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德隆的身体现在出现什么问题......。
Y&C集团必定会受到撼动,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旦方德隆这根主心骨倒下了,很可能会牵扯到Y&C集团股票的波动,那一直觊觎Y&C集团的几个主要竞争对手,一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恐怕就连向W&F地产这样有点实力的小上市公司也会借机发难,逐一收购方德隆旗下控股分公司,慢慢蚕食掉远成这块馋涎欲滴的肥肉。
如果出现这个局面,董事局一定会找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但这个人未必会是方志文,失去方德隆的支持,方志文在董事局那群老家伙眼里,不过也就是一个摆设。
所以,方德隆绝对不会让自己在方志文没有完全掌权Y&C集团的情况下有任何意外,那这次方德隆秘而不宣的低调来医院是不是他身体真的有问题了?何况连胡乔松都来了。
想到这里秦逸杰又习惯性的揉了揉紧锁的眉头,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冷笑。
离开医院秦逸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转,最后走进一间酒吧,他的确需要酒,有时候人太清醒也是一种痛苦,加冰的黑方如同水一样,被秦逸杰一杯接一杯的喝掉,酒精在他的体内灼热的燃烧着,他突然有一种想要焚烧的欲望。
酒吧里喧嚣的音乐充斥着耳膜,绚丽刺眼的灯光照射在舞池里,扭动着身体的男女恣意的宣泄着空虚的灵魂,其中一个女人落入秦逸杰的眼里,曼妙的腰肢随着音乐极其有节奏感的舒展着,灵活的像一条爬行的蛇,隐约能看见裙内春光的超短裙,随意甩动的长发和胸前起伏的双峰,无疑她现在是这个舞池里的焦点。
秦逸杰叼着烟,拉下领口的领带,如同拉下那副人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伪装,放肆的大声欢叫,迷离中舞池中的女人慢慢向他走来,秦逸杰吐了口烟,烟雾里女人的脸有些模糊。
“秦总,想不到您也会来这里玩。”女人的声音异常的熟悉。
秦逸杰拨开眼前的烟雾,身体趋向前仔细的看着女人的脸。
“我也想不到,原来你跳舞比你当秘书要强的多,哈哈哈。”秦逸杰语无伦次的开怀大笑。
彩色隐形眼镜下,柳慧梅有一双猫一样宝蓝色的眼睛,从酒吧昏暗的灯光中扑朔迷离的透了出来,意味深长的望着秦逸杰。
“既然秦总今晚这么有雅兴,不用陪您夫人吗?”柳慧梅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秦逸杰所熟知的柳秘书端庄稳重,而眼前这个却风情万种,妖艳的如同徘徊午夜的妖精。
秦逸杰摆了摆手,一把抓住柳慧梅的手,意识不清的说:“陪我喝酒,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今晚不醉不归。”还没说完秦逸杰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
柳慧梅搀扶起秦逸杰,在他耳边轻声说:“秦总,您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秦逸杰努力的试图挣开柳慧梅的手,可瘫软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被柳慧梅扶回车上,秦逸杰靠着车窗重重的喘气,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柳慧梅的身体,嘴角的笑开始变成一种挑逗的暧昧。
柳慧梅记安全带时,秦逸杰忽然躁动的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炙热的唇夹杂着浓烈的酒气不停的吻在她的颈脖和耳垂上,柳慧梅没有说话,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僵直生硬的身体任由迷醉中的秦逸杰侵犯。
后视镜中柳慧梅的脸上露出预谋已久的笑容,可眼睛里却偏偏充满了恶毒的目光。
晚风从车窗的缝隙中吹进来,冰冷的感觉让秦逸杰有些清醒,他重新坐回去,从干瘪的烟盒中摸出一支烟,随意的叼在口中,一边摸索着打火机,一边若无其事的说。
“今晚我不想回家......。”
柳慧梅微微的笑了笑,扭动钥匙极其自然的淡淡回答:“那就去我家吧!”
早上醒来时秦逸杰头还有些痛,他环顾了一下柳慧梅深色基调简洁而素雅的房间,就像柳慧梅的人一样房间显得格外深沉,秦逸杰努力回忆昨晚的事,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不连贯的出现在他脑海里,如果不是身边褶皱的床单还残留着柳慧梅的体香,秦逸杰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柳慧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秦逸杰在地上寻摸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衣裤,简单的整理后走出卧室,离开时看见梳妆台上一张柳慧梅的单人照,照片里柳慧梅背对着镜头坐在海滩上,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身上有些模糊的孤寂。
客厅里柳慧梅穿着米黄色的睡裙,拿着一杯牛奶站在落地窗前安静的看着外面,秦逸杰沉默了片刻慢慢走到她身后,习惯性的揉着额头,很尴尬的说:“昨晚...昨晚我可能喝太多了...对不起。”
柳慧梅转过身很平静的笑着:“秦总您想太多了,昨晚只是你情我愿,您没必要道歉,全当做一次普通的一夜情就好,您放心,我不会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
柳慧梅这样说秦逸杰反而更加不自然,眼睛瞟着门口,心不在焉的说:“那...那我先回去换套衣服,我们公司里见。”
柳慧梅指着桌上的早餐说:“您先吃点东西再走吧,您一去一来,一定没时间吃饭,身体要紧,最近你瘦了很多。”
柳慧梅关切的话语秦逸杰听着怎么都不习惯,摇了摇头回答:“不用了,我早晨一般没什么胃口。”
“那我就给您看一件能让秦总有胃口的东西。”柳慧梅指着身旁几张叠放整齐的纸说。
秦逸杰拿起来简单的看了一眼,前一刻还有些昏沉的大脑立刻清醒,放大的瞳孔和慢慢张开的口,显示出他现在有多大的惊讶,这一切都被柳慧梅看在眼里,似乎秦逸杰强烈的反应早在她的预料之中,还未装扮的脸上淡淡的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份复印件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秦逸杰头也没抬,迫切的问。
“方总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方志文怎么会有这件东西?何况你仅仅是他的秘书,按理你不会知道他保险柜的密码?”秦逸杰有些疑惑的说。
柳慧梅坐回沙发上,翘起那双修长光滑的大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秦总该不真的相信,方总点名要我当他的秘书,真是仅仅因为我能力出众,不可或缺吧?”柳慧梅拨弄着手上的玻璃杯,继续浅笑着说“单论工作个人能力,方总当然远远不及秦总您,但...若在床上...方总就还算一个男人...。”
秦逸杰愕然的抬起头,望着脸上没有丝毫羞涩的柳慧梅,慢慢吸了口气,柳慧梅说的没有错,套取男人秘密最好地方当然是在床上,何况方志文对柳慧梅早就垂涎三尺欲罢不能,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思的点名要柳慧梅当秘书,这一点,在方志文见到柳慧梅第一眼时,秦逸杰就看出来了,柳慧梅如果存心想从方志文那里得知什么事情,应该不需要大费周章,只是如今柳慧梅若无其事的表情反倒是让秦逸杰有些意外。
“保险柜密码是方志文告诉你的?”秦逸杰还是有些不确认。
“当然不是,方总就算再不谨慎,也不会把这些重要的东西告诉我,只不过,有一次他无意中说他记性不是太好,所以我就猜想一个记性不好的人,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密码,刚好我又知道方总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的开机密码,所以我打算试试...没想到居然让我猜对了。”柳慧梅说话时轻松的表情中透着得意的笑容。
单凭方志文随意的一句话,柳慧梅就能琢磨出这么多事,秦逸杰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这个女人他越来越看不懂,柳慧梅那副美艳沉静的外表下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秦逸杰的目光又回到手上那几张纸上,认真仔细的重新看了一遍,然后重重的坐在沙发上,紧张兴奋的表现不加掩饰的写在他脸上,秦逸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慌乱的又在衣服中搜索着香烟,没当有另他无法平息的事情时,秦逸杰总习惯性的抽烟。
秦逸杰停了下来,又一次郑重的拿起身旁的纸,那居然是一份经过复印方德隆和胡乔松联名签署生效的遗嘱,根据日期判断,这份遗嘱前不久刚改动过。
遗嘱繁琐的法律约束条款和寻常相关内容,秦逸杰都是一眼跳过,只是最后涉及到财产分配内容,让秦逸杰大为意外。
“......方德隆先生去世后,所持有Y&C集团旗下所有股份、现金资产、和Y&C集团流动资金,包括本地和海外物业全划入即时成立的信托基金公司,希望由方志文先生、方曼诗女士以及越红岚女士三位组成三人委员会,共同管理方德隆先生的信托基金公司,以执行方德隆先生九成以上的资产的行使权利。
信托基金公司股权分配如下,方志文先生持有35%股份,方曼诗女士持有35%股份,越红岚女士持有30%股份,信托基金公司管理人由方志文先生担任。
考虑越红岚女士一时无法取得联系,名下所持有30%股份暂时由方志文先生和方曼诗女士共同保管,但务必保留其行使权利。
......。”
方德隆年事已高,提前订立遗嘱也无可厚非,只是遗嘱内容却和秦逸杰预计的出入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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