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茵后脑勺顶着墙, 退无可退。她的嘴被男人堵着, 几乎无法呼吸。
药性在她体内里游窜, 将她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又把她隐藏最深的那一面一点点撕扯而出。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让时穆实在大跌眼镜。
此刻女孩所有的举措, 以及细微的声音, 都在男人眼中变成了极致的蛊惑。
面对她此时的模样,时穆选择欣然接受,他打算顺其自然, 也放弃所有理智。
面对女孩的主动,他也打算堂堂正正做个男人了。
两人在酒精促使下,你推我桑, 就像两股全不相干的水流, 终于汇聚到了一处。
时穆叹息一声,把因为药物导致浑身无力的小姑娘抱上了床。女孩软趴趴地倒在他身上, 就像一只无力操控自己的木偶般, 仍由时穆摆弄。
时穆拿了浴袍过来, 替她换好浴袍, 又抱着她进浴室洗澡、醒酒。
他把女孩放在洗漱台上, 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便摘过浴洒过来,用水冲刷她的脸,让她清醒些, 同时又低声哄:“乖, 坐好,你这浑身酒气,我给你冲一冲。”
在他酥软男音轰炸下,双颊绯红的女孩,立刻便乖乖在洗漱台上坐直了。可是很快,又不老实,拿藕白的双臂勾着他的脖颈,又把脸蹭过去,拿鼻尖不断地去蹭男人略带胡渣的下颌。
那触感实在不好,她歪着脑袋一皱眉:“扎嘴,嘴巴疼。”
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儿,俯身又吻了下她的嘴唇:“这样呢,还疼吗?”
女孩红着脸摇头,嘟囔道:“不疼啦,好甜,你再亲亲好不好?”
“看来你的酒,今晚是醒不了了。”男人关掉水,取过浴巾给她擦身体,然后又把她抱回了床上。
入睡前,时穆想起手机还处于录制状态,长臂一伸,取过手机关闭录制功能。
时穆放好手机,再回身,女孩已经用双手将他脖颈锁死,腿搭在了他的身体上。把他当成了抱枕一样,紧紧抱着,不让他动。
房间空调开得有点低,小姑娘有点冷,待男人也进了被窝后,她的身子贴住男人滚烫的身体,以此取暖。
从小姑娘的身体反应时穆完全可以感觉出——她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他不敢深想,如果今晚她和罗辺……
想到此,他轻轻在她耳.垂亲了一口,恨不能将她所有一切霸占。她是他的,所有的一切,只能是他的。
如果今晚小姑娘真有什么,始作俑者必须付出代价。
他这人,圈子混久了,容忍度也大了许多,一向秉承和气生财,仿佛没有底线。
但是现在,他的底线很明确变成了司茵。截至目前,拿一切他曾经觉得重要的东西与司茵相比,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小司茵仿佛成了他生命里,最值得疼惜的存在,甚至比他的健康更值得疼惜。
底线被触碰,他打定主意让莫东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不择手段。
时穆垂眼看女孩。
小姑娘脊背的蝴蝶骨,以及脖颈下的锁骨,凹凸明晰,四肢也纤细,整副身体偏单薄。也就是这样的单薄,让他觉得无比心疼。
这样一个瘦弱的身体,却承受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的东西。
他俯身下去,又吻住她。仿佛和女孩接吻这件事,是他永远做不腻的事。
慢慢地,越发不可收拾。
这一夜,注定是两人的第一次,他们一起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
在这一夜之前,时穆也是第一次,上手生疏,作为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他像一个青涩少年。
他其实一直很好奇小姑娘的忍痛能力。
当司茵被AK咬住时,她紧咬着牙关,一滴眼泪也没掉落,仿佛能忍同龄姑娘不能忍之疼痛。
她既如此耐痛,那这人生中特殊的第一次的疼痛,她应该也能忍受?
可事实上,时穆想的与现实不痛。在他怀中,女孩变得柔弱无比,不仅声声叫疼,还把他也掐得够呛。
因为那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司茵的脑子逐渐清醒。
她被灌药后,思维一整晚都处于混沌状态。在房间那会儿,她眼睁睁看着罗辺在一瞬间消失,而“时穆”却一瞬间出现在她眼前。再接着,“时穆”打了她一巴掌,又将她捆在椅子上,再然后,时穆变成了两个……
其中一个时穆,带着她回了房间。
她愤恨难平,潜意识觉得是自己做梦,现实怎么会这么没逻辑?她好不容易在梦里梦见和时穆进同一间房,当然要为所欲为。
她抽走了时穆腰间的皮带,喝令他脱衣服。她潜意识里最想看的,是他的八块腹肌。
等他脱掉衣服,她又想起那个巴掌,想报仇。所以她将皮鞭落下,看着他背上那道红色印记,居然莫名……暗爽。
反正是梦,反正老狐狸也不知道她在梦里对他做了什么,索性放纵。
可明明是梦,感觉却越来越真实。她清楚地感觉到老狐狸的力量强压,然后又抱着她进了两次浴室。
第一次时穆替她洗澡,是替她醒酒,仔细洗她身上酒气,让她清醒。
起初她很不配合,于是时穆就拿替狗子洗澡的方法,给她洗澡,拿哄狗子洗澡的话来哄她。
他不像是在给人洗澡,而像是在给一只小烈犬洗澡,因为这只小烈犬见水不安分,所以他又是摸头,又是好言好语安抚。而司茵这只小烈犬,果真像是犬一般安静下来,伸着头让他摸,撅着嘴让他舔。
总之司茵清醒后,再回想起那副画面,觉得那辣眼睛的画面很是打脑,她觉得脑壳非常非常痛。
第二次时穆抱她进浴室,是他们完事儿后,她身上沾了血,床单上也有,身上汗水也很多,让她黏糊糊很不舒服。
时穆先抱着她进浴室,给她冲身上血迹。然后把她放去沙发上,换了床单,才把她又抱回被窝。这个照顾她的过程,就像是照顾一只小狗狗,而时穆就是那个老父亲。
时穆老父亲完事儿后,也去冲了个凉。小姑娘被折腾得够呛,而他实在不忍心再去折腾他,索性用凉水来让自己冷静和理智。
再出来,时穆手里多了一块湿毛巾。
他掀开被子,要钻进死因的被窝。司茵下意识抱住胸,蜷缩成一团,脸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不许看!”
“你这姑娘,你觉得我会稀奇吗?”时穆握住她的脚踝,发现她脚踝很凉,温热的大手立刻给她裹住取暖。
司茵踹了他一脚,将脚从他手里抽.出来,“老……禽……衣服给我……我要穿衣服。”
“你想说的是老禽兽?”时穆一脸好笑看她:“是谁让我脱了衣服?又是谁要去脱自己的衣服?”
“…………”司茵收回抱胸的手,捂着滚红的脸颊,在床榻上来回滚,像个熊猫,嘴里一直骂“臭时穆,臭时穆臭时穆臭时穆臭时穆臭时穆臭时穆臭时穆臭时穆臭时穆臭时穆臭时穆臭时穆!!!!”
时穆摁住她的腿,“别动,小心感冒。”说着拿被子将她露出的腿给盖上。
见她实在不好意思,又扯过被子给她盖住上半身,让她稍微好过点。
他仔细替女孩擦身体,调侃:“你身上,还有哪一处我没看过?害什么羞。”
时穆取过手机,将视频打开,递给她看,“你刚才的所有行为,都是导致我禽兽行为的一个导.火.索。司茵,我真是小瞧你了。”
司茵接过手机,看着视频里一祯祯的画面,真的有点想死。从视频里看,她简直是一个……
天……这难道是她的本性?
司茵用被子捂住脸,“你想分手就分吧,有这么一个女朋友是不是顶头疼?”
“分手?”时穆笑了一声:“做梦。”
司茵抬起脸,捧着手机正想删除视频,手机却被男人夺走。
她愣愣地看着他,命令的语气,“删掉!”
“留着。”
她从床.上跳起来,去抢手机,被子滑落,又迅速抓起被子,遮住胸。
时穆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又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时间不早了,睡吧。”
司茵被男人抱得很紧,几乎不能动弹。
她的下巴搁在他肩上,“那你得先松开我。”
时穆用手掌裹住她的后脑勺,又低头在她头顶亲一口,“在我怀里睡。”
被老流氓欺负,司茵没有一点办法。
她“哼”了一声,闭上眼,几乎在他肩上秒睡。
时穆轻轻地将她放在枕头上,扯过被子替她盖上。他担心小姑娘被抱着睡,会不舒服,索性松开她,往旁边挪了挪。
关掉灯。一团温热一头扎进他怀里,将他抱紧。
小姑娘的头埋在被子里,声音有点瓮:“要抱。”
时穆一愣,然后轻笑出声,将她抱紧。他已经合眼,被窝里拱出一只小脑袋,小手捧住他的脸,在他下颌亲了一口,“再叫一声宝宝。”
时穆鼻尖顶在她额头上,“宝宝,晚安。”
司茵心里甜出蜜,很满意。
她拿男人当成抱枕,将腿舒适地搭在男人身上,闭上眼,安稳地睡过去。
——
两人折腾一宿,一直睡到游艇靠岸。司茵昨晚被他弄得浑身酸疼,脖子以下全是他粗暴的痕迹,作为女孩珍贵的第一次,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全浸着蜜糖。
第二天回到酒店又补了一个觉,晚上九点才醒来。
时穆定了法餐,打算带小司茵去吃个浪漫晚餐。昨天那条旗袍被撕碎,时穆又送了一条杏黄蕾丝裙给她。
时穆对时尚审美不错,不仅给她搭配了裙子高跟,还特意给她挑了手包、锁骨链、手链搭配。
司茵换好装备,抱着手机将浑身上下行头一一列出,并上网搜索价格。
看见这些价格,司茵居然有点开始怀疑自己是爱上了时穆的钱……而不是他的人。
手包、手链、锁骨链皆上五位数。而她身上这条裙子,是D&M限量款晚礼服,价格上了六位。
约个会,她突然害怕,被打劫……
老狐狸已经在门口等她,西装革履。
看见她出来,主动伸出手臂,让她搀扶。考虑到小姑娘的脚后跟被磨破,他特意替她挑了一双没有后跟的白色矮跟鞋。
餐厅在顶楼,时穆定的餐位靠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夜景。
司茵不太了解法餐,点菜由时穆代劳。
她捧着脸看着老狐狸,居然被男人一本正经低头饭菜单的样子撩到。
时穆翻着菜单,又想起什么,从桌下拎出一只礼盒,递给她,“约会礼物。”
“什么?”司茵看着这只包装简洁的白色礼盒,疑惑问道。
时穆:“拆开。”
她猜里面是包包、护肤品、首饰。她撕开包装纸,挪开盒盖,偌大的盒子里,却只搁了一张照片。
冰天雪地,一个穿羽绒服的老头牵着威武不凡的黑背特工,他身后背着一杆.猎.枪。
老头看着镜头,黑背却扭着头满眼温和地看着老头。
它的眼神不似平常那样凶神恶煞,饱含温柔。那样的眼神,像冬日里的一抹阳光,温吞吞地照耀着这片冰天雪地。
司茵拿着照片,一愣:“特工?这个老头是?”
“特工的主人。”时穆点好餐,将菜单递给服务员。他解释说:“截至目前,特工只服了两个人。一个是它的主人,一个是你。所以,肖先生打算将特工送给你。”
司茵握着照片,眨眼看时穆:“特工的主人,去世了?”
“没有。”
“那为什么……”
时穆没回答她缘由,只是问:“你想领养它吗?”
司茵知道他是误会了,解释说:“特工不是服我,它也没拿我当新主人。它只是……”司茵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跟他打比方:“它大概是大男子主义,对柔弱女性会有保护欲望?”
时穆挑眉看她:“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领养特工?”
“不是不是,”司茵分析说:“特工的确是条好犬,但它这种见人就咬的性格不太适合养在身边,它目前,甚至没有做竞技犬的资格。如果我真的打算领养它,得先让它学会接受身边人,改了它咬人的臭毛病。”
时穆没有给予意见,只是反问她:“你打算怎么做?”
司茵说:“带它见见原主人,让它化解心结,让它知道自己不是被抛弃的。”
时穆:“即使见到原主人,也改变不了它被原主人抛弃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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