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师?是您啊, 您有什么事吗?”
柯才璟的声音出现时, 就连谢予安都愣了几秒。
他早知道这次节目, 节目组既邀请了他还邀请了祁轩, 就是要看准了因为推人事件正热时祁轩帮柯才璟说话的缘故, 还有什么会比这样的组合更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呢?
所以谢予安也早就知道祁轩一定会做些什么, 但他没想到居然会是在这个环节。
因为昨天排练时, 这个环节的祁轩并没有选择场外求助,而今天能在这个环节打通柯才璟的电话,就证明着这件事是经过节目组同意的——所以整个《每周份快乐》节目组,这是要踩着他捧祁轩吗?
让他和柯才璟同时出现, 就意味着要把之前的推人事件重新拿出来讨论,这期《每周份快乐》播出去之后,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娱编写他和柯才璟的恩恩怨怨,又要把他和柯才璟重新拎出来对比。
现在谢予安和柯才璟在网上都有不小的讨论度, 柯才璟就算了, 因为柯才璟出道比他早,又经常参加一些综艺节目, 在荧幕上有着一定的存在感,但谢予安不是,他只专注于影视业的发展, 但是大部分网民都听过他的名字——因为丑闻, 这对于一个演员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
娱乐圈里向来是谁名气大, 谁更有实力就更有话语权, 谢予安知道这条规矩, 所以《每周份快乐》更捧祁轩他是认了,他在节目里镜头少也没关系,毕竟他现在还是瑞峰的艺人,这个综艺他就算不想参加,但瑞峰为了《相遇过》的宣传和炒作,他是必须来参加的。
除非他现在就违约,赔上一大笔违约金后再去一个能够顺着他意思来,又愿意给他资源的娱乐公司,否则他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说实话,谢予安其实是不想参加这样的节目的,但如果他背后没有沈重城,这个节目他也是非来不可,因为就像毕东树所说的那样,他需要曝光度,需要粉丝,需要名气。
他演技好,有实力,这是在娱乐圈混下去基本条件,可是娱乐圈里这样的人少吗?多少有实力的人在娱乐圈甚至连填饱肚子都做不到,不是你演技好,就一定会有导演愿意请你演戏。
谢予安比别人幸运的就是他长得好,他可以通过代言,通过综艺节目,通过一些偶像电视剧来获取酬劳,保证自己不被饿死。
如果不是因为有钱有后台,在娱乐圈里,没有一个人有任性的权利。
一瞬间谢予安脑海里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就连贝艺菡都不着痕迹地侧眸看了他一眼,但是谢予安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唇角笑容的弧度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静静地看着祁轩和柯才璟打电话——
“才璟,打扰你不好意思啊,你现在在忙吗?我在参加一个节目,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我在拍戏,不过刚刚过了一条片段,现在正在休息。”电话那端的柯才璟说话很有礼貌,“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呢?”
祁轩拿着手上的卡片,给他念题目:“就是我现在在答一道题,题目是‘犬子’这一称呼的来历,以及来历被记载在哪一本书里,你知道答案吗?”
“嗯……我想想。”柯才璟停顿了一会才说,“应该是司马相如的小名吧,应该是被记载在《史记》这本书里。”
祁轩看向主持人,主持人点点头表示柯才璟回答正确了。
于是祁轩又道:“对对,这就是正确答案,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柯才璟也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谢予安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台上这样演戏,只觉得非常腻味,到他答题时,对于不知道的问题谢予安就直接瞎选了,放弃了场外求助的机会,而他原本定的场外求助的电话是打给钱灿的。
所以到了最后,谢予安的成绩是最低的,他头上还顶着沈重城给他扎的小揪揪,接受完惩罚后脸上的表情看着有些凄凉难过,仿佛是在为又输了比赛而伤心,可但凡知道他和柯才璟纠葛的人都知道谢予安这是真的生气了,因为他连场外求助的机会也没用,甚至气到连装都不愿意再好好装了,要知道昨天排练时他可是用了场外求助的。
这一期节目会播出,那么谢予安不肯用场外求助片段的画面也一定会播出,没有办法剪辑,因为昨天排练时没有沈重城上台给他扎揪揪。
贝艺菡当然是帮谢予安的,所以她也没用场外求助的机会,这样一来用了场外求助的祁轩就非常尴尬,毕竟全场艺人就只有他用了——还是打给柯才璟的。
不过谢予安用脚想都知道这期节目播出时剪的一定是贝艺菡昨天排练时的画面,因为昨天她也用了场外求助的机会,《每周份快乐》要是不剪这个片段就出来播,那就是得罪祁轩。
至于现场的观众们回去后再看电视播放发现和当日演出的不一样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观众不多,就算有几个会曝光请水军压下去就好了。
但即使是这样,到了最后面,《每周份快乐》的主持人圆气氛也圆的有些尴尬,好在大家都有职业道德,最后都还是勉强撑起笑容支撑到整个节目结束。
正如导演一开始想要的效果那样,这一期的《每周份快乐》的确精彩,不管是台前还是幕后,谢予安扯了扯唇角,只希望节目播出后的最终效果节目组会满意。
他们离开演播厅后台时,南城外面又下起了雨。
柯雪和祁轩在台上关系非常好的模样下了台就不维持了,柯雪和大家道别后就直接上了车离开电视台;而祁轩临走时,却是面无表情地看了谢予安和贝艺菡一会后才离开。
而跟着贝艺菡出来的经纪人琳姐狠狠瞪了贝艺菡一眼,追着祁轩过去了。
“谢谢。”谢予安见状有些尴尬,和贝艺菡道谢,随后又说,“其实你刚刚……不用帮我的。”
祁轩、贝艺菡和他都是瑞峰的艺人,结果他们三个人最后在台上斗得跟什么一样,祁轩咖位大,瑞峰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贝艺和谢予安就不同了,回去后公司一定会找他们两个人谈话,可谢予安这边毕东树肯定不会说他,他和瑞峰的合约就快到期了,马上就要跑路去找沈重城,所以也不会怎么样。
然而贝艺菡那边就不好说了,她经纪人刚刚的态度就很明确了,谢予安没记错的话,贝艺菡的经纪人琳姐对她不是太好,不然贝艺菡也不会和郭清心在一起,她和郭清心两个现在虽然说是在谈恋爱,但是一开始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清楚。
“没事,其实我想和郭清心分手了。”贝艺菡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把谢予安吓了一跳,愕然转头看向她,“在圈子里很难熬吧?”
贝艺菡忽然问他。
谢予安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
南城是一座典型的南方城市,雨天时有着南方特有的阴郁潮湿感,淅淅沥沥的雨水溅射在地面上,很快就在地面上弹起白色的水花,远远望去,就像是起了一层白色的浓雾。
贝艺菡静静地望着那层水雾,又继续问他:“你一开始去找沈重城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你有没有觉得羞耻,觉得无地自容,觉得被父母朋友发现后会觉得再也抬不起头来,觉得要被自责和唾弃自己的感觉所淹没?”
谢予安当然是有的,不然他也不会放弃那个决定,甚至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觉得那个时候他疯掉了,直到现在也会因为当初自己差点走了歪路而自我谴责,即使他最后又去派对上见到了任文骥,还是沈重城死活要拉着他去的。
而问完之后,贝艺菡不等谢予安回答,就轻轻笑了一声说:“大家都说,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是没有人格底线的人才会做出的事,你说你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要去干这种事?”贝艺菡的声音有些轻,在雨声中却清晰地传入了谢予安的耳朵中,“他们不知道,要在这里活下去太难了,也太累了,你不是自愿的,也会有人帮你一把,谁管你那个时候是不是自愿的。”
谢予安听到这里,忽然觉得周身泛起一股凉意——是了,他有个好的经纪人,毕东树不会让他去干这样的事,可是他以外的人呢?
而贝艺菡大概也是觉得南城的雨夜有些冷,她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衫,谢予安见状就要把自己外套脱给她,但是贝艺菡却拒绝了:“是对是错,谁又能判断出来呢?”
“两种都尝试过以后,我发现我更喜欢自愿。”
谢予安沉默着,喉结上下滚了滚,不知道该说什么。
贝艺菡转头看向他,笑着说:“哎呀你别怕,琳琪那小贱人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想到她马上要用热脸去贴祁轩的冷屁股我就高兴,再说了,我有男朋友呢。”
不远处来了一辆黑色的车,郭清心从里面下来,一手拎着外套,一手撑着伞朝贝艺菡跑来。
贝艺菡朝他努努嘴,对谢予安说:“你看,他来接我了。”
贝艺菡被郭清心接走了。
谢予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站在檐下有些怔怔。
去蓝色女神号的那一晚,他最后是放弃了找金主的念头,只不过后来他又遇到了沈重城。
但是如果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遇到沈重城,那么等待他的结果又是什么?整个娱乐圈没有人会帮他说话,电视剧他拍不下去,他也没有钱,不止是他,他整个家庭都会被沉重的违约金压垮,然后尤杨会出现,会像贝艺菡所说的那样,帮他“自愿”。
然而那个时候他也还没有“走投无路”啊,他还是个有手有脚的人,还可以赚钱,几百万的钱,他想办法攒个几十年的钱肯定能还上的不是吗?
可他做不到。
谢予安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不到,娱乐圈的各种舆论,来自黑子们的咒骂会压垮他,他只要表现出一点点脆弱,同样又会有人来骂他——玻璃心的人还在娱乐圈混什么?回去好好念书吧。
所以他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
他也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如果他是,他当时就不会有这一念之差,如果他没有遇到沈重城,如果他还不上违约金,如果尤杨来帮他“自愿”。
这每一个如果,每一个假设,谢予安都想不到自己的结局会是怎样的。
南城的雨夜真是太冷了。
谢予安轻轻呼出一口气,把手放进兜里想要暖暖,却摸到了一根发绳——那是沈重城给他扎揪揪用的,他离开后台时毕东树和胡杓给他留了御寒的外套就先走了,说沈重城一会要亲自来接他,不许他们当电灯泡。
或许是因为想起了沈重城,下一秒谢予安就真的听到了那个人低沉熟悉的嗓音:“帅哥,今晚有约吗?你在这里等谁?”
谢予安没有回头,勾勾唇角道:“我在等一场艳.遇。”
“别等了,艳.遇已经来了,跟我约一炮吧。”那人从背后抱了过来,高大的身形将他整个人拢住,从他身上传来的融融体温很快就驱散了身上沾染的夜雨寒气。
沈重城把脖颈上系的米色围巾从背后给谢予安戴好,然后把下巴搭在谢予安的肩上,脸贴着他冰凉的耳朵,问他:“怎么样?跟大锅睡觉,大锅给你扎揪揪。”
谢予安听他又用南城方言讲话,没忍住笑了起来,开口道:“你还说呢,我头发现在都弄不回去了。”
到了后台谢予安就把那个揪揪拆掉了,发绳被他揣在兜里,但是因为头发被扎久了,所以一时半会也弄不回来,谢久安也懒得去理它,就任由头发乱糟糟地散着。
“弄不回来了吗?”沈重城抬手扳着谢予安的肩,让他回头看着自己,“我帮你看看。”
谢予安不想回头,可是他那鸡崽力气怎么杠得过沈重城?他拗不过沈重城,转过身头却还是低着头。
沈重城也没让他必须抬头,而是就像他所说的那样,用手指轻轻给谢予安梳理起他的头发,然后摸着他的头把人按到自己的怀里抱住。
谢予安嗅着沈重城身上的雪松气息,觉得这本该冷冽的木调香水在那一刹也变得温暖起来,他声音有些闷闷的:“重城,我好累啊。”
“虽然同样都是演戏,但我觉得这样很累。”
在台上演和在剧组演,都是演戏,其实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演成另外一个人,永远都做不了真实的自己。
在今天之前,谢予安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楚地认识到这个道理,《每周份快乐》是他接的第一个综艺,可是这第一个综艺给谢予安的感觉并不太好,他第一次在沈重城面前,像是撒气,又像是在委屈地说:“我以后再也不想参加这些综艺了。”
“为什么?”沈重城听着他说,却是笑了一声,“因为我给你扎的揪揪不好看吗?”
谢予安怔了一瞬,猛然间想起《每周份快乐》带给他的并不是只是祁轩和柯才璟的气愤——说起来,他和沈重城两个人在台上演的也好挺好的。
谢予安有些愣愣地抬起头,望向沈重城凝望着他的黑色眼睛。
他的眸光很深邃,倒映着他们身后路灯的点点光芒,偶尔几辆车灯闪过,沈重城眼里也跟着微闪,耀出淡淡的温柔,然后他开口,继续道:“不是还送了你金锅铲找对象吗?”
沈重城抬手捏了捏谢予安的脸,而后用自己温暖的手掌整个盖在谢予安冰凉的面颊上,问他:“我的金锅铲呢?”
“被东哥拿走了。”青年抿了抿唇角,眼眶周围的红色淡去了点,眼睛笑得微微弯起,也让里面的雾气变得不太明显了。
见自己终于把老婆哄好了,沈重城才去牵谢予安的手,带着他往车子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叨叨:“你这个人可真的是狠心极了,我昨晚想你想得睡不着,结果半夜你却要和人看几把,今天见了面还要装作不认识我,说起来我就难过,眼泪都兜不住快要掉下来了。”
“都说了不是看几把。”谢予安被他的倒打一耙都气笑了,抬头去看沈重城的脸,问他,“那你呢,你嘴上说着信我结果半夜是谁要连麦睡觉的?你兜不住的眼泪呢?让我看看你眼泪在哪呢?”
沈重城拽了谢予安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里,按到自己结实的胸肌上,企图色.诱谢予安,说:“在我心里,你摸摸,摸到我滚烫的热泪了吗?”
“摸不到。”谢予安想要掐沈重城,却发现沈重城身上根本就没有肉给他掐,就改用指尖故意抓了抓他,然后说,“我也在你心里啊,我怎么没看到你的眼泪?”
结果这一抓,沈重城就忽地停下了所有动作,然后打开车门把谢予安推到后座上然后俯身压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捏着谢予安尖细的下巴骂他:“你这小鸡崽,到处乱抓什么?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打炮?”
谢予安不怕他,扬了扬下颌道:“在这里吗?那要是被人拍到,我们两个明天就上热搜了。”
“上了我就让人撤掉。”沈重城低头咬上谢予安的唇,但是没用力,只是合拢上下牙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唇.瓣,继而就放缓了动作,缓缓贴着谢予安的唇摩.挲。
谢予安微微阖着眼睛,张开唇回应着沈重城,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沈重城身上的雪松气息淹没,这股气息就像沈重城带给他的感觉一样——雪山间松木屋般的沉稳与温暖。
狭窄的空间内温度逐渐变热,最后还是沈重城先放开了谢予安,他伸手拽开了自己的衣领最上方的几颗纽扣散热,随后侧眸看向软靠在椅背上轻.喘的谢予安,见他满脸潮.红,长长地眼睫不停轻颤的勾.人模样又是气不过,把人按着又亲了几口,满口骚话说:“你这鸡崽一天到晚都在勾.引我,把你关进鸡笼就完事了。”
谢予安又气又好笑,骂他:“你怎么那么多戏?”
沈重城却反问他:“不加戏怎么红?”
谢予安懒得和他磨嘴皮,刚刚那几个吻让他们两个都起.了反应,但是这里确实没有办法做其他事,除非他们明天真的想上热搜。
只是现在身体是真的热,车里密不透风的也没法透气,于是谢予安也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脱掉一件凉快一下,但是沈重城见了后就过来给他系纽扣,不准他脱.衣服:“还想勾.引我?”
“我热。”谢予安说。
“那也不准脱,会感冒的。”沈重城不容置喙地拒绝道,“我去开车,等会给你开条车窗缝凉快。”
谢予安蹬掉了鞋子,窝在后车座上,然后用脚去踹沈重城,赶他走:“那你快点去开车呀。”
沈重城挠了下他的脚心,让谢予安怕痒的又把腿缩回去后才去前座开车,他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说:“坐在我看得到的地方,还有再说一遍,不准脱.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谢予安佯装不耐道,“我们快点回酒店收拾行李吧,我想回家了。”
“不用回去了,直接去机场。”沈重城说,“行李我让你的那小助理胡杓去收了,我们一会就回去。”
沈重城一提谢予安才想起这人是有私人飞机的,“哦”了一声后继续缩在后座,贴着沈重城小气地给他开的车窗缝散热。
“是不是觉得有个有钱的老公真好?”沈重城却不肯放过他,继续拉着谢予安聊天。
谢予安这次回答的倒是真情实感:“是的。”
结果沈重城却又换了个语气,认真地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人,宝贝,你和我在一起,你也会有烦恼的。”
谢予安被他严肃的语气感染了,也微微正了神色,沉思了一会到底会有什么烦恼,然后问他:“什么烦恼?”
沈重城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失去钱不够花的烦恼。”
谢予安:“……”
被沈重城搞了这么一通,谢予安也早就难过不起来了,他弯着眼睛,学沈重城的话说:“那我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你和我在一起也会有烦恼的。”
沈重城不解:“能有什么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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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虎哥哥:从你说要玩几把的那一个晚上开始,以前的霸虎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钮钴禄霸虎。所以你以后说话要注意点。
鸡崽:如果我不呢?
霸虎哥哥:那我就把你捉进鸡笼。
鸡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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