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肯定,李烯铠和蛇夫彻底闹掰了,两个人都想全身而退。蛇夫的方式是找个替死鬼,而L大人则更狠,想斩草除根,除掉蛇夫!
想到这里,我问许伟:“如果蛇夫的动机只是除掉卧底,那你怎么看今天她人没来,国宝却出现了?”
“如果不能证明李烯铠是L大人,那这起案子只会是一个结果,新加坡警方为救自己人,跟新西兰警方周旋,草草结案Ava才是真正的蛇夫,国宝就是物证!而警员李烯铠只不过是一时冲动将罪犯现场击毙……”许伟很肯定的说着,深深叹口气,无奈道,“这样一来,蛇夫和L大人从此就逍遥法外了。”
和宁致远的分析不谋而合!
我沉默不语,心情很复杂。
李冠阳却轻松笑笑,打趣道:“这结果不好吗?大家都没事了,呵呵,今后一团和气!”
许伟白他一眼,咕哝道:“有时我真怀疑你才是内鬼,跟蛇夫串通一气!”
“喂!你可别冤枉好人啊!”李冠阳一脸无辜,辩护道,“老子要是内鬼,还会把那些电影的阴阳合同交给你?还会费劲巴脑帮你弄来禁爱之都的会员花名册?你个没良心的!”
我狠狠惊了一下,李冠阳真这么做了?大义灭亲?
“可那毕竟是你丈母娘,指不定你小子就是想讨好某大明星,才放过蛇夫的!”许伟咕哝抱怨道。
“哦,我放着自己亲爹不保?去讨好一个不管自己闺女死活的狠毒丈母娘?我脑子坏掉了?”李冠阳辩解。
“得得得,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许伟烦躁的把烟掐灭,深深叹口气道,“讲真,我严重怀疑这次蛇夫将计就计让Ava当替死鬼,是我们当中的内鬼跟蛇夫联合作的局。而Ava是卧底这消息,也是内鬼透露给蛇夫的,不是李烯铠。”
话落音,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
鹿瑾瑜!
别问我为什么怀疑他,我也不知道,一切都是直觉。
想到这里,我咽了咽口水,心惊胆战的问道:“那你怀疑谁是内鬼?”
“鹿亦凡!”
许伟的答案很出乎我意料。
“为什么?”
接下来,许伟向我们详细说明了原因……
原来Ava让余子琪来新西兰冒充她自己,是奉许局长的命令。因为当时她要用另一个身份打入蛇夫身边。
“我们回头来看看余子琪的案子,鹿亦凡搞这些事,目标真的是针对苏阅和小灿吗?不见得!人都失踪一年了,他为毛等到这个时候让余袅袅报警?当警方线索断了时,他就让余袅袅立马抛出Ava的信息?这是为什么?”
“他早就知道余子琪在新西兰冒充Ava,要借这起案子向蛇夫通风报信,Ava压根不在新西兰,很可能就潜伏在她身边,是警方的卧底线人!”李冠阳道。
我觉得在理,可许伟却否认了。
“不!他没你说的那么神!”许伟道,“当时他不可能知道Ava线人的身份,但很可能已经认识蛇夫了!所以我推断,他在帮蛇夫找卧底是谁。借这起案子告诉世人,失踪的不是余子琪,而是Ava,从而引起蛇夫对身边Ava的怀疑。这也就能解释刚来新西兰时,为毛鹿亦凡比我们警方还要积极,不惜利用小灿的事,逼鹿瑾瑜和陈燕交出余子琪。”
“你猜的不错……”李冠阳也抱胸沉思起来,“记得昨晚这小子和芷嫣单独跳舞时,我跟小灿偷听到他对芷嫣说了句:何须李家人来跟我说蛇夫?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没错没错!”我莫名的惊喜起来,连声附和道,“我也想起来了,当时他的确这么说过。这样看来,鹿亦凡很有可能早就认识了蛇夫,昨晚在冠阳哥哥面前,两人不过是走走过场?”
“一语中的!”李冠阳向我伸出大拇指。
我本能的深深松口气,终于不用再为鹿瑾瑜担心了。
可许伟没发表意见,依旧抱胸低头沉思。
“伟哥,别多想了!肯定是鹿亦凡这小子,他对禁爱之都虎视眈眈,早就想取代我爸,那么暗中巴结蛇夫再搞垮鹿嘶鸣,极有可能!”李冠阳道,“再说了,今早在现场他为毛那么肯定吉祥盘龙玉瓶是真品?还不是一早就知道蛇夫的计划?”
“有道理啊!”我越来越相信李冠阳的分析了。
可许伟依旧不发表意见,只是再次叹口气后,说道:“今晚就这样吧,大家都累了,冠阳你先回去,我带小灿去一个地方。”
“那明天?”李冠阳问。
“一起回国!”
……
上车后,许伟好半天也不出发,坐在那抽闷烟,沉思不语。
顿时又让我紧张无措了,只得弱弱开口劝道:“许伟,人死不能复生,内个……”
“你知道内鬼真正目的是什么吗?”许伟打断,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很懵逼,“不是……不是帮蛇夫逃脱和除掉卧底吗?借花献佛?”
“不!”许伟摇摇头,悲愤道,“蛇夫的目的是找替死鬼栽赃,但内鬼的目的是搞我!搞许家!”
我更懵逼了,完全听不懂,“怎么讲?”
“线人出事了,回国后我肯定要被停职查办。内鬼选择在这个时候让蛇夫除掉Ava,目的就是要给许家一个下马威,别再查禁爱之都了!”
我似乎听懂了一些,“所以你才怀疑鹿亦凡?”
许伟点头,“目前来说,我们身边只有他有这个动机!到了今天这局面,只有鹿亦凡最想保禁爱之都。他和冠阳不同,财富和权利刚刚才开始享用,鹿亦凡肯定不想那么早就失去。”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时许伟的态度有点敷衍,像是心里怀疑内鬼另有其人,不是鹿亦凡?
于是鼓起勇气弱弱试探道:“那……那鹿瑾瑜呢?他就不想保禁爱之都?”
许伟深深叹口气,无奈道:“说真的,我不知道。鹿家两兄弟都让人捉摸不透,不像冠阳那般豪情洒脱。”
我无语,不得不说他这句话,一语中的!
“不说了!”许伟将汽车发动,“走吧!去会会鹿瑾瑜,他说有重要证据交给我,在你手包里找到的。”
我呆……
尼玛,被死男人借花献佛抢了功?
孰不知这一仗他打得漂亮,两边都能“借花献佛”。但他无心让Ava死,因为他压根不知李烯铠是L大人,只是在现场见李烯铠迫不及待开了枪后,这才起疑了。
所以毋庸置疑,报警的人就是鹿瑾瑜!
那么他原本的计划是什么?别有洞天啊!
……
途中,许伟一直沉默的开着车,认识时间不长,我从未见他如此沉重过,都是Ava之死带来的打击。
回想他刚才对案子结果的预测,如果不能证明李烯铠是L大人,Ava很有可能就被扣上“蛇夫”的帽子而冤死……
我只感沉重不堪,于是鼓足勇气弱弱试探道:“许伟,如果……如果能证明李烯铠是L大人,那Ava是不是就能沉冤昭雪?”
“是!!”许伟悲愤至极,含泪坚定道,“如果李烯铠能坦白罪行,如实交代过去他和蛇夫的分赃方式,配合警方按这条线调查下去,金灿灿就再也跑不掉!Ava是中国警方功臣,名誉就能恢复。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能听出他语气里对蛇夫的憎恨,和对我的芥蒂。
倒吸一口气我让自己镇定点,问道:“那也就是说,案子怎么结,取决于李烯铠的态度?”
“哼,他还能有啥态度?!肯定是保命!”
“如果有人能劝劝他呢?”
“谁?”
我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知道的,还问?!”
“不可能!”许伟不假思索的否定道,“鹿瑾瑜不会去这么做,他没理由。”
我不服气:“如果给他一个理由呢?”
心想,如果我去恳求他,是不是就能……
“小灿,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鹿瑾瑜心里很清楚,如果别的人去劝,李烯铠还有可能被打动;但若换成他,只会适得其反。”
我疑惑:“为毛?”
“你站在李烯铠的角度想想,明明自己会有更好的结果,新加坡警方若保他,很可能被判无罪。这个时候自己在乎的男人却跑来劝他认下更大的罪?给你,你会听吗?”
我恍然大悟,无言以对。
“所以,要替Ava沉冤昭雪,只有等李烯铠转变政治觉悟主动坦白罪行,或者……”
“什么?”
许伟悲愤之色又涌上来:“或者蛇夫主动投案自首!”
我惴惴不安,不敢再说什么了。
……
我们的车最后停在瓦卡蒂普湖边,鹿瑾瑜的工作室门口,许伟说鹿瑾瑜约他在这见。
开门时,某死男人一身LV的睡衣,短袖中裤,却夹着一双人字拖,头发蓬乱嘴角还叼着烟。
他眯着眼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斜了我一眼后,对许伟说道:“呵!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你说证据是在她手包里找到的,我总得当面问问她从哪里弄来的,对吧?”许伟没好气的说着,直接进门,很不见外。
可屋内没有落屁股的地儿,我和许伟只得双双坐到床沿边。
死男人关上门后走到我面前,无视一边的许伟,弯下腰双臂撑在我两边的床沿上,嘴角依旧叼着烟,在烟雾缭绕中他眯起眼缝盯着我,道:“坦白吧?”
他的臭脸凑得太近,烟雾缭绕让我很是反感,一边不停挥手赶走烟雾,一边瞪着他没好气道:“坦白啥?我有啥可坦白的?”
“手包里的USB和宋晓宝的DNA检测单啊,说吧,哪来的?”对我脸上的厌恶之色,他视若无睹,仍是那个姿势,跟星爷一样,说话时嘴角的香烟也掉不下来。
我弱弱瞅了身边的许伟一眼,低下头坦白:“是……司瀚!”
话落音,鹿瑾瑜终于松开手直起腰,将嘴角的香烟夹在指尖,嘲讽的蔑视着我,讥笑道:“呵,老熟人嘛!怎么?您老又跟他勾搭上了?旧情复燃?”
我怒:“鹿瑾瑜,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老子有说错吗?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婚内背着老公偷腥,被小爷我当场捉奸?”他悠然自得的胡说八道着,转身在吧台上把香烟掐灭,“许警官,你得擦亮眼睛看清楚这女人是个什么货色啊!”
真是挑战了我的极限!
“去你大爷!!”老娘唰的从床上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喝道,“鹿瑾瑜,你还想污蔑我?!司瀚一五一十都说了,那晚明明是你个王八蛋跟老子做……”
说到尴尬之处,我戛然而止。想起旁边还坐着许伟,脸一下子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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