会是他挨了打呢?不可置信的呐呐道,“真是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娶她进门……”
温珊珊虽然挨了一巴掌,痛在脸庞,却甜在了心头,唇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轻声慢语的宽慰着身畔的中年男人,“Richard,不要再想了,不如去我那儿坐一会儿,我泡壶茶给你消消气。”
郝友乾忿忿的抱怨道,“就是喝神仙水都咽不下这口气了,哼!”
“早点儿发现她的真面目,总比以后才发现要好,及时止损吗……”
“珊珊,我们走,去你家。”郝友乾一把捉起了身畔美人儿的纤弱皓腕,拉着她径直往外面走去,也许是余怒未消吧,他的大手上不自觉的多下了几分力道,把她的小手腕儿捏的又红又痛。
一直站在旁侧,沉默不语的阿虎,目光阴鸷的扫视向了围观的众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就大步流星的跟上了主人。
这一场戏的主角们,都陆续的离了场,李景涵自然也不便在此处久留。虽然他买了飞赴多伦多的机票,却根本没打算登机,拉着轻飘飘的行李箱,迈着细细长长的双腿,就往机场门口走去,准备打车回到市区内呢。
一场捉奸大戏,终于落幕了。
围观的人群再也没有顾忌了,像炸了锅似的,再度沸腾了,敞开了嗓门儿高声议论开了……
甚至有不少人,向刚才冒死拍下珍贵照片人索要照片,当然是通过手机彩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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