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了
被狭山旬稳稳抱在怀里,温暖的气息席卷而来,遥夏原本因发烧而混乱的脑子总算冷静下来,无声的吐出温热的吐息,遥夏动了动脑袋,调整位置舒适的靠在旬的怀中。
唉,蠢爆了,如果只是被旬看见,人道毁灭就好(喂),偏偏是过道,好多熟人都围观,她身为鸳大师中一代学霸美少女(?)的形象全毁了!……她可以失忆么?
呜,这种无法言说的羞耻感!
……话说,好困。
大大的打了个呵欠,遥夏揉了揉眼角,脑袋一点一点,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想睡又克制的样子很是滑稽,狭山旬托了托她的身子,道:“笨蛋,说了多少次别揉眼角,困了就睡。”
好吧,遥夏也不坚持,身子微微颤动释放全身毛孔,她舒适的猫着眼。
虽然男人的身体硬邦邦的磕着不舒服,不过体温好高好暖和,难怪情侣间这么喜欢抱抱。
除了鹿野辉春,遥夏被异性抱还是第一次。
扭了扭屁股,遥夏在狭山旬一脸黑线表情中仰头,语气确定:“旬,你没公主抱过女生吧。”
为什么是肯定句,狭山旬嘴角一抽,他一点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遥夏接着道:“屁股很冷啊,一直有风在吹,你刚才抱我的时候根本没有压住裙角。”
喂!!!!!!
狭山旬的膝盖都快跪烂了,鹿野遥夏这家伙身为女性的羞耻心是被狗吃了吗!
“内裤大概被路过的人看光了吧。”
你还说?!狭山旬顿时觉得心塞,累!赶紧放下遥夏重新换了个姿势,一张脸黑得不行:“以后别这么……豪放!”
遥夏点头,“哦,下次早点告诉你。”
“下次什么下次,没有下次!”
……好像老妈子,不过这句话遥夏是打死都不会说出口的,她才没这么笨。
来到保健室,常守留美老师正好留守,看见疲乏无力的遥夏赶紧迎上来,安排她躺在床上,检查了一会儿,拍拍身旁狭山旬的肩膀,甜美一笑:“没事,就是发烧,扁桃体有点发炎,吃点药,回家好好休息一天就好了,注意事项我写张纸条,好好遵守就会痊愈哟。”
狭山旬感激朝她一笑,绷紧的后背放松下来。
常守留美乐呵呵笑,坐在床沿一下一下温柔摸着遥夏的脑袋,“如果还是不舒服记得跟老师说哦,老师开车带你去医院,呐?”
此言一出,两人一震。
遥夏和旬脸色都不太好,保健室的常守留美老师,长相甜美,性格温柔,医术了得,追求者无数,唯一的缺点是:马路杀手。
紧握住常守留美的手,遥夏眼里闪烁着真挚:“留美酱,在你的关怀下我觉得自己好多了。”
“啊啦,真会说话,可是鹿野同学还是得乖乖躺着,一旦老师觉得不对劲就要去医院哦。”常守留美不为所动,微笑的牙差点闪瞎两人的眼。
好累,心塞。
“好了好了,马上就要上课了,鹿野同学我会好好照顾的,大家快回去。”眼见后续跟过来的人逐渐增多,常守留美不得不赶人走,说是赶人,眼睛却看着床边的狭山旬。
遥夏会意,伸出手推了推旬,“你回去上课吧,好不容易有门课不用挂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狭山旬白了她一眼,指骨敲击她的脑门。
总归是担心遥夏的身体,旬把遥夏的手放回被子里,掖紧被子。
“好好睡觉,别给留美酱添麻烦,下课后我请假送你回家,知道了没?”
“那个,老师可以……”
“留美酱不用客气了!”
“唔。”常守留美负气偏头,大家都嫌弃她的驾驶技术,讨厌!
“菊野花,麻烦你帮我和老师请假了;光和要,也谢谢你们的关心。”遥夏转头看其他人。
坂下菊野花看遥夏疲乏的样子,说话也略显无力,摆摆手,爽快的承应,余光示意先岛光二人,伊佐木要也明白不要打扰病人休息,附和着微笑点头,用手肘悄悄撞光。
光的沉默不是没有引起遥夏的注意,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脑子根本没法好好转动去思考,也不知道自己表情有没有在笑,她冲着光那边的方向点点头,沉沉昏睡过去。
希望光没听见内裤那段话就好了…在喜欢的人面前形象还是要的。
沉默的空气中,旬抄手无言看光。
意外的光也回望过去。
这气氛有点不妙,菊野花女性的直觉告诉她最好赶紧闪人,冲常守留美挥手道别,她推着旬往外走。
要挠挠脸颊,这下该怎么办好呢,嗯……
不过数秒,光也跟常守留美鞠躬,抬步走了出去,要赶紧跟上,瞧见光嘴唇似在蠕动。
“光?”
“……样。”
“什么?”
“……没什么,我们也赶紧去操场,要迟到了!”拍打要的肩,光边冲边向他喊。
这可真是…煞是伊佐木要也猜不透他这个从小到大共同穿开裆裤的挚友现在的想法,罢了罢了,他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还是别去趟浑水了。甩甩头,要跟了上去。
操场上,爱花高高竖起秀发,微仰着脸,脚尖不自觉垫高,左顾右盼似乎在找寻什么,马尾一抖一抖,可是老半天都没看见想找的事物,期盼的小脸顿时染上失望色彩。
坂下菊野花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搭上爱花的肩,她挪揄:“向井户桑,你在找谁~~?”
爱花被菊野花凑近的脸吓了一跳,捧着胸口往后一退,吃惊的神色还未褪去,看清楚是谁后,爱花害羞的红了脸颊,糯糯说:“马上要上课了,我怕光君和遥夏酱他们迟到……”
嗯嗯,果然是绝赞的软妹子,菊野花摸着莫须有的胡子流口水。
“遥夏发烧在保健室休息,先岛君看望她去了。”整个忽略伊佐木要和狭山旬这个存在,菊野花如此暧昧的解释,让在旁的狭山旬听了,微微蹙眉,对菊野花投去警告的眼神。
安啦安啦,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菊野花暗暗眨眼。
爱花有一瞬间的怔忡,胸口仿佛被狠狠揪住,眼里闪过连自己都未能察觉的黯淡,紧随着是紧张和关心,她着急开口:“早上看上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舒服了,现在还好吗?!”
爱花的热情菊野花有些招架不住,差点打乱自己的步调,咳咳,遥夏果然是被爱得深沉,掩嘴咳了下,菊野花重新挂上笑容:“睡一觉就会好哟,向井户桑不用担心。”
“这样啊……”爱花显然松了口气。
“不过没想到先岛君这么重视遥夏,哎呀哎呀,这友谊让人羡慕啊!”
“诶?啊!嗯、嗯……”
“哦呀?向井户桑,脸色似乎很奇怪呢,莫非你身体也不舒服?”
“诶,没、没有啊。”爱花垂下头,心里那股搔痒的感觉愈发清晰。
“哦~那就好~哎呀,反正遥夏也喜欢先岛君,若是郎有情妾有意那就太好了,可喜可贺!”
“嗯!”
“……耶?”菊野花愣了,跟预期的不一样啊,妹子你这么坚定的赞同不符合剧本你造吗?!
冷眼旁观的狭山旬看见菊野花吃瘪的样子,讥笑出声。
爱花仰起头,坚定的再次点头,遥夏和光都是她重视的人,如果两个人相互喜欢,能够幸福,那她也会感到高兴。虽然,爱花仍未能洞察刚才心中的犹豫和那股搔痒的情感究竟为何。
菊野花干笑,拉过狭山旬走向一边,小声道:“我算是服了这妹子了,居然这么迟钝。”
“收起你八卦的心,他们之间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做好你的局外人,别多管闲事。”旬拉下这句话,也不管菊野花怎么想,跟老师报备遥夏请假的事由。
啊啦啦,被警告了。
菊野花尴尬吐舌,八卦是一方面,但更多的还是希望快点打破僵局,遥夏的初恋无论是成与不成,总比胶着好得多,否则刚才狭山旬你又怎么可能只是看着而不阻止?
刚才那句话,究竟是在告诫我,还是你自己?
抬头望向天空,近几日的云朵总灰蒙蒙的,整片天空都显得死气沉沉,菊野花长叹一口气。
希望不要再徒增意外就好了。
她自身是希望遥夏能和旬在一起的,两人的羁绊她看得很清楚,但真要演变成恋爱的情感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的两人没有能够转换这种感情的因素,她曾经希望先岛光的存在能刺激旬,但狭山旬却爽快的接受了这一切,并祝福着遥夏的幸福。
啊啊,烦死了,她不懂啊!
乖乖的做一个14岁的小孩谈一场符合14岁小孩该有的纯真恋爱好吗!
遥夏你这个笨蛋!
“阿嚏!”
本来做着好梦的遥夏,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直接从梦中惊醒,小说还差最后一段就可以写上【END】却醒来简直逼死强迫症,遥夏表示现在她的起床气很严重。
眼睛还没能完全聚焦,一坨黑影在视线前晃悠,不可能是常守留美,刚才她被叫去参加教师会议,暂时还不会回来,遥夏以为是受伤来保健室的学生,撑起身子边咳边说:“老师的话…光?”
首先映入双眸的,永远是那双清澈却不见底,美得令人痴醉,先岛光的蓝色眼睛。
遥夏再一次被惊艳得几近窒息。
先岛光端着水杯递给她,另一只手扶着遥夏的后背,正好遥夏也渴了,接过咕噜喝完。
遥夏难得乖乖听话,光眼底泛过柔情,却抿嘴嚅动,不等遥夏提问就说:“我是中途借口上厕所来找你的,有些话想对你说。”
关于内裤?
遥夏立马挥去这个想法,她都想些什么呢。
先岛光主动握住遥夏的手,包裹在温暖的手心中,扑通,扑通,遥夏的心跳脱离控制,不规律的加速,心脏跳动的声音掩盖住周围的一切杂音,遥夏眼中的天地,只余先岛光一人。
脸颊迅速染上绯红,遥夏敛眼低眉,细长的眼睫毛快速颤动,她紧张的吞口水,羞赧一笑。
光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她,可以有一点期待吗?
光的眼神非常温柔,他视线所在的遥夏低低的笑着,自己看着似乎都会被染上这股幸福。
可是他要亲手打破这个幸福。
他果然是个卑鄙的家伙。
“遥夏,你听我说。”
“嗯?”对面的遥夏,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光不由得捏紧了握着的这双手。
“我知道现在的时机说很过分,可是对不起,我无法接受你的感情。”
愧疚的心情使得他无法抬起头看遥夏现在的表情,心情好沉重,比起他决心支持爱花和纺的恋情时毫不逊色的沉重,身体被无形的大山狠狠压在身上,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或许只是几十秒的沉默吧,这几十秒的沉默光却有种度过几十年的错觉。
双手中的那双柔荑,先是指尖,遥夏的指尖颤动,挠在手心,很痒。
随后那双手挣脱开他的手心,几乎没有用力,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阻止这份温暖的离去。
然后是捧着脸颊,突然变得略显冰冷的手,他的脸被缓缓抬起来。
视线所及的遥夏,眼里是苦涩的,却没有痛苦和憎恨。
后来说了什么,光恍惚着没能记全,有一点却很明确,那就是遥夏笑着的表情,和那句——
[嗯,谢谢你,光,真的很庆幸最初喜欢上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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