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后,小黄第一个反应就是抓紧给远在S市的刘凯打电话,此时,因为巨大的恐惧导致了她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一连拨错了好几遍那个本非常熟悉的号码,可对方不知道因为什么,总是迟迟不接电话,就在她N次对上苍祷告的时候,终于接通了,只听对方声音嘈杂,隐隐还有音乐传来,仿佛是正在举行着一场豪华的盛宴。
“刘总。”小黄只喊了一句刘总,就哽咽住了,她没有办好他交代的事,怎么向他说呢?
“出了什么事?”电话那头,仿佛感到了这边的压抑,于是很严肃的问她。
“苏总他出事了。”小黄稳定了下呼吸,可眼泪还是不停的掉下来“下午收尾的时候,展台塌了,苏总他在车里。”
“我不是要你好好替我看着他的吗?”刘凯大吼道,一颗心早已急促的跳了起来,让他不禁感到阵阵心慌气短。
“苏总现在还没救上来呢。”小黄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嗡——”刘凯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手一松,手机掉落在地上,完了,苏原出事了,出大事了。
而那边,阮西西远远的找了过来,今天是她姑妈六十岁生日,老人家很高兴,在“盛世明苑”请了很多生意上的朋友来参加宴会,宴会刚开始没多久,她就发现刘凯不见了,然后一路寻来,就看见他抱着头,坐在泳池旁边的矮树前。
“刘凯,出了什么事?”阮西西心里大骇,她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刘凯,只见他脸色苍白,浑身不住的颤抖。
只见他缓缓的抬起头,歉疚的想对她笑笑,可那笑比哭还难看,“对不起,西西,我要赶回去,马上。”
阮西西急切的一把拉住他“刘凯,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到哪儿去,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凯此刻满心都是要失去苏原的恐惧,早已经方寸大乱,没时间和她继续纠缠下去,满眼冰冷,“西西,对不起,我的一个朋友出了事,我必须要赶回去。”他用力扯开领带,仿佛那领带束缚着他,让他的呼吸极不舒服,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仿佛陌生人般转身而去。
“刘凯,刘凯。”阮西西气怒交加在他身后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她从没见过他如此失常过,心里知道肯定是和刚才的电话有关,可到底是什么事,能比她还重要?可任凭她在后面如何喊,刘凯却走的飞快,到了最后几乎是跑着奔上楼的。
而这边,小黄和一干众人都焦急的看着水面,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岸边,警察和武警们准备第三下水,第一次下水他们探察了下车体具体的情况,可以说非常不好,据说那辆“NR自然风”是头朝下掉到水下的,整个车身全部被浮力展台的钢体所压住,为了不至于车里的人缺氧,他们在车头的部位,凿开了个小洞,缓缓的打进氧气,当初为了求得结实保险,那浮力展台用的钢体全都是靠建筑用的大吊车吊放在湖里的,谁也没有想到正是这保险让如今的遇险更加难以得到解救。
NR公司的张海风在得知这一消息的第一时间也赶了过来,他并没有象一般的公司那样落井下石的指责新域印象公司这次活动的失误,反而同样很焦急的关心着仍然在险境里的苏原。
“小黄,如果有我们能帮忙的事情,你请说,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难过。”张海风一脸诚恳的对助手小黄说。
小黄哽咽着抬头看了他眼“谢谢你,张总监,我只希望我们老板没事就好。”这种时候,还有谁关心别的。
她的眼睛早就哭的又红又肿,翻包找面巾纸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自己没有打电话通知,连忙慌乱的再度掏出了电话。
就在刘凯心急如焚的赶回X城的时候,小丰并不知道苏原糟遇了巨大的危险,他只是奇怪,今天下班,苏原说好了来接自己一起去吃饭,可是打他的手机,总是不在服务区。
“嗨,我送你吧?”就在他心里泛嘀咕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他的身旁,车窗打开,露出齐瑞笑容满面的脸来。
“谢谢,不用了。”小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将风衣的领子竖了起来,然后转过头不去理他。
“小丰,就算我们不是恋人了,你对我也不需要这么冷淡吧?我都说过了,那些事情都是误会,你怎么不能听我好好解释一下呢?”齐瑞的眼里露出委屈的神色。
小丰眉头微皱,不发一言,转身就走,这时,一只有力的手将他大力的扯向自己。
“小丰,别这样,你知不知道,看见你对我这样,我心里有多难受?”齐瑞一脸痛楚,英俊的脸上满是恳求“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算是死刑犯人,法院还允许他有最后申诉的机会,不是吗?”
小丰冷冷的看着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齐先生,我想我也讲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
齐瑞眼睛一凛,不由他分辨的将他塞进了车子里,然后发动了车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小丰惊恐的猛的去拉车门,可是车门被齐瑞销死了,他是打不开的。
“既然,我苦苦哀求你回心转意,你都无动于衷,那么至少也要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完我们之间的误会,你才能走。”齐瑞脸色阴沉,并不看他,稳稳的将车子驶向市区。
小黄心急如焚的连拨了小丰十几遍手机,可是都没有人接。
刘凯定的航班是晚上八点钟的,他从酒店出来飞快的跳上一辆的士,“师傅,半个小时开到机场,这一千块钱就是你的。”
而这边,坐在本市最高的旋转餐厅里的小丰,心里非常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天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下午,他连打了苏原多遍手机仍然只是一种提示音“您所拨打得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点些什么?我记得你最喜欢吃法式局蜗牛。”齐瑞温柔的看着他,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也不以为意,唤侍者过来,说道“法式局蜗牛、花椰浓汤、烤鳕鱼柳、炸羊排、奶油吐司、蔬菜沙拉。”
“我不饿,送我回去。”小丰并不看他,眼睛冷冷的盯着窗外的风景,他到底想干什么?想要他的时候把他当作玩具一样拿在手里揉捏,不想要他的时候,就象块破布一样的丢在一旁。
“小丰,我们难道不能好好说话吗?”齐瑞苦笑着问他。
小丰不耐的站起身来,居傲的看着他“从前,也许可以,现在,你以为你还有这个资格吗?”
“坐下。”齐瑞的声音并不大,他抬眼看向小丰,里面充满了暴风雨来前的征兆。
小丰心里一紧,跟了他一年多,怎么会不清楚他的脾气,可他仍然执拗的站在那里。
“我再说一遍,坐下。”齐瑞声音低沉,隐含着不容抗拒的威力。
小丰放弃了抵抗,颓然坐在桌前,眼睛看向窗外,不去理睬他。
齐瑞喝了一口水,神态如常的缓缓开口“我并不知道她们会那样对你,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你生我的气我不怪你,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家里人骗我回去,是让我和那女人结婚的,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会回去,还让你为了我受辱,对不起。”
小丰冷漠的看着窗外,齐瑞苦笑着掳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浅色的伤疤来“我被软禁后,一度试图从窗户爬下来去找你,结果却摔了下来,摔断了腿骨,这是被树枝刮的伤痕,三年了,都没有消除。”
小丰眼光扫过,果然在他左手腕处,两道狰狞的疤痕趴在那儿,那伤应该很久了,颜色已经变成浅浅的灰色,虽然面上仍然淡淡的,可心里还是微微有所触动。
“其实,我是父亲的私生子。”齐瑞面色平静的说。“那年我父亲突然中风,昏迷不醒,母亲为了让我能斗的过其他兄弟,坐上总裁的位置,计划安排我和董事局里一位高层的女儿结婚。”
私生子?小丰的眼睛里终于带了点情绪,他从未告诉过他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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