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假期很快过去, 苏阮对谢池宴仍报有一点复杂的心情, 但谢池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从那天出现之后, 便再没出现过, 苏阮虽不是心里不舒坦, 但仍有点费解。
直到接到来自谢池宴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有点可怜:“苏阮,我感冒了。”
苏阮一惊, 在她印象中,谢池宴的身体一直挺好的来着。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半夜来到她家,把小偷捉住, 他好像是穿的衬衣, 挺薄的。C市昼夜温差比较大,可能是那时感冒的, 她有点愧疚, 再加上想把他的恩情偿还, 这一点点小心思累加起来, 她的语气放缓, 软糯又温柔:“你现在在哪呢?我来看看你。”
“我在医院。”似乎是不敢置信她这么好说话, 他赶紧回答。
“嗯。”苏阮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中午了,谢池宴说的医院离这不远, 她可以去看望一下他, 然后再赶回来也还来得及。
苏阮赶紧收拾一下出门,迅速地吃了个午饭。想着去看望病人不能空手而去,于是从花店里带了一大束百合。
谢池宴住在一家私人医院里,医院里环境清幽,人还少,苏阮有些感叹,想起多年前去谢池宴家路过那条杂乱的小巷子,而现在谢池宴再也不用回去了,她原来也担心他们之间的身份差异,如今差异都没有了,但是人变了许多。一时之间,她心情有些复杂。
走近谢池宴说的病房前,苏阮敲了敲门,里面应声而答:“进来。”是谢池宴的声音,没有了电话筒的阻拦,他的声音听上去更加沙哑,还伴随着一声咳嗽,听上去有些揪心。
苏阮推门而进,就看到他半躺在病床上,床上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一大堆文件,他正在翻看,而放在桌子上的手,手背上还插着针头正在输液。
一看到她进来,谢池宴放下手中文件,朝她露出个笑来:“你来了。”
十分平淡的一句话,苏阮却觉得他好像已经等了好久了。她有些不自在,微微朝他点了点头,没有看到谢池宴眸色黯淡了下去。
“你都感冒了,就别工作了,有这么忙吗?”她把花插到花瓶里,轻轻摆弄,手指白皙修长映着绿色的叶子,很是好看。摆弄好之后,苏阮拿着拿花瓶朝着他,说道:“好不好看?”她笑起来,看起来对自己的插花手艺很满足。
“好看。”自从她进来,谢池宴的目光便没从她身上移开,此刻回答也不知道是说花还是说人。
苏阮满意地把花瓶放在窗台处,走到他面前:“生病就要好好休息,工作是做不完的。”
她严肃起一张脸,讲着大道理。谢池宴心里一暖,把文件关上,口中却还说着:“前阵子去C大任教,落下了一大堆事。”
苏阮瞥了他一眼:“可没人逼你。”
谢池宴轻咳了一声,是没人逼他,是他心甘情愿。
“你怎么感冒的啊?”她明知故问。
谢池宴低下头没有看她:“就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就感冒了。”最开始只是有点咳嗽,他没放在心上,直到今天发烧头晕差点倒在公司才被秘书送来医院。
苏阮抿了抿唇,脸色更不好了:“感冒不要拖知道吧,早发现早治疗。”说到这她自己忍不住笑了,“怎么感觉在打广告呢。”
谢池宴也跟着她笑,好久没这么轻松的时候了。
苏阮把花放下,和他随便聊了几句,最后说下午再来看他,让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她走后,谢池宴嘴角的笑仍然没消下去半分。他看向窗台,那盆百合花分外漂亮,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想,甚至有些期待起一个月后的生日,苏阮会怎样回答他,是笑着接受还是怎样。
苏阮回到花店之后便专心摆弄起花朵来,谢池宴的病仿佛丝毫没被她放在心上。下午刚要下班时,老板娘便来了,看到苏阮正在收拾东西,脸上露出个笑来:“苏阮,我事情忙完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看花店,你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苏阮忙说没有,其实她一个人看花店也挺愉快的。
下午生意特别好,苏阮和老板娘两个人都忙不过来,最后关门时比以往晚了一点,苏阮直接吃了饭就去睡了,实在太累,也就没想到医院里还有个人在等她。
她又是习惯晚上关机睡觉的人,第二天一早醒来把手机开机,顿时涌来一连串短信,都是来电提醒。她打开一看,都是来自谢池宴的未接来电。
苏阮给他回了个电话过去,铃声响起不过一秒,电话便被接起。
“你还好吗?”他声音更沙哑了,好像感冒加剧了。
苏阮有点懵,顺着他的问话就答:“还好啊。”而后,才缓缓想起:“不好意思啊,才看到你的信息。”
谢池宴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没事,你今天来看我吗?”
苏阮赶紧点头:“还是中午,你好好休息哦。”
不一会,电话便被挂断,苏阮赶紧起床,待会老板娘得来了。
而谢池宴就坐在车里,自从昨天下午她没来看他,他便一直心神不宁。最开始想着,她应该很忙,他再等一等吧,之后后来,十点过了,她还是没来,他就开始坐不住了,打了电话给她,电话那头显示关机。
他想起上次花店进小偷的事,总忍不住担心。明明感冒还没好,因为吃了药,还有些犯困,喉咙里也是难忍的痒意,依然不顾医生地阻拦从医院里开车出来,来到这条熟悉的街道。
花店门关得好好的,整间房一片漆黑。他就坐在车里,深夜开始有些凉意,车子里备着有毯子,他倒也不觉得冷,就这样看着花店的方向,最后视线有些模糊,他闭了闭眼,很快便是一夜。
手机铃声响起时,他连忙接听,电话那头是苏阮熟悉的声音,她应该才起床,声音里还有着明显的睡意。问候几句之后便挂下电话,他仍等在车里,看见苏阮打开花店大门,迎着朝阳,那张脸似乎熠熠生辉。
他开车离开,没有问为什么她坐天没来看自己,也没有说他就在花店楼下,这些,她都不必知道。
中午苏阮给老板娘请了个假,说自己要去看望生病的朋友,老板娘特别好说话,就给她批了一下午的假。苏阮专门去餐馆打包了一份冰糖雪梨,装进保温桶,带到医院时,冰糖雪梨水都还是热的。
谢池宴一看到她进来便露出个笑来:“你吃饭了吗?”她今天比昨天来得更早一点。
他声音更沙哑了,脸色还有些潮红,一看就是病情加重的模样:“吃了,今天下班比较早。”
然后问道:“你的感冒怎么看起来更严重了?”
“你带来什么了?”
看出他刻意转移话题,苏阮知道他不想说这个也不再多问,只是笑意盈盈打开保温桶:“给你带来的冰糖雪梨,止咳的。”
谢池宴眼睛一亮:“你熬得吗?”
苏阮有些不好意思,但看他这一副十分高兴的模样,也就随意应付了过去。
谢池宴来了兴致,她把保温桶递了过来,里面的梨被切成小块,白色的,像果冻一样,空气中仿佛都是糖水甜腻腻的味道。他不太喜欢吃甜的,但此刻也很想尝一下她熬得冰糖雪梨水是怎样的滋味。
苏阮给他找来杯子,然后把保温桶的糖水倒在杯子里递到他面前。
谢池宴接过仰头喝了一小口,垂下眼便看见苏阮亮晶晶的眼眸。他嘴角微微上扬:“很好喝,谢谢你。”
苏阮笑了起来:“那我明天还给你带。”心里想着,那家餐馆厨师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价格也实惠,多给他带几次也没关系,要关爱病人嘛。
“会不会麻烦?”
“不会不会。”她只开钱,当然不会麻烦。
谢池宴笑了起来,眼睛仿佛夕阳下的湖泊,波光粼粼,就这样看着她:“你厨艺进步很大。”以前他们一起做饭时,他见证过苏阮的黑暗料理。只是略微垂下眼眸,她的变化他都没有陪她一起经历,有些遗憾。
苏阮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这样说,她心里有点小别扭。但她的不揭穿都是为了哄他高兴呀,这样想着,她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
谢池宴的感冒一周后才慢慢好了起来,得知这个消息后,苏阮心里略松了一口气,谢池宴的恩情,她又偿还了一点点。等到他生日之后,她就告诉他,她思考了很久,觉得他们还是当陌生人比较好一点。
她没有和前男友当朋友这一习惯,至于宋斐,她根本对他没男女之情,也就算不上什么前男友。苏阮自己也觉得烦,她不想拖拖拉拉,但是她又是个不喜欢欠人情的性格,最好什么都两清,这样谁也麻烦不到谁。
不过现在一切发展都还在她的计划之中,按照这样的进展,等谢池宴生日一过,她和他讲清楚就很完美了。现在她得把生日礼物给他买好,一定要很能体现自己心意,还要他本人也喜欢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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