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了学校之后, 简信就帮刘诗雨把晒干的床单拿进屋子, 给她铺好。
刚晒好的床单, 铺在床上满是肥皂的香味, 带着阳光的味道。
简信铺好之后又帮她把床打理好, 被子叠叠整齐, 放好。
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神色很是惋惜。
“真是的,床单铺好了,要分房睡了。”
刘诗雨被他这句话雷的不行, 白了他一眼:“干嘛说的那么暧昧,好像我们之前……”话说到一半,好像更暧昧了, 刘诗雨赶忙闭了嘴, 谁知旁边那人却不依不饶。
转头问她:“好像之前怎样?”
刘诗雨不说话了,直接把鞋子一甩, 爬到床上去,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简信手臂一箍, 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吓得哎哟一声叫, 抬头正看到简信一手蹭在她的颈边笑嘻嘻地看着她。
“到底是怎样, 说嘛。”
刘诗雨被他这样一弄,内心是默默哭泣的。
明明昨天还好温柔的简信,怎么忽然之间就画风突变了呢。
这感觉, 就好像以前一直当狗狗养的小狼, 养了几天之后终于露出了爪子。
还我温柔的简信哥哥来,哭唧唧!
这样想着,还真是嘴巴一撇,做出了要哭的样子,把简信吓了一跳,赶忙把手松开了,手忙脚乱地问:“怎么了?刚才是不是把你弄疼了?是不是摔到哪儿了?你别哭,我以后不这样了,哪疼,你和我说。”
一连串的问号和连珠炮似的抛过来,把刘诗雨给砸晕了。
简信,还是那个简信。
不管本性是狼还是怎样,都是那个心疼她,喜欢她,对她百般纵容的简信。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逗你的,倒在床上有什么疼的。”
一句话说的简信哑口无言,本是拄在床上的手腕一弯,也随着倒在了床上,整张脸都埋在了床单里,一只手还搭在刘诗雨的身上,很是颓废的样子。
刘诗雨噗哧一声笑,用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干嘛,就许你把我按着,就不许我逗你啦?哪有这样的。”
简信把头转过来,本想反驳一下,却忽然发觉,此刻两人离得太近,连鼻息都能察觉,只要把头往前稍稍那么一伸,就能碰到她的额头。
刘诗雨也被两人这样近的距离惊的一呆,张了张嘴,没说话,然后就看到那人缓缓靠近过来,本是随意搭在她身上的手微微缩紧,缓缓收住,扣在了她的肩膀上。
看着那人越来越近的容颜,刘诗雨不自觉地勾了勾身子,唇角微启,不自觉地叫了一声“简信”。
那人把头靠在她的额上,闭上眼睛轻叹一声“诗雨”,胳膊抱的更紧了。
刘诗雨闭着眼睛等了许久,却发现简信再也没了动作,只是轻轻与她抵着额头,眼睛微闭,如果不是扣在她肩膀的手在微微用力,恐怕刘诗雨都觉得他已经睡着了。
莫名的想起当初的夜叶轻吻李思飞的画面。
刘诗雨记起,那个时候的简信是捂住她和赫连淑荣的眼睛的。
顿时心里一叹,有如醍醐灌顶:十五岁的简信,该不会是不知道什么叫接吻吧?
如果……简信不知道什么是接吻!哈哈哈哈!
刘诗雨心一手勾住简信的肩膀,忽然朝着他的方向一滚,整个人覆在了他的身上。
简信显然是没意料到这个情况,猛地一睁眼,刚来的及说一句“你做什……”那个么字还没说完,刘诗雨的嘴唇已经覆了过来。
刘诗雨在心里暗暗得意,看吧,小一岁也是小,就是不如她懂的多。
然而下一刻,面前原本还算平稳的气息,忽然之间多了一丝危险和压迫,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是整个人都翻转过来,仰倒在了床上,满心都是那人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双唇之上一片灼烧,被狠狠地摩挲了许久之后,待到被那人放开,已经有些红肿。
身子被紧紧地抱住,贴在他的胸口,好似下一秒就要被他揉到身体里。
她听到他急切的叹息,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他说:“诗雨,我喜欢你。”
他说:“诗雨,我舍不得和你分开。”
他说:“不如,我们还是一起睡吧,暖和……”
刘诗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鬼使神差地说了声好,然后颈边微微露出的锁骨处,被那人轻轻一吻,两人又是和衣相拥,整晚安眠无梦。
*
第二天,刘诗雨看着睡在自己身旁的简信,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通,美色当前,为什么就抵抗不住诱惑呢。这是要每天一起睡的节奏额……
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她总觉得自己要永久地黑在这个副本里,走不了了。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等副本结束之后,随便和简信说一句再见,告诉他,七年之后再见吧?
刘诗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系统在一旁冷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等副本结束的时候,再怎么舍不得也要强制你退出去的。
刘诗雨撇了撇嘴,她被强制退出是没什么,反正睁开眼睛之后,面前坐着的还是简先生,只不过是大了七岁,可简信却要等她七年。
而且,七年的时间,谁知道简信还记不记得她这个小丫头。
更何况,二十二岁的简先生说过,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未来简直一片暗淡有没有。
她不想出了副本之后,对简信说:我就是七年前和你一块儿支教的刘诗雨。
然后简信神色复杂地对她说一句“好久不见,在你走后,我心里又住了另一个人。”
心累。
想到七年后的简信心里不知道住了个什么样的鸟人,刘诗雨就想把面前这人狠狠地教训一顿,最好是让他永远地记住她,省的他以后再喜欢上别人。
结果,所有的纷乱思绪在看到那人睁眼看到她,对她笑的那一刻,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早安。”
他如是说。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照进来,正落在他的发梢。
有人说,爱一个人会温柔整个岁月。
刘诗雨心里想着,啊,大概就是现在的样子吧。
所以在他开口的一刹那,就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怀里,拼命地汲取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在他胸口蹭了几下才抬头,一句早安还没来得及冲破喉咙,嘴唇已被那人含住,耳边传来那人音色轻浅的笑声。
“这是在撒娇吗?”
被这样调笑的刘诗雨,难得的没有反驳,反倒是乖巧地趴在他的胸口,闷声地嗯了一下,又不动了。
简信笑着把手放在她的长发上,轻柔地顺了顺:“真乖。”
等到两人都折腾完,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半了,简信看看手表,笑说再不起来,他俩同床共枕的事儿可就要被兰花抓包了,刘诗雨这才红着脸把他往外赶。
简信无奈地套上外套往外走,先回自己的宿舍把衣服换好,然后在外面深吸了几口气,开始做操。
等刘诗雨也换好衣服姗姗出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简信一套操做完并把饭也煮好了。
正巧徐兰花也到了学校,进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头没人,就往宿舍那头走,怕又遇到上次的尴尬,她在外头特意喊了一声刘诗雨的名字,听到里头的回应之后才进了宿舍门。
“你们两个怎么吃饭越来越晚了。”徐兰花进门看到俩人正吃着饭,忍不住随口说了一句。
刘诗雨脸一红,转头白了简信一眼。
简信完全摸不到头脑,明明是这人自己赖在他怀里不肯出去的,干嘛翻他白眼。
“今儿要去铁娃家家访,一会儿吃完饭就过去吧。俺给你们带路,铁娃看见你们两个肯定高兴。”徐兰花看到刘诗雨和简信之间的互动,也不点破,反倒是自己找了个话题来转移。
简信点点头:“铁娃的妈妈怎么样了?咱们要不要拿点儿东西去他家?”
说到铁娃妈妈,徐兰花张了张口没说话,眼里略略带些伤感。
刘诗雨看她情况不对,放下筷子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徐兰花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摇摇头:“先去了再看吧,俺也想着,应该带点儿东西过去的,等一会儿到了村里,俺从家拿点儿鸡蛋,铁娃妈就是累的,鸡蛋补身子,给她拿去,好。”
简信想了想,这东西总不能让徐兰花一个人出,问刘诗雨:“昨天我托陈叔买的米和白面,一样一小兜,不如给铁娃家拿去吧,今儿去村子里头,我再拜托陈叔另买,怎么样?”
刘诗雨点头说好,吃完饭后,走到柜子里亲手把米和面拿出来,和简信一人一袋,和兰花一块儿去了村子的方向。
铁娃家是一个破旧的小青砖房,外头用栅栏围成的一个小院,院子里堆着点儿木柴,还有一个石桌,两个石凳,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好似没有人一般。
徐兰花站在院子外喊了好几声“铁娃妈”,里头才传来几声咳嗽,之后是略带沙哑的声音叫他们进去。
刘诗雨进屋之后,感觉屋子里冷飕飕的,有些泛潮。
外屋的地上有破旧的废纸和烧剩的劈柴,那桌子上摆着两个没洗的碗,碗里的菜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味道,有些难闻。三人迈着步子进了里屋,屋子里的窗帘还没拉开,整个房间都显得很黑。
铁娃妈身上盖着被子,半坐在床上,先是一通猛咳。
刘诗雨赶忙递上去一杯水,给她喝了,情况才稍稍好了些。
“铁娃妈,您怎么忽然就病的这么严重了呀?是怎么回事,看过大夫了吗?”刘诗雨看着她这样子心疼地问。
铁娃妈虚弱地一笑:“病来如山倒,就是看着严重,谁病的时候不是这样呢?不用担心。你们两位老师是城里来的支教大学生吧?看着就像城里的娃,干净,大气,不像俺们村子里的,都小家子气。别担心,铁娃就耽误这几天,等干完了地理的活,就让他去上学,俺还盼着他将来去镇上读初中,读高中,考上城里的大学呢。”
听到铁娃妈这么说,刘诗雨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
“铁娃妈,这是我、简老师,还有兰花的一点儿心意,您这会儿正病着,得注意多吃点儿好的,病才好得快。”
刘诗雨刚把东西放到桌子上,铁娃妈急的又开始咳嗽,一边咳嗽一边说:“你们这几位老师来看俺就看,咋还带着东西过来呢?还拿这么多,俺家就三口人,哪能吃得完,快拿回去吧!”
简信见她一边说着,就要起来,赶忙过去扶住她:“铁娃妈,您就别和我俩客气啦,我和刘老师吃的好着呢,不缺这。您呀,快些把病养好了才对,不然我们大家都担心您,还要三天两头跑过来。”
铁娃妈被简信这样一说,也只好作罢,嘴上不停地道着谢,说麻烦他们了。而后便是相顾无言,刘诗雨坐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略略有些尴尬,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耽误铁娃妈休息,和她道了一声别之后,三个人就准备走了。
所以,来了铁娃家一趟,只是探了探铁娃妈妈的病,连铁娃和李叔的面都没见着。但从铁娃妈这里得知她对铁娃读书的坚决态度,简信和刘诗雨两人都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徐兰花却没有那么乐观,眉头一直皱着,眼睛看着前方,空荡荡的,没有神采。
刘诗雨问了好久之后,才听到她说了实话。
“俺听爹娘说,铁娃妈大概是撑不了多久了,村子里头的大夫都说这叫什么……积劳成疾.就是干活干太多,把身子都掏空了。铁娃妈早在生了铁娃之后,就受了很大累,身子一直没养好,隔一段时间就闹那么一下。村子里的大夫也说要她好好休息,可她哪能休息得了,地里那么多活,又不能让李叔一个人干。”
徐兰花这样一说,刘诗雨和简信都沉默了。
贫穷,除了会饿死人,还会逼死人。
“这样的苦日子,俺真的是过够了,也看够了……”徐兰花一边说着,蹲在地上哭起来。大约是压抑了太久,哭的声音都沙哑了,一边抽噎着一边打嗝,还在一直絮叨着“怎么就这么绝望呢……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刘诗雨在一旁看的心酸,眼睛一眨,大滴的眼泪也落到了地上。
她蹲在地上,搂住徐兰花的肩膀:“兰花,别哭了,总会有办法的,总会好起来的,你别难过……”
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无力。
在这贫困的山区呆的时间久了,连过去生活过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好似这个世界才是真实,从前的优渥才是一场梦。
“你们两个都别哭了,现在铁娃妈不是还好好着嘛,铁娃家的地在哪儿?我衣服都换上了,总得去干干活吧。”简信看这俩小丫头哭的伤心,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好试着转移话题。
徐兰花被简信这么一提,才记起来他们还要去帮李叔干活,赶忙抹了抹脸上的泪珠,站起身来:“俺带你们去,咱们一块儿干,走。”
刘诗雨从兜里掏出一盒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自己正要抽出一张来擦擦脸,手里的纸巾就被简信拿了过去,然后就看到面前这人抽出一张纸来,在她脸上轻轻擦着。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兰花都不哭了,你还哭着。”
刘诗雨被他这样一说,也觉得不好意思,努力对着简信推了推,小声说:“别这样,兰花看着呢。”
简信却表现的更大方了:“看就看呗,兰花又不是不知道我俩谈恋爱。”
说着,又把声音轻轻压低,故意调侃:“昨天不是蛮大胆的嘛,怎么今儿就又开始不好意思了?”
这话说的是昨天她主动亲他,她真的只是想轻轻碰一碰的,哪知道被他……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兰花什么时候知道我俩谈恋爱的。”
简信扑哧一声笑:“咱俩这么明显,兰花看不出来才怪。”说着,又朝兰花笑了笑:“是吧,兰花?”
徐兰花点头,嗫嚅着:“俺,俺早就知道了。”
刘诗雨:……?!
好久没说话的系统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口:宿主,你是不是脑子被人掏空了?还是说,谈恋爱真的会让人智商下降?你忘了被兰花撞见你和简先生抱在一起了?
刘诗雨这才恍然记起,昨天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怎么办,总觉的才刚初中就已经开始痴呆了呢,我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你们两个也别难过了,咱们不是已经拜托刘若瑾的爸爸帮咱们募捐了嘛,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能接到捐款了呢,日子总是要一点点过出来的,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简信看这俩人终于是止住了哭,赶忙继续安慰。
刘诗雨想到七年后的Z国,也总算是有了些信心。
在飞速发展的Z国,她相信,山区不会一直让人绝望,总会有那么一线生机的。
徐兰花也笑了:“俺相信小简老师说的,总会好起来的。”
如此说着,三人才又肩并肩朝着农田走去。
到了地里,已经是早上的十一点钟,铁娃一个小娃娃,在地里干活是有模有样,倒是很有一番要当家的感觉。
铁娃这个学生,其实刘诗雨是不太记得的,只隐约记住了,有这么个学生,长得虎头虎脑。
简信看了看地里的活,和李叔打招呼。
“李叔您好,我们是铁娃的老师,过来地里帮忙的。”
铁娃一见简信和刘诗雨,连忙跑过来,抬头看着简信和刘诗雨,满是惊喜:“简老师,刘老师,还有徐老师,你们怎么来啦!俺在地里帮俺爹爹干农活,是不是特别乖!”
刘诗雨笑着蹲下身来,摸摸他圆圆的脑袋:“嗯,我们铁娃特别乖!这两天干活累不累?先坐下来歇会儿吧,让你小简老师来干好不好?”
此时,李叔也看到了简信他们三个人,跟着走过来。
现在正是四月上旬,天气还有些冷,李叔只穿了一个灰白的单衣,可这会儿却已经是满头大汗。他随手在脸上擦了擦,对简信和刘诗雨打招呼:“简老师,刘老师。”
铁娃见自己爹爹过来了,笑嘻嘻地给他们介绍:“爹爹,这是城里来的简老师和刘老师,教课可好了!那边的徐老师你见过的!”说完,又转头问刘诗雨:“简老师会干活吗?俺爹说了,你们城里的读书人都很少干农活。”
小小的人,这话说出来还有那么几分骄傲的味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看不起简信。
刘诗雨噗哧一声就笑了。
李叔听着有点儿不好意思,呵斥铁娃:“咋和老师说话呢,没羞没臊!”呵斥完,转身又朝简信尴尬地一笑:“俺这地里的活没那么重,今儿做完了,赶明儿就能去送铁娃上学了,你们打小没干过活,还是别做啦。”
好么,嘴上呵斥着铁娃,其实心里想的和铁娃一样。
刘诗雨站起身来和李叔对视:“李叔,农活我不太会做,但是可以让铁娃教我嘛,简老师和兰花也是会一些的,我们三个人出力,总比你和铁娃两个人要快一些吧。”
何况,铁娃那么小,刘诗雨看着都觉得心疼。
铁娃抬着小胳膊拉起简信的手:“俺来教简老师!你教俺学文化,俺教你干农活,咱们……嗯,什么来着。”
刘诗雨笑着在他脑袋上轻轻一弹:“互相学习,教学相长。”
铁娃被弹了一下,也不恼,咧嘴傻笑着揉揉额头:“对对对,就是这。”
李叔大约也是觉得铁娃已经干了半天的活,该休息一下了,也就没管他们,自己继续去干活了,大概也是没对他们几个抱什么希望。
铁娃拉着简信给他讲解,应该怎么拿锄头,除草用什么姿势。
简信认真听着,学着铁娃的样子挥锄,把地里的杂草都用锄头弄下来。
“简老师,这草生命力很强的,俺爹说,好多时候用锄头弄下来了,也会自己继续扎根,然后就活了的,所以一定要把它的根都翻上来。”
刘诗雨蹲下身去,直接把简信弄下来的杂草拿起来:“我和兰花跟在他后头捡草就好了,铁娃别担心啦。”
于是,简信和铁娃一人一个锄头在前头除草,徐兰花和刘诗雨背着的背篓在他们身后跟着捡杂草。
四个人一起合作,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锄完了两垄田。
一旁才弄了一垄半的李叔都忍不住看向了他们四个,朝着他们弄好的两陇田一瞧,那草锄的还挺干净,地里的庄稼秧倒是一点儿都没受影响。忍不住对他们三个说了一声:“两位老师辛苦啦!有你们帮忙,干活快了一倍呢。”
铁娃竖起了大拇指:“简老师比俺能干,才这么一会儿就超过俺这个小老师了!”
简信笑着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叫自己小老师,你还挺顺口是吧?”
铁娃赶忙捂住后脑勺,夸张的哎呦一声:“简老师打人比刘老师疼多了!还是刘老师更好一点儿。”
说着,笑嘻嘻地跑去找刘诗雨,对着她一通哭诉:“简老师打我!”
刘诗雨摸摸他那被简信拍过的后脑勺:“不疼不疼哈,老师给你吹吹!”
一旁挥着锄头的简信看到这一幕,怎么就心里有点儿别扭,不是滋味呢!
于是,朝着铁娃大喊一声:“快回来干活,乱跑什么!”
铁娃立马乖乖回来了。
小样,还治不了你!
嗯,小简老师才不承认,他吃了一个小娃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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