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的两个人注定会变得越来越熟悉,尤其是祁竞和安然还在进行着最为透彻的身体接触,在那时候的他们就是这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两个人,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距离,无限的接近着彼此,好像通过这样深层的接触他们的灵魂都会合二为一。
可一旦产生距离,那份疏远就会存在,甚至没办法用最浅显的朋友来定义彼此,开着车的祁竞看了看副驾驶座位上的安然,今天的她似乎很累的样子,话不多,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祁竞关掉了车里的音乐,太安静了,外面的一切都似乎被阻隔,他们没有别的,只有彼此,这感觉……似乎挺好。
只是这时间太过短暂,前面酒店地下停车场的标示已经能看见了,这地方竟然让祁竞有了熟悉的感觉,他皱眉,不太开心得起来。
每次出来必然最后一站都是酒店,刚开始祁竞没觉得什么,可一次又一次的,他就突然烦躁起来,心里鼓胀着什么,无处发泄。
安然还在睡着,祁竞没吵醒她就安静的坐在旁边,直到安然自然醒来看到的便是停车场的一角,祁竞刻意开的远了一点,来往的车不多,她才能睡得安稳。
这是祁竞的细心和温柔,这段时间以来安然对此已经有所了解,他每次都会让安然走在路的里侧,自己走靠近车子的那边,递给安然的瓶装水永远是拧好的,诸如此类的小事还有很多,祁竞习以为常不曾言说好像天经地义。
熟悉的过程是双方面的,只是安然不提,有关于祁竞的苦恼她也不会想,无关知道与不知道,只是主观意识上的选择不去想,但祁竞似乎不打算再装傻充愣的继续维持他们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
安然抬起双手将头发都拢到脑后,然后并没有马上收回手,而是在自己的太阳穴附近按了按,似乎睡了这一会儿并不能完全她的消除疲累,正闭着眼,就听到身边的祁竞开了口:“我们这算什么?”
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不可避免的幽怨,这几个字凑在一起就会自然形成,可祁竞更多的是疑问,想知道安然的想法的疑问。
如果他不问,只通过观察,根本无从知道答案。
安然让他看不懂,也琢磨不透,她好像与他的关系极近,会赖着他让他抱着去洗澡,也会像个小孩儿一样让他教她通关游戏,还会帮他解围帮他调换工作,甚至是霸道的说你只能欠我的,可她同时也冷漠。
她只愿意接他来酒店,偶尔吃个饭就已经是最多了,似乎祁竞的用处不过如此,他们只适合出现在酒店的房间里,离开了那个空间,他们可以毫无瓜葛。
“你说算什么就算什么。”依旧维持着揉按太阳穴的动作,安然的声音有点发闷,但回答的极快,似乎很包容很退让,把一切交给祁竞决定,可换一个角度,什么都算的其实也就什么都不算了。
“我可以和其他女生在一起吗?”祁竞接着问。
“你想我不会拦着你的。”终于侧过脸来的安然在笑。
“那你呢?”感觉到了安然落在身上的目光,但祁竞没转头,他目视前方,似乎不远处那个亮着灯的安全标示有多么吸引他。
“也一样啊。”十分公平的回答,安然语气轻松,最后一个字刚落下那边的祁竞就拉开车门下车走人。
他的动作干净利索带着洒脱的帅劲儿,被甩上的车门发生砰的一声响,整台g500的车身都跟着晃动了一下,可见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安然在这样的摇晃中垂下眼睛,等了大约有两三分钟,便也下了车,只是她和祁竞去的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祁竞走了,今晚应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现在只有安然一个人,她走进房间,脱掉高跟鞋直接就走到床边,让自己摔进松软的大床,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房间重新恢复安静,前后不过几分钟,安然的存在感并不强,安静重新做回了这里的国王。
这一觉安然是放了真心的,很努力的睡,中间模模糊糊的醒过几次,可她不想起来,就放任自己继续陷入昏迷中,最后要归功于手机铃声的坚持不懈,才终于将她带回现实。
她昨天去见了她的父亲,又回去大宅见了安老爷子和其他安家人,这让她很累,连带着工作一起,好像瓜分了她的全部精力。
电话是助理打来的,自然是为了工作,安老爷子又给安然安排了新的项目,事情多切杂乱,最是磨人,但安然不会说不,安老爷子也不会给她说不的机会,她不想做,还有大把的人等着做。
安然没办法继续睡了,起来洗了把脸等着助理带新衣服过来,已经快要没电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安然看了看来电显示,没名字的一串数字,却让安然挑眉,接起电话的声音带着笑意和玩味儿,无意中的勾人,只是电话那边的人无心欣赏。
那也是把好听的男声,有少年的清凉透彻,这是肯定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凭借着一曲翻唱就收获了大把迷妹,然后又在签约公司之后只用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跻身国内一线,成为了顶级流量之一。
不过这一切当然不光凭声音,甚至是长相,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好听的好看 的都大有人在,他能红,还要依靠资源与资本,而给了他这切的人,说来和安然还颇有渊源。
安然要叫她一声二姑姑。
与高调的安慧妍不同,安然的这位二姑姑很低调,捧人也捧得不露声色,暗地里就把该做的都做了,只是安然不会让她继续这样躲下去。
“你之前和我说的事情我答应了,只是你答应我的事要先做到,还有钱,我今天就要看到。”干干净净的少年音让安然的心情很好,她不意外,只是一大早就听到这个消息依旧让人愉悦。
“十分钟之后到你账户。”安然回答的爽快,听着电话那边的人应了,她挂断电话,心里却想到了昨天气呼呼离开的人。
他们是差不多的年纪,只是一个被利益熏染了太久,另一个,却还傻兮兮的,单纯又直接。
其实通过祁竞家里的事情,让安然对他是有些刮目相看的,顺风顺水的时候是看不到一个人的本质的,只有在挫折面前,才能激发潜在的性格,而祁竞的选择,让安然欣赏他。
他还年轻,他没什么资本,除了他自己这个人其他的都是家里的,可是在这些都失去了的时候,他也没迷失,他选择努力,用一双手坚持着,没有被击垮也没有怨天尤人,小豹子受了伤也依旧奔跑着狩猎,这是难得的本质。
至于说为什么帮他……安然不想多想,她只知道自己想那么做就做了,她不愿意看到小豹子流着血却连个养伤的时间都没有,更不愿意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让小豹子被别人欺负了。
欺负祁竞这件事,还是她来比较好。
想到这里的安然露出点笑容来,眼睛里的精明消失了,只剩下单纯的明亮色彩,她知道祁竞在乎什么,那么个没心眼儿的,安然要是再看不透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助理来的很准时,也没让安然有继续胡思乱想的时间,换了衣服就去公司上班了,开始工作的她并不会去想其他的事情,她很专注,时间对她来说就像是不存在了一样,而另一边的祁竞则还在默默的生气。
今天他休息不需要去上班,睡到自然醒之后就坐在电脑面前打游戏,在闻一肃起床之后一个人又变成了两个人,随后冯武林他们也陆续上了线,很快四人小队集齐,只他们的正常配置,只是今天的祁竞略显激动。
被怪杀了他要骂人,杀了怪也要骂人,碰到外挂要骂人,没碰到外挂也要骂人,冯武林问闻一肃他是不是吃错了东西,闻一肃说其实他今天还没吃东西,于是真相总算有了,那就是饿的。
在游戏和工作面前,时间有了一样的处境,祁竞和闻一肃拉上窗帘扣着耳机玩游戏玩的天昏地暗,闻一肃为此差点延误了火车,他是要今天回家的!
幸好行李都是昨天收拾好的,闻一肃冲进洗手间用五分钟洗个脸刷个牙就已经是他对出门的最大尊重,在临走之前他对祁竞说保重,祁竞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味儿,于是抬起一根中指,算是很特别的道别方式。
闻一肃走了,公寓变得安静起来,连地方都显得大了许多,祁竞用游戏填补空虚大杀四方,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有人实在顶不住说要吃饭,不说还好一说大家都感觉饿了,游戏被暂停,祁竞进厨房搜罗了一圈儿,最终选择了泡面。
热水要现烧,祁竞靠在厨房等着,整整五分钟就只盯着热水壶,显然是无所事事到了极点。
等到他终于把泡面泡上,刚端回电脑面前,公寓的门铃就响了,踩着拖鞋祁竞晃荡过来一边问谁啊一边打开门,外头的人就让他很没形象的张开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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