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鹿瑾瑜声嘶力竭一声怒吼,内心的分裂终于爆发。
“宁~~~~~~~灿~~~~~~~~”
响彻别墅!
我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疯了,或者痴傻了?那声怒吼也没让我缓过神,竟还把他当成晓宝弟弟,轻抚着他的后背,呆呆自语。
“天凉了,晓宝要加衣服别感冒了。等灿灿姐月底领了薪水,就给你买件羽绒衣过冬。晓宝长大了,不能总穿姐姐的旧棉袄,到学校会被人笑话的,对不?”
“……”鹿瑾瑜嚎啕一声哭出来,头埋在我肩上不停抽噎。
“晓宝不哭,晓宝别怕!有姐姐在,不会让宋思源那混蛋再打你。放心,他不敢对我动手。哼,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姐姐我就告他企图强奸!”
“别说了!别说了!”鹿瑾瑜彻底失控,哭声撼天动地。
“晓宝还是沉不住气,干嘛要跟宋思源动手呢?灿灿姐都说了我有办法制服他,一个落魄的作家酒鬼还极爱面子?想想看,若是闹到法庭被人诬告企图强奸继女,他还有脸活着吗?哼,敢虐待我的晓宝弟弟,看老娘整不死他!”
“别说了!”鹿瑾瑜突然一声咆哮,一把抓起我的双肩,恶狠狠瞪着我怒吼道,“宁灿你看好了!老子是鹿瑾瑜!不是宋晓宝!”
我被惊醒,慌乱道歉,“老公,是……是你啊,我……我又犯浑了,对不起!”
话落音,又被他猛然吻上唇。
他像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久违的如狼似虎又重现,快让我窒息。
也不知被他吻了多久,直至唇已麻木,鹿瑾瑜才缓缓将我松开。
接着,在水中他轻轻脱下衣服,双唇带着一世的深情凑到我嘴角,第二次说出那三个字。
“宁灿,我爱你!”
第一次是在初夜那晚,他偷了晓宝弟弟的身份,将我骗上床,嬉皮笑脸说着我爱你,外加一大通虚伪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
所以,他嘴里的这三个字在我听来,是何等讽刺!
“鹿瑾瑜,可我恨你!”
这晚在浴缸里,我们发生了。久违的夫妻房事中,我是呆呆一条死鱼。
他在运动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奸尸!
……
第二天醒来,我睡在主卧的婚床上,身边没有他,只有他留下的一纸离婚协议书:除了公司股权,所有动产和不动产全都留给我。
这算是两年“囚婚”的补偿吗?真可笑!
宁灿再也不要他的怜悯!
我哼一声冷笑拿起笔,将协议书上那些可笑的条款全部划掉,在空白处写上两条:
1、《百鬼夜行》画稿留给宁灿;
2、宁灿净身出户;
修改完毕我拍下照片,给他发了微信。
他没回,我也懒得催问,洗漱完毕后出门去逛逛。两年来我的生活除了画画,就是在家等他带不同的女人回来,然后一次次用脑残的方式“智斗”野花。
今天依旧没车开,我想一个人走走。人生路已经走了二十六年,一路坎坷披荆斩棘,未曾有一刻的安宁。
我就这样走了一整天,不知饥饿和疲倦,空前的精力充沛,却也是空前的脑子混沌……
眼前都是晓宝弟弟和鹿瑾瑜的脸,甚至还有亦凡。大街上我看着身边每个人,似乎都是这三张脸,不停的交换,我分不清。
直到天色暗下来,我才匆匆忙忙回家。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知道自己处在精神病的边缘。
我要振作起来,但首先要让自己好好休息下,我的脑子太乱。一回到家就换好睡衣,服了一颗安眠药,入睡!
我做了个很“美”的梦,回到了三年前。
在我的家乡海城,我被人囚禁在霞飞路88号的老别墅里,别人叫我金丝雀,只有我知道自己是囚鸟。
直到某天,鹿瑾瑜灿烂的笑脸出现在窗口,虽然他自称是晓宝弟弟,说着各种编织好的谎言。可在我眼里,当时的他是那么可爱,那么纯净。
他用一辆自称是偷来的二手货甲壳虫,把我从“金丝雀”的牢笼中救走……
那晚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初夜就在他的黑色甲壳虫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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