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被急促的手机来电吵醒。睁开眼只感觉头痛得不行,昨晚头磕破后被一大帮人围住,社交恐惧症让我被吓晕,之后发生了什么全然没印象。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个不停,让我头痛要炸裂,手挣扎着摸向床头柜,“喂……”
“死女人你行啊,终于跟鹿瑾瑜干上了?你这是破釜沉舟了吗?快说,鹿先生什么反应?有没有被你感动那么一丢丢?”
电话刚接通,陈燕就一通逼逼叨叨,语气中那种激动兴奋劲就像中了彩票头奖一样。
她是我在安城唯一的朋友,某出版社的编辑。曾有段时间我想脱离鹿瑾瑜的“施舍”,就把漫画作品投给了别的机构,这才认识了陈燕。
我的社交恐惧症,以及和鹿瑾瑜的关系,她都清楚。但她不仅不劝我离婚,还昧着良心教育我要讨好他、顺着他,大言不惭的说鹿太太这位置很多女人想要,我要珍惜之类云云。
曾经我怀疑她是鹿瑾瑜安插的“卧底”,便问她收了姓鹿的多少好处,她还我三个字:你大爷!
此时脑袋还是混沌的状态,我对手机呆呆问道:“什么干上了?感动什么?”
“别装了!你昨晚的英雄事迹,夜色酒吧里关于《鹿瑾瑜专属》已经传遍安城。宁灿同志,为了庆祝你上头条,是不是该请我吃顿大餐?”
我大惊失色,唰的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情况?”
“你问我什么情况?我还想问你呢!快说,你怎么想到用这种奇葩方式向他告白的?”
我语塞,猛然想起昨晚那一大波人,如猜不错都是媒体。当时他们都是从夜色酒吧里冲出来的,难道……
“喂,你哑巴了?快说,昨晚酒吧里的媒体是不是你一早安排的?”陈燕的催问还在继续。
我恍然大悟……
尼玛!!上了个老当啊!
“燕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
“……”她静静的等。
“……”我欲言又止。
该怎么说?我为了离婚竟傻不拉几被鹿瑾瑜怂恿去酒吧钓男人,结果却是被他暗算?这种有辱我智商的糗事,陈燕能相信吗?唉,欲哭无泪啊!
“说啊,我听着呢!”
“呃……内个……再见!”
像做了贼一样,我慌乱挂断电话,怯生生。
这时才发现我竟睡在主卧,这张婚床上多久没有过我的影子了?昨晚谁把我带回家?谁给我头上缠的绷带?鹿瑾瑜?
正想着,房门被他推开。
这货一身咖啡色睡袍,头发蓬松杂乱,睡眼朦胧的叼着烟,慵懒的问道:“你特么没死啊?”
“我死了,你还能睡到现在?”我指了指墙上挂钟的时间,瘪瘪嘴嘀咕道,“你该是一大早就起来放鞭炮庆祝吧?再不就是把你的三千后宫都招来开庆祝派对。”
鹿瑾瑜不搭理,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右脚搁在左腿的膝盖上,晃着脚尖斜眼看我,讥笑道:
“现在全城都知道你向小爷告白了,说说看,爷该怎么回应?”
我狠狠瞪他一眼,冷笑:“您老搞错了吧?昨晚好像是我背着一张莫名其妙的不干胶,跟另一个男人说我想包他。最后惹得您老生气了,跟我吵了两句,事实不是这样吗?”
鹿瑾瑜却不动怒,把床头柜上的手机丢给我,嗤声冷笑:“说你笨还不信?这年头还会有人关心真相?他们要的真相都在网上,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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