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就算您现在回去也是于事无补,楚副董事长他们正需要一个向您发难的借口,而且我敢肯定他们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您回去,他们现在死盯着方总经理不放,无非就是围城打援,只要您出面保方总经理,那斗争的矛盾焦点就会落在您身上,您不是常给我说,党争会亡国!集团内部派系斗争同样会危及集团根源,董事长您经历过那么多风浪,这些道理您应该比谁都懂,其实方总经理只不过是这场权力斗争的棋子,您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如果董事长您现在不果断丢车保帅,等到楚副董事长他们兵临城下,您大势已去就真的是回天无力啊,只要您帅旗不倒这盘棋就还没输,暂时的舍兵弃子总比满盘皆输要好得多!”胡乔松一边轻轻拍着方德隆的背,一边语重心长很诚恳的说。
方德隆的呼吸逐渐平息稳定,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无力的闭上眼睛,良久才抬起手摇晃几下,样子很疲惫和憔悴的对轻声说。
“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静静,想不到我方德隆这一辈子处变不惊,不管多大的事都能说得上运筹帷幄,再大的生意也是谈笑风生从容不迫,却没料到最后居然是我自己儿子将我一军......。”
胡乔松关上门吩咐佣人按时送药和有什么情况及时向他汇报后才一脸倦怠的回到自己房间,脱掉外套胡乔松走到窗前,从这里望出去,西海岸的异国风光尽收眼底,夕阳的余晖把宁静的海滩涂抹成金色一片,影映着神圣的色彩,海面和天空融为一体宛如梦境一般。
一丝晚霞不偏不倚的落在胡乔松的脸上,那是一张充满张力俊朗而刚毅的脸,浓密的剑眉下镶嵌这一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见到过胡乔松的每一个人,对他第一眼的印象都是这个冷漠的男人永远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浑身都散发着涉世已久的沉稳和机警。
身后细碎而轻柔的脚步声,均匀的节律和轻重如一的步调再次熟悉的传进胡乔松的耳朵里,他甚至都不需要回头,也能猜到身后的人是谁,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香水味和女人特有的体香,这些味道胡乔松尤为的熟悉,很多次清晨醒来,发梢指间都会残留这种让他难以自拔的味道。
在胡乔松翘起嘴角的同时,一双纤长洁白的手从身后交叉温柔的环抱在他腰间,女人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身体轻柔的摩挲着他的后背,胡乔松那双深邃的眼神中慢慢透出一丝迷离的沉醉。
“董事长才刚回来,这个时候你不该来我这里,如果被人看见......。”胡乔松抚摸着他腰间女人的手,有些严厉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责备的意思。
女人的双手将他抱的更紧,每次这样的疼痛总让他有一种罪恶的快感,他也总是像现在这样一次又一次心甘情愿的被身后的女人牵制和操控,只是胡乔松自始至终也无法肯定,自己是无法离开这个女人还是无法离开这个女人的身体!
“那我现在回去,等到你认为合适的时候我再来!”
女人戏谑的声音像从魔笛中吹出的音符,再一次轻易的占据了他的思想,胡乔松无力的抗拒顷刻便淹没其中。
“秦逸杰已经动手了,而且动作很大,你说的没错,方总经理看来还真不是秦逸杰的对手,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原以为这场游戏会很好看,谁知道态势完全就是一边倒,只是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秦逸杰这么狠这么绝。”胡乔松忽然饶有兴趣的对身后的女人说。
女人连想都没想就用一种自信的声音回答:“如果你对秦逸杰的认识就停留在这些地方,那你可能会再一次惊奇的发现你又错了!没有谁比我更了解秦逸杰,他要的远不是现在这些,等着看吧,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发生的一切仅仅是他的开始,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好戏会上演。”
“他已经凭一己之力快要毁掉H&X地产,如果这只是开头,难道秦逸杰还想搬倒Y&C集团?”胡乔松不以为然的说,笑容中有一种不屑的轻视。
“毁掉H&X?!搬倒远成?!...看来你真的还不了解你这个将来的对手!秦逸杰有两个做事的原则,第一、不要和自己过不去,第二、不要和钱过不去,他现在做的这些你千万不要认为是他的报复和发泄,秦逸杰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你如果坚持用幼稚和轻蔑的态度去衡量和判定他,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会成为秦逸杰手上第二个方志文。”女人用强势语气说。
“你好像真的很了解秦逸杰!”胡乔松冷冷的笑着说。
“那当然!谁会比一个妻子更了解自己丈夫呢!”
方曼诗的手一边说一边逐渐从胡乔松的腰间缓缓向下游弋,方曼诗抬起头在胡乔松的耳边轻声的呓语。
“我最了解的男人其实是你......!”
胡乔松转过头,站在他面前的是刚刚洗完澡的方曼诗,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淡薄的吊带睡裙里面包裹着方曼诗修长而丰满的身体,露在外面的肌肤光滑白净,和她头上乌黑浓密的长发相得益彰,白色的裤子从黑色丝边睡裙里面透出来,像一团火在胡乔松的心里开始蔓延。
方曼诗站在原地一脸淡笑的望着他,那双迷人的眼睛好似秋波般荡漾,胡乔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忽然走上前用力的抱住方曼诗的腰,炙热的唇覆盖在她嘴上,一只手把方曼诗牢牢抓紧,另一只手撩起方曼诗的睡裙,胡乔松已经感觉到她慢慢开始变重的呼吸声,和轻微的呻吟。
方曼诗脸上泛起红晕,有些苍白的唇轻微的蠕动,她的手从胡乔松的腰间慢慢像上游移。
“想我吗?”方曼诗挑衅的问。
胡乔松刚想说什么,就被却被方曼诗迎上的唇封住,嘴唇触碰的那一刻象古老的咒语,冰释他早已被情欲尘封的心,欲望之花在潜藏中待放。
“我一直都喜欢你穿白色,不但高贵纯洁而且性感放荡。”
“我好热。”方曼诗失去意识的回应他。
胡乔松熟练的脱下方曼诗身上的睡裙,方曼诗感觉全身像在被煎熬。
“抱紧我......。”方曼诗低沉无力的说。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
胡乔松用一种近乎于虔诚的语气得意的说。
“不要说...。”
方曼诗害羞的打断胡乔松的挑逗,娇羞的样子越发刺激了胡乔松的情欲。
......
一场交集缓缓落下帷幕,房间中依旧充斥这还未消失的情欲气味,两个人躺回到床上,方曼诗把头紧紧的帖在胡乔松的胸前,胡乔松心力交瘁的看着天花板,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你说...你说如果秦逸杰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他会怎么样对付我?”胡乔松忽然若有所思的问
方曼诗浅浅的一笑,手指一边在他胸口勾画着不规则的线条,一边冷冷的说。
“怎么?别人眼中精英中的精英--胡大律师也有害怕的时候,你是担心秦逸杰知道你搞了他老婆,还是担心自己不是秦逸杰的对手?”
胡乔松抽搐着嘴角尴尬的笑着说:“难道你就从来没担心过,秦逸杰总有一天会发现真相,到时局势你还能完全掌控?”
“路是我给他铺好的,每一件事也是我替他安排的,秦逸杰该怎么走,我当然心中有数,只不过这条路秦逸杰能走多远,就要看我这个老公野心有多大,胃口有多深,至于他能不能走出我的掌控之中,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千万别忘了,我和这个男人睡觉的时间远比你要多得多...秦逸杰有多大能耐相信没有谁比我更清楚,给他一根杠杆和支点,秦逸杰未必能撬动地球,但要颠覆一个Y&C集团,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你要做的就是给他这根杠杆,而我...我就是他所有野心的支点!”
方曼诗说话的时候声音永远是那么轻柔,甚至胡乔松都不明白,为什么方曼诗想出来的事情和做出来的安排中那份连他自己都不具备的阴冷和淡漠,从这个外表贤淑柔弱的女人口中会如同儿戏般轻松简单的说出,没有一丝的顾忌同样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就像现在,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胡乔松刚好可以清楚的看见方曼诗那双明亮而纯粹的眼睛,清澈的宛若一潭的秋湖,干净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怜惜,胡乔松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对于方曼诗他始终都无法把狠毒、决绝、冰冷这些词语赋予在她身上,记得在方德隆的书房的墙上有一幅书法,行云流水的用行草写着“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下笔藏蕴含蓄轻滑无力,却形断意连绵力刚劲,笔笔入木三分,纵横有象,戈如发弩,锋芒毕露。
这幅错落有致看似乎平淡无奇,却杀机四伏的书法却偏偏出自弱不禁风的方曼诗之手,胡乔松很久都没想通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如此的底蕴,不过现在他对那四句家喻户晓的诗词倒是深有领悟,他看不清也看不懂方曼诗,只因为他太爱她,爱到他已经失去了正常的理性和评判的标准,可他从来都没有对这个女人迟疑或者疑惑过,从方曼诗第一次来找他开始,胡乔松就相信自己再也走不出这个女人的手心。
所以胡乔松推脱了其他公司的重金礼聘,选择了Y&C集团,而方德隆也认为是他选择了胡乔松。
其实!
其实,是方曼诗选择了胡乔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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