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 赵瑾也开口了。
“你怎么会想到要带证?”其实赵瑾更想问的是, 莫年年怎么会有证。
之前赵瑾让刘管家去查了莫年年的资料背景, 他现在对于莫年年的经历不说全都清楚, 至少面上的是绝对不会不知道的。
可钢琴满级的证书, 这么加分的东西, 刘管家是不可能漏掉的。
但是赵瑾并不认为莫年年才刚到这儿一两个月的时间, 仅凭着那几天少得可怜的休假就能办张假证,她怕是连在哪里□□都不清楚吧。
可是钢琴考级的证书连着考试时间一起,没个三四个月是拿不下来的就算是刚开学就去考了也是来不及的。
谁知莫年年似乎早就知道赵瑾会这么问她一样, 又冲书包里掏出了一张纸,和一只红笔一只水性笔,直接就画了起来。
“这是...”赵瑾看了莫年年的动作吃了一惊, 怎么会这么像?
原来莫年年竟然直接照着那个证画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钢琴十级证书, 这次上面写的是赵瑾的名字。
用红笔将盖章的最后一笔画完,莫年年满意地拿起来看了看, 最后甩了甩, 晾凉上面未干的墨迹, 然后直接递给了赵瑾:
“这张送你了, 记得压上几天, 把笔迹压平了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语气里十分潇洒, 竟然和刚才的任锐有几分相似。
赵瑾抽了抽嘴角,拿起了原先莫年年拿出的那张证书,果然细看之下, 是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可要是你跟别人说这是手写的,一般人的反应都会先是不信。
可细看之下,却能发现一些证据。
赵瑾还想说些什么可任锐这时又跑回来了,所以教学活动又开始进行起来。
在任锐的极力邀请之下,莫年年就在赵瑾家住了一晚上,至于为什么是任锐开口,当然是因为赵瑾不好意思啦。
第二天一大早,任锐就蹿腾起莫年年带他出去玩儿了。
“年年姐姐,咱们去上次那个小哥哥哪儿吃棉花糖吧。”任锐对于方归玉的棉花糖还一直念念不忘,可不论是任家还是赵家的人,都是不可能带他去吃路边摊的。
在一旁的赵瑾听了挑了挑眉,看着莫年年似笑非笑地问道:“小哥哥?”
赵瑾其实一直对于任锐是怎么认识莫年年这件事情好奇,可任锐这小子在这件事却莫名其妙的硬气,怎么问都不说,现在竟然有个小哥哥?
赵瑾忽然有点不高兴。
谁知任锐这小屁孩竟然还火上焦油说:“对对对,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哥哥,”忽然任锐顿了顿,看了看赵瑾,竟然又补了一句:
“和团团一样好看。”
赵瑾觉得十分后悔,就不该答应这个臭小鬼出来玩的,把自己当成幌子找了借口出来玩不说,还只知道气自己。
而一旁的莫年年只觉得一阵好笑,方归玉虽然长得可以,但还不至于比赵瑾还好看,任锐这就是故意气赵瑾的。
“那可不行,”莫年年摸了摸任锐的脑袋说道:“这是白天,那个小哥哥还没出来做生意,你要是喜欢棉花糖姐姐给你买别的店里的。”
“啊。”任锐听了只是点点头,眼睛流露出一点小小的失望却没有再缠着莫年年一定要找方归玉。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走进了一家书店里,这次出来任锐跟宋凤娟说的是要买教辅书,所以几人还真得挑几本书回去交差才行。
莫年年和赵瑾都在认真地翻看一些教辅资料,看看哪些比较合适任锐,任锐也在一旁监督着,暗搓搓地想,可不能挑了太难的书啊。
就在三人埋头认真挑书的时候,有个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
“这么早不让人睡觉,跑来买什么书啊。”林瑜语气里满满都是抱怨,声音还有点刚睡醒没多久带出来的嘶哑,“而且你自己随便买买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带着我?”
林瑜妈妈陈美玲看着儿子这样抵触和学习有关的一切事情时,眉头一皱,正想要说教,却突然觉得咳嗽了起来,可即使咳嗽着,陈美玲也强撑着说道:
“你妈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咳咳,你怎么,咳咳,也不好好学,咳咳...你这次月考,才多少分?”说到这儿再也说不下去了,咳嗽得更加的厉害,好像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
林瑜这时半大少年,还是叛逆期,觉得妈妈咳嗽得厉害会心疼不假,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心里莫名涌起的愤怒:
“你平时都不管我,每次都是等我爸不在家了才管我,我的成绩怎样,你真的在乎过吗?你咳得这么厉害还要带我出来买什么资料,有这个时间还不如...”
“阿姨好!”莫年年原本不想出声的,可她太了解林瑜了,这个时候的林瑜跟个刺猬一样,又觉得父母都对不起他,刺猬柔软的肚皮只留给了陈靖婕,那被伤害到的人自然也会有他的母亲。
可...多年之后他会后悔到不行。
“你是?”陈美玲由衷地感激突然出现的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她也了解自己的儿子,怕自己儿子再说下去会说出更多让自己更加伤心的话。
莫年年看了看气鼓鼓的林瑜,微笑地跟陈美玲说:“阿姨,我是林瑜的同班同学,我叫莫年年。”
陈美玲一听是班上同学眼睛就亮了一些,她不知道莫年年是政策优待而进入特尖班的学生,只当她也是考上的,忙拉起莫年年的手说:
“哎呀,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平时要多照顾一下我们林瑜啊。”
莫年年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微笑地点点头。
而林瑜在一旁只是嗤笑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刻薄的话,他垂下头,在想什么却是谁都不知道了。
于是这一天,陈美玲开心地带着林瑜莫年年还有赵瑾表兄弟两人一块去流水渡江吃了顿饭,想着跟儿子的同学们交流交流,也好对儿子的情况更加了解一些。
莫年年在回去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赵瑾和莫年年一块往学校的方向走着,看着莫年年有一点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
莫年年这才抬起头看着赵瑾,这个时候,晚霞正好,橘红色的阳光照在赵瑾的身上,让莫年年一下子好像回到了上辈子,赵瑾跟自己说:
“不如,我们结婚吧。”当时的赵瑾和这时的赵瑾好像重叠了一样,岁月对于个别的人好像总是有点优待的,赵瑾原来三十多岁的时候也是那样的好看,和少年时的他比起来,就只是看着更加成熟了而已。
“不如...我们结婚吧。”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莫年年:.......
忽然被一个认识了没几天的表弟家教兼隔壁班同学求婚了的赵瑾:........
“我...我是说,额....我们额....”莫年年涨红着脸,词穷了,该死的回忆,为什么只有自己重生回来了,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心理年龄小几轮的老公,自己要怎么解释啊?
赵瑾看着莫年年这样的手足无措,忽然笑出声了。
“你还别说,跟我表白的女生不少,跟我求婚的女生还就两个。”声音中有几分淡淡的怀念及好笑。
嗯?!莫年年瞪大了眼睛,十五岁的赵瑾竟然就被求过婚了?自己怎么完全不知道?
“谁啊?我认识吗?”莫年年忽然有几分危机感,老公现在还是如花似玉的年龄,长得好家世好性格除了冷淡一点什么都好,自己却还是一根竹竿的样子,完全没有上辈子肤白貌美多金还34D的自信感。
赵瑾想了想,回忆了一下,说道:“那还是我幼儿园呢,老师说要排个话剧,结果有个小姑娘来向我求婚了。”至于自己当时演的是公主这件事情太丢人了,还是不要说的好。
而莫年年心里却打起了鼓,问道:“你演的不会是公主吧?”
赵瑾:........
“怎么会,我演的当然是王子。”
莫年年听了半是失望又半是疑惑的喃喃自语道:“我记得小的时候我也演过一次话剧,演的是一个王子,向一个男孩子扮演的公主求了婚,原来不是你啊。”
赵瑾:........
“你在哪个幼儿园?”赵瑾尽量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
莫年年听了也没多想,便说:“我啊,当时我妈妈去给隔壁市红关那边一户人家当保姆来着,我也到了能上幼儿园的名额,我妈就拜托了东家,也有了个名额,所以我上的红关幼儿园。”
红关在隔壁市是公务员比较集中居住的地方,而红关幼儿园也是公务员小区。
赵瑾的额头上开始出汗了,只是因为光线问题不太明显,莫年年也没注意。
至于赵瑾下一次回家之后再翻了相册,看到幼儿园同班同学合照的相册名录下面有莫年年的名字的赵瑾,表情可以说是十分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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