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亦凡说着,轻轻举起我的下颚,眼神迷离却话语邪恶,“猜猜看,他们三男一女今晚会做什么?此时会不会挤在同一个房间?有没有你我这般亲密?”
说着,在我嘴角蜻蜓点水式一吻,不带温柔,十足轻佻。
可我就像没感觉到一样,早已怔在原地,瞳孔放大无限惊恐……
心里明明说着,这货在胡说八道,在恶意挑拨!
可偏偏大脑不听话的浮现各种污秽场景……
“呵呵,只恐他们会更胜一筹,对吗?”鹿亦凡冷笑着,十足自信的催眠着。
话落音,我只感一阵痉挛,猛然回过神。
冷冷盯着他,我强作镇定的怼回:“这跟你有关吗?!”
鹿亦凡依旧冷笑,顿了顿后将我松开,拿起吧台上的车钥匙和香烟盒,悠然自得的说道:“宁灿,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眼见为实,要不要跟我潜回去一看究竟,你自己决定!”
说着,他抽根香烟点上,斜了我一眼后,冷哼着大步朝天走出酒吧大门,丢下一句,“给你一分钟考虑清楚,我在车上等你!”
不可一世的胸有成竹,留我愣在原地,像是很有信心我会跟来?
……
内心斗争了好一番后,我并没上鹿亦凡的车。
别给我点赞,别认为宁灿难得聪明一回没上他的套!
我只是,只是没勇气回去面对,害怕会看到我不想看到的画面……
好在鹿亦凡也没纠缠到底,也许是今晚挫败感太多了,他已无力再去承受在宁灿这里的挫败。
亲眼看着门口鹿亦凡的车呼啸离开后,我长叹一声,只感整个人都要垮了,呆呆坐在吧台看着门外的城市霓虹,不知该去哪里。
不想回家,也没心思去找许伟问明“蛇夫”的疑惑,况且他可能还在安慰叶知秋,我也不方便去打扰。
其实很想把李冠阳找出来好好倾诉一下,顺便解开一些疑惑,可我还是没勇气,害怕他给我不好的答案:关于腐情。
又一次,我只感自己是个“弃人”,整个酒吧唯独我像个游魂。
也许今晚剩下的时间,我只能与酒为伴,借酒浇愁了。即使我自己也说不清,这万千愁思到底来自哪里……
吧台边,才两杯酒下肚,我依旧没感觉到醉意,大脑清醒得很。这时身边一个不太陌生的男声响起:
“你的心事太重,不是喝几杯酒就能解决的。”
我惊转头,只见不知何时身边的歪果仁大叔,换成了一个时尚的华人男士,居然是……
司瀚?
“你……”
我疑惑看向他,狠狠一惊!
猛然发现自己今晚一直忽略了:派对中,自我进门时他被kitty命令去换泳装后,这货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一直都在派对现场!”司瀚像是猜到我眼里的疑问一样,举起酒杯冲我眨眨眼,神秘一笑道,“躲在暗处偷偷看着你。苏总,哦不,应该叫你鹿太太,好久不见啊!”
我恍然大悟,继而又皱眉疑惑起来……
他怎么就认出了我?连贱人鸟和陈芷嫣都没认出来,他司瀚从哪里认出了我?难道刚才派对中,老娘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
不,或许离开别墅后,我和鹿亦凡就被他一直跟踪到了这里。那么,刚才鹿亦凡对我做的那些说的那些,司瀚都听到了?
正想着,司瀚将脑袋凑了过来,悄声问道:“是不是在想,我怎么就认出了你?”
我不语,不点头也不摇头,带着十足的戒备。
“因为你的一句话!”司瀚放下酒杯,双臂交叉搁在吧台上,扭头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你说你是宁灿的生死之交!在场的阅娱员工可能只有我知道,宁灿生前只有一个同性朋友,叫陈燕。”
他说着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神色变得有些黯然,忧伤道,“而且苏小惋这名字,在场的人,相信也只有我不陌生。”
我渐渐听懂了,但戒备心让我想死扛到底,挑挑眉故作不屑的问道:“你就是凭着这两点断定我是宁灿,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心想难道他不是一路跟踪,只是碰巧偶遇?刚才他并没看到鹿亦凡?
司瀚没回答,把玩着酒杯,凝视着杯中液体,问道:“还记得去年威斯汀酒店的那件事吗?”
话落音,我心口一紧。
不得不承认,那件事我到现在还没弄清,也很想弄清,那晚我到底有没有跟人滚床单?跟谁滚了?
但此刻他挑起这个话题,让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是在套话,以便确认我的身份。
“呵,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酒店。”我拙劣的表演着谎言,同时也不想回避此话题,“不过宁灿倒是提过,鹿瑾瑜曾狠心利用她做局,就为收购阅娱传媒。”
司瀚无奈叹口气,真诚的看着我,说道:“宁灿,请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你惹上的那起官司,无论你是不是无辜的,作为我的角度,都不想你死!”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司瀚收回目光低下头,顿了顿后才沉重道出几个字,“因为苏苏姐!”
我惊,“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苏阅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和我哥的事,也不知你对苏苏姐了解多少,”司瀚神态无奈又疲惫,语气沉重,“但其实我想说……对苏苏姐,我和我哥都只有感恩。尽管……尽管我曾为一己私利伤害过苏苏姐,我……”
说到最后他哽咽了,头都快埋到胸口,脸上的惭色和愧疚很浓很浓,话也说不下去了。
不知为何,我能从他的愧意中读懂点什么……
“你喜欢苏苏子,对吗?”我脱口而出问道。
司瀚惊抬头,睁大眼睛看着我,好一会都回不过神。
我秒懂,看来自己没猜错!
但仍有疑惑:“为什么?你们年龄差距那么大……”
“爱情需要理由吗?”司瀚眼里已开始星光点点,眨眨眼把泪水缩回去,猛然一口将杯中酒喝干,沉重道,“我们兄弟俩自幼丧母,父亲是个赌棍根本不管我们。很小的时候就是我哥在支撑整个家,直到后来遇上了苏苏姐。她温柔善良,就像观世音菩萨转世,待我们兄弟俩如亲人,很能激发男人心里对母性的渴望,尤其是像我们这样从没享受过母性温暖的男人。”
“……”我没接话,此刻竟想起了小思宁。
我儿子四年来也没有母爱的温暖,那长大后会不会和司瀚一样,喜欢年龄大的女人?
想起这几天他那么黏我,还跟我“亲嘴嘴”,竟莫名的心慌,感受到“性教育”的危险在降临?
“我知道,我哥对苏苏姐也动过心,但他很能克制。毕竟他和小惋相爱过,而我只是单恋。”司瀚点根烟深吸一口,回忆道,“爱上苏苏姐我无悔,我只恨自己没能力为她撑起一片天,替她挡风遮雨。我是个懦夫,没有我哥那股勇气,不惜自毁形象也要接过她手里的枪……”
他说到这里,我狠狠一惊,不觉中又懵乱了。
“什么意思?斯凯当初谋夺宝丽天娱,难道不是因为苏苏子退缩了?”
“呵,你这都是听谁说的?苏阅?”司瀚不屑的反问道。
“……”我语塞,不好回答。
“苏苏姐从没退缩过!”司瀚义正言辞道,“我哥是不忍心看着她被李大川、鹿嘶鸣和宋思源三面夹击,才主动站出来,说让苏苏姐把宝丽天娱交给他。”
“关宋思源什么事?”我暗想,难不成宋思源也觊觎宝丽天娱?凭什么啊?
“练习生制度开启了娱乐圈全新的运营模式,传统经济规则被打破,所以当时的宝丽天娱是香饽饽,在宋思源眼里简直就是个金库!这货不自量力,还痴心妄想苏苏姐分他股份,让他进入董事会!”司瀚道。
“哪知苏苏子不答应,对吗?”
司瀚点点头:“宝丽天娱是娱乐圈最纯净的圣土,是苏苏姐一步一个脚印打下来的,岂能容居心不良的小人玷污?”
我渐渐听懂了,但对苏苏子的决定还是有疑惑……
“那苏苏子为什么不肯把公司交给斯凯?莫非她对斯凯不信任?”
司瀚叹口气,解释道:“谈不上不信任!苏苏姐深知我哥了解太多禁爱之都的内幕,以为他只是想报仇。所以才会断然拒绝我哥的提议,还苦口婆心劝他放下仇恨,这辈子安安稳稳当个艺人不要去趟那些浑水。她只想让我们兄弟俩后半生过得好一点,安宁一些,还说鹿嘶鸣那边,她替我们摆平。”
我听着,思路渐渐也清晰了,“可斯凯不愿意让她一个人扛,他认为你们已经长大了,应该担负起男人的责任,对吗?”
“是!”司瀚激愤道,“我哥是这世上最有担当的男人,只可惜毁在苏小惋手里,如果不是中间夹着这个女人,以苏阅的个性,你认为他不会跟我哥联手?”
我如梦初醒:“所以,当初并不是斯凯威胁苏阅,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明了。可苏阅本来就疑心重,还因为苏小惋而戴着有色眼镜看斯凯,根本不可能相信他,对吗?”
“哼,苏阅这辈子都该活在忏悔中!就算我哥最后威胁他了又怎样?!说到底,对我哥,对他姐,苏阅都该忏悔!!”司瀚狠狠地说着,又饮干一杯酒。
我冷冷斜视着他:“那你呢?你对斯凯和苏苏子,就没有愧意吗?”
心想无论是从前对斯凯和苏小惋,还是后来对苏苏子,你司瀚都没起过好作用。
“是!我有愧!可我也承认了自己是懦夫。”司瀚无奈的说着,将烟掐灭,从怀里取出一个USB递给我,诚挚道,“这是我哥留下来的,希望你能用得上!”
我狠狠一惊,此时竟有些不敢去接那USB,惊慌失措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小姐,请相信从始至终我对你都没有恶意!”司瀚将USB放在吧台上,摆到我面前,“去年威斯汀的那晚是陈芷嫣做局,苏苏姐为保阅娱才无奈答应,但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碰你,还说……还说否则她没法向别人交代。”
“向谁交代?”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总觉得苏苏子口中的这个人,不是指鹿瑾瑜,而是她的一位故人,很有可能是我亲妈!
可司瀚接下来的话让我失望了……
“还能有谁?”对我的迟钝,司瀚表示很不解,反问道,“你和她儿子过去的那段,在我们这里早就不是秘密。若让当时的陈亦凡知道他母亲怂恿自己的小情人去玷污你,结果会怎样?”
我有些失望,原来他说的是宋晓宝……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猛地发现他话里有另一点重要信息!!
“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鹿亦凡是宋晓宝?”
司瀚镇定点点头,接着语出惊人,郑重其事道:“不仅如此,我还能在法庭上证明这一点!”
我大惊,“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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