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被邵谊谦抽的面颊红肿,嘴角开裂,她顾不得擦嘴角的血,扑过去抱着邵谊谦的胳膊:“谦,谦,别生气,我现在就去找许清然,让他把新洲再要回来。”
再要回来,是把他当三岁小孩哄呢。沈悠一直和许清然在一起,许清然做这些事情她不应该不知道。邵谊谦联想到这个女人吃里扒外翻脸不认人的脾性,她是不是有她说的那么说的为自己,还是早就已经被许清然收买了来糊弄自己?
邵谊谦越想厌恶的神色越难掩饰住,他面孔扭曲的盯着面前惊惶失措的女人,冷冷的掸开她的手。
“滚开。”
“不要,不要,谦……我错了,我立刻去……”
沈悠涕泗滂沱,再次紧紧抱着邵谊谦的胳膊。
他俩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正啧啧的看着事态发展。
邵谊谦将沈悠狠狠推开,又推开人群,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的人群发出小声的惊叫,沈悠追赶邵谊谦,绊了一跤,重重的摔在地上。
沈悠艰难的抬起头,邵谊谦毫不停顿走了远了。
十年后
某公益组织派人将许清然从疗养院接了出来。
“许先生,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年轻人毕恭毕敬的说着。
许清然依然那么清隽,肤色苍白,他淡笑:“你去吧。”
十年前罗世成刚接手新洲就派人把他从许宅接了出来,他身体虚弱,精神恍惚,真的患上了抑郁症。诊断之后是常年被人下了抑郁类的药品。
许清然在医院治疗之后转到疗养院,沈悠作为他的主治医师被告上法庭,滥用药物谋害他人,沈悠最终还是没有把邵谊谦供出来,一人承担了所有的罪行,被吊销了医生执照并判刑八年。
整个审讯过程邵谊谦没有出现过,沈悠心如死灰的笑着。
邵谊谦的日子并不好过,罗世成有意无意对付他的企业,他的生意经营不下去,很快收盘转手,人也离开了G市。
陈自力早就南下,有人说他很风光有人说他很落魄,很快就没了他的音讯。
这些事情没有人告诉许清然,他也无暇他顾,和抑郁症做着争斗。
一年前,有个人去疗养院探望他。
那个女人头发掺了银丝,嘴角眼角都向下,一脸悲苦。许清然发现这个好像老年妇女的人竟然是沈悠。
沈悠凄苦的笑:“是我错的太多,拆散了你们,你可以去找她,她就在这里。”
她递过来一张纸条和一张照片。
照片是叶眉的近照,纸条写着洛杉矶某个医院的地址。
沈悠给了照片后就离开了疗养院,她打探到了邵谊谦新的住址。邵谊谦已经成了家,并且有了一个三岁的男孩。沈悠在邵家的院子外看着温馨温情的一家三口,面无表情的离开。
邵谊谦的儿子上的是当地最好的幼儿园,放学的时候小朋友快乐的跑到妈妈的车边,打算上车,手刚摸上车门把手,一股力量把他扯了过去,他惊恐的抬头,一个老阿嬷往他头上身上浇东西,他甩着两条腿大哭:“妈妈,快来,妈妈快来救我。”邵谊谦的妻子惊慌的从车上下来,求着那个女人:“求你放过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儿子还在哭叫:“妈妈,快把这个老妖怪打跑。”邵谊谦的妻子看着那个老女人的手掏出一个打火机,她哭喊:“小宝,闭嘴。”她儿子白色的校服淋上了黑色的液体,散发浓烈刺鼻的气味,她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想要爬过去又不敢:“求求你,你是不是要钱,我给你,我都给你,求你放过我儿子吧。”
沈悠哑着嗓子:“叫邵谊谦来。”
邵谊谦的妻子愣了一下,“好,我叫他,我立刻叫他。”
她颤抖双手几乎拿不稳电话给邵谊谦拨过去:“你快过来,你儿子出事啦。”她尖叫出声,“你再不来,就见不到你儿子了。”
邵谊谦到的时候,幼儿园的门口呈扇装已经半包围了一堆警察,他表明了身份,被带到包围圈里。
一看到被围着的景象,他也目眦尽裂。
小宝已经哭到呆滞了,被一个满头污渍的老女人紧紧扣在身前,那个女人手里还举着一个打火机。
那个老女人见到邵谊谦,从小宝背后探出头,“邵谊谦,好久不见。”
邵谊谦仔细辨认,不置信的确认:“沈悠?你怎么变成这样?”
沈悠嘎嘎的笑:“还不是拜你所赐。”
沈悠嘣打亮了手里的打火机:“邵谊谦,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你从来没爱过我,你只是利用我,我爱上你,所爱非人我认了,既然你不爱我,那么恨我也好,这样你就得牢牢记住我一辈子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打火机往小宝身上探去。
“不要啊,不要啊……”邵谊谦的妻子叫的撕心裂肺,“你恨邵谊谦,你去烧死他,求求你放过我儿子,他是无辜的。”
“无辜?”沈悠笑的浑身乱颤,“谁人不无辜,叶眉不无辜,许清然不无辜,我不无辜,就因为他的恨,他的求而不得,让我们这些人都活的那么痛苦,那么痛不欲生,现在我只想让他也尝尝这滋……”
她手上的打火机随着她的颤动离小宝越来越近,眼见就要烧到他的衣服。突然噗噗一声,她手上的打火机被打飞飞向地面,还没等沈悠反应过来,又听噗的一声,什么东西穿过她的眉心,沈悠直了眼神,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啊,救救我儿子。”邵谊谦的妻子捂住头狂乱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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