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叔?
她称呼郝友乾为“叔叔”?
王星垚忍俊不禁,唇角微翘。转念一想,前阵子父亲曾经说过,怀疑岳行空与钟曼妙并非男女关系,而是血缘关系……当时王星垚觉得这不是自家的事情,对此漠不关心。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真是那么回事儿。不过这种猜测未免太大胆、太离谱了,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还是不要贸然问她了,免得彼此都尴尬。
周陌瞄了一眼美人儿的笑颜,鲜活而灿烂,照亮了周遭的一切。他心下一动,趁热打铁的问出了存了许久的疑惑,“其实,你自身条件不错,相信追你的人有不少,就没有想过找个条件好的男人?”
旁敲侧击的在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了,更深一些去说,就是探究她和岳行空到底是不是包养关系了。
方若绮认真的打量了周陌一眼,足足好几秒钟,直到确定了他脸上没有半分“想要包养她”的意思,才正色道,“这种话,你说一次我当做是夸赞我的美貌,收下高帽子了。你说得多了,我会认为你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
她板起了脸,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全然没有了方才的随意,隐含了一丝警告,提醒着在场两个男人,不要将她当做花瓶,更不要打她的主意!
周陌内心骄狂了些,却并非傻子,当然听得出她言语中的敲打之意,唇畔的笑容收敛了三分,以并非的玩笑的口吻问道,“江滨市的首富你都看不上,不知还有什么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方若绮又看了他一眼,仍是没有找到半分对她不恭敬的暗示,便放下了戒备,如实作答:
“跟有没有钱没有关系,我现在的交往的朋友,虽说不是非富即贵,起码都在中产以上吧,没有混的太差的人。
“换言之,不管我选择什么样的男人,都吃得饱、穿得暖、坐得起头等舱、买得起名牌手袋、住得起复式楼房……生活水准不会比现在下降。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一定要找顶级富豪,一定要坐私人飞机,一定要买限量版珍稀皮手袋,一定要住七层高的别墅呢?
“先不说我对郝友乾这个年纪的大叔本来就提不上好感,就算他年轻个十岁,甚至我对他有那么一丁点儿好感,也绝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叮咚如山泉般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的解释,没有装圣母装清高装高大上,打的比喻通俗易懂,是世人普遍认同的价值观。
然而,在光怪陆离的演艺圈,与虚荣浮躁上流社会,人人都极度膜拜权力与金钱,人们习惯了侃侃而谈的表达着类似的普世价值观,心里却并不是这样想的。
因此,周陌与王星垚听了她的话,都持着就将信将疑的态度,面子上自然是不表露出来。
周陌略一沉吟,追问道,“为什么?”
方若绮奇怪的扫了他一眼,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这还用问?嘿~你们男人就是自以为是,只把自己的面子当面子,从来不考虑女人的感受。女人也有社交圈,女人也是要面子的呀!我是永振电视台的签约艺人,跟张台长关系挺不错的,如果我跟她的男人、哪怕是前夫有些什么,以后我还怎么做人、怎么跟张台长相处?”
如此解释,可信度极高。
周陌这才彻底相信了她拒绝郝友乾的根本原因,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除了郝友乾之外,你不是也传了不少绯闻,是不是追的人太多了,才不急于定下来?”
周陌自顾自的问的嗨皮,却忘记了一件事,他和方若绮仅仅是工作关系,压根儿没有私交,起码没有熟悉到打探她的隐私的地步。
一连串的疑问句,问得太深了,管的太宽了。
饶是方若绮修养不错,也被他问得脸色有些难看了,冷冷的顶针了回去:
“你们听过一个故事吗?
“从前有个卖盾和矛的楚国人,夸他的盾说,‘我的盾坚固无比,任何锋利的东西都穿不透它’。又夸耀自己的矛说,‘我的矛锋利极了,什么坚固的东西都能刺穿’。
“路人问他,‘用您的矛来刺您的盾,结果会怎么样呢’?
“楚国人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走到路人跟前一矛将其扎死,说道,‘就你他喵的话多’。”
她话音刚落,两个男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星垚为周陌碰了钉子,而发自内心的愉悦,讥笑荡漾在唇畔,抵达了心底。
周陌则一脸讪然的赔着笑容,“曼妙,不好意思,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就是朋友之间聊聊天而已,你别多心。”
方若绮笑笑,不再言语。
眸光淡淡的环顾了一圈,落到了前方不远处的草地上,见青翠繁茂的草丛间,点缀着几星素白、淡黄、淡蓝色的小野花,真真万绿丛中一点春!
移着莲步上前,蹲下身来,素手一拢,修剪齐整的椭圆形指甲轻轻一掐。再起身时,手中以多了一小簇白花,花瓣单薄而细小,惹人爱怜。
方若绮回转过身子,面向几步之遥的两个男人,略带唏嘘的口吻道: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长得好看是一种优势,我也不想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表示,我对美丑无所谓。确实有许多男人约我出去,无非是看见了我的外表,如果没有这副外表,恐怕连你们两个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不过,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年老色衰之际,就要做好被抛弃的心理准备。
“别说年老色衰了,年纪轻轻都有可能独守空房。岳总的女朋友和我差不多大,长得水灵灵的,性子也乖巧,岳总不还是流连于那些会所吗?
“男人贪色,性情凉薄,靠不住的,不如自己靠得住。”
说完,柔白的指腹随意捻了捻,那几朵小的可怜的白花,就被碾压成了细碎的粉末,素手一扬,清风阵阵荡荡,吹得细沫儿都不见了。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王星垚,不大赞同她的观点,蹙着眉反驳道,“太悲观了吧。按你这样说,女人长得漂亮,追的人都别有所图,长得普通,又没什么人追,难道你就对男人失望了吗?”
方若绮冲着王星垚勾了勾的唇角,乌眸倏地一亮,泛起了大片狡黠的幻彩,令倾城倾国的容姿添了无限的光华,薄唇微启,离经叛道的玩笑话倾吐而出:
“谁说的?世界上的帅哥千千万,我要的帅哥万万千。我要努力赚钱,这样等我年老色衰的时候,就可以养得起一堆面首了。一个司机、一个保镖、一个水暖电工、一个网管、一个园丁、一个宠物饲养员、一个厨师、一个管家……差不多了吧,让我想想还缺什么?”
掰着细细长长的手指头数了半天,也没有数清楚到底要养多少个面首才够用,数死早没办法,她只得悻悻的补充道,“总之,长得不帅的不要,脾气不好的不要……”
这些话,正是前一天晚上,林立翔向她求婚时的台词,自告奋勇的表示自个儿会成为万能型的丈夫,大包大揽的解决家里家外的一切琐碎事务。
方若绮也认为,如果一个炮友云集了司机、保镖、网管、园丁、厨师、管家、水暖电工、宠物饲养员……等种种技能的话,就无须第二、第三个男人了。
她只要一个完美的炮友,就完爆一百个面首了。
王星垚看着她肆意张扬的小脸儿,无奈的莞尔,“你这张嘴,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周陌则上前一步,垂头睨视着她,唇角扬起了一弯不怀好意的弧度,“不用等到年老色衰了,现在就可以养个面首玩玩儿,”忽的压低了嗓门儿,以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看我怎么样?”
方若绮睁大了眼睛,故作正色的回绝了,“不行!现在我正当青春年少,姿色过人,养面首是我吃亏,吃亏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不知道王星垚是否听见了,周陌悄声问她的那句话。不过这不重要了,她四两拨千斤的就将那一缕若有若无的暧昧,给掐灭在萌芽中了。
大业未成,谈何私情?
何况,周陌并非宽厚良善之辈,是人是鬼还没有弄清楚呢。
三个人一边闲聊着,一边继续刚才的球局。
直到日斜西山,薄云倦归,他们三人才兴致未尽的结束了球局。
周陌以6:1的成绩完胜了王星垚,还口出狂言说唯一的败局是故意放水的。
王星垚笑的温融如春,毫不介怀输赢的样子。是的,仅仅是球场上的输赢,玩玩而已,何必计较太多,又不是商场上的你死我活!
三个人回到了更衣室门口,刚巧碰到了卫国强,面子上笑语晏晏的应酬了一会儿,方若绮心里却将卫国强给厌恶透了。
什么人嘛,卑鄙无耻!
不怪方若绮小心眼,卫国强故意偷拍,上传网络,本意就没安好心。指望看岳行空和郝友乾吃醋,再跟周陌掐架呢。
这桩绯闻,顺便还能够诋毁方若绮。
哈,任何不是彩虹影业麾下的艺人,名誉扫地都是他卫国强喜闻乐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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