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看向窗外思索着今后怎么办?
碍于小思宁和王妈也在车上,鹿瑾瑜纵有一肚子疑惑也不好问,只得认真驾驶,甲壳虫飞驰着。
小区大门口车停下后,我和鹿瑾瑜神同步的对王妈说道:“您先带孩子上去!”
话落音,我俩均诧异的对望一眼。
王妈暧昧笑笑不语,抱着一路嚷嚷要吃冰淇淋的小思宁下车了。
见孩子下车后拉着王妈就要往冷饮店走,鹿瑾瑜火了,忍不住下车冲孩子吼了句:
“吃什么吃?!不怕又闹肚子啊?!”
小思宁停住脚步,一脸委屈,嘴憋得老长。
鹿瑾瑜说着,极度烦躁的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叽里呱啦说着韩语。
老娘听不懂,可孩子似乎听懂了!
只见小思宁双眼含着泪,弱弱乞求道:“爸爸,我不吃冰淇淋了,别送我回新坡嘛!”
“说好了不听话就回新加坡!”鹿瑾瑜挂断电话,继续冲孩子吹胡子瞪眼,“再说你早该回去上幼儿园了,迟到了一年,你想留级啊?”
小思宁不语,忍住眼泪,气呼呼瞪着他。
鹿瑾瑜也昂起下颚,还儿子一个傲慢的表情。
父子俩就这样沉默的对峙着,让一边的我有些忍俊不禁。
突然,小思宁气呼呼喊了句:“回就回!!那我也要吃冰淇淋!!”
呵,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强小鬼?
我忍不住拍手称赞:“好!妈妈这就给你买去!”
说完,不顾鹿瑾瑜的阻拦,我下车进到门口的便利店。
犹豫了一下后,还是买了几个冰淇淋模样的棉花糖。
回来递给王妈怀里的小思宁:“宝贝乖,吃这种冰淇淋就不怕闹肚子了,好不好?”
小思宁还算机智,懂得察言观色,眼珠子一转笑开了,忙点头乖乖跟王妈回家。
……
孩子走后,鹿瑾瑜白了我一眼,讥讽道:“呵……终于逮着个机会在孩子面前做好人了?不容易啊!”
我不理会,皱皱眉问道:“你平时就是这么凶孩子的?”
他扬起一脸桀骜:“不行么?”
我故作无奈的叹口气:“唉……也对,毕竟不是亲生的,不心疼。”
话落音,鹿瑾瑜大惊失色,一把扼住我手腕问道:“说什么呢?!谁不是亲生的了?!”
我故作一脸无辜:“小思宁啊!他不是还有个爸爸么?对了,你俩到底谁是他亲爹?老娘到底是不是他亲娘?”
他皱皱眉,试探道:“孩子跟你说的?还是……”
“谁说的有那么重要吗?”我故作不以为然的怼回,“虽然人人都说你才是孩子的亲爹,可似乎没人肯定我是他亲娘哦!”
鹿瑾瑜恼怒的白我一眼:“要不要现在就去验DNA啊?看看咱俩是不是孩子的爹妈!”
“那孩子口中另一个爸爸是怎么回事?”我故作疑惑状,冲他眨巴眼睛,试探道,“难道我还有个老公?谁啊?”
鹿瑾瑜再也忍不住了,没好气的揭穿道:“装什么装?!王妈不都告诉你了?”
“……”我被喷住,哑口无言。
尼玛,王妈的嘴还真快!
但不妨碍我继续装模作样,沉思道:“可我就是想不通,为毛最初孩子会在鹿亦凡手上?莫非……他怀疑孩子是他的?”
“怀疑个屁啊!”鹿瑾瑜故作没好气,宠溺的拍了下我脑门,“你俩压根就没有过,当初他搞这一切,无非是报复小爷,顺带报复你!”
我还算机智,立马揪住他话里的漏洞,追问道:“他为毛要报复我?从前我跟他有过节?”
“能有啥过节?他无非就是……就是嫉妒小爷,见我把你捧在手心宠上天,就想打你的主意咯!”鹿瑾瑜无所顾忌的隐瞒着,还洋洋得意的说道,“可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老婆是谁?他有资格泡你吗?想插足,哼,他也配?!”
我冷哼一声没揭穿,心想谁才是插足的小三?你鹿瑾瑜心里不清楚吗?
无心再去回忆过去的李代桃僵,走到现在,只感那是一部人生荒诞剧!
“是啊,我又是谁呢?你凭什么说他没资格?”我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忧伤自语道,“如今都弄清了,苏阅说的那段身世不属于我,苏美凤也不是我亲娘。那我到底是谁?我爹妈在哪里……”
或许是被我奥斯卡影后伪装出来的伤感打动了,鹿瑾瑜有些心疼,纠结了一会儿后,弱弱问道:“真想知道你爹妈的下落?”
“这不废话吗?!”我故作嗔怒的白他一眼,实则内心激动不已,暗想他要松口了?好事!好事!
不得不说,和苏小惋、傻琪的一席谈话后,我现在最想弄清的莫过于两件事……
田曼曼和李冠阳!
苏阅曾经的大美整形到底有没有黑色业务?
至于周帅……我犹豫不决,内心深处的恐惧就像千万只虫子一样,让我抓狂!
死过一次后,我真心不想去坐牢,更不想第二次被判死刑!
鹿瑾瑜纠结了一会后,抬眼诚恳道:“那好!刚才你不是说要去警局关心施黛的案子吗?我这就带你去看真相!”
我一愣,怎么扯到施黛头上了?
难道他不打算坦白?又或者……
施黛的案子,田荣军和田曼曼也有份?
……
到了警局,我们只见到了李烯铠。当时他正焦头烂额的和律师沟通,警方拒绝亲属见嫌疑人。
“这案子如果放在新西兰不好打!”律师走后,李烯铠眉宇紧皱的解释道,“当初帮她弄个新西兰的合法身份,只是想救她,顺带也替我妈赎罪。可没料到现在正是因为这个身份,案子没法移交国内,毕竟现在她是修女,是新西兰的合法公民。”
“移交国内有什么好?难不成你认为海城的司法系统比新西兰公正?”我很不解。
“可不在国内审理,我妈就没机会把过去十年的拐卖人口案捅出来,新西兰又不受理国内伪造户口的这些事,田荣军和李大川不就逍遥法外了?”李烯铠解释道。
我仍旧听得云里雾里。
一边沉思的鹿瑾瑜开口解释道:“苏小惋跳海后没死成,在海边被李冠阳的手下找到。但那时烯铠哥哥已揽下了车祸意外,所以李家要让苏小惋失踪。同从前一样,田荣军负责伪造户口,施黛负责联络海外非法买家,把苏小惋卖到了中东。因为人口买卖是施黛一个人经手的,如果不在国内审理,外国警方没理由去调查田荣军伪造户口一事。所以,除非苏小惋主动申请回国报案,配合调查,否则这起拐卖人口案很可能就在新西兰结束,施黛一个人背锅!”
我终于听懂了一些,但还是有疑惑。什么叫同从前一样?十年的拐卖人口案,不止苏小惋一个受害人?
“既然她当时被卖到中东,怎么又来了新西兰?”
李烯铠不回答,眉宇紧皱还在为施黛担心。
鹿瑾瑜只得继续解释道:“当年大美整形出事后,烯铠哥哥和苏阅闹翻过。因为对苏小惋之死有愧疚,烯铠哥哥打算远离国内,就来了新西兰定居。某天收到了苏小惋的求助邮件,这才去中东把她赎了出来。”
说得有些简单,但我大致听懂了。
而他话里的信息,我最关心的莫过于……大美整形出事后,苏阅和李烯铠闹翻的根本原因是什么?绝不仅仅是苏阅中计后的借刀杀人,斯凯之死!
强烈的直觉告诉我:大美整形的黑色业务,才是关键!
但我也知现在不是弄清这个疑问的时候,忙关心问李烯铠道:“那苏小惋现在什么态度?不愿回国?”
李烯铠点点头,叹口气道:“昨天我们对田荣军的动机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没曾想忽略了这一层。也对,我妈和田荣军压根不知道苏小惋在新西兰,更别说很清楚她还有新西兰的合法身份了。唉……真没想到这次对赌,居然让田荣军捡了个大便宜!”
“NONONO,此言差矣!”鹿瑾瑜双臂抱胸,手指托腮沉思道,“有没有可能田荣军来新西兰后就知道了苏小惋的下落,所以他才会钻空子信心百倍的去报案?”
李烯铠一惊:“那是谁走漏的消息?”
话落音,我和鹿瑾瑜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我:“苏小惋自己!”
鹿瑾瑜:“鹿亦凡!”
说出口后,我俩互相诧异的对望了一眼。
“你脑残啊?!怎么可能是苏小惋自己?”鹿瑾瑜十分不解。
我不做辩解,一时间也无言辩驳。尽管没根没据,但就是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的:放消息给田荣军的,就是苏小惋本人!
可我理不清她的动机,为斯凯报仇?单单她这一起的拐卖人口案,不足以迁出李大川,更别说鹿嘶鸣了。
“对,不可能是她自己!”李烯铠也赞同道,“来新西兰后她最怕的就是身份暴露,否则也不会去做修女!”
不知为何,两男人同时为苏小惋说话,让我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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