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苏阅是我哥!只是哥哥!”我断然否定。
李烯铠没再问下去,苦笑一声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在纠结怎么开口悔婚,毕竟“不孕”这理由已被他驳回了。
是该直言说明我和施黛彼此不能接受,还是索性承认自己是个不专一的女人,看上其他男人了,那个“疑似前夫”,就此回避关于施黛的话题?
我纠结……
最后,还是李烯铠主动开口了:“小惋,说句真心话,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是个接盘侠。可就是……就是想飞蛾扑火赌一次,如果未来,你愿意跟我这样简单平凡着,有没有孩子,我都不在乎。”
我顿时紧张起来,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我妈是农村妇女,没受过什么教育。如果……如果你跟她合不来,今后就不住到一起,我明天就送她回国。”
“烯铠哥哥你千万别这样做。”我连忙劝阻,“其实我和你……跟伯母无关,我……我想说,或许我对你……”
真的好难开口,李烯铠是个好人,真心不忍伤害他。
“我知道,你和阿阅不属于这里,你们不甘平凡,迟早会离开。燕子心里也清楚,她留不住阿阅,我也留不住你……”李烯铠说着,取下眼镜将泪水擦干,“阿阅的心在江湖,而你的心……在过去!”
最后三个字让我狠狠一震,“我的过去?烯铠哥哥,可以告诉我吗?”
“阿阅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别想太多,他说的那些,就是你的过去!”
李烯铠说的很真诚,我不好辩驳或者追根究底。
说真的,在李烯铠面前我放不开自己。这种感觉不陌生,貌似在我的潜意识里,过去也曾在一个天使般的男人面前,总是很紧张、放不开。
我不知那个男人是谁,只知自己在苏阅和鹿瑾瑜面前很能放开,该吵就吵,该怼就怼,甚至还本能的去撒娇……
我暗想,或许自己是个亦正亦邪的女人,和苏阅、鹿瑾瑜是一路人。和天使般的好人注定不同路,譬如李烯铠,譬如从前生命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
孰不知那个男人和李烯铠有着天壤之别!
听到对面的李烯铠长叹一声,只见他定定神将眼睛戴好,脸上挂着真诚的微笑,站起来向我伸出手,“无论怎样……小惋,很高兴和你相识一场,希望今后依然是朋友!”
“当然,当然!”我万般愧疚和感激,伸手和他紧紧一握。
这一刻,脑海里竟然想起和他唯一的一次床事……
我在想,男女之间有过性关系,哪怕只是一次,做不成伴侣,真的还能做朋友吗?
对别人或许不行,但对李烯铠,我想我能做到!
要抽开手时,李烯铠顺势将我拉过去,抱紧。
在我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记住,如果哪天……我说是如果……如果哪天穷途末路,就回烯铠哥哥这儿吧!”
说完,他决然转身大步离开了,留我在原地泪奔……
“烯铠哥哥,这辈子有你,是小惋的福气。如果有来生,小惋愿为你洗衣做饭、铺床叠被、传宗接代。”
李烯铠,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使!
……
也不知在原地呆呆坐了多久后,我才缓过神。虽仍旧脑子有点懵,但并没有太多沉重感,烯铠哥哥是个好男人,而我没有生育能力,没有过去。
和平分手,也许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关于我的过去,我不知该不该再去追究,但也许该和苏阅好好谈谈了!
刚拿出手机准备给苏阅打电话,这时陈燕的电话来了。
很紧张的问道:“小惋,你在哪里?”
“在……在家啊,怎么了?”我本能的撒谎,不想让大家太担心。
“好,在家等我,哪儿也别去!”
燕子的语气很急促,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对我。
不免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她和霸道总裁苏阅在一起这么久了,难免耳濡目染、妇随夫相。
所以此刻我更疑惑的是,“你回国了?”
“嗯,刚下飞机,正往你家赶呢!你婆婆那边别太担心,烯铠会搞定的。”陈燕安慰道。
看来老娘的“婆婆”和“丈夫”起冲突这事,大家都知道了。
但我不解的是,她和苏阅不是定了航班要万烯铠一天到吗?怎么都迫不及待的赶回来了?
想提前回来探探我是不是出轨林鹿了?哦不,这货叫鹿瑾瑜。
“我哥呢?是不是也回来了?”
“哦,内个……不知道,我,我跟他不是一个航班。”陈燕明显是隐瞒,这女人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在苏阅的事上。
“……”我不语,冷冷猜疑着。
“别想太多,安心在家等我。上出租车了,先挂了。”
陈燕的电话挂断后,我不假思索的拨了苏阅的号码,关机!
拿起包包正欲赶回家,这时目光扫过落地窗,街对面的美好画面映入眼帘……
不觉中又点燃我那颗腐女的心!
身体不自觉的重回座位上,我单手托腮,静静欣赏着咖啡吧外的剧情……
只见对面街边的路灯下,两个修长的身影相对而立。时过境迁,当年的小鹿弟弟已明显高戴着眼镜的烯铠哥哥半个头。
不过半米的距离,他俩就那样互相对望着,轻声说着什么。
我听不见,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这两货到底谁是攻?谁是受?
“疑似前夫”和“未满现任”都跟我有过吗?那我本事很大嘛,居然将两个“基佬”掰直了?
苏小惋,停止臆想!
好吧,是停止意淫!
否则只恐你的精神病又回来……
这时,窗外的画面移动了!
只见李烯铠走上前,和小鹿弟弟来了个童年时期的HIGHFIVE+对拳,最后两掌握紧,烯铠哥哥顺势将小鹿弟弟拉近。
男人之间浅浅的拥抱后,哥哥在弟弟后背轻拍了两下,松开。
李烯铠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远去。
而鹿瑾瑜缓缓转过身,凝视着烯铠哥哥的背影……
甜?有木有?
甜中带点腐,有木有?
尼玛,一定是鹿瑾瑜“受”,李烯铠“攻”!
咖啡厅里的我扑哧一下笑了,紧接着有种莫名的伤感,难不成我和他们是三角恋?老娘是小三,拆散了一对好基友?
收回眼神,我只感自己好笑,如今社会女人都是怎么了?为毛要把男人之间纯洁的友谊化腐?
叹口气,笑着摇摇头,我拿起包包走出咖啡厅。
刚出门就见门口路边的9527甲壳虫,天窗开着,鹿瑾瑜坐在驾驶座上,嘴角叼着烟,昂起下颚忧伤的看着我。
这货什么时候回到车里的?
他没开车灯,银灰色的头发被路灯照得很亮,与瞳孔里的点点星光遥相呼应;黑色V领T恤将锁骨衬托得很性感,再加上那两瓣粉嘟嘟的唇,很能燃起女人的欲望。
这副模样更像个小受!
我不觉又扑哧一笑……
鹿瑾瑜懵逼,傲慢的朝我勾勾手,命令我上车。
打开车门,我还没来得及坐下,他便没好气问道:“你笑什么?”
一脸无辜中还带着疑惑的恼羞,很可爱。我越发想笑了,只得抿紧嘴唇忍住不笑出声来。
“喂,小爷问你呢!笑什么?”他恼了。
“你个受。”我实在没忍住,握着嘴巴笑出声来。
“什么兽?”他没反应过来。
我懒得解释,偏过头去继续偷笑。
但此刻鹿瑾瑜的思维重点似乎不在“攻与受”的层面上,只见他嘟起嘴弱弱问道:“和李烯铠聊那么久,谈得怎样了?”
我秒懂他想问什么,不是他和李烯铠的过去,而是我和李烯铠的今后。暗想,刚才他俩相对而立说了那么久,没说关于苏小惋的事吗?
“谈什么?”我眨巴眼睛,故作一脸懵逼。
他没好气白我一眼,“明知故问!”
“哦,你说烯铠哥哥和你的过去是吧?嗯,没错,他都告诉我了。”
他不语,沉重叹口气。
“小鹿弟弟身体里有烯铠哥哥的骨髓,血管里流着他的血,对吗?”我将脑袋凑到他眉睫之内,故意笑笑盯着他,问道。
“……”他垂着眸子不语。
“童年时的情分一直在小鹿弟弟心里,对吗?不过我很想知道,你现在无法轻松的面对李烯铠,是因为救命之恩重于山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譬如……”
他恼羞的瞪我一眼,突然打断没好气怼回:“是!没错!小爷我欠他一条命,要不要现在把命还给他啊?!”
暴脾气越来越明显,和我初识的“林鹿”越来越判若两人!
“不,是两条命!”我义正言辞的纠正道,心里还在对他3岁时被绑架的事情疑惑不已。
“不管几条命,你现在几个意思?直说吧,是不是要我把命还给他?”
没一点营养的问题,简直就是小孩子耍任性。
我白他一眼:“烯铠哥哥救了你的命,你又把命还给他,那他不是白救了?你个猪脑子!”
“那你说怎么办?非得要我把老婆让给他?”他焦虑又恼羞。
“什么叫让?老娘我本来就是李烯铠的老婆,好不好?”
“都说了你是小爷我的老婆!听不懂人话吗?!”鹿瑾瑜急了,本性一点点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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