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院长:
您好!
以后每个月7号我会按时给秦逸杰汇款,数目不定,请您代为保管和妥善安排,为了不影响秦逸杰的生活希望您能将此事保密,我知道您是一位有责任心有爱心的好人,秦逸杰就麻烦您照顾。”
“就这几句话....?没有其他的吗?”秦逸杰很失望的翻看信的背面,除了寥寥数语外再无其他东西。
江院长摇摇头:“没有了,因为孤儿院有这方面的规定,如果资助人不愿意透露姓名我们会根据要求保密,没让我想到的是,从这封信后,每个月7号的汇款单整整汇了二十五年从未间断过,包括小杰你考上大学每期的学费,都会如期而至,所以我猜想给你汇款的人一定就在你身边,而且离你很近知道你的所有事。”
秦逸杰看着桌上的汇款单和手中的信一时心乱如麻,江院长的假设完全是成立的,给自己汇款的这个女人一定就在他身边,只是他从来都未曾注意过,这个女人会是谁?为什么会给自己连续不断的汇了二十五年的钱?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日期?
难道...!
难道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秦逸杰已经不敢再往下猜想,现在他只想最快的知道事情的真相,收拾好这些他从未想过会出现在他面前的东西后,急冲冲的向江院长告辞,上车的时候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心急如焚的打着电话。
“光良,去欢乐时光等我!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对!现在立刻就去,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到。”
.....
秦逸杰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欢乐时光酒吧,停好车快步走了进去,何光良已经在他们经常坐的老地方等着,一个人很无聊的玩弄着咖啡杯里的勺子,秦逸杰走过去什么也没说,递给侍者一百元的小费。
“来瓶黑方!”
“黑方?大白天的你就喝烈酒?”
秦逸杰也不回答,拿起侍者送上来的酒给自己和何光良各倒了一杯,什么也不说就独自开始喝,等到秦逸杰喝到第三杯,何光良才叫住他,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酒杯。
“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叫我来又不说话只顾喝酒,你要买醉也不是这样的喝法,你这样喝下去,出了这个门我就直接送你去医院。”
烈酒下肚秦逸杰感觉头有些晕,辛辣的味道烧的胃很难受,秦逸杰甩开何光良的手解开衬衣上的领带,拿起桌上的酒杯又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呼吸沉重的看着何光良。
“我不是孤儿...不!我也许不是孤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一会是一会又不是?你今天是怎么了?”何光良大为不解的问。
秦逸杰把自己刚才在孤儿院从江院长口中听到的事情详详细细告诉了何光良,越听何光良就越感兴趣,职业的本能让他的好奇心再次膨胀。
“按照这个线索推断,逸杰你是不是孤儿还言辞过早,不过目前可以确定的有三个结论,第一、给你汇款的这个女人一定知道你出生前的事,很有可能认识你的父母,当然也不排除她就是你母亲,第二、这些年她一直都在你身边默默的关注你的一切,第三...。”何光良咬了咬牙欲言又止的想了想说。“第三、她不想让你去找她...或者说她不想让你知道她的存在,如果她真是你母亲,那这个问题就麻烦了,也许她有什么苦衷不能和你见面。”
“这些我都不管,你是顶尖的私家侦探,你每天都在帮别人找人,现在你一定要帮我找到这个女人!”秦逸杰拿着酒杯有些紧张的把汇款单和信推到何光良的面前固执的说。“她想不想见我,我不在乎,我只想问清楚我的身世,就算她真是我母亲我也想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让他抛弃我!”
“逸杰!你这又是何苦呢,看看你现在过的不是很好吗,有些事知道的太清楚未必会是件好事,就像我之所以从警校毕业后放弃正式工作而当私家侦探,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原因和你一样,我想找到和我有关系的人和事,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后来帮很多人找到离散的亲人,原以为会是皆大欢喜的结果,事实上并非如此,我见惯了太多的逃避和冷漠,后来慢慢明白一件事,我们的亲人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和任何借口,但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抛弃我们,即便是过了十年、二十年这个铁一般的事实都不会改变,他们既然忍心遗弃我们就说明他们已经做好了承受痛苦的打算,或者他们根本就不痛苦,而我们千方百计的想去找到他们,又有什么意义呢,就算是让你找到了,无言以对的沉默和愧疚的尴尬只会让我们更加难受,所以,所以我帮很多人寻找亲人,却从来也没想过去找我自己的亲人。”何光良低着头声音很沉痛的说。
“那她为什么还要给我汇款,既然当初她能狠心丢下我,又何必管我呢?”
“愧疚!她是在想通过这个办法弥补自己的愧疚而已。”
“愧疚?!不!如果真是你说的她感觉有愧于我,那二十五年的汇款只能说明她愧疚了二十五年,换句话说在她的心里是有我的存在的,我只想搞清楚,或者我只想从她口里亲耳听见她给我一个理由和解释,为什么宁愿选择愧疚二十多年也不愿意来找我。”秦逸杰说完又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就算你真打算找...可...。”何光良又看了看面前的汇款单和那封信面露难色的说。“单凭你提供的这点线索,就要我把人给你找出来,你还真以为我是神仙啊,大海捞针你也总得给我指一个具体方向吧。”
秦逸杰一愣,忽然想到江院长给他的那张照片,连忙从衣服里拿了出来,递到何光良的面前,指着照片上后排的女人说。
“就是她,你有了照片就应该好找了吧。”
何光良顺着秦逸杰的手指看了看照片上的女人,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舔了舔嘴唇拿起照片仔细的看了很久一句话也不说,然后很慌乱的从包里拿出放大镜,照片上女人的容貌在放大镜下更加清楚,何光良的口越张越大,抬头看了看秦逸杰失神的端起酒杯,但很快又放了下去,搓了搓眼睛拿起放大镜又对着照片看了半天。
“你确定江院长告诉你的,送你到孤儿院的女人就是她!”何光良有些惊讶的问。
秦逸杰看何光良奇怪的表情很疑惑的回答。
“对!就是她,江妈说她的眼睛很特别,在眼角有一处伤痕,所以江妈一直记忆犹新,绝对不会错。”
“这个女人不用找!”何光良放下放大镜目光游离。
“为什么不用找?!”
“因为我到现在也在找这个女人,可任然没有一点线索。”
秦逸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吃惊的问:“你也在找?!你认识这个女人吗?你为什么要找她?谁让你找的?”
“认识!当然认识!而且你也认识!”何光良喝了口酒有些激动的说。
“我也认识?!她...她是谁?”
何光良转身在包里翻了翻,找出一张照片递给秦逸杰,面前的照片同样也是一张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秦逸杰不认识,但照片上的女人秦逸杰却一眼认了出来,和江院长给他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样,都拥有着一双清澈而纯粹的眼睛,唯一不同的是,何光良给他的照片中,女人的笑容很甜美,看不到一丝哀伤,这个微笑和江院长给自己照片上的女人截然不同,而且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也没有伤痕。
“这个女人是谁?!”秦逸杰万分惊讶的问。
“越红岚!”
秦逸杰一惊瞠目结舌,手一抖酒杯掉落在地上,抽搐着嘴角半天才断断续续说出话来。
“越红...越红岚...这个...这个女人怎么会是...会是越红岚?!”
“她的确就是方志文让我要找的越红岚!”何光良肯定的说。
秦逸杰又把领带向下拉了拉,神情慌乱的说:“送我去孤儿院的人...是...是越红岚!我为什么会和越红岚有关系?她到底是我什么人?那这二十五年来一直暗中资助我的人也是她...越红岚是方德隆的前妻,这...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何光良揉了揉额头想了想,又低头看了看两张照片,忽然若有所思的说。
“照片上的女人是越红岚这是无容置疑的,可...可眼角的伤痕...等等,逸杰,你刚才说江院长告诉你,你是一岁多的时候被越红岚送到孤儿院的,送来的时候她眼角已经有了伤痕,而之前的照片上却没有,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三十年前...。”
“海智进出口公司货仓的大火!”秦逸杰一拍桌子大声说。
何光良仔细一想不住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就是三十年前的海智进出口公司货仓的大火!算算时间也是吻合的,大火后越红岚便离奇的失踪,而连同和她一起失踪的还有照片上的这个小女孩,而在一年后眼角有伤痕的越红岚出现在孤儿院,把你送进了孤儿院,据我调查到的情况看,越红岚和方德隆在婚后只有一个女儿,就是照片上越红岚抱着的这个,那为什么越红岚会把你送到孤儿院呢,你和她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而且她既然资助了你二十五年,说明她现在还在人世,为什么不出来和你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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