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1狱中被虐
午后,南郊。
白云球场以南的地块一望无际,视野无阻,绿色植被中错落着若干低密度的墅式住宅楼,景致很美,入住率很低。
都怪市政府在规划时忘了这块地,周边的配套交通都跟不上。
19号地就坐落于这个片区,不幸的是此处偏僻荒凉,幸运的是正因为偏僻,乔亚集团才有财力独立拿下这块地以及周边的其它地皮。
剪彩仪式就在临时搭建的办公楼门口举行。
此处离主城区太远,宣传部考虑到各路媒体出行不便或认不得路,特地包了一辆大巴,接送记者们。
小C上车上的有点晚,没几个座位了。
小D看见熟人,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旁边间隔了一个走道的空座道,“小C,过来坐,这儿有位子,我特地留给你的。”
小C也看见空位了,同时看见了空位旁边的小A,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一帮娱记们都知道他在追小A,都特别帮衬他,这不,人人都不坐小A旁边,就留给他呢。
可是,当小C看见小A撅了撅嘴,露出有些嫌弃的表情时,他忽然觉得自个儿挺没趣的。以前就算小A生气发脾气,他都认为好可爱好漂亮好个性,可她经年累月这样闹脾气,他也会累会倦会腻歪,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公主病。
小C没有说话,直接在前排找了个空位坐下了。
小D挠了挠头,不解的问小A,“怎么了,你们吵架啦?”
小A头一次被小C冷落,心里闷闷的,面上也不大好看,不想搭理小D,别过脸盯着车窗外面瞅来瞅去。
……
数十家媒体齐聚一堂,剪彩仪式热闹非凡。
一队身着红色高叉长旗袍的礼仪小姐们拉着长长的红绸款款而来,皆是身高都在一米六五以上,身材修长,肌肤白皙的美人儿,每走一步,都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大长腿,还有或浓或淡的各种香气四下逸散,缭绕盘踞在台前。
周陌淡淡扫了这些美女们一眼,又迅速的瞥向了身侧的美人儿,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那些女子肤白貌美,红色衣衫更衬得气色娇艳,举止亦受过严格的礼仪训练,有礼有度宛如大家闺秀。
可同真正的名门闺秀方若绮一比,她们立马沦为了穿红戴绿搔首弄姿的村姑,充其量样子好看点,却半分气场与底蕴都无。
方若绮只着了一袭款式简洁的黑色桑蚕丝改良旗袍,无袖,短款,A字裙摆不开叉,唯一亮点是位于锁骨正中的盘扣下面镂空了一颗巨大的水滴(水滴领),露出一片皎洁若雪光的美好春光。
水滴挖得有些大,却没有大到暴露事业线,称得上十分保守庄重的着装了。
可从周陌个子太高,一低头就隐约能看到别人都看不见得一线天,如此丰盈饱满、如此雪白细腻、如凝脂如美玉,近在咫尺,却不能碰触,他整个人都心猿意马了……
礼仪小姐们将十余米长的红绸徐徐的拉开,正中间有三个挨得很近的大花球,依次被送到了周陌、方若绮、王大宇的手上。
台上,三人比肩而立,笑容灿烂。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站在年轻女孩子的后侧方,向全世界昭示三家公司的铁三角联盟坚不可摧。
起码,在影视城计划案中,三人是抱成一团的。
台下,无数的闪光灯不断的闪烁着,无数的镜头对准了志满意得的三位商界精英,拍摄下历史性的一刻。
影视城的动工,不仅仅是乔亚影业发展史上的里程碑,更带动了南郊的规划与本市旅游业的发展。
方若绮说了一段简短的致辞后,与周陌和王大宇一同用剪刀,剪下了红彤彤的大花球。
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但愿公司能够财源广进,更上一层楼。
接下来是提问时间,记者们都拿到了乔亚宣传部发来的问题大纲,要求大家尽量围绕着大纲里的30个问题进行提问。
财经版的记者们,将王大宇、王星垚和施伟团团围住,按照顺序依次提问。
被问到的三个男人显然都浏览过标准答案,再结合专业知识,稍稍自由发挥了几句。
总之每一个问题,他们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方若绮退到了一边,打算去跟娱乐记者们聊聊新电影,却被周陌给叫住了。
“你今天很漂亮。”周陌视线灼灼的盯着她的脸,勾着唇角,露出一线白森森的牙齿,与深色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透着说不出的性感狂霸。
“呵呵。”方若绮敷衍的笑笑,不想跟他废话。
“吊坠也很漂亮。”他视线下移,从她的眉眼,到尖翘鼻尖,到樱桃小口,到尖尖下巴,到细弱玉颈,到雪白的胸前,一枚透着彩虹光的白色珍珠倒映出清晰锐利的人像,那人像是周陌的脸。
他是在欣赏珍珠吗?
不,明明是借口,不就是想光明正大的看她胸口吗?虽然没有露太多,可半遮半露才有更多遐想的空间,勾引得男人欲火越燃越盛。
“……”方若绮脸色微变,眼神戒备的盯住他,像是在看一只纯种大色狼,小手也没闲着,迅速捂住了领口裸着的一小片肌肤。
周陌唇角翘得更高了,低下头,微躬着肩背,凑近她耳畔,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里面也黑色的(内衣)?”
赤果果的言语挑逗,若不是众目睽睽,恐怕他又要忍不住吃她豆腐了。
豆腐吃不成,调戏一把总是可以过过瘾的,周陌想着,恶作剧的吐了一口热气,在那玲珑精致的耳朵尖上。
方若绮耳朵敏感的一动,后退半步,仰起小脸,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猜的。”周陌忽然笑了,耸耸肩,摊摊手,一副他很无辜、很纯洁、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不该看的都没有看过的样子。
“无聊!”方若绮娇斥了一声,转身就走,去找娱记们玩耍唠嗑了。
小D看见她走过来,立即领着一帮娱记们迎上来围堵,录音笔、摄像机统统打开,照相机调好了焦距正待上阵。
“钟小姐,过来拍几张照片。”
“新片拍摄的怎么样了,大概什么时候杀青和上映?”
“听说彩虹影业也在黄店拍摄一部讲述武则天的电影,是不是和你们乔亚的新片题材上太相似了呢?”
……
待得众人将想问的八卦都七嘴八舌的问完了,方若绮才微笑着开口,“至于新片的进度,顺利的话,八月份可以上映,赶得上暑期档的末班车,至于影片的问题,过几天我让宣传部安排一个时间段做专访,各位可以来黄店影视城采访剧组,食宿车费全包,车马费优厚。”
~
【监狱】
这边的剪彩仪式热闹非凡,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十公里外,南郊的另一处地界——罪犯习艺所(监狱)却并不平静。
从昨天到今天,监狱里陆陆续续送来了五个男性罪犯。
五人都在本月犯了点小事儿,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作奸犯科,且个个都不愿意认错赔罪,警方便秉公办理,将五人都给号进来了。
傍晚五点,郝友乾干完了监狱指派的手工活,离开饭还有半个钟头,便独自去院子里转悠。
进来的大半个月里,他找过关系托过人,砸过重金买过通,只换来了单间监狱的优厚待遇,其余方面都和众人一样,吃的一样,干的活一样。
望着高高的院墙,严实的铁窗,这位曾经在商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消沉了许多。
郝友乾沿着院墙慢吞吞的踱着步子,思量着什么时候再见见律师,上次委托律师去办的保外就医,不知道办得如何了?
突然,后背猛地挨了一记闷拳。
郝友乾吃痛,向前扑倒,摔了个狗啃泥。挣扎着正要爬起来,后背却被一只有力的大脚给踩住了。
踩人的正是剃光了络腮胡子,更显得样貌凶横的彪哥,“打,给我狠狠打!”
一时间,好几只脚都踹向了地下的人肉沙包,踹的郝友乾别说直起腰了,就连说话都不大利索了,“喂,啊!你们是谁?打错人了,不要打了……”
鸡仔脱下印着监狱标识的蓝色布鞋,扯了一只臭袜子下来,蹲下身就塞到了郝友乾嘴里。
郝友乾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呜呜呜……不,呜呜……”死鱼与腐烂水果交织的恶臭直灌入鼻腔,他要死的心都有了。
鸡仔将郝友乾的两只胳膊往身后一背,卡着他的手腕牢牢的举得很高,防止他挣扎或反扑。
实际上郝友乾四十好几的身子骨,根本经不起二三十岁的年轻人的折腾,尤其是五个一起上的残暴式打法。
几人都是彪哥的手下,下脚猛踹,老拳直抡,一下一下,都重重的落在了郝友乾的后背,臀部,腿上,胸前……
彪哥狠狠踢了几脚,还不满足的叫嚣道,“打滴就是你,狗日滴奸商,兄弟们,狠狠打,留口气就行赖。”他牢牢记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幕后主使姚哥叮嘱的七个字“鼻青脸肿不致残”,专挑皮糙肉厚的地方下脚,疼么疼的要死,但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郝友乾被众人围在一株树下,暴揍了许久,才被扔在地下,宛如一包被打的漏了沙的沙包,残破不堪。他挣扎着挪动身子,口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呜呜……不,你……”甩了甩麻掉了的手,将口里的臭袜子拽出来,
彪哥居高临下的俯瞰地下爬动的破沙包,冷笑道,“阿知道得罪人啦,阿知道得罪的哪锅(个)?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嫑(不要)怪我们,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似(事)。哼,为富不仁,得罪滴人太多啰!”
旁边一人不解的看向了老大,“彪锅(哥),跟他掰唔个JB。”
彪哥丢了一记“你懂什么?”的眼风过去,他是拿钱办事不错,可姚哥没让他一定保密呀,既然如此,转移一下仇恨值也是好的。
郝友乾猛地抬头,眸光一聚,亮得骇人,“谁?是谁?”
彪哥挑眉,“姚锅(哥)。”冲手下们一挥大手,“走!”抬脚,跨过了郝友乾的身体,就领着一众手下威风凛凛的离开了。
只留下郝友乾拖着残躯,匍匐在地下,喃喃自语,“姓姚的?哪个姓姚的?”
可惜郝友乾会错意了,此垚非彼姚。
王星垚原本就用的化名,且连面都没出,是委托了一名男性好友去办事的。
监狱里,人人但求自保且过的舒服些,虽然有几个人远远的目睹了彪哥等人暴揍郝友乾的一幕,却没有人出面指证。
狱警在晚餐时发现少了一个人,才在院子里一颗大树背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郝友乾。
郝友乾极力指证彪哥等五人揍了他,可不知道为什么,狱警说没有监控拍到,就不做处理。
郝友乾还说伤势太重,希望保外就医,也被狱警驳回了,去了监狱的医务室,胡乱擦了一些碘酒,就草草揭过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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