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人:“说外国人不可靠是怎么回事?”
郝友乾:“当时她就这么一说。”
公诉人:“不可靠是指对她的房子产生了威胁吗?”
郝友乾:“不好说.当时通国际电话不方便说这么多,我就说有个房产需要办到你的名下,当时是20**年6月份,我去欧洲看比赛时见到了我的英国朋友,我明确给我英国的朋友讲了代持的事。”
公诉人:“你前面所说的为西太太他们支付的费用,是按照谁的要求支付?”
郝友乾:“都是西太太要求报销的,电动自行车是其儿子给我提的。”
公诉人:“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的要求?”
郝友乾:“我们在交往中比较熟了,我的一些事情也还需要经过被告人的帮助以得到支持。”
公诉人:“西家的人员是否向你表示过归还这些费用?”
郝友乾:“从来没有说过要归还费用的事。”】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了,来电号码是大厦一楼的前台凌玥,岳行空将电视机音量调为静音,按下电话的免提键。
“玥儿?”
凌玥张口就唤了两个人之间的昵称,而非职场的尊称,这是摆明了人前人后、无时不刻的炫耀着,她是岳家女主人的事实,“岳哥,有一位金皇冠集团的周陌先生拜访。”
“喔,”岳行空一下子就想起了来者是谁了,赶忙道,“请他上来。”
电话挂断后,方若绮轻轻一笑,“他来的挺快,我看他和宋文浩也是面和心不合。”
岳行空亦会意的一笑,不再多言。
前几天在金皇冠酒店,宋文浩非礼方若绮的事件,她前思后想了一下,周陌对宋文浩言辞上略微偏袒,态度上模棱两可,行为上隔岸观火。
但是,结合了父亲调查的金皇冠集团高层人员的资料看来,周陌与宋文浩关系并不亲厚。
况且,周陌大学毕业后,就去管理集团在新加坡的一家酒店和一个度假村了,最近突然回国,这个举动颇有些耐人寻味呀!
正当方若绮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视里的庭审内容,进入了证人和被告人对峙的阶段。
【西斯来:“你刚才说的@@@、###、%%%和&&&的事,这些事你有没有给我说过小话,表示我给你办了这些事,支持你,你就给我什么好处?”
郝友乾:“我没有说过。”
西斯来:“%%%、&&&赚钱了没有?@@@办成了没有?”
郝友乾:“%%%和&&&我介绍过,对我们的品牌价值和无形资产有提升,@@@到现在还没有批准,如果未来能申办成,会有八九十亿的利税。”
西斯来:“%%%是否赚钱?”
郝友乾:“没有实际经济利益,只是无形资产的提升。”
西斯来:“&&&是我定的么?”
郝友乾:“具体审批过程我不清楚。”
西斯来:“你对我儿子的支持,给他报销机票、信用卡、电动平衡车,跟我讲过没有?”
郝友乾:“没有。”
西斯来:“非洲的事情你给我讲过没有,你支付他们的费用?”
郝友乾:“没有。”
西斯来:“谢谢你实事求是。你给我太太来买的贵重东西,给我儿子买的贵重手表,跟我说过没有?”
郝友乾:“没有。”
西斯来:“你说我儿子、我太太在外一年要好几百万,这个概念你跟我说过没有?”
郝友乾:“没有。”
西斯来:“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时候对我说过尼斯房产的事?”
郝友乾:“我刚才已经表示过了,一是在你家餐桌前那个情形,再就是商务部。”
西斯来:“除此之外还有没有?”
郝友乾:“没有。”
西斯来:“我曾经任何时候给你提过关于尼斯的事没有?”
郝友乾:“没有。”
西斯来:“你对我提过吗?”
郝友乾:“没有。”
西斯来:“在北山市看幻灯那次,你在旁边,我太太有没有跟我提过那个房产的大小?”
郝友乾:“没有。”
西斯来:“价值多少钱?产权关系谈了没?”
郝友乾:“没有。”
西斯来:“我太太在办威尼斯房产的过程,你听她说哪个情节给我说过?”
郝友乾:“没听说过。”
西斯来:“商务部见我之前,过去的两年你和我单独说过威尼斯的事没有?”
郝友乾:“没有。”
西斯来:“2000年之后,你有没有和我谈过威尼斯的事?”
郝友乾:“除我刚才讲的两个情节,再没有过。”
西斯来:“在北山市看幻灯的时候,我太太说了那一番话,我有什么表示?”
郝友乾:“你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西斯来:“关于威尼斯的事,2004年我具体是怎么跟你说的。”
郝友乾:“你说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就这一句。”
西斯来:“你说2004年商务部那次,我跟你讲你对我太太和我儿子怎么样,我都知道或我感谢你?”
郝友乾:“你原话是,‘你太太说我这个人很好,对她和你儿子都很好,这些我都记着’。”
西斯来:“说其它的了没有?”
郝友乾:“原话是你都记着。就这一句话。”
西斯来:“我问完了。”】
法庭上对峙着的两个中年男子,皆是人中龙凤。
被告席的那一位,是面容英俊、气质清贵,长相酷似开国总理的一代权臣。
早些年,他也曾意气风发,位极人臣,甚至差一点儿就问鼎宝座。
只因其父在位时,人际关系就打的不太牢靠,再加上本人根基不稳,却妄图那至尊的荣耀地位,才被相争的两派所利用,打了先锋,迅速沦为了炮灰。
一朝极致荣宠,一朝沦为阶下囚,还被安上了区区一千多万的贪污受贿数额,面向大众公开审理此案。
许多的政客,在落马时都一副獐头鼠目的猥琐形象,在法庭上痛哭流涕,忏悔不止。
这一位却似是看破了成王败寇的真理,腰板儿挺得直直的,微笑着坦然接受,表情就好像在说,那些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然,这些罪状是扎扎实实的是罪状之一,只是避实就虚罢了。
再说如今这世道,谁又是干干净净,真正清明的呢?
何况入了常委,活罪难逃,死罪可免了,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证人席的那一位,是国内富豪榜上赫然在目的红顶商人。
风度翩翩、英俊儒雅、学识渊博、情趣高雅、出手大方,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与熟女的芳心。
就算目前,他出了点儿小事,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他的资产依旧庞大,依旧富可敌国。
至于背景势力么,就算最大的靠山倒台了,上层关系依旧是有不少可以为他所用的,可保他在此次事件中折损不大。
方若绮目不转睛的盯着液晶屏幕。
审判其它贪官污吏时,证人与被告人之间,往往是剑拔弩张的对立场景,气氛紧张,甚至是狗咬狗、一嘴毛的闹剧。
而今日法庭上的两位,笑容淡淡,气定神闲,提问与回答都温温吞吞,有理有据。
但凡智商高于100的人,都看得出,两人事先经历了串供,起码双方的律师是一丝不苟、一个细节都不落下的交流得透彻了。
方若绮不齿的冷嗤了一声,“呵!被告人和证人,两位都是风度翩翩,气氛一团和气,一点儿都没有反目成仇的迹象,真是串得一手好供!”
岳行空绷着一张俊脸,目光深沉,话语中透出几分压力来,“郝友乾请了张羽做辩护律师,自然是滴水不漏,避重就轻。而且就今日庭审公开的罪状,只有行贿罪和内幕交易罪两宗,都算是经济犯罪,运气好的话,没多大动静就过去了,所以,我还是有点担心……”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女儿不是笨的,明白所指。
不就是说郝友乾一下子还扳不倒吗?
乔亚集团联手大宇集团,给予郝氏集团打击,是冒着极其巨大的风险,这一仗成功了还好说;如果不慎失败了,对于乔亚集团来说,恐怕是灭顶之灾。
可是,放着一个可以打击郝氏集团的绝佳机会,要方若绮轻易就放弃了,那简直太困难了。她已经等了三年,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帮妈妈、哥哥和自己报仇吗?
她眉心微蹙,薄唇紧抿,小脸儿上一片冰天雪地。
岳行空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女儿,话锋一转,“除非,有其它一些跟郝友乾结过怨的红顶商人,不希望他平安无事,大家联合起来,找找上层关系,或许能够判他入狱。”
方若绮撇了撇嘴道,“那他就自求多福吧,行贿罪,内幕交易罪,加上唐妮雯那封信里提到的偷税、漏税……够他重判了,估计他最近疏通关系就要花上不少钱。”
“他的根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浅显,怕是多花点儿钱,再加上缓刑,根本用不着坐牢。”岳行空直截了当的指出了最坏的结局,忽然想到了另一个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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