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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再爱我一次 淡马 11274 2021-04-02 11:25

  凌晨一点,项知楚的手机被不停的震响,他刚有睡意,看也没看就把电话掐掉,过了一会,客房的电话也响了,叮铃铃的铃声如魔音穿耳,他拿起来没好气的说:“不要,没兴趣,喜欢男人。”

  那边愣了一下:“开门。”

  竟然是个男人,项知楚大喇喇的问:“你谁啊。”

  对方中气十足的回他:“你哥。”

  项知楚一下子清醒了,他丢下电话凑到猫眼那里去瞧。那个正把手机从耳边放下,一身笔挺西装满脸不愉神色的不是他哥项知秦是谁。

  项知楚立刻把房门打开,嬉皮笑脸:“哥,你来查岗啊,房间可没女人,工作时候我怎么会乱搞。”

  “不工作就可以乱搞了?”

  “也不行,”项知楚立刻挺直背脊像报告长官一样回答,“哥,我改邪归正了。”

  “改邪归正?改到喜欢男人了?”

  项知楚立刻无限愤慨:“这里实在太猖獗,小姐的骚扰电话直接打到房间里,不这么说要被她们烦死了,还五星级酒店呢,明天我就去投诉。”

  说完他又笑嘻嘻的:“哥,你怎么会来?这点小事情,这么不相信我能力,还是怕我实力强了夺权。”

  他要不说还好,一说项知秦满头怒火,他拿出一份文件甩在他弟身上。

  “实力?我看你闯祸的实力是越来越强了。我当你真是懂事成熟了,知道帮家里做事情了,原来还是瞎胡搞。你探人家企业的底价,搅黄了人企业好几单生意,你做就做吧,还被人抓到把柄,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做的这些可以告你商业犯罪的,那家企业还算和我们有点渊源,材料给了我,要不然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项知秦连连指着他,“你说你,好好的跟傅氏企业过不去干什么?”

  项知楚拿起材料翻了几页,咬咬牙,没说话。

  “说话,怎么不说。”

  项知楚还是死不吭声。

  项知秦知道这个弟弟一向是个好脾气,二皮脸,如果他死不开口,那是真急了。

  他斟酌着放缓了点语气:“听人说,你和傅氏的少东傅成谙有过节?”

  “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项知楚唬了一跳,断然否认。

  项知秦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下去:“你和他能有什么过节?难道是争风吃醋,人家傅成谙洁身自好,跟你这种花孔雀可不同……”

  “我怎么花孔雀了,我那么大了,谈谈朋友多正常。”

  “男欢女爱是正常,可为了谁去搞对方企业就不正常了。我跟你说,那种争风吃醋惹是生非的,玩玩就算了,再想其他的不现实,家里也不会答应。”

  项知楚的心漏跳了一拍。想他是谁,只有让人家吃亏的份,何时这么憋屈过,当初他可是生生咬碎牙齿才把这个亏忍了,就是怕家里觉得施遥是惹是生非不安分的女人,他想过一段时间,等所有事风平浪静了,再把人带回去,一本本分分的大学生,家里就算不太满意,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现在他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家里知道了。

  项知楚一下子觉得手脚发凉,心乱如麻。

  项知秦看他这个惨兮兮的模样,叹了口气,他这弟总认为自己是大人了,可还是容易被人察言观色露出马脚。

  “有人跟我说了一嘴,爸妈还不知道呢。”

  他又把他弟捞过来前前后后转着看:“你有什么事没有,好利索了?”

  项知楚把他手挥开:“什么有什么没什么的,你可真会加戏。”

  项知秦无奈的用手指点点他头:“你呀。”

  过了一会,他问:“你知道傅将军吧。”

  “知道,不是咱爸的老领导,对咱爸有知遇之恩。”项知楚说着说着张大了嘴,“傅……傅……”

  项知秦点点头,脸色凝重:“没错,傅将军就是傅成谙的大伯。”

  项知楚脑袋嗡嗡作响乱成一片,难怪傅成谙连道歉都不道,他根本有恃无恐。

  项家两兄弟长得不像,一个肖父一个肖母,项知秦和他父亲一样面相严厉,不怒自威。他在外面雷厉风行,但对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弟弟到底心软的多,很是护短。但是这一次他也只能看着他弟生生吃了这个闷亏,无能为力。

  项知秦的声音很低沉:“所以,只要你没发生什么大事,家里最后都会息事宁人的。哥一直跟你讲做人要低调,因为能压在我们头顶的家族还有很多,不想吃亏,就不要惹事。”

  “人分三六九等,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身处其中,不得不遵循。”

  “你把你整出的事解决掉,不解决好不准回去。”

  “你和傅家的事,我会帮你瞒着的。”

  项知秦丢下一串话走了,留下消化不了消息的项知楚兀自震惊不已。

  清晨,施遥撩起窗帘往下看,黑色的轿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她手顿了一下,然后拉开窗帘,阳光穿过玻璃映照在室内,霞光万丈。

  今天是个好天气呢。

  中午的自修室失去了以往的安静,好些人在窃窃私语。

  “喂,今天傅男神没来。都过去……”那人看看表,“二十三分钟了,以往男神可是五分钟内必出现的,你说发生什么事了?”

  “老是吊着人,不给甜头,男神大概撤退了。”

  “肤浅,校花能像普通女孩一追就答应啊,校花怎么也得多摆摆谱。”

  “我看他们是吵架了,你没看校花的黑眼圈,昨晚肯定没睡好。”

  “分了好,我就说男神坚持不到一个月,拿钱,快点拿钱。”某男生得意洋洋的向同伴伸手要钱。

  “切,光长脸有什么用,这种人品男神追她也是瞎了眼。男神终于开眼了,活该。”某女生咬牙切齿叫的很响,她的同伴赶紧拉拉她袖子,示意她小声点。

  施遥素白着脸,低着头看手里的习题册,对那些议论漠不关心。

  她身边的座位空着,傅成谙到现在还没有来。

  施遥的心思在飞快的转动,他为什么没有来?早晨他没有在楼下,已经出乎她的意外。

  突然,自修室里静的落针可闻。

  一双大长腿出现在施遥的余光里,那人在她身边坐下,歉意的和她打招呼:“抱歉,昨晚弄数据,来迟了。”

  笑的神清气爽哪有愧疚的意思。

  周围响起接二连三的抽气声,男神今天的笑又帅上了新高度。

  那个男生抓在手心的钱还没捂热又被同伴拿了回去,大声说话的女孩在讥嘲的眼神里羞的一推凳子跑了。

  施遥抬起鸦羽般的黑睫,默默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又无波无澜的垂下眼帘。

  傅成谙蹙了下眉,笑意渐淡。

  眼下的青影怎么越发的厉害了。

  临近下午上课时间,施遥收拾书本离开。

  走了两步。

  “施遥。”傅成谙叫住她。

  施遥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又被她很快的压下去。

  她转身,静静看着他:“有事?”

  傅成谙有一瞬间的语塞,他打算的好好的,以静制动,等施遥出招,可是他捱不住,一看见她就捱不住。

  他迫不及待和施遥早点扯上关系。

  他起身,和她一起往外走。

  “施遥,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我没事,只是要考试了,看书看的有点晚。”

  傅成谙心里叹了一口气,顺着她往下说:“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晚上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我来给你讲解也可以。”

  施遥踌躇了一下,应道:“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倒是有桩事有点麻烦,我昨天给你打了几次电话,到后面就接不通了。”

  “是你的电话?”施遥惊诧了一下,略带歉意的说,“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呢,就拖进黑名单了。”

  傅成谙分辨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他无奈的笑:“现在,可以把我放出来了吗?”

  他音量压得低,声音带上了性感的沙哑和难言的韵味,偏偏表情正经无比。

  施遥僵了一下,“好啊。”掏出手机当着人面将他从黑名单拖出来。

  没两天就是考试周,课业都停了。施遥考试时间都安排在上午,一天一门,正好一周考完。

  上午考完结束后,傅成谙会接她找教室学习,如果学习的比较晚,两个人还会一起吃饭,吃的食堂。

  比起刚开始的只聊学习,两人谈话的内容宽泛了一下,但依然很正经,就像关系好一些的同学。

  一年的学习用一个星期来考核,考试成绩下来了,施遥虽然还不够拿奖学金,但是名次比以前有提前,排到了中上游。

  她很高兴,眼睛亮闪闪的,笑着对傅成谙说:“你是大功臣,我请你吃饭吧……”顿了一下,“不是食堂。”

  她眸光闪烁如星,嘴唇红润如沾了露珠的玫瑰,傅成谙鬼使神差的说了心里话:“你亲手做的。”

  施遥想了一下,点点头:“可以。”

  “不过,我只会做普通的食物,那些太高档的食材我料理不来。”

  “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

  施遥带着傅成谙去了很普通的农贸市场买东西。

  “这里卖的东西很新鲜,还会有郊区的人带着自己种的菜或者养的鸡来卖的。”

  她熟稔的挑着东西一边经验老道的说着。

  “你很熟悉,在这座城市长大?”

  施遥拨弄鸡绒毛的手顿了一下:“不是,不过,每座城市都会有这样的集贸市场。”

  傅成谙重没来过这样的场合,空气里混杂动物身上的腥臭和人身上的汗味,地面流着冰块化下来污水,他手工定做的薄底小牛皮鞋的鞋帮都浸上了污渍,但他依然兴致勃勃,施遥和人讨价划价,为了五毛钱可以讲半天,买把小菜还得要人饶上几根葱,这些都让他觉得生机盎然。

  小摊贩绕不过她,最后都被她得逞了,施遥满意的拍拍包袋,抬眼就看见傅成谙率直的眼神,她难得脸红,磕磕巴巴的说:“这里……这里买菜都是这样的规矩,不要白不要。”

  “还有这样的规矩,那得多来几次领行情。”

  就在三个月前,傅成谙还做着和她一起买菜一起做饭的最普通的小情侣的梦,他今天觉得这个梦做成了,虽然暂时只有一半。

  回到车上的时候,施遥才发现傅成谙的鞋弄脏了。

  “可以送去洗吗?”

  傅成谙摇摇头:“没用了。”

  施遥一下子觉得她大概要讨价还价一万次才能弥补这个损失。

  脸上的沮丧太过明显,让傅成谙乐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走过地方很多,见识的事物也多,但依然觉得今天开了眼,我很开心。”

  “值得?”

  傅成谙颔首:“值得!”

  施遥又是扬唇一乐,鲜活的表情叫傅成谙眸光变得深邃起来。

  他移开视线,紧捏了方向盘。

  他们去傅家别墅,施遥把东西拎进厨房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问:“奚奚呢?”

  傅成谙看了她一眼:“奚奚和朋友去短途旅行了,庆祝考试结束。”

  “哦。”施遥手下没停,把东西分门别类有条不紊的操作起来。

  傅成谙想帮忙,结果发现越帮越忙,被施遥赶出去了。

  “你还是坐着就好。”

  施遥做事很麻利,一个锅炖汤,一个锅炒菜,一个多小时就做好了。

  傅成谙帮着摆碗筷,他深嗅一口气:“好香,味道一定很好。”

  冬瓜小排汤、蛤蜊炖芥兰,糖醋藕片,分量不多,两个人刚好。

  傅成谙还很赏光的多吃了一碗饭。

  收拾餐具的时候,傅成谙眼神闪了一下:“你手烫伤了,怎么不说?”

  他抓住施遥的手,左手虎口那里烫红了一片,难怪吃饭的时候手一直放在桌下。

  “不妨事。”

  “怎么不妨事,夏天很容易感染。”

  傅成谙把她带到浴室,找出药箱。

  “烫伤了要先冷水冲洗,当时就应该讲。”傅成谙忍不住嗔怪。

  “烫的时候已经冲过了,只是一点点红。”

  “忍着点。”

  傅成谙打开水龙头帮她清洗,然后用纸巾将水吸干,拿出烫伤膏正打算帮她涂抹。

  “我来吧。”

  他没有坚持,将药膏递给施遥。

  施遥在红肿处涂上一层药膏。

  傅成谙在一旁看着。

  “施遥。”他忽然叫她。

  “嗯。”施遥抬起头。

  “施遥,”他又叫了一声,脸色很郑重,“如果你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讲,不用做这些……”

  “嗯?”施遥疑惑的问,但她的眼眶猛地一缩。

  这是心里事被捅破的下意识反应。

  傅成谙暗暗苦笑了下,决定讲的直白:“像上次你熬夜熬出的黑眼圈,这次烫伤的手,这些,损伤自己身体的事情,就算我只是你的普通同学,也会为你感到心疼,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和我讲,不要继续伤害自己身体,来引起我的注意……”

  所有营造出的温情的氛围这一刻消失殆尽。

  但,傅成谙不得不说,他不想看到施遥再为难自己的身体。

  从傅成谙说第一句话,施遥的脑袋就嗡嗡作响,他的话简单直白的说就是:不要再使苦肉计了。

  他发现了啊。

  原来他不喜欢苦情小白花啊,那当初怎么会选择谢若兰,——别想这些,想点有用的,施遥让自己脑袋飞速运转,他喜欢哪种类型?或者他抵抗不了哪种类型?

  施遥慢慢扬起嘴角,斜睨着眼,半嗔半怨:“你还有脸说我。”

  她眼角上勾,媚眼如丝,唇边似笑非笑,一瞬间她的气质大变,妖娆诱人。

  傅成谙看直了眼,喉结滚动了两下,再想开口,被施遥抵住了嘴唇。

  白嫩的手指摩擦着他的唇珠,

  “你说我在故意引起你的注意,那么,到底是谁,每日巴巴的跑来给我补课。”

  白皙的手指上猩红一片,还有烫伤膏的中药味,这些都刺激着傅成谙的神经,他胸膛起伏,呼吸开始不稳。

  “你在曲线救国,想换个方法接近我?你的眼神隐藏的很好,可是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你的心更诚实呢?明明骨子里野性掠夺,偏装作文明人,这么端着累不累?”

  那里还在不可遏制的胀大,几乎要蹭上了她的手。

  傅成谙粗重的呼吸,眼睛慢慢变得血红,死死盯着施遥,好像下一秒就会变身野兽扑上去。

  “跟他分手。”

  谁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施遥乜了他一眼:“不呢?”

  傅成谙静静的看了她一会,突然欺身向前,靠近她耳边。

  “那我也不,”他的气息吹拂她鬓边的细碎的绒毛,嗓音暗哑低沉,“不累,我觉得这么端着挺好。”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走出去。

  “涂好了叫我。”

  他叮嘱一句,然后极有绅士风度的带上门。

  施遥的笑僵在脸上,她盯着阖拢的门,过了几秒,低低笑出声。

  傅成谙比她预想的更能抻,她可算棋逢对手了。

  项知楚出了城,一直没回来,他们每天都有联系。施遥有次开玩笑问他要不要她过去陪他,项知楚迟疑了一会才回答,他那边挺忙的,她去了也照顾不到,让她就留在本城。

  项知楚那边真的忙,每次电话没打到三分钟,就有人叫他,发的短信也要隔一段时间再回。

  渐渐的他们之间的联络限于每日的问早道晚安。

  暑期开始了,外地的同学回家的回家,打工的打工,本地的学生早早的就回去了,校园里空荡荡的。

  施遥不用再赶去学校学习,家里就她一个人,她突然觉得生活空荡荡的。

  同样有这个感觉的还有傅成谙。

  事情是有惯性的,他习惯了每天都陪着某个人学习,习惯了和她一起吃食堂,噢,她还算有良心,最后还知道给他做一顿饭。

  想起那天,傅成谙连实验都无法静下心来做。

  她的手段就这么点?爪子伸一下就好了?

  他打电话:“傅成奚,回来。”

  傅成奚:“哥,我可是要走遍整个C国的,妈咪只许我回来两年,C国地大物博,景色那么美丽,我一年能走一半就不错了,你也知道我多久就开始做计划……”

  “我知道,回来。”

  傅成奚盯着嘟嘟作响的手机,瞠目结舌,都说女人谈恋爱像变了一个人,他这哥还没谈上就变得不认识了。

  半晌,她无奈的耸肩,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她又背起背囊风尘仆仆的赶回去。

  “哥,我还没出本省地界呢,就被你叫回来,”她哭唧唧,“我可是找了个好向导,说不定还能和人家发展一下,被你搅黄了,你说说,有啥重要的事,没有,我继续走……”

  “女孩子都喜欢什么?”

  “买买买呗,还能喜欢什么。”

  傅成谙掏出一张卡:“拿去,去买点什么。”

  “给我的?”傅成奚兴奋的把卡片翻来翻去,纯黑色,上面只有简单的一串数字。她嘟嘴,“爹地妈咪真偏心,给你全球限量的黑卡,我只能用妈咪的附属卡。”

  “要不要?”傅成谙懒得解释黑卡是自己的。

  “要。”

  开玩笑,这可是无上限的卡。用妈咪的卡她一直小心着不要花太多,天知道她哥抽什么风,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可得把看上的东西好好买个够。

  “叫上施遥。”

  傅成奚的手一顿:“哥,这才是你的目的吧,用老妹来讨好女人,你也太曲折离奇了,自己上啊,亮出这张卡,哪个女人不乖乖躺平。”

  尤其是施遥那种见钱眼开的。

  傅成谙皱眉:“你跟哪儿学的说话这么粗俗。”

  傅成奚暗暗吐舌,不就遇上一糙人么。

  她心情好,说话愈发无遮拦:“我都不管你当男小三,你还管我怎么讲话。”

  傅成谙脸色渐渐沉下来。

  “哥,说真的,这边的人妒忌心占有欲都很强,男未婚女没嫁的,谈个恋爱插一脚都叫人小三。施遥那样的……那样的长相是难找,但是也不是找不到,哥,你就不要趟这个浑水了好不好。”

  “卡拿来。”

  傅成奚惊喜:“你不找她了?”

  “自己去。”

  傅成奚无奈:“算了,还是我帮你吧,你这个直男,要能搞定她,还需要求助你妹。”

  傅成奚叫施遥出来玩,施遥痛快的就答应了。

  两人再见面,依然亲亲热热,就好像之前的疏远和冷淡没有过一样。

  “遥遥,晚上有个趴,你眼光好,陪我一起去买衣服吧。”

  “奚奚,好久不见你搞趴体了,还以为你换了爱好了。”

  可不是换了爱好,现在我爱上了户外驴行,不是为了你,也不能来。她暗暗叹了口气,笑眯眯的说。

  “今晚不是我搞,是在酒吧啦,到时候你也一起去。”

  她又神神秘秘的掏出一张卡:“看,这是什么?我哥不知道怎么抽风了,拿他这张卡给我随便刷,见着有份,等会你也挑个东西。”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出发。”施遥笑眼弯弯推着她往前走。

  施遥她有个本事就是能分清人的真情和假意,她不像一般家境普通的女孩,谈起钱就好像侮辱了她们自尊,送了她们东西非要咬紧牙关还回一件差不多价值的物品,她总是云淡风轻的在人家真心送出的时候微笑着收下,然后还回一件虽然没花什么钱但是用了心思准备的礼物。也不像那些依附着有钱人的金丝雀,平时再装模作样,一见到钱啊卡的,眼睛都直了,藏也藏不住的贪婪。

  这也是傅成奚跟她相处真的处出了几分感情的原因,和施遥在一起总是特别舒服,她不自卑也不自傲,在她身上不用担心那种穷人莫名的自尊,也不用担心自恃美貌高高在上令人尴尬的偶像包袱。

  她是包容的,有如春风有如秋水,能变成适应每个人的形状。

  难怪她哥最后也逃不过她的魅力,如果不是她搅和了方怡璇和陈朗,他们都订婚了,在A国这是和结婚差不多的承诺,她还是乐见其成的,可惜了。

  她俩不约而同选择了本城最高档的商场,那里的商户都是世界顶级品牌。到了地方,两人相视一笑,颇有瞒着大人偷偷干坏事的刺激感。

  傅成奚毫不手软,从头戴到脚穿的,从大件包包到小件耳环,统统扫了个遍。买完让他们直接送到傅家别墅。

  “哥哥大概要被女人的购买欲吓晕了。”

  “或许他现在收短信都要收的发蒙了。”

  傅成奚笑的贼兮兮的,四平八稳的傅成谙已成过去式了,有生之年啊。

  傅成奚挑了一条纯色掐腰的修身长裙,她身材高挑,穿上特别有气场。她忽然像想到什么,抓着施遥就跟导购小姐说:“给她也挑一套。”

  施遥低头看自己:“我这身也挺好的呀,泡吧足够。”

  她穿了一字领的雪纺上衣,白色短裤,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经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眼神黏在她身上。就连他们待的店里停留的人也莫名的多起来。

  “好是好,青春靓丽的,但是,不够杀。”

  傅成奚手一挥,做了个横扫一片的动作。

  她丢了黑卡在店里的柜台,所以这家店直接派出了店长来接待她们。

  店长看了施遥一眼,指挥店员把摆在橱窗展示的衣服脱下来,她笃定的说:“这是我们这一季主打品,才来了一件,小尺码,我以为没几个人能穿上,所以才让店员摆上橱窗。信我,这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傅成奚看了一眼也惊叹的叫:“菲奥娜,你刚不拿出来,藏私啊你。怎么,觉得我穿不了。”

  “还是你身上的衣服更跟能衬托傅小姐的气质,这件和施小姐比较搭,信我。”

  “信你信你。”她本来也是调侃几句,现在还真是迫不及待看到施遥穿上的模样,“快去,宝贝儿。”

  施遥换好出来的时候,店里的人不约而同倒抽了口气,这件衣服果然就像菲奥娜说的,为施遥量身定制般,把施遥冷艳的的一面衬托的淋漓尽致。

  这是一件没有太多花哨装点的小黑裙,高领掐肩,腰部镂空,唯一的点缀就是镂空处一条珍珠穿的金链,纤纤细腰没有一点赘肉,珍珠金链和黑裙衬的肤白赛雪,魅惑异常。

  “越是简单的款型,越需要不凡的剪裁。”店长菲奥娜满意的扬着头。

  施遥的长相很是妖艳,大多数女人见到她都会有排斥感,所以她平时也注意穿衣打扮往青春靓丽的方向靠,降低相貌上的凌厉。但是这件衣服仿佛唤醒了她性格里的冷漠,她就像个高傲的冷艳女王,可望又不可及。

  “哇,女王。”傅成奚搂着她胳膊,“今晚上就靠你大杀四方,我迫不及待看那帮小兔崽子跪舔的样子。”

  “对了,送你的东西你还没挑。快去选一个。”

  “这条裙子就行啦。”

  “这怎么能够,这条裙子就算我们不买,菲奥娜也会买了送给你的,对吗?”

  菲奥娜诚恳的说:“是的,如果施小姐不买,就算我吃三年的萝卜干就馒头,也要把这件裙子买下来送你给你,衣服不穿在适合的人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虽然知道她只是高超的销售手段,施遥还是被她逗笑了。

  她们待的这家店因为价格昂贵,平时店里的客人不算多,但是这家店的销售额依然是这座商场最好的,每季新品一发布,就有VIP顾客直接定货。很多经典款也一直有人排队在等。

  施遥转了一圈,本没打算在这里选物品,但她很快又改变了主意。

  “我想要这只包。”她手点着产品图册。

  “这个啊……没有现货。”店员为难的说。

  “不是到了一只嘛,”施遥娇滴滴的叫,“菲奥娜,我想要这个。”

  菲奥娜走过来看了她一眼,又考虑了一会,对店员说:“给她。”

  “可是……可是……”店员频频挤眼睛。

  “施小姐是我们的超超VIP,出什么问题我担着。”菲奥娜沉声说。

  店长开口,下面的人也不说话了,立刻取出了新鲜到货的那款包,包好递给施遥。

  “欢迎再次光临。”

  等傅成奚和施遥走远,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店员哭丧着脸和同事说:“店长怎么会同意把包给施小姐的呢。”

  同事说:“店长你还不知道,最怜香惜玉了。”

  “可是怎么办,这个包到了,我都打电话通知客户了,现在半路被人截了,我怎么给那个客户说。”那个店员都快哭了,“那可是方家大小姐,脾气最臭的方家大小姐,我觉得我会死的很惨。”

  同事:“好啦,有问题店长都说了她来担,你就别操那份心了。”

  店员还是哭唧唧:“你说我好好的打什么电话……唉,施小姐不会是听到这个包是给方小姐的,故意要的吧。”

  “你是不是豪门恩怨看多了,”那个同事翻了个白眼,“就算是,和我们有P关系,真是拿着卖白面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傅成奚和施遥到了酒吧,人已经很多,这是一家很大的带舞场的酒吧,音乐劲爆、身影浮动,空气飘满荷尔蒙的气息。

  傅成奚附耳跟施遥说:“这是我一姐们开的,开业一周年,喊我们来捧捧场。”

  说话间,朋友就在前面挥手。

  “来了来了。”傅成奚拉着她,传过一排排大腿到了朋友定的包间。

  “哇,这是谁啊,快给介绍介绍。”

  男人们看着施遥直了眼,不少人围着她殷勤的问东问西。

  “去、去,一边去,我姐们,爱洛。”傅成奚介绍。

  “哎吆,爱洛公主啊,”又点点傅成奚,“爱丽丝公主,一对儿公主。”

  年轻人凑一起,很快就玩的嗨起来。

  掷骰子,比大小,输的喝酒,简单粗暴。

  “不过今天喝的不一样。”

  那人端过来半壁直径装满伏特加的透明大酒缸,又扔进去一串试管。

  “深水炸弹,输了喝这个。”

  “玩的够大的。”

  “来不来。”

  “来。”

  “那爱洛公主呢。”

  施遥微微一笑:“她玩我喝。”

  “哎哟哎呦。”周围一片喝彩声,“女中豪杰啊。”

  几乎包房里所有的人都围着她们对拼的一桌。

  傅成奚手气不太好,频频输,她担心的问施遥:“行不行,这个酒后劲很大的。”

  施遥娇笑着捅捅她:“你行不行,你行我不就不用喝了。”

  傅成奚心想:幸亏她不是男人,被她这个媚样问行不行,是个男人都要发狂。

  她的手机响起来,她哥来电。

  “多晚了,还不回来。”

  你关心我,关心的是你的小妖精吧。

  傅成奚风驰电掣开回家。

  “哥,我人可给你送来了,怎么把握可看你啊。”

  傅成奚站在副驾驶边上,大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风中飘着浓郁的酒气。

  “你们是喝了多少酒?”傅成谙蹙眉。

  “她喝了,我没喝啊。”

  施遥坐在座位上,听到声音,她努力的抬起头,眨巴着眼睛,对着模糊的人影伸出手,扁着嘴委委屈屈的喊。

  “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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