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有约》这档采访节目, 之所以吸引观众, 是因为没有彩排, 没有剧本。在直播现场, 主持人和嘉宾完全自由发挥, 也正如此, 现场容易出现各种状况, 但这些也都会成为节目爆点。
主持人那些相对犀利的问题,你可以选择答,或不答。
但这个问题, 如果邹廷深选择不答,下来之后,网上舆论可想而知。
一定会有人以此为话题, 给他叩上一顶“直男癌”的帽子。他虽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但一番话已经表明对妻子的态度。
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他绝不会眼睁睁让任何人伤害妻子, 首先拿刀剁了那个混蛋。
现场观众被他一番话感动, 掌声如雷。
节目结束后, 两夫妻被记者堵在电视中心门口。
前面保镖助理开路, 邹廷深搂着木眠的小细腰紧跟其后。为了配合记者, 两人特意在台阶上停下拍照, 但拒绝任何问题采访。
节目播出后,深眠夫妇占据热搜,数周久居不下。
邹廷深被贴上“最暖男人”标签, 而木眠被贴上“最励志女神”标签。
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男人蜕变到顾家丈夫, 这个转变的过程,让粉丝感慨不已。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爱情了。
——我积攒前半生所有温柔,只是为了等你,和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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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婶请假,两个孩子去了奶奶家。夫妻俩难得有个二人世界,木眠却进了健身房锻炼。
邹廷深深表无奈,进去陪她。木眠一心一意锻炼,可邹廷深的注意力,却不在器械上。
他举了一会铁,扭头去打探躺在瑜伽垫上做卷腹的木眠。他揣着小心思走过去,在她跟前蹲下,问她:“有没有意向跟我一起做一组运动?”
他说的,很直接了吧?
“嗯?”木眠停下,平躺在瑜伽垫上,抬眼看他。
邹廷深以俯卧撑的姿势将她压在身下。
他一个俯卧撑做下去,双臂肌肉绷紧,男性线条突显。他吻住她的唇,起来时冲她笑道:“这样。”
木眠一脸无语看他:“幼稚。你能做多少个?一百个?”
男人气息喷溅在她面颊上,声线压得低沉,“无上限,你想要多少?”
“老邹,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木眠揪着他一双耳朵,晃了晃他的脑袋,毫不客气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来两百个。”
男人粲然一笑,问道:“不心疼老公?”
木眠揪住他的耳朵,轻捏慢揉,片刻后,手上动作停住,盯着他一双眼陷入沉默。
空气也在瞬间凝固,他们互相望着对方,千丝万缕的感情通过眼睛,几乎渗透彼此灵魂。
此时无需有言,却胜似有言。
女人扯住他的双耳,将他脸往下拽,唇齿相抵,热烈激吻。
男人的身躯覆上来,沉重、炙热,肌肤相贴,他们仿佛能清楚感觉到彼此肤下沸腾的血液。
他的体内有只小猛兽,在女人的温柔下,不断冲撞。
木眠很久没有和丈夫温存,此刻身体如洪水冲破河堤,一发不可收拾。
她在男人的冲撞下,被顶上巅峰,又在跌落的瞬间被男人迅速接住。两人像翻滚的波涛,一浪又一浪,借用健身器材不断尝试各种新奇姿势。
木眠体力始终抵不上男人。她被邹廷深折腾地双腿发软,实在没有力气再继续,趴在他身上服软。
她的双腿像水蛇一样,缠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她仿佛很疲惫,下巴搁在男人肩上,重重吐出一口气:“老邹,我困。”
邹廷深端住她的臀,抱她回房睡下。
木眠在他怀里很快睡着。
她将腿随意搭在邹廷深身上,抓着他胸前肌肉安眠,熟睡后,手才缓缓松开。
邹廷深喜欢将老婆搂进怀里,喜欢她睡觉时,用腿缠着自己。
单身的时候,他无法想象与女人同枕共眠。
有了妻子,他才切身体会到原来拥爱入眠,是这种感觉。不仅幸福,且有归属感。
大概是太过珍惜现有的一切,也太害怕失去,邹廷深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木眠嫁给了陈笙。
在她与陈笙离婚后,他们相爱,在一起,并共同孕育了两个小宝贝。
孩子出生后他们也一直没有结婚,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一家的幸福生活。
但好景不长,这一切幸福,都被陈笙中断。
妻子抑郁自杀,他痛不欲生,几度想过轻生。
他为了两个姑娘,不得已苟活,渐渐退隐娱乐圈,把更多心思放在姑娘们身上,把对妻子的爱也全部寄托在她们身上。
他会每天早起,给姑娘们做早餐。会替姑娘们背粉色小书包,牵着两个小姑娘去幼儿园。
他会带着姑娘们去旅游,带她们去木眠去过的任何地方。
他对她们说,妈妈很快回来,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姑娘们等啊等,始终没能等到亲爱的妈妈,他也没能等到深爱的妻子。
梦里的画面切换很快,到了两个小姑娘八岁。她们在妈妈忌日那一晚,也跟着走了,在河堤边。
他失去了妻子和孩子,痛不欲生。
在梦的结束,他的身体被冰冷的河水淹没。
他睁眼望着头顶愈来愈远的光线,恍然间,看见妻子牵着两个宝贝朝自己走来,穿着那条棉麻长裙,长发飘飘,冲他温然一笑:“老邹,你来了。”
仿佛看见大宝趴在他耳畔,轻轻地说:“爸爸,二宝今天在学校和王小虎打架了!王小虎说我们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仿佛看见二宝扯着他双耳,一脸严肃问:“老邹,你晚上为什么要抱着老眠的睡衣哭?是不是,老眠又忘记给你打电话啦?你别哭,等我长大,我帮你欺负老眠!不过……前提是我得找到她。”
冰冷的河水结束了他痛苦的一生。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要先于任何人爱上眠眠,也要比任何人都要疼爱他的三个宝贝。
—
在梦里邹廷深四周都是水,几乎不能呼吸,就快窒息的那一刻,他惊坐而起,从噩梦中抽离。
木眠被老公的动静吓醒,摁开床头灯,揉着眼睛问他:“老邹,你怎么了?”
昏黄的灯光将男人冷峻的脸勾勒成最悲痛的模样。
木眠伸手捧住丈夫的脸,借着灯光发现,他眼睛红了一圈,似乎哭过。她下意识去抓了一把枕巾,好家伙,跟大宝尿床似的。
到底是做了什么噩梦?老邹才能哭成这样?难道梦见地震?她莫名心疼,抓住他一双耳垂,轻轻揉捏,低声问:“老邹,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
这个噩梦让他绝望。
那是一种被冰冻在深渊,永远无法见到光明的绝望。
在梦里,邹廷深哭得脑仁疼,醒来之后,脑仁依然胀痛。
他闭上眼,将头埋在木眠肩上,沉默喘息,以此感受她的气息、她的真实。
木眠从他身上,感受了一种从所未有的低落情绪。
见他情绪仍然没有平复,木眠又轻声去哄:“没事了,只是个梦。老婆在,你别怕。”
邹廷深吮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奶香,是两个孩子身上的味道,很真实,不是梦。
他真的怕。
怕失去妻子,失去孩子,失去最爱的家人。
所幸,都是梦,一个永远不会发生的噩梦。
—
开春,大年三十那天,木眠带着孩子、老公以及婆婆回吃团年饭。
木眠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过节,今年难得提前回来。
老爷子曾经是个老将军,退休后住在干休所内。车子一路开进去,在一栋独立小楼停下,算是个小别墅,有个种花的小院子,现下冬天,有点荒凉。
木眠的大哥时穆在院子里等他们,身边蹲了一条马犬。
如果木眠没记错,这应该是司茵小姑娘的犬,叫辛巴。救过她和邹廷深的命。现在不应该再称呼为司茵为小姑娘了,应该叫她嫂子。
据说他们很早就扯了结婚证,也和他们一样,没办婚礼。
邹廷深抱着大宝下车,跟时穆打招呼,叫了一声“大哥”。
大宝看见马犬辛巴,用手指戳着邹廷深脸颊,激动地道:“爸爸……狗狗、狗狗!”
两个孩子一岁多,已经能简单说一些话。
木眠抱着二宝下车,辛巴摇着尾巴凑过来,抬起一张狗脸望着她。
二宝低头看见辛巴,小眉头一皱,指着辛巴,扭过头对妈妈说:“老眠,狗狗,丑狗狗。”
小孩说话叽里咕噜,时穆听着有点意思,他问:“眠眠,这丫头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木眠充当翻译,说:“她说,我嫂子的狗长得丑。”
时穆调侃道:“厉害啊眠眠。当了妈,居然又新学了一门语言。”
外面天寒地冻。路雪从木眠手里抱过孩子,催促说:“快进屋吧,孩子都冻坏了。”
屋内有暖气,门一推开,一股热烘烘的空气扑面而来。
为了迎接两个曾外孙女,木老特意买了些小玩意儿,乱七八糟,全散放在爬行垫上。
木眠和邹廷深将两个孩子放下,两只小宝贝儿爬过去抢玩具。
大宝拿了一些小洋娃娃。二宝则捡了一些玩具手.枪、模型坦克,爱不释手。
木老盯着两个孩子,眉头皱得很深:“娆娆这是随我啊,以后送去部队,一看就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邹廷深:“……”
木眠:“……”
路雪正喝水,被呛住。
时穆也无言,却又不敢反驳老爷子。
一家人都沉默,偏偏司茵皱着眉头,说:“不好吧?二宝看起来挺斯文,这小胳膊小腿,适合从军?”
二宝举起一只飞机模型,爬过去,在木老爷膝盖上拍了一下,望着老人家,说:“*……%¥#¥……”
老爷子一脸茫然,压根听不懂她说什么。
时穆又问:“这小丫头又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邹廷深轻咳一声,充当翻译:“她说,她以后要开飞机。”
“呵。”时穆笑道:“小丫头片子还想当女飞行员?可以啊。那可比从军难多了。”
老爷子将二宝抱起来,举高,宠溺道:“我们家小娆娆还想当女飞行员呢?好,太爷爷支持!咱们木家不缺女将军,缺一个女飞行员呢!”
路雪说:“孩子还小,她们现在懂什么呀?我们做大人的,还是不要给压力了。”
“嗯,亲家说得对,现在时代不同啦,”老爷子将小姑娘放下,锐利的目光扫过时穆,停在木眠身上,他问:“你们两,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这孩子都能说话了,婚礼还没办,像什么话?”
她就知道老爷子要催这个。
邹廷深主动对老爷子说:“爷爷,婚礼,我一定会补给眠眠。不过,我和眠眠的工作,您也是了解的,我们时间很紧张。所以我们的婚礼,定在两个孩子两岁生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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