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2暗度陈仓
剑伟业的模样令温珊珊呕心欲吐,床上的表现更令她败兴。
她喝了一点儿小酒,余醉未消,刚刚被他撩拨而起了一点儿情欲,原本闭上了眼睛,打算幻想一下身上的男人是某个帅哥,倒也是能够和他做的下去的。
可是他三分钟就了事儿了,哪里解得了她的需求呢?
不仅如此,他完事儿之后,只顾着穿上衣服,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就跟她从前伺候过的大部分男人一样,只顾着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解决完了就不再安抚她。
温珊珊脸上仍是含着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心里一阵怅然。就“床德”来说,郝友乾和林立翔的表现倒还算是绅士,事前事中事后都会照顾到她的感受,只可惜,两个男人她都想要,却都得不到……
温珊珊有点晕乎乎的,没有力气再洗澡了,只得快速穿上了衣衫,对着镜子梳了梳凌乱不堪的长发,确认别人看不出她身上有过欢爱过后的衣衫不整,这才踏出了房间的门,打算叫一辆出租车回家。
关门之前,她回头,目光不经意的落到了地下,一只用过的安全套,里面盛装着一滩污浊的液体,令她再度欲呕,她怎么会又跟这种年龄能当她父亲的男人上床?
恶心归恶心,到底是自己选择的路,她不后悔。
一边穿金戴银、尽享荣华,一边悲哭哀嚎、诉说不幸,这可不是温珊珊的本性,她从来就清楚的明确自己想要什么。
除非是某些情境下,她为了博取男人的同情,才会使出梨花带雨的杀手锏。比如对林立翔,这一招以前就十分管用,也许是她使用得太频繁了吧,后来貌似就无效果了。
温珊珊裹紧了身上浅鹅黄色的羽绒衫,踩着莲步踏出了会所的大门,意外的发现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正静静的停泊在古城墙脚下的树荫中。
郝友乾不会还在等她吧?
待得她走近了,才发现车里只有阿虎一个人。方才不解中混杂了少许欣喜雀跃的心情,又转为了明明白白的失望,是呀,郝友乾怎么可能纡尊降贵来等她呢?
阿虎远远的就看见她走出来,赶忙下了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毕恭毕敬道,“温小姐,老爷吩咐我送你回家。”
“阿虎,谢谢。”温珊珊歪了歪脑袋,唇畔微微一勾,绽了一朵娇艳的甜笑,颊畔晕染了两朵红晕,无端端的平添了几分媚态。
“请在车里等我几分钟。”
阿虎说完,就一路奔着的往会所的方向小跑过去,他是奉了郝友乾的命令,要取出安置在房间内暗处的针孔摄像机。他手脚利落极了,才几分钟的工夫,就拆除了设备,小跑着返回到了车里,驾着车送温珊珊返回仙霞湖畔的公寓。
一路上,阿虎沉默不语,专心驾车,开的飞快而匀速。
大概是车内打着空调,十分温暖,又或者是酒意上脑,温珊珊娇小的身躯陷落在车后座柔软的真皮沙发里面,轻轻阖上了眼皮,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到了公寓楼下,阿虎拉开了后座车门,见她还没有醒,又不好意思碰她,只得压低了嗓门儿,叫唤了几声,“温小姐,温小姐?”
“这么快就到了呀,”温珊珊睁开了双眼,似乎还未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瞪瞪的环视了一周,“唔……我有点儿累了,你送我上去好不好?”
阿虎没有说一句废话,就搀扶着她下了车,往单元楼道口走去。
她极为消瘦,身子骨轻飘飘的,像是一阵大风刮过来,就会把她刮跑了似的。
若有若无的淡香,丝丝缕缕的钻入了他的鼻腔,是美人儿早上所擦的香水,到现在十几个钟头过去了,味道几乎要挥发殆尽,却残留了隐约的一丝余韵……
“钥匙,钥匙……在哪儿?”温珊珊拉开了包包拉链,埋着头手忙脚乱的翻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
阿虎默默的把包拿了过来,帮她找出了钥匙包,取出门禁卡刷了一下,玻璃门应声而开。他才又搀着她往门厅里走去,搭乘电梯,送她上楼。
就连温珊珊家的大门,都是他用钥匙帮她打开的。
阿虎不易察觉的勾唇冷笑,醉酒的人果然没有行事能力!
作为一个保镖,工作中要随时随地的警觉,不能有片刻的松懈,以防出现任何的差池。也正因此,这二十几年来,他滴酒不沾,不赌博,更不吸毒,这些都是高压线,别说碰触了,就算离得近点儿,他都会提醒自己立即蹦到三尺以外。
在工作上,他能够做到节制谨慎,私人时间当然不用克制的太累,也会找一些事物来发泄,通常是打台球,也有时会去洗头房。
洗头房的低档次妹子,怎么能够跟主子郝友乾身边光鲜亮丽的女明星们相比呢?
不过,他深深清楚自己的身份,更加清楚郝友乾的滔天势力与狠辣手腕,他是断然不敢打这些女人的主意的。就算她们再娇艳,也只能够让他饱饱眼福。
况且,这些女人们,面对阿虎、阿豹这几个保镖兼司机的时候,总是高高的扬着下巴、抬着鼻子,连正眼都不愿意给一个,更别提好脸色了。
这些女人中,温珊珊是个例外,她对任何人都笑得甜美无害,都用温柔客气的声音说话。
温珊珊最初时叫他“阿虎先生”,那时候的她尚算青涩纯真;两三年下来,他俩也算混了个脸熟,她渐渐直呼其名“阿虎”,依旧对他笑靥如初……
他自始至终都只是郝友乾的下属,说的好听点叫心腹,直白点就是可靠的司机兼保镖,虽然说拿着几十万的超高薪水,却不可能再有更大的发展;而她越走越远,越爬越高,从选美出身的新人,一步步的晋升为国际级影星。
就算她当了富商的情妇,又陪那么多的男人睡过,又怎样呢?
这个世界的规则原本就是如此,年轻而毫无根基的女孩子,想要获取更多的利益、到达更高的位置,难免要付出一些常人所不齿于付出的东西,譬如身体,譬如名誉。说句不好听的,许多女孩子外表不够漂亮、运气不够好,想要付出身体与名誉来走捷径,还没人肯买账呢!
他只知道在某些角度上来看,她和他是一样的,都是出卖某些东西,来换取某些对他俩来说更为重要的东西。
阿虎将温珊珊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就准备离去了。
温珊珊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纤巧玉手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领,用力一拉,他猝不及防,脚下一打滑,沉甸甸的一百五六十斤体重,实打实的压在了美人儿瘦骨伶仃小身板儿上。
“阿虎……”她轻轻的唤了一声,怯弱弱,脆生生。
她在叫他的名字,声音这般好听!撩得阿虎心弦一颤,更确切点儿说,是他的身体如此零距离的贴合着美人儿温香玉软的身体。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本能的反应主导着他,没有立即起身,只是单手撑住了沙发的边缘,防止压坏了身子骨羸弱的美人儿,更是防止他从沙发上滚落下去。说真的,他有点儿难以把持了,压在她身上的感觉真是……
五官端正的方脸上,憋的一片通红。脑子里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郝友乾的女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就是有九条命,都能有十种不同的死法。
温珊珊睁着惺忪的醉眼,栗色眸子的最深处暗暗涌动着情欲的波澜。一动不动的凝望着近在眼前的年轻男人的脸庞,不算太英俊,倒也称得上相貌堂堂,尤其是跟剑伟业相比的话,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樱桃小口轻启,吐息中挟带着着醉人的酒香,“我有的时候恨你,为什么那天要听郝友乾的话,送我回家?为什么又要帮郝友乾送支票给我……”
阿虎并不喜欢闻酒味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残酒味儿从小巧的唇瓣里吐露出来,暖洋洋的扑打到他的线条冷毅的脸庞上,酥酥痒痒,令他产生了一口啃下去的冲动。
“我多么希望,你从来没有给我送过支票呀!”美人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唇边缓缓的浮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娇弱纤细的双臂,轻轻的环住了身上强壮男人的身体,“那样,我就不会跟郝友乾扯上关系,也就不会……越走越远,越陷越深……或许,那样的我,今天不是什么大明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会像普通人一样谈恋爱,结婚,生孩子……”
“……”阿虎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好想淋漓尽致的释放一下……与此同时,脑海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反复的提醒着“不能碰她,不能碰她……”
他不敢动,不愿意起身脱离香滑娇软的怀抱,更不敢对她做出下一步的举动。
“阿虎,你在听吗?”
“恩。”
“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
“温小姐,你……”
“我有名字,我叫温珊珊,叫我珊珊……”美人儿的声音逐渐低落了下去,几多怅然,几多不确定,“阿虎,你有没有、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她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她?
废话!虽然他不清楚是否喜欢过她,但无可否认的一点,他确实有许多次幻想过她的身体,这是男人的本能。
而这一刻,她这样问出了口,他所有理智都瞬间崩塌了,苦苦支撑着意志毫无意义了,一切的防线、一切的顾虑都彻底的失效了……
深冬漫漫而不抵达尽头的长夜,纯粹而欢愉。
……
阿虎却是不敢在这里过夜,粗手笨脚的帮她把被子盖盖好,就径自下了床,直奔客厅,搜寻着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他一边穿衣服,脑子里一边胡思乱想开了,希望她明早不要后悔才好,希望她不会跟郝友乾告发,说他非礼她才好……
哎,想什么呢?她是何等聪明伶俐,怎么可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不会的,她不会乱说的,他们俩的苟且私情,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罢了,怎么可能宣扬出去呢?
回味着这几个钟头的滋味,阿虎冰冷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满足的微笑。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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