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发过去后, 苏华晔放下手机, 重新拿起笔。
台灯的光并不能充盈整个空间,光线在苏华晔的衣角处浸起银边,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在深夜极为明显。
暗掉的屏幕陡然亮起,“傅景斯”三个字现在中间。
“喂?”接了电话, 苏华晔压低着声音, 已是深夜,他怕惊扰到父母。
他听见对方轻笑了一声,介乎少年与青年间的磁性嗓音响在耳畔。
这有点不像傅景斯了。
傅景斯很少笑。
“快听不清了。”傅景斯说。
刚才的那声“喂”, 就像小猫在撒娇。
在他的心上, 挠了一道又一道。
卧室的落地窗前, 倾泻而下的银白月光映亮了傅景斯英俊的脸,窗外繁星点点, 窗内的人唇角罕见地噙了一丝微笑。
修长的手指持着手机, 听筒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翻找声,傅景斯等了一会儿, 才听见声音。
“……总不能让我爸妈发现我深夜不学习,在打电话吧?”
“刚才找耳机去了, 你等我插个耳机。”
夜太安静,傅景斯甚至都能听见那人绵长的呼吸声,他的心瞬间软了一片, 素来冷清的声音也柔了几分:“在写题目?”
夜色笼罩着南城, 洁白的纸面在台灯下反着光, 苏华晔握着笔,小声抱怨:“对啊,不学习又能怎么办?”
“有不会的吗?”
听到这儿,少年蹙起眉尖,琥珀色的眸里露出懊恼:“数学简直就是魔鬼。”
世界上,总有一些坎,难以跨过去。对于苏华晔来说,数学或许就是这道坎。前世,他读的是语言类专业,不用学数学。
进入娱乐圈后,更没了接触数学的机会,数学早已忘了干净。
一朝重生,从头学起,饶是苏华晔心性坚定,才没有崩溃,拼命学了两个月,堪堪将成绩稳在接近及格线的地方。
傅景斯又是一声轻笑。
响在耳边的声音很好听,苏华晔不是声控,也觉得耳朵有些发痒。
“阿景,你又笑我!”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随后又快速低了下来,“虽然我总是要你多笑笑,但不是用在这种地方啊……”
说者害怕父母听见,落在听者的耳里,便误以为对方在害羞。
“任何题目都可以问我。”傅景斯这样回答。
卧室没有开灯,傅景斯的背后完全浸在黑暗里。他站在棕色的木制地板上,剪裁完美的黑色裤子,衬出了他笔直修长的腿型。银月穿进云中,天空唯余一点地方发亮。傅景斯的面容陷进阴影里,他的嗓音却如朗月清风般舒朗。
随后,他听见翻动纸张的声音。傅景斯的视线落在窗外的花园,暖黄色的路灯下,埋在土里的向日葵花瓣,宛若透明。还记得月初时,他对管家说这些花该换一换了,此后温室里的玫瑰,栅栏里的牡丹……所有的花朵便尽数换成了向日葵。
忙于工作的父母对此事浑然未觉,倒是园丁壮着胆问了他一句:“少爷,喜欢这花?”
他点了点头,其实他本不喜欢向日葵,只不过那人喜欢了,他便也跟着喜欢了。
如今看来,花瓣的暖色调像极了那人温柔的笑。随风摇曳的花中仿佛现出了那人的模样,傅景斯的眼神闪了闪,那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顺着空气送入了他耳底
——
“阿景,那我问你了啊?”
“嗯,问吧。”
他没发现,一碰到苏华晔,他的话都比平时多了。
苏华晔念出了题目,本以为要等一会,傅景斯才能告知他答案,结果题目刚念完,傅景斯就说出了答案,并且与答案册上的数字一模一样。
“……你是魔鬼吗?”苏华晔盯着题目,琥珀色的眼眸里溢满惊讶。
对方的声音顿了顿,认真地回复:“不是。”
“阿景,给我讲题目吧,下周三就是月考了,其实我有点紧张。”
“你一定能考好的。”
“这是来自学神的祝福buff吗!”
“你觉得是,那就是。”
低沉嗓音里含的浓浓情绪,苏华晔并未听出。他握着笔,傅景斯说一句话,他就写下一行公式,两人持续了几分钟这样的动作,最后解决了一道题目。
望着草稿纸上写的满满的字,苏华晔忽然道:“你说,这像不像高中谈恋爱的小情侣,学霸深夜给学渣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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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撩弯,最为致命()
ps:身体不适,暂时更新一点点,以后尽量日三千,有事会在文案和评论里请假。
以前作话里说过身体状态,就不赘述了_(:з」∠)_焦郁到胸口天天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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