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和顾长安到医院的时候唐糖和纪月两个人的检查已经做完了, 唐糖也从短暂的昏迷中苏醒, 正在输液。
“你们怎么样了?”顾长安满头是汗, 拉着纪月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 当看到纪月四肢的擦伤时, 心疼得无以复加。
季宴也没好到哪去, 大冬天的衣服都汗湿了, 看到唐糖额头上包着一圈纱布,手几不可查地颤了颤,蹲在唐糖面前捧着她的脸轻抚。
纪月看这两个男人的状态不太好, 知道这事吓到他们了,赶忙出声说明情况:“我们没什么大事,医生检查过了, 都是皮外伤, 只要养几天就好了,你们别担心。”
唐糖也努力笑着安抚季宴:“老公, 纪月说的是真的呢, 我没什么事, 就是头磕到路牙破了点皮, 过两天就结痂了, 你别怕啊。”
“嗯。”季宴低低应了声, 可看着她额头上纱布的眼神还是很深很沉。
确定两个女人真的没什么大问题,顾长安让季宴在这里陪着她们,他则出去处理这次的事故。
等唐糖的药水输完之后, 季宴带着她们两回了军总医院, 季爷爷和两个小家伙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看到她们回来了,两个小家伙立马扑了过来,急切却又小心翼翼地一人一边抱住唐糖的腿,担忧又心疼地看着她。
季小濯更是眼泪汪汪的,“妈妈你怎么样了?你疼不疼呀?”
唐糖弯腰把两个小宝贝都抱进怀里安抚着,“妈妈不疼呢,妈妈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就像是你玩皮球不小心摔倒把腿摔破皮之后那样。”
听唐糖这么一解释,两个小家伙果然放松了很多,眼泪总算收了起来。
季爷爷站在几人身后叹了口气,对唐糖和纪月两人叮嘱:“你们两个丫头也太不小心了,以后过马路要小心仔细着,确定安全了才能过。”
纪月对这事也很无奈,“爷爷,我们也不知道那辆车是从哪里突然开出来的,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跑得很快了,不然不可能只受点皮外伤,也算是万幸。”
唐糖也觉得她们两今天还算是幸运。
季爷爷摆摆手,“幸好没什么大事,不说了不说了,以后都小心点,避免再次出现这种情况。”
唐糖和纪月都忙不迭点头,以后她们肯定确定好了绝对安全再过马路,不然吓都吓死了,她们的心脏可禁不起再一次惊吓了。
见几人没注意,季宴朝顾长安使了个颜色,两个男人直接去了楼道里,季宴开口问:“这次的事情怎么回事?”
顾长安从兜里抽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同时递了根给季宴,拿出打火机给两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才说话:“问清楚了,是意外,那个司机疲劳驾驶,绿灯还没亮就糊里糊涂地踩了油门,发现要出事的时候一慌张,本来想踩刹车结果给踩成油门了,直到撞到绿化带里才算停了下来,受了不小的伤。”
似乎知道季宴还要问什么,顾长安接着道:“调查过那个司机了,没问题,这次的确是单纯的事故。”
季宴又吸了一口烟,点点头。
两个男人接下来谁都没说话,安静地抽完一支烟后,都将心里的后怕深深地压在了心里。
幸好,幸好她们没事。
出了这样的事情,季宴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住院了,反正他现在已经能够下床行动了,接下来只要好好养伤就行,在家里同样能养伤。
主治医生也同意他出院,说了些注意事项并开了些药之后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季爷爷本来想让他们跟着他回季家大宅,这样也能有人照顾他们,可季宴觉得那里什么都没有,不如回部队家属楼里住着方便自在,坚决要回大院去,气得季爷爷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吓得唐糖和两个孩子差点躲起来。
不过,老爷子发过脾气后又气哼哼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也要跟着他们回去,按他的说法是:家里两个大人都是伤患,两个孩子没人照顾他不放心,要跟着后面看着才行。
唐糖无语了片刻后忍不住捂嘴偷笑,明明就是爷爷舍不得离开他们,想跟着他们一起住才这样的。
老爷子可真别扭。
一家人回了部队的家属楼,心中都有种久违的温馨感,两个小家伙更是兴奋地在屋里转来转去。
还是家里好啊。
唐糖把季爷爷的行李放到次卧,看着家里仅有的两个房间,心里淡淡地发起愁来,现在爷爷来了,晚上该怎么睡呢?宝宝肯定要跟着她睡,这样一来也只能让季宴和爷爷一起睡,而她带着两个孩子一起睡了,就是不知道爷爷愿不愿意。
哪知道到了睡觉的时候,唐糖还没说出安排呢,季爷爷就直接把两个小家伙给带到次卧睡去了,把房门一关,随便唐糖和季宴两人怎么办。
唐糖有点傻眼,询问地看向季宴。
季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慢慢走上前来,在唐糖不解的目光中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在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之时便已经把人带到了房里,并且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而他欺身而上,自上向下地望着她,脸贴着脸,姿势格外暧昧。
唐糖脸立马不争气地红了,小心地推了推他的胸膛,“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呢,不能这样用力。”
季宴却笑着啄了她一口,“哪有用力了?你这小身板还用不着我用力。”
唐糖不服气地嘟囔:“我不是小身板了,我现在都有一百斤了呢,怎么不需要用力了?”
“是么?我怎么没感觉到?难道是肉藏起来了?”季宴说的一本正经,但实际行为却跟一本正经完全扯不上关系,那双带着粗茧的大手说话的同时就已经从她的衣服里伸了进去,直接握住其中一团绵软,食指在顶端的蓓蕾上勾了勾,把唐糖勾得一个震颤,声音都不稳了,“老公——”
季宴二话不说低头含住她的唇用力地吮吸,力道大的好像要把她的舌头给吞下去,唐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就这么被亲吻着扒了衣服,不出一会儿就全身光溜溜地躺在他身下,任人宰割。
在床上的季宴总是这么狂野,跟平时的冷静沉着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尤其是此刻双眼泛红,看着更是渗人。
唐糖感觉自己马上要被一头怪兽给吞了。
“老公,别,你身上还有伤呢........”唐糖心里毛毛的,想起他身上的伤,抵着他的肩膀试图推开他。
季宴顿了顿,稍稍直起了身子,在唐糖以为他是要收手的时候直接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一秒双手掐着她的腰,一个用力便是天旋地转,两人瞬间变换了姿势,唐糖□□裸地压在他的身上。
季宴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那你自己动,这样就不会扯到伤口了。”
“……!!!”唐糖瞬间僵住,脚趾头都羞得蜷缩了起来,整个身体呈现出淡粉色。殊不知,这样的她更是让季宴热血沸腾,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以前她不好看他尚都对她欲罢不能,现在她这么美,他要是还能忍住那就是柳下惠了。
“宝贝,我都好久没碰你了,我好想你。”不知道为什么,唐糖硬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股浓浓的委屈来。
唐糖最舍不得他委屈。想想也是,他们从第一次过后就没再那个过了,中间间隔了快有三个月了,听说男人不能憋的,他憋了三个月,也的确挺委屈的。
这么一想,唐糖便有点心疼他了,一心疼身子便软化了下来,拒绝的力道自然不起作用了。
季宴眼里闪过得逞的笑意,这个傻丫头,总是这么心软,他一句话就能让她心疼,这么傻的女人,却让他疼到了骨子里。
想到这里,季宴再也忍不住,一把掐住她的腰,利用臂力将她轻轻提了起来,在她惊慌的视线中,对准身下的位置,又把她慢慢地放下去,让自己一点点填满她。
当再次结合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忍不住shen吟出了声,一股电流从结合处朝着两人的四肢百骸扩散,说不出的悸动。
季宴就像是一头久饿的饿狼,眼冒绿光,逮住自家可怜的小猎物狠狠地拆穿入腹,不给一丝一毫逃跑的机会,小猎物唯有可怜兮兮地缩在他的身下由着他折腾。
这一晚,注定不眠.......
于此同时,在另一间房里,被太爷爷强行撸来的季小濯同学很不开心,噘着嘴坐在床上生闷气,诺诺不停地在他后背安抚地轻拍也降不了他的火气。
可见,气大了。
季爷爷已经洞悉了这个小家伙霸占妈妈的小目的,心里不由好笑,眼看他闷气生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手里的书和他说话:“你和我说说,为什么不想要***小妹妹啊?”
季小濯双手抱胸,不满地嘟囔:“***小妹妹很烦的,我最怕麻烦了 。”
季爷爷笑了,点点他的小脑袋,“我看你是怕有了***小妹妹爸爸妈妈不喜欢你了吧?”
被戳中了小心思,季小濯有点尴尬,眼神乱瞟。
季爷爷突然转了个话题,问他:“小濯,太爷爷问你,你以后长大了想要干什么?”
季小濯闻言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要和爸爸一样当个军人!”
这个回答让季爷爷格外高兴,额头上的褶皱又深了很多,“那你觉得当军人忙不忙?”
季小濯点头,当军人很忙的,天天要训练,还要去出任务,每天很少的时间回家。
“那好,要是以后你当个军人,每天都不能回家,你爸爸也很忙,然后家里就只剩你妈妈一个人,什么事情都要她自己一个人干,独自一个人待在家里孤孤单单地也没人陪,你说,你妈妈可不可怜?”
季小濯一听,小眉头心疼地皱在了一起,两只小肥手也纠结地扭在一起,“不要妈妈这样可怜.......”
季爷爷满意于他的反应,继续循循善诱:“你是男子汉,以后注定要出去和爸爸一样工作养家的,到时候就没人陪你妈妈了,要是有第二个孩子就好了,这样你妈妈就没那么可怜了是不是?”
季小濯挠了挠脑袋,好像的确是这样哎,要是妈妈生个跟诺诺一样听话又乖巧的小妹妹,就可以留在家里陪着妈妈,还能帮着妈妈一起干家务,到时候他就和爸爸一起养着妈妈和妹妹。
季小濯在脑袋里想象着自己有个会糯糯地叫他哥哥的小妹妹的情形,如果爸爸妈妈疼爱这样的小妹妹,好像也没那么不能接受嘛,毕竟他是哥哥还是个男子汉,怎么能跟妹妹计较呢。
季小濯用他那聪明的小脑袋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发现还是有个妹妹对妈妈来说是最好的,于是,他压住心头那点害怕爸爸妈妈没那么爱他了的小恐惧,决定还是要一个小妹妹吧。
***就压根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于是,季小濯同学攥着小拳头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说道:“太爷爷你说的对,我决定了,我要一个小妹妹!”
“额.......小妹妹?”季爷爷试探着问:“那如果是***呢?”
季小濯当即否决,“***不可以,***太烦人,只要小妹妹,我让妈妈生小妹妹。”
季爷爷:“.......”这孩子,说的好像生弟弟妹妹是你妈妈能控制的一样。
*
第二天,当腰酸背痛步履蹒跚的唐糖十点钟才爬起来,红着一张脸做贼一般地出房间时,迎面就撞上个小肉弹,小肉弹扑上来抱住她的腿,仰着头眨巴着大眼睛问她:“妈妈,你要给我生小妹妹了么?”
唐糖猝不及防,一张脸顿时热得能煎鸡蛋,尤其是小家伙的话让一屋子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让昨晚才纵欲一晚上早上还爬不起来的唐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丢脸啊,都怪季宴!
唐糖幽怨地看向正坐在沙发上笑意盈盈的罪魁祸首,罪魁祸首见状,十分识趣地走过来将季小濯抱开,让唐糖得以脱身,并告诉小家伙:“妈妈不生小妹妹。”
季小濯顿时不乐意了,“那妈妈是要生***?”
季宴拍了下这个小胖子的屁股,“也不生***,就你一个行了吧。”
这个答案让季小濯心里甜了甜,但下一秒又拧起了小眉头,“可是,我昨晚上想通了,我决定让妈妈给我生个小妹妹,爸爸,你给妈妈种一个小妹妹吧,记住哦,是小妹妹不是***。”
种一个?种?
“噗——咳咳——”刚刚才喝了口水的唐糖瞬间喷了出来,整个人咳得停不下来。
季宴赶忙过去给她拍背,等到她终于不咳了这才黑着脸问怀里语出惊人的季小濯,“你这话从哪听来的?”
季小濯无辜地看着他,“我们班同学说的啊,他说他的***就是爸爸种在妈妈的肚子里,然后生根发芽,等成熟了就生下来了。”
在场的大人:“.......”
唐糖赶忙红着脸跑进厨房,顺便把门给关了。
季宴拍了拍额头,将小胖子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爷两面对面详谈:“你不是不要***小妹妹么?怎么改变主意了?”
季小濯扭扭捏捏地回答:“虽然我是不喜欢***小妹妹啦,但以后我是要和爸爸你一样去保家卫国的男人,妈妈一个人在家太可怜了,生了小妹妹就能陪着妈妈了,还能帮妈妈一起干活,这样妈妈就不累了。”
季宴刚刚还想揍这小胖子的屁股,可听完他的话后心里顿时就软了,低头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口,这才用小家伙能听懂的话解释道:“弟弟妹妹不是想种就种的,很多种子是不能生根发芽的,这事情要看运气,可能妈妈马上就有小妹妹了,也可能好久好久才能有。”当然,这话自然是哄他的,小妹妹是不可能有的,他和唐糖早就决定不生了。
季小濯听懂了,于是认真地叮嘱他爸道:“那爸爸你要努力种哦,不可以偷懒。”
季宴:“.......嗯,好。”
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季爷爷已经憋笑憋得老脸通红了。
此时的季宴要是知道在以后无数的岁月里,季小濯会一遍遍地询问他为什么他的种子老是不管用,妹妹为什么老是种不出来,绝对会后悔今天对小家伙解释了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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