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郴安是应珊日记本里的男主角,也是她心中的白月光。
他回来了?应珊被这个消息镇到定住,上一世可从没听到过他回来的消息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行为带动了她的整个世界发生了变化,还是前世他有回来只是自己不知道?
应玥的表情从意味深长转变为饶有兴致,在她进一步打探之前,应珊推开了她,匆匆下楼。
开着车,应珊突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那种惶惑无助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为什么每个人都能毫无顾忌毫无留恋的丢下她。
母亲、父亲、谢郴安,后来遇到的每一个人,因为利益权势或者其他什么的原因留在她身边,但是有了更好的,又都义无反顾的抛弃她。
应珊开到了以前常去的酒吧街,她下车,随便的进了一家店。
“姐,你手机在响,响好久了。”
一个唇皓齿白清秀的男生提醒应珊,另外一位MB给他使眼色,如果那个人是来接客人走的,那他们今晚的生意不就做不成了。
“说不定还有朋友来呢?”说话的小男生明显刚入行,苦着脸,“我……我肚子里的货全倒光了。”
老练的那个摇摇头,也不知该趁机脱身还是留下。
他们见着应珊一人点了间包房,知道这是有钱的主,趁着服务生送酒水的时候也蹭进来。
应珊看了几眼也没赶人走,就让两人一边坐着给她讲笑话。
好笑就给一叠钱,不好笑就拿回来。拿来拿去,两个人废了半天吐沫星也没挣到多少。
“你在哪,我来接你?”武原低沉的声音从话筒传过来。
“我在哪?”应珊傻兮兮的笑,“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吗?小朋友?”
小男生对着递来的手机乖乖的说了酒吧的地址。
“哥,我们走吧,那个男人好凶……”
两个人对视一眼,望着沙发正中倚着靠背好像昏睡过去的应珊。
“走。”
就算不走也做不成生意,再让他们讲一夜故事他们那里讲的出来。
两人拿了面前薄薄的一叠钱,老练的那个不甘心,瞄准应珊面前的还想拿几张,小男生皱眉制止他,正拉扯着,一道严厉的声音炸响。
“你们在干什么?”
武原脸如寒冬,阴沉的看着他们。
“我们……我们……”两个人结结巴巴的讲了一遍经过,强调什么也没干,就是讲讲笑话,这些报酬是他们应得到。
“滚。”
两个人拿上钱抖抖索索的跑了。
应珊恍如未觉,斜靠着沙发,好像睡着了。
武原紧盯着她,许久,冷呲了一声,本事越来越大了,找MB讲故事,是因为和林修和不欢而散,所以来买醉?
武原轻轻把应珊盖在脸上的长发捋到耳后,把她抱了起来。
应珊睁开眼迷蒙的盯着面前的人,好一会好像认了出来,问他:“去哪儿?”
武原没好气的回答:“把你卖了。”
“不能卖的太便宜。”应珊双手搂上武原的脖子,头抵上他肩沉沉的睡过去。
“你有资格提要求?”
武原虽然很不爽,但还是把她的脸往怀里护的更紧。
“嗨,哥们,门口不能停车。”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叼着烟站在酒吧门口。
武原对那人说:“开下门。”
男人愣了下,把车门打开。
武原把应珊小心的放进副驾驶,给她绑好安全带。
“谢了。”车子还发动着,武原扬了扬手:“这就走了,兄弟。”
他一踩油门,车子直接冲下马路牙子驶上了马路。
“合着爷成了看车的了,”酒吧老板,门口那个男人抖抖香烟,手中的香烟积了一段烟灰,摇摇头,笑了。
这男人冲进来的架势好像要把酒吧拆了,把店里的伙计都吓着了,赶紧把老板搬出来。
原来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车子开回香山公馆。
武原把应珊抱进她自己的房间,叫来阿姨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弄上床睡觉。
应珊睡得很不安稳,不停的皱眉、翻身,她下意识的摸着身边,总是摸个空:“人呢,人呢?”她喃喃自语,急的都带了哭腔。
武原心里不痛快,又不放心她,所以在床边守着。见状,他伸出手握住应珊寻摸的手。
应珊扯着那只手把人往床上拖。
武原绷着劲,应珊哪里拖得动。她喝酒虽然喝得多,神经被麻痹的比较迟钝,但是意识还没有丧失,酒吧里她知道那两个MB没有多大威胁性,才让人留了下来,正好帮她挡其他不知来路的人,武原来接她也是知道的。
应珊迷瞪着眼,唤武原的名字,带着讨好的意味。她头疼,希望有温暖的怀抱可以抱着她。从小到大,她没有说过软话,没有因为性别获得过另眼相看,别人在妈妈的怀里撒娇讨要心仪的礼物的时候,她在冷冰冰的书房完成父亲的要求,这样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并且被允许的东西。
或许是提到了母亲,今晚她格外脆弱,整个人都像不想被主人遗弃的旧玩具。
武原心软了,他觉得自己在应珊面前怎么也冷硬不起来,现在连原则都快丧失了。他上了床,还没躺好,应珊就扑进他的怀里,像八脚章鱼牢牢扣着他。
武原认命的叹了口气,像拍孩子一样轻轻拍应珊的背。应珊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在这个已经熟悉依赖的怀抱,她很快的沉入了梦乡。
小的时候她就很倔,新妈妈生了孩子在娘家呆了两年,父亲周末时候过去陪她们,工作日留在老宅和她一起,说起来一周有五天留给了她,可是父亲那么忙,她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偶尔一次在晚上九点前见到父亲还是她把班上小朋友的头打破了,老师叫家长来。父亲把她领回家之后,看着她突然说:“别人的妈妈为了自己的孩子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你……”
为什么你连让自己的母亲都挽留不住。
父亲止住了口,他以为应珊还小,他冲口而出的话又没有说全,对她不会有影响。可是应珊不仅记住了,还知道他没讲完的话是什么。
她一直不想去想为什么别人的母亲那么疼爱孩子,就连继母因为应玥身体弱宁愿和父亲分居也要搬去环境更好的郊区住,而自己的母亲连看她一眼都不愿。
越是不想去想,越是记忆深刻,她知道自己是不讨喜的,不被人喜欢。
暗恋了六年的人对她表白,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逃走了,她那么令人难以忍受到吐吗?
武原登时清醒过来。
应珊在胡乱的亲他,嘴角、脸颊、眼睛,双手也在急切的解他睡衣的扣子。
武原抓住了应珊的手,应珊只觉胸怀一空,她难耐的呼喊:“你为什么不跟我做?”
武原呆了一下,他的脸不可遏制的微微泛红,还好灯熄了,一片黑暗。
为什么?
还不是那点该死的男人自尊,拿着你的钱跟你上床,搞得自己跟个小白脸似得。
应珊等不到答案,她又追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不跟我做……谢郴安?”
好像十万伏的高压电的武原动弹不得,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好半天才摁亮了灯。
应珊的脸还带着醉酒后的潮红,双目紧闭,眉心紧锁,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整个身子在剧烈的颤抖。
武原咬牙捏着她的下巴:“应珊,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应珊安稳下来,蜷缩在武原怀里睡得正香,武原大睁着眼睛,一丝睡意也没有。
为什么不和她做?还有一点,他更耻于承认的一点,他知道自己沾了她就戒不掉了,这个有毒的女人心思飘忽,他怂了。
他以为他没和她做到最后一步,他还能保持理智和冷静,可是他抱过她、摸过她,还亲手送她上高潮,她和自己的女人有何区别。
武原起床,拿起应珊的手机。
别想逃。
应珊在家度过焦躁无序的两天后,打了个电话,出了门。
武原在她走了之后不久,也开了车出去。这次应珊依然让他不要跟着,他直觉她是去见谢郴安。他不知道谢郴安这几个字怎么写,也不知道去见了林修和之后怎么又会变成念叨谢郴安的名字。他只是直觉这个人对他有威胁,有很大的威胁。
手机屏幕上显示应珊的运动轨迹,往东然后再往南。
武原在应珊手机上装了追踪软件,她的行动会通过软件传给他。
武原根据应珊的行踪来到了南巷。
这里是政界要人的居住地,实行外松内紧的安保政策,每辆经过的车都被严密监控,只有登记过的车辆才会被放行。
他没敢靠的太近,在南巷前一个路口停了下来。
监控显示应珊在南巷的某幢小楼里。
是她家还是谁的家?
武原耐着性子等了三个小时,晚上九点多,他给应珊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被挂断了。
再打,电话关机。
武原的心火突突的朝上冒……
这是一个异常漫长的黑夜,武原在冰与火之间来回的炙烤和冷冻,他用尽最后残存的理智才没有作出偷闯南巷的决定。
早上六点,手机嘟嘟发出警报,小绿点再次出现在屏幕。
武原紧盯手机,他突然把烟头一扔,脚踩油门,汽车飞窜了出去。
一辆保时捷突然冲过来,要跟她撞上,应珊吓得手忙脚乱踩刹车,保时捷方向一偏,紧挨着应珊的车停下。
应珊惊魂未定,直到保时捷车里的司机下来拉开她的车门,她才醒悟的冲他喊:“武原,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疯了。”武原的眼里布满红血丝,身上带着浓重的烟味,“下车。”
“不下。”
武原没有废话,直接解她的保险带,把人从车子里扛出来。
“不,我要开这辆车。”
应珊挣扎不过武原,明白他是要把自己弄到保时捷里,她立刻制止。
武原脚步一顿,转回奥迪,把她塞进副驾驶:“别想跑,你知道跑也是跑不掉的。”
应珊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打电话叫拖车,把这辆车拖走。”
应珊看着窗外,装作没听见。
“你不想惹麻烦,就快点。”
保时捷停在南巷的马路当中,是她名下的车,如果不弄走,少不得又要给她惹麻烦,应珊没有犹豫的立刻拨打电话。
武原把车子开得像云霄飞车,不到半小时就开到了香山公馆。
他把人抗在肩上进了自己房间,砰的关上房门,把应珊甩到床上。
应珊直起身:“你要有病就去看,大清早抽什么风。”
武原脱掉外套、衬衫,又唰的抽掉裤腰带,精赤着上身,双眼射出凶悍的精光,好像看见了食物的猎犬,步步紧逼应珊。
“你不是一直撩我吗,现在就顺了你的心。”
应珊捂住胸口:“我现在不想了。”
武原冷笑着撕开应珊的衣服:“现在不想,太晚了。说撩就撩,说不撩就不撩,地球围着你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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